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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陈军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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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所有人又一次聚到了议事厅。唐绫将他们在许证书房里的东西都放到了桌案上,草草说了一下情况,除了那几封许证的书信被唐绫“私藏”了。

那几封信是许证与齐国端王、占事处的密函,对攻下霸山没什么用处,但对于之后搅和齐国朝局却是大有用处。不过现在议事厅里有星罗卫也有玄机营,两边都能拿这些信做文章,但方法和目的却未必是一样的,唐绫和祁霄的想法不谋而合,暂时瞒下来,从长计议。

另一边白溪桥和陆秀林在陈河的书房里也找到了些有用的东西。

陈河的书房里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刑天关的布防图倒是有,但他们已经不需要了,霸山的布防图陈河尚没资格,不过书房里还有些军备布防的书信,有陈河与韩潮生之间的,也有陈河与其他几位北境将领的。

其中有一封信格外重要,是韩潮生给陈河的,前面一整页都是年节的问候,他们二人跟在许证身边小二十年了,跟自家亲兄弟似得,大过年见不着总少不了问候。陆秀林看了一眼就放下了,还是白溪桥又草草翻了一下后面的内容,才发觉他们还聊了其他的。

韩潮生与陈河商议联名写奏疏递送回硕粱呈齐国皇帝,想趁着许证在硕粱为北境多要些军饷。韩潮生非常需要钱。霸山虽看着牢不可破,实则缺水,数百年前霸山城关刚建时,霸山下是有地下暗河的,凿几口井便行了,可历经数百年,那些井枯了七七八八,于是齐国建国后便又凿开了封起来那条攻破霸山的暗道,引了溪水入霸山解决关内数万人的饮水问题。

不过近几年多旱少雨,那条溪水也不再丰沛,入冬后还给冻上了,这个冬天霸山过得尤其苦,缺水缺的厉害,关内只有两处井还能打出点水来。开春后韩潮生一定要令人下地再寻地下河床,再挖井修渠,这些工事都是极为费时费力费钱的。

霸山缺水,而且那条溪渠被冻住了。这是两个好消息。

当他们知道溪渠能让他们悄悄进入霸山时,所有人都很兴奋,因为这是他们最好的机会。但这不代表这条路不危险。

现在刚过年关,齐国北境虽不如凤林山里那般滴水成冰,却还是很冷,他们蹚溪水入霸山不知溪水深浅,淹死或者冻死都有可能。再者溪渠有兵将值守,他们身上若是湿的一定会留下痕迹,也很影响行动的速度,在寒冬天气里湿衣服贴在身上,就算是祁霄、池越这样功夫一流的高手也会撑不住。

如果溪渠冻住了,那便是老天爷都在帮他们。

***

正月初四,惊蛰。

韩潮生这一整日都觉得心慌,眼皮直跳,夜里怎么都睡不安稳。

韩潮生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额角。

“老爷?”

“没事,你继续睡。”

“我老爷煮碗安神茶吧?”

“不用,我出去走走。”

韩潮生穿好衣服裹上大氅走出了房门。

院内伺候的仆人夜里冻得受不了,悄悄躲在耳房里温了壶黄酒,此刻喝了个半醉,主家走出了院子他都不知道。

韩潮生在自家后院里溜达了一圈,朝天望了一眼黑漆漆阴沉沉的天际,心头不宁的感觉愈甚。

韩潮生大步走出后院,带上两个亲随,牵了匹马就往城关去。

“将军来了。”

“将军!”

韩潮生从城关上北望,漆黑的夜里什么都看不见,而那夜幕之中仿佛是藏着什么,好像韩潮生的梦魇,蒙在他的眼前,也蒙在他的心上。

“今日换岗可有异常?”

“回将军,并无异常。”

“……刑天关可有信来?”

“尚未有信来。”

韩潮生暗道一声奇怪,他给陈河的信是年前就送去刑天关的,正月十五就会复印开朝,原意是赶在十五之前将奏疏送入硕梁向陛下请饷,陈河怎的还未有信回来?

“急报!急报!急报!快开城门!急报!快开城门!”

黑夜里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叫喊,可在城关之上却只能瞧见城楼下一点火光。

“怎么回事?”

“不知……”

“去看看。”

韩潮生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快步领着人下城楼,一整队人刀都出了鞘才准开了城门。便见那火光越来越近,半刻之后才终于见两人举着火把从黑暗中向着城关冲跑过来。

“军情急报!快快!我们要见韩将军!军情急报!”

“来者何人?!”

“陈国举兵犯境!刑天关已破!快带我们见韩将军!”

韩潮生闻言大惊:“将这二人拿下!速关城门!”

“快!拿下!”

“韩将军!韩将军!”

刑天关来的那二人韩潮生瞧着眼熟,但韩潮生还是将二人绑了才押入厅堂,又命人全城戒严,严锁城关,再派一队人马连夜往刑天关一探究竟。

“怎么回事?!”

“韩将军!陈军炸了火炮库、破了刑天关,杀了陈将军和所有有官阶的将领,烧了刑天关内粮仓和军械库,临走之前杀了所有马匹,现在他们已经到了霸山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军犯境!他们已到霸山啊!韩将军!”

“不可能!”韩潮生压下心中震惊,“今日岗哨换值并无异样,霸山关内亦是一切如常!现在方才入春,凤林山积雪未融,陈军怎可能毫无声息的破了嘉林关和刑天关,就入了霸山?!”

“韩将军!小的不敢欺瞒将军,决无半句虚言啊!”

“不可能!”韩潮生抬手就给了那人一耳光,“你受何人指使,深夜来我霸山传这等荒唐无稽的军报?!”

另一人忍不住大喊:“韩将军啊!陈军离开刑天关,我们便想方设法破牢而出,一路跑着赶来霸山,一刻未敢停歇啊!从刑天关到霸山的两处哨岗都已被毁,将军派人前往一看便知啊!”

从刑天关到霸山,徒步需要花整整三日三夜,就算是用跑的,也至少需要两日半。倘若此二人真是刑天关来报信的,陈军是骑马奔霸山而来,那此时此刻当已到霸山。可今日霸山南北两处城关大门并无所失,白日夜里也都未见有人马往霸山而来。

如果真有陈军悄然进入霸山,那只有一条道可以走!

“来人!”

“将军。”

“带一队人巡查溪渠。”

“是,将军!”

韩潮生转头又问那两个从刑天关跑出来的兵:“陈军一共多少人?”

“这……我等不知道。那天夜里他们炸了火炮库,又在刑天关内四处放火,我们四散开来忙着救火,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已将陈将军的头颅挂到了城墙上,其他将领也都纷纷被杀,我们都被关进了关进了地牢、粮仓等地,无从知晓他们究竟有多少人。”

韩潮生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又要一巴掌扇下去,却听另一人急声道:“不足一万!不足一万!刑天关内马匹不多,将将少于一万之数,那些陈国人抢了马,多余的都宰杀了,杀了……杀了许多,所以他们定不足一万人!”

不足一万人也敢来攻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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