第11章 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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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并没有emo多久，她很快便说服了自己，阿尔的口水比实验室里的蒸馏水还干净，有什么好好矫情的。
少女或许没意识到，她的下限正被阿尔一点点拉低，阿尔的一些操作她都快习以为常了，不过习惯被同化也是迟早的事吧，毕竟对她来说和龙待在一起的时间可比和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多多了。
刚一走出门某个家伙就将她撞的一个趔趄。
“唔啊啊，吾辈之挚友啊，那只恶龙的邪恶值竟远超魔王，吾辈申请汝之助力。”
duang的一下一颗小石子精准的命中了夏薇的脑袋。
“口语跟吾重复了，换一个。”
“呜呜呜，坏蛋，恶龙！”
夏薇哭唧唧的看向了百叶，然而却只见到了少女那怀疑的表情。
“你是不是调皮惹人家生气了？”
挚友竟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此等冰冷的话语，她被恶龙蛊惑啦！
显然夏薇问错了人，百叶对阿尔的好感度抵达了80的亲密，哪怕她真的认为阿尔错了也会帮亲不帮理。
“哈哈哈！”
看着这边的情况阿尔笑的很开心，也不知是因为百叶的信任还是因为夏薇的那副哭唧唧的表情。
拍了拍夏薇的头递给了她几颗糖她便又高兴起来，小孩子总是很好哄。
“这个游戏机给你。”
百叶掏出了一台游戏机塞到了夏薇手中，这台游戏机也算是老古董了，不过打发时间足矣。
“游戏机？”
“很有趣的，来、我教你怎么玩，看好了……这样是移动、这个是进攻、这个是翻滚、好了，你已经学会基础操作了，这个是灰烬审判者，击败他吧。”
如同获得了什么宝贝，夏薇捧着游戏机兴冲冲的坐在一边玩了起来，安静下来后她还是蛮可爱的。
“吾也想玩。”
“先把我身上的问题解决了。”
“唔，汝会那样大概是因为那个契约吧，吾有些判断失误了。”
阿尔简洁的解释了下自己的猜测。
“你的意思是我之后还会喷火？！”
百叶紧皱着眉头，且不提喷完火后痛的要死，那些火焰的威力也不低啊，那边到现在都还烧着在呢，她还没办法控制，想想就麻烦的要死。
看着那边仍在燃烧的火焰，她这才注意到那火焰居然是蓝色的，还真是炫酷，就是代价有点吃不消。
“嗯……总之先来做个检查吧。”
阿尔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拿着夹着纸的垫板一只手拿着不知道还能不能写出字的中性笔，再加上那身白大褂，还真有那味了，可惜从那头秀发就能看出来一定是个实习生。
说起来她从哪翻出来这些的？看起来还挺新，一阵风吹过掀起了她的衣摆，百叶这才注意到这家伙居然只穿了那件白大褂！
其实阿尔变成人形后与她龙体时的行为模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但即便她没那想法，也哪哪都散发着一股涩气。
某天百叶若是接触到了某些知识不再如此纯洁大概也无法再像现在这样与阿尔相处了吧，但至少此时的她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只会去接受、熟悉阿尔这些‘无伤大雅’的行为。
“把汝那些奇怪的装备都脱了，好……用力。”
“？汝用力了吗？已经是全力了？好吧。”
少女此时正用力捏着阿尔的尾巴，测试着力量值。
“唔……杂鱼级。”
阿尔像模像样的在垫板上写写画画，无视了少女那幽怨的眼神，虽然那是事实，但也别直接说出来啊！
“耐力值……”
看着少女那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样子，阿尔毫不犹豫的写下杂鱼级。
“魔力……汝这比杂鱼还弱啊。”
“你够了，我的时代压根就没这奇怪的力量好吧，不如说你为啥能随随便便适应这突然冒出的玩意啦，太犯规了吧！”
“魔力这东西虽为外来之物，但已经被世界吞并纳入系统了，汝若是努努力应该也能利用它哦。”
