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媳妇,你是俺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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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瑞和赵文芳，随着周正向若离家走来。越走离若离家越近。赵文芳眉头皱地越紧。表情和刚才还哭啼啼的人判若两人。

她一步三回头，看着来时走过路寻思。感觉眼前这路线咋有点眼熟呢？她心里不断思量起来。

终于来到若离家，在若离家门前站定。

周正还在抽抽咽咽哭泣。唯唯诺诺刚想伸手敲门。

赵文芳在一旁，一把拽住他衣襟。又回头仔细看了看来时路。又看了看近在眼前大门。

‘’等等，儿子，这好像是你小媳妇家。；

赵文芳眼睛四处巡视一番。有些不确定冲口而出。

她也很多年没来过这地方。自从她们搬回京都。才知道庄教授因为他妻子楚月，是资本家出身问题下放农村。她就再也没来过这边。

‘’难道他家住进新住户了？；她心里猜测想。

周正哭声戛然而止，猛地一回身。看着他老妈。都忘擦眼泪。急迫问。

‘’啥，我媳妇。我咋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有媳妇呢？妈，你是不是失意症了？；

他一脸惊吓。站住脚步使劲想。可脑袋里对这件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赵文芳狠狠瞪儿子一眼。

‘’你妈还没老糊涂，还没到说话颠三倒四地步。；

又给他一巴掌。

“你这死小子，当初为你这小媳妇，没少给你小妹气受。现在是不是她家。老妈现在不敢说。当年你小脚没少走这条路。给人家送好吃好玩的。；

赵文芳又压低声音。眼睛就往院子望。好像没看见有人啊！真有些不敢断定。

‘’他们是啥时候回来的？咋没听到一点消息呢？是？还是不是他们呢？；

她又不敢笃定。一脸疑惑自言自语。

这一路上，周景瑞一句话也没说。抽着手里烟。一直在闷头沉思想事情。赵文芳地话他充耳不闻。赵文芳又拽住周景瑞胳膊。看着院子里。想再一次确认一下。

‘’哎！老周你不感觉这家很熟悉吗？；

她没敢大声问。

‘’熟悉，熟悉啥？；

他随口问一句。他刚才光顾想自己事情。被赵文芳一拽，在一问如梦方醒。抬起头看了看，若离家大门。

‘’到了！老婆？；

所问非所答掐灭手里烟，整理一下军装，就要伸手敲门。

‘’老周，你等一下。我们商量一下。；

赵文芳抬手在一次制止。周景瑞惊讶看着赵文芳。

‘’咋了，老婆？发生啥事情了？；

他先往若离家院子里望了望。院子里静悄悄，就有几个花盆，花盆里花开争奇斗艳。在看一看身旁，老婆儿子都在。也没有发现有啥奇怪。

‘’你这咋也学会，和你那傻儿子一样，一惊一乍呢？；

他脸色有些不悦，嘴里斥责。

刚才他一直在思考。怎样才能把周正撞人，这件事情化险为夷。毕竟这孩子年纪太小。做为父亲他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这孩子一生，就这样毁了啊！

‘’儿子，这就是你撞小女孩子家吗？；

他回头问，跟在身后还一脸纠结茫然周正。

周正被他老娘刚才话吓住了。还在想他啥时候，有媳妇这件事呢？

‘’媳妇？也就是说，刚才他把自己老婆撞死了？；

他心里还在紧张呢！就听见老爸在叫他。

‘’对了！儿子那女孩叫啥来着？刚才你说我没记住。；

周景瑞用手挠了挠自己眼眉。又使劲揉了揉脸。强打起精神。自从在家听见周正说，他撞人到现在。他精神一直恍惚。心里非常担心，他这宝贝儿子。他现在是真束手无策啊！

做为一家之长，他又不得不坚强。这比当年带兵打仗，都难以抉择。看着儿子那低眉顺眼怂样子。他又不忍心去责骂他。

‘’老周，你真想不起来了吗？这房子，这院子不是庄明轩，庄教授家吗？当年还是他好心帮忙，才保住咱傻儿子命！；

赵文芳在一次提醒他。这一路，赵文芳都在抹眼泪。突来变故，她的嗓子有些沙哑。她太为儿子不甘心。

周景瑞站在院子外，又在门前走了走，环视一番。

‘’你还别说，真是庄教授家呀！；

他也一下想起来。表情有些释然。

‘’对呀！老婆，这还真是庄教授家呀！我还记得他家有一个，脑袋很不灵光女孩子。叫什么来着？；

他沉思想一下。

‘’庄若离，是吗？爸爸；

周正在一旁有些胆怯说。他是真怕，这个庄若离就是他妈口中小媳妇。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周景瑞一下子豁然记起来。连连点头。周正心一下跌入谷底。完了！完了！心中一阵哀嚎。

