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菟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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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军火来说，贩卖军火最大障碍是和平；对于异能力来说，使用异能力最大障碍是政府；对于爱情来说，得到爱情的最大障碍是未知。
森鸥外在得到自己的血鬼术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试验自己的能力。
而这样的能力却超出了他的想象，异能力的来源或许与基因有关，猎犬那边的异能力技师加上森鸥外的消息来源，让他知道些内幕。
中原中也的身世他很清楚，被拐走“意外”进入军方实验室的儿童，而欧洲那位“暗杀王”的出处虽然被极力隐瞒，但是那边却早已不是昔日的欧洲了，否则也不会被军方捡漏拿到资料。
复刻……
想到这里森鸥外笑了笑，只不过是找到了那份天才编撰的不知该称之为基因代码，还是程序代码的东西，而后从现有的人类中找出类似的存来，以此来减少人为的错误。
血鬼术的原理，森鸥外听无惨说过，大多与生前的执念有关。
谎言……
怎么说呢……或许应该称之为真实……
森鸥外最大的执念早就在血鬼术诞生的时刻就被无惨知晓，什么样的人会执着于真实，什么样的人会编造谎言？
那当然是对世界产生质疑的人。
*
所有人都生活在一个水池中，每个人都是一滴水，每一滴水都挤着彼此被牢牢框住。
无人能够逃脱，只有烈日时，被晒成了雾气的水才能脱离这个虚假的世界看到所谓的真实。
真实的世界被倒映在水上，水滴却误以为自己生活其中，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
一个孩童走到了池边，而后一脚踩了进去，水从虚假中逃脱，而后死在了泥泞中，耳边回荡着开心的笑声。
最终水面恢复了平静，而水池空了许多，每一滴水却没有得到更多的空间。
太阳又来了，水池里没有了水。
人来了，坑被泥土填满，坑消失了。
此后路过的无数人都不知道这里曾经存在过一个坑，但是知道又如何呢……
他们只会说：哦，所以呢？你想说这件事是为了什么？
黑发带着毛毡帽的男人微微弯了弯好看的眉眼，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故事，你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嘿先生，请不要跟我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拿了我的三明治，请付钱。”
狭小的店铺里满是面包香，费奥多尔无奈地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了日元，给了那一滴水。
青年离开了这件面包店，满街的都是一滴水，他们拥挤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拥挤，连死亡也不知道为什么死亡，面对异能力者他们只能将其当成天灾，最后将其归结为命不好。
佛祖的业务开拓了许多，尤其是在战后，或者说所有的宗教，与军火一样都只有在乱世中才能火速的崛起。
正如神话传说，一切都从混乱开始。
所以他将制造一场前所未有的混乱来将这个世界洗牌，反正他不会觉得有比现在更坏的可能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必须得到一件东西：
书。
或者说是一本空白的笔记本，那是与“大指令”一起诞生的东西。
所谓“大指令”的功能是让部下完全按照命令行动，变成战争机器。被控制的人，对于上级的命令不质疑，也没有罪恶感，上级借他们的手，把敌人打死，他们只是工具而已。这样一来，士兵们就从罪恶感中被解放了出来：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支配我们的是上级。所以“大指令”又被称为“温柔的兵器”。
而与其一同产生的“书”便神秘的多，因为他许多奇奇怪怪的限制条件，在战争年代它显然没有什么大用，但是在战争结束以后，在它失踪以后，却有人想起了它的外号“许愿机”，又或者叫“创世书”。
然而那位制造他们的异能者已经被杀死，所以所谓的寻找不过是大海捞针罢了。
费奥多尔想要杀死异能力前，他是不知道“书”的存在的，毕竟那是最高机密。
但是在他产生了这个想法以后，他机缘巧合得到了一些东西，作为指引他来到了横滨，仿佛有人正用比书写观察着世界，而后发现了他这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人类，紧接着抱着找乐子的心态给了他线索。
