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找个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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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爱四琪和赵子龙围坐在桌旁，边喝茶边说着话。
胡三叹了一口气，“我太难了。还得收 20 块大洋才能交差。”
爱四琪一听，怒目而视：“你是鬼子的走狗，活该。为虎作伥，你还有脸在这诉苦？”
胡三一脸苦相，急忙辩解道：“四爷，我也不想啊。我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这世道太难了。我没有干过伤天害理，杀人越货的事。”
赵子龙笑笑不做声，心里想着鬼才相信。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静静地喝了口茶。
爱四琪气得拍了下桌子，说道：“胡三，你别给自己找借口。给鬼子办事，那就是对不起咱老百姓，对不起祖宗！”
胡三愁眉苦脸地说道：“四爷，您是不知道啊，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都等着我养活。要是不跟着他们，全家都得饿死。”
赵子龙放下茶杯，终于开口说道：“胡爷，话不是这么说的。做人总得有点骨气，不能为了一口饭就丢了良心。”
胡三无奈地摇摇头：“龙哥，您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有您那本事，能自己谋条好出路，我也不愿意干这遭人骂的事儿啊。”
爱四琪冷哼一声：“哼，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没出息。”
胡三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四爷，龙哥，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每次看到乡亲们对我指指点点，我这心里也不是滋味。”
赵子龙看着他，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趁早收手？如果你能够收手，我送你一份大礼。”
胡三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啊，一旦上了这条船，想下来可就难了。大礼？什么大礼？”
爱四琪说：“胡三，那你就自己想办法，总不能一直这么错下去。一说大礼，你的眼睛就亮了。”
胡三叹了口气：“四爷，我也想过，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子龙说：“胡爷，只要你真心悔改，这份大礼我送定你了。”
胡三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吗？龙哥，你真能帮我？”
赵子龙说：“那得看你的表现。”
胡三连忙点头：“龙哥，只要您肯指点，我一定听您的。”
爱四琪还是不太相信：“胡三，你可别嘴上说得好听，到时候又反悔。”
胡三发誓道：“四爷，我要是再反悔，天打雷劈。”
三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喝着茶。
胡三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龙哥，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做？”
赵子龙想了想，说道：“首先，你得面上答应给鬼子办事，能推脱就推脱。”
胡三点头如捣蒜：“好，我听您的。”
爱四琪接着说：“还有，你得想办法给乡亲们做点好事，弥补一下你的过错。”
胡三应道：“是是是，四爷您说得对。”
赵子龙又说：“最重要的是，你得时刻小心，别被鬼子发现你的心思，不然可就麻烦了。”
胡三一脸紧张：“龙哥，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大礼是啥在哪里呢？”
胡三可不想只被人教如何做人。
他想的是好好地活下去，如何赚钱。
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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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龙皱着眉头，率先打破沉默，神色凝重地问道：“胡爷，你估计杀鬼子的凶手能不能抓到？”
胡三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能可屁，估计最后就是不了了之。那些鬼子和咱这伪警察，哪有心思真去抓凶手，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爱四琪冷哼一声，愤愤地说道：“哼，每次都这样，鬼子和伪警察狠捞一笔，哪会真的用心去抓凶手。真去抓，他们也抓不到。就凭他们那点儿本事，能抓住凶手才怪呢！”
胡三附和着点头，压低声音说：“抓个替死鬼，交差了事，这都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反正随便找个人顶罪，糊弄糊弄上头，自己还能得些好处。”
赵子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诱导说道：“既然如此，胡爷，你自己找个替死鬼。送给鬼子，直接升官发财。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了。”
胡三一愣，随即眼中放出光来，仿佛看到了荣华富贵在向自己招手，但又有些犹豫地说：“这个主意不错，可…… 咋整？我心里还是没底啊。”
赵子龙凑近胡三，轻声说道：“胡爷，这事儿说难也不难。咱找个没亲没故、没靠山的，给他安个罪名，就说是凶手，鬼子哪会仔细查。随便编个故事，说他如何行凶，再弄点假物证，保管能把这事儿给圆过去。”
胡三皱着眉头，双手不停地搓着，思索片刻说：“这能行吗？万一被发现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出了事，全家都得遭殃。”
爱四琪白了胡三一眼，嘲讽道：“瞧你那胆小的样儿，这也怕那也怕，还想升官发财？你就甘心一辈子当这被人戳脊梁骨的伪警察？”
胡三瞪了爱四琪一眼，梗着脖子说道：“你懂个啥，这要是露馅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我能不谨慎点吗？”
赵子龙拍了拍胡三的肩膀，安慰道：“胡爷，您放心。只要咱们做得干净利落，不会有人发现的。先找个合适的人选，然后制造点假证据，让他百口莫辩。再说了，鬼子才没那闲工夫深究呢，他们只要有个交代就行。”
胡三还是有些不放心，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问道：“那万一鬼子要审问呢？我可应付不来。”
赵子龙笑了笑说：“胡爷，您就说这人是当场被抓住的，证据确凿，不用再审问了。鬼子才懒得费那心思呢。他们只要能交差，哪会管那么多。”
爱四琪在一旁说道：“胡三，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你要是不敢，那就算了。反正你就继续当你的小喽啰，受鬼子的气。”
胡三咬了咬牙，一跺脚，下定决心说：“干！老子豁出去了。富贵险中求，我就不信我胡三没这运气。”
赵子龙说：“好，那咱们得赶紧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胡三点点头：“行，那我这就去安排人找合适的替死鬼。”
说完，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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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四琪看着胡三匆匆离去的背影，忧心忡忡地对赵子龙说：“子龙，你说胡三这事儿能成吗？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万一出了岔子，可就麻烦了。”
赵子龙叹了口气，望着窗外阴霾的天空说：“四爷，先看看吧。这世道，为了生存，大家都在铤而走险。只希望能早点把鬼子赶走，过上太平日子。”
爱四琪无奈地摇摇头：“唉，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咱们老百姓整天提心吊胆，什么时候是个头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