‘’我对这个名字非常有印象。我记得当初我问过，庄教授为啥给孩子叫这个名字。感觉有点苍凉。

他看着他老婆楚月说。

‘’你若不弃，他就不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是为见证他们爱情。他家孩子就取于，这几句话里字做名字。；

周景瑞又有些嫉妒，指了指赵文芳。

‘’你妈妈当时还羡慕好长时间。非逼我学习诗歌词赋。不会给她写首诗，就不让我上炕。我呸！其实不过就是，有文化人卖弄风骚，地酸臭味。；

一想到赵文芳当时那羡慕劲，周景瑞就气不打一处来。那时候赵文芳没少给他吃苦头。他家凉板凳他也没少坐。油笔都咬断好几支。

周景瑞又吸了口冷气。叹息道。

‘’唉！就是他家地孩子脑袋有些堪忧啊！。；

他摇摇头，脸上有些愁云。

‘’对！对！爸爸他家庄若离脑袋真很白痴。她说咱家祖宗是周扒皮。；

周正傻呆呆，急忙告诉他老爸庄若离有多傻。周景瑞抬起脚，踢在他屁股上。

‘’小瘪犊子是你傻，还是人家孩子傻？人家把你卖了，你还给人家数钱呢？你是真傻啊！人家是装傻变法骂你。你这死样子像谁呀！；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越说越生气。

‘’这画风咋变了呢？我不是想告诉你，她有多傻吗；

周正嘴里说，一看老子发威，吓得直往他妈身旁躲。他爸真生气，也就他妈能治的了。

‘’哎呀！老周一会你回去，在教训儿子吧！；

赵文芳把儿子护在身后。

‘’你还记得他家那个孩子吗？；

赵文芳转移话题。周景瑞又把注意力转到赵文芳身上。气得用手点着赵文芳没说话。

‘’行了！老周。你就是把他揍死。他也是你儿子。；

赵文芳有些恼火对他说。自己亲自生的，自己能不惯着吗？周景瑞又想了想。

‘’我记得庄教授家，那孩子都三岁多了，还不会走路。也不会叫爸爸妈妈。庄教授夫妻俩每天，轮班抱着那孩子。宝贝地什么似的。听说出生时，好像挤坏脑袋，先天带有些痴呆？；

周景瑞思考边想边说。他抬头看了看，若离家房子。

‘’听说庄教授家祖上是中药世家。建国初就把庄氏中药堂上交国家。国家照顾有贡献地人，就没有没收他家这套祖宅。他们这是回来了？；

他问一下身边周正。周正摇摇头。

‘’爸，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啥庄教授。庄若离还是周容给我指，我才知道那女孩叫庄若离。我们也就相识一天啊！；

周正竖起一根手指头，有些委屈说。他要知道会闯这么大祸事。打死他！他都不想要那张海报。

‘’刚才往这边来，走在路边。我还感觉似曾相识。一时没想起来。我还记得以前，儿子那是几岁来着？；

他看着赵文芳问。赵文芳有些懵。周景瑞想了想才慢慢说。

‘’好像周正六岁吧！；

他看着周正说。

‘’周容从小就像病秧子。一个月，得有二十天住院。那年夏天我正好有假期。就和你一起，带着儿子还有周容。一起进京找庄教授给周容调理身体。；

他回忆一下。

‘’那天我记得太炎热，怕俩孩子都中暑。实在不方便带两个孩子，都去庄教授家。就让你一个人，带周容去庄教授家里针灸。

我自己在家照顾儿子。我打了盹功夫，这小子就从外面背回来，一个非常瘦弱脑袋有点不灵光小孩。我看那小孩有些呆傻。梳着两个小犄角辫。穿非常干净。就是不会走路。我怕人家，家长找孩子。就让他送回去，他和我耍驴，说啥不干。我就伸手揍了他。；