不过，费奥多尔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来完成自己的愿望的，或许自然界给人类的报复早就到来了，那个充满好奇心的大脑，那颗混沌的心脏。
大脑是罪，心脏是罚。
思考让人有了超出自己限度的能力，然而心脏却将人类限制在了短暂的岁月。
世上的痛苦莫过于此。
聪明人总是在羡慕傻子的无忧无虑，而傻子则总是在唾弃聪明人的矫情。
*
“森鸥外！你有完没完？”
无惨在不知不觉已经被驯养成了森鸥外希望的样子，聪明人很是乐意看着这些，并且总是为此而抱有一定的善意。
在“书”的影响下，爱上了无惨的森鸥外难得体会了一把爱情笨蛋的感觉。
鬼王感受到了对方胸膛传来的心跳，还有对方大脑中的想法，然而无惨只是冷漠的觉得有点烦。
或许用一个词来形容更为贴切一点。
他觉得森鸥外油腻极了，他的胃部都产生了一种被薄膜覆盖的不适感。
“惨……”
森鸥外现在有点苦恼，拜自己的血鬼术所赐，他的脑子还有一些清醒，所以这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种社死。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剧本大概是谁写的。
看来港口黑手党得培养几个文豪了，如果每次的书都是由飞鸟来写，他大概会忍不住将人干掉。
鬼知道极为讲究逻辑的“书”为什么会认可飞鸟的文字。
无惨想跑，但是他知道中原中也最近在蹲点他，发现那群鬼极为没有用的无惨很暴躁，而被无惨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白濑等人也无比的后悔，早知道就不把中也给卖了。
是的，当初不是无惨找上的中原中也，而是无惨被白濑等人给围了，紧接着在一顿教训下，这群人得知了无惨的目的，于是就将自己的首领卖了个好价钱，当然他们本来是想来个黑吃黑，大概的流程就是假装他们被无惨无辜绑架，而后让中原中也把无惨给吓退。
最后他们依然是清清白白的人，甚至能够以无惨是中原中也惹来的，再对羊之王进行深度的pUA。
不知道前景提要的中原中也在看到战战兢兢的小伙伴后，立刻发了火，以为自己被骗了的无惨就给白濑等人来了个当场升天，然后中原中也一开始没打过无惨。
无惨是谁？
可以被称之为“屑”的鬼王。
怎么说这群小屁孩的手段一个破绽就足以想清楚这种自己熟悉的套路了，然而他很生气，所以他并没有仍和想要解开误会的意思，他顺着那群小鬼的意送他们上了西天。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开大，并且疑似是个神灵。
他的世界是存在神灵的，当然他出生的年代神灵已经成为了传说，不过大家族的书籍中记载了那些真实的东西，而继国缘一的力量在较量过后，他也对于对方曾经祖上的血脉产生了怀疑。
“森鸥外，有人来了。”
鬼王的血在无惨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了一点变异，它可以用一滴血的形态隐居在人类的身体内部，不会让人类变成鬼，总所周知细胞是需要氧气才能存活的，而无惨的血液就像是个黑户口，混进了别人的身体里面，如果要让人成为鬼，那么这滴血就会以丧尸的方式来传染原身体内的各种细胞，直到他们成为无惨的模样。
如果不需要让人成为鬼，他就只需要挤占掉原来一个细胞的位置，住进他的家领身体发的氧气就行。
而无惨之前选择的是前者，而现在他选择了后者，之前在火葬场他也不是白呆的，如今的他已经恢复了全盛时期的实力，更是因为那新的变异，他得到了更多的能力。
他分化了自己的黑荆棘让他们成为了一只只蚊子，紧接着他就得到了一支军队，也得到了一座城市。
“太宰君么？”
无惨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森鸥外，将人踹下了床，道：
“你的城市来了捣乱者。”
站起身的男人已经看不出仍何的恋爱脑迹象，他侧头看向一旁的落地窗，而后目光定格在那座链接着人工岛的桥，道：
“那就打个招呼吧，无惨君。”
世人总是轻视着依附他人的菟丝花，却忘记了菟丝花有攀附寄生的特性，它的茎看似柔软细嫩，却生长迅速，而且茎上长有一种特殊的吸器，可以打开寄主植物的茎干，从寄主植物的维管束中汲取营养物质，因此寄主植物常常会逐渐枯萎而被绞杀。
并且菟丝花的种子具有休眠作用，地块一旦被其侵入，会连续多年遭受危害。菟丝花的寄主极为广泛，大部分的植物都可以被其寄生。
就如同现在的无惨一样，看似软弱可欺，一旦成型极难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