“用不了的吧，我和现在人的身体结构都不一样，他们比我多了些器官。”
“汝难道认为他们多出的器官是用来容纳魔力的？”
“难道不是吗？”
“虽说具体的吾也不清楚，但吾可以告诉汝，那是世界烙印在他们以及他们此后世世代代子女身上的镣铐，是他们不可饶恕的罪。”
“什么意思？”
“嗯……吾等古龙是与世界最为接近的存在，所以吾能隐约的感受到……祂很生气，非常生气，祂不容许他们融入这个世界，但依旧给了他们机会，给了这帮……罪人活下去的机会。”
阿尔的话模模糊糊，倒也不是她故意谜语人，这些信息也是她最近才感受到的，与少女签订契约的那一刻仿佛唤醒了祂，沉寂许久的光河重新流动，她这才能重新于世界之中感受到些许的信息碎片。
祂前所未有的活跃，活跃到即便她们并未呼唤祂祂也来见证了她们之间的契约，甚至还聊了两句，虽说是单方面的，祂也前所未有的愤怒，只是阿尔也并不知其具体缘由。
少女消化着阿尔说出的信息，她感觉自己离人类灭亡的真相稍微接近了一小步，忽然她灵光一闪问出了那个最为重要的一点。
“罪人是指现在的人类？”
“不……是指除汝与吾外当前世界上所有已形成规模的的智慧生命体。”
百叶感到一股恶寒感莫名的袭上了自己的脊背，之前那神秘的声音再度于她脑中回放，她的直觉告诉她那是很重要的信息，但……没办法，她实在是无法理解祂的语言。
希望别影响到自己吧，她只是想过得快乐些，找到不知道跑哪去的妈妈，顺便再找找人类灭亡的真相而已，这种听起来就像是什么有巨大隐情的事件还是饶了她吧。
“汝也没必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祂不会伤害汝，这点吾还是可以确定的，虽说曾经吾还常常能感受到祂对汝等人类的不满，但现在嘛……汝毕竟是祂最……唔，为数不多的人类孩子了。”
阿尔还是没有将最后二字说出，就让那一可能性保持薛定谔的状态吧，只要不确定那就是有与没有两种可能嘛。
“好了，把手伸出来，来做最后一个测试吧，疼的话一定要说哦。”
阿尔捏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腕。
“嘶！疼疼疼！”
阿尔松开了手，少女那洁白的手腕上出现了一圈明显的红印。
“嗯……耐受度也是杂鱼级呢，汝也太脆弱了吧？”
“是是是，我就是杂鱼啦，所以你以后拿我当抱枕时记得温柔点。”
少女气呼呼的重新将装备穿好，对她来说没有这些装备与裸奔无异，非常的没有安全感，正如阿尔所说，她太脆弱了，所以她才会小心的将自己包裹起来。
力量不足速度太慢就用动力外骨骼补上，容易受伤害怕疼痛就用立场护盾充当铠甲，不会用剑不会魔法就用枪炮代替，她能孑然一身的四处游历这本身就已然超越了大部分人，要知道现在的世界离聚居地稍微远点那就是两步一魔兽啊。
“太奇怪了，汝若是获得了吾的部分力量为何偏偏只获得了喷火的能力？等等……汝是不是对火有某种执着？”
“……”
百叶沉默了，好像……还真是，因为某次死活生不起火差点被冻死的经历她好像确实对火产生了那么一点执念？
“如果实在找不到理由，那大概就是原因所在了，毕竟互相获得对方的部分力量本质上就是查漏补缺，汝的想法会对其产生影响也不奇怪。”
阿尔站起了身。
“跟吾来。”
“做什么？”
少女亦步亦趋的跟在了阿尔身后。
“当然是练习啊，汝也不想每次都弄的像那样一脸惨状吧？”
“这力量不是来源于你吗？你收回去不就好了？”
阿尔瞥了一眼跟在后面一副好奇宝宝模样的少女。
“汝等人类夫妻之间发了戒指之后难道还要回收吗？”
“？？？这不一样吧？”
“本质上是相同的，人类的婚姻不就是双方之间互相的认可吗？这个契约也是同理，哪怕当时条件全都满足了若是吾或汝对对方有不满都是无法成功签订的，那印记便象征着互相的认同，汝身上吾的那部分力量被回收或是印记消退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吾等的决裂，那是汝之期望吗？”
“唔……那还是不要吧，阿尔很重要……”
龙娘的嘴角微微扬起，她的步伐轻快了许多。
“那就给吾好好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