周景瑞看着周正冷笑一下。

‘’那一次，你妈没在家。我可是下死手揍你屁股。你真不记我揍你吗？；

周正愣头愣脑摇摇头。

‘’不记得了！应该是你揍的太轻。没印象！；

赵文芳扑哧乐了。眼睛里还有眼泪。看着自己傻儿子，好气又好笑摸了一下自己宝贝儿子。

‘’唉！我这傻儿子可咋整，摊上这种事了呢？；

自己又哭了。周景瑞又继续说。

‘’还是你回来有办法。说让那女孩子给周正当媳妇，你带他去人家下聘礼。这傻小子才带我们，背那女孩子回家。

到了庄教授家门口。我们才知道这孩子，是他们家地孩子。两口子都找孩子找疯了！都报案了！

咱们每次去她家，他们怕咱家孩子，把病气传过给他们孩子。每次都不让他家孩子出来。

这傻小子怨你出门不领他。就跟在你身后。一路偷跟着来到庄教授家。在他家就用一块饼干，把庄教授家孩子给背出来。还和那小孩说，咱家有会唱歌大母鸡。；

他回头横一眼周正。

‘’你傻小子还没有印象吗？；

周正低着头。有些闹心，有气无力回答。

‘’爸呀！我要记得她是我媳妇，我还能去欺负她吗？那时我多大呀！没那份记忆。你就不用老提醒我！；

现在他在若离心里，应该没有啥好印象吧！他越想越灰心。越想越想哭。

这媳妇应该是飞了。不对！是死了！唉！自己咋这命呢？刚遇见一个对眼心动地，还让自己撞死了。

‘’呸！；赵文芳在一旁，冲他就呸一口。

‘’妈你这又是干啥呀！；

他擦一把，他妈冲他吐口水。有些失控。

‘’一个一直提我老婆事情。一个你还给我喷起香水来了？我说过，我不是故意的！故意的！；

他真生气了。跺着脚向他妈发疯说。

‘’你小子这点出息，现在一口一个不记得。当初围着人家小女孩屁股后转。好吃都不给你妹妹。偷着往人家送。气得你妹妹好几次，哭得都背气了！；

赵文芳怒目圆睁，得理不饶人说着他糗事。

‘’妈呀！我好妈妈。我亲娘啊！当时不是小吗？你和老爸都惯着周容。我不是气不过吗？就拿点好吃气你们吗？希望在你们面前刷存在感嘛！；

周正欲哭无泪地为自己狡辩。

‘’亲娘啊！这都火烧眉毛了。你儿子都要进局子吃皇粮，你还计较以前事情。；

他拉着自己老娘手。刚想劝劝，让他们看看现在局势。

‘’哈哈，还有这事？；

周景瑞突然笑起来。他笑声有些大。

‘’爸我都要进局子里了！你还有闲心笑。我是不是你亲生呀？；

周正有些难过埋怨说。

‘’我可以十分肯定，你是我亲生的。但不是我亲自生的。我没那份功能。；

周景瑞气自家傻儿子。

‘’这可真是大水冲龙王庙啊！自己家媳妇不认识自己家人啊！；

周景瑞眼睛滴溜转着说。心里好像有鬼主意。

‘’儿子庄教授女儿咋样？还像以前一样，脑袋不灵光吗？；

周景瑞非常严肃问他。周正小脸一红。忸怩不安。

‘’还行吧！挺可爱的。；

赵文芳一扒拉，周景瑞。

‘’你问这干啥？有啥猫腻吗？；

周景瑞带这么多年兵。心里一下了然。

‘’敲门吧！；

他向周正吩咐。

‘’一会进屋你们啥话都不要说。你不想进局子。一切就听我安排。；

他胸有成竹地吩咐周正。又回头对赵文芳低语。

‘’你记住，熟人好办事。为了你儿子。一定要压住火气。不管发生啥事情都不要辩证。；

他轻声又在赵文芳耳旁交代。赵文芳诧异看着他。

‘’这样能行吗？提亲，儿子才多大呀！这不是霍霍青苗吗？而且那孩子脑袋还有毛病。；

她十分不情愿。而且她是真不喜欢，那个一天永远流着两条鼻涕女孩。就连自己爹妈，都不认识孩子。

‘’你不想让儿子，进局子就认下这门亲事。先保住儿子前程再说。；

周景瑞引导她。赵文芳忧伤看了看自己傻儿子。

周正伸手开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