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白兔,白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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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骑着自行车，车把子上挂着大饭盒。梳着油光发亮大背头。
这发型还是他，最近看港台录像里。有个大哥大就梳这样发型。大哥大一赌钱时，嘴里还会叼一块巧克力，那叫一个帅。
那扑克牌耍那叫漂亮。大家都叫他进哥。那可是他心中偶像啊！今天他也要在，若离面前装一把。
他现在心里美滋滋。嘴里不由吹起口哨。一会就要见到若离。自己应该怎样向她道歉呢？他心里开始仔细琢磨。
骑到他们经常路过，河边长椅边。他跳下自行车。把它停放在长椅子旁边。
把大饭盒子结下来抱到怀里。贴心想，可别凉喽！一会就不好吃了。坐在长椅上安静等待路过若离。
他来太早。现在还没看见有几个路过学生。抬眼望去，看见河边几棵树。有黄色叶子飘落下来。一晃又进入深秋。再过几个月，又到高考日子。
愁人呢！真愁人！
他地脑袋里现在，还是空空如也。他对自己前程还是很茫然。他爸周景瑞都劝过他好几次，让他去参军。他不想，他不喜欢当兵。
难办啊！真难办啊！
他心里呐喊着，他换了一姿态坐着。特别是他见过庄明轩后。他就更加闹心。现在就连他最看不起眼周容，下个月也要去空军连队报到上班。
若离也即将要去，庄氏中药堂上班。他的朋友都将一个个离开他，又要剩下他孤家寡人了！
他这次，考没考出好成绩来，都不可能在在学校混。在混下去，他几个死党，职业中专都毕业了！想想就很丢人。
他现在还没什么目标。越想越气馁。
一晃他和若离都认识三年。这时间真不扛混呢？内心不禁一阵阵感慨。回想起来和若离初遇。好像还是昨天事情。他哑然失笑。
那还是三年前一天。他上高三。周容也刚考上他这所高中上高一。
周容在很小时候，得过一次非常严重肺炎。在家里休息半年。所以才比同龄人，晚上学一年。
她上高中没几天。有一天，放学回来。
‘’哥，你放学回来了？；
进屋看见周正就大声问。
周正坐在自家大厅里，正在摆弄一台老式录音机。这台录音机，还是他死党从家里偷拿出来，借给他听歌。他正听得兴起。不小心把磁带给缠住。正坐在桌子旁抠呢？
‘’你这一叫哥，准没好事，离我远点。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你。；
他没好气对周容说。他太了解周容。嘴巴一甜准没好事。
‘’看你这完犊子样，我来帮你吧！；
周容嘴里挑衅。非常热情地走过来。周正抠得头昏脑胀老眼昏花。
‘’你厉害，你来。；
说着站起来。把位置让给周容。
‘’我就不相信，你能比我能耐到哪里去？；
嘴上还嫌弃回应道。
就看见周容从书包里，拿出来铅笔盒放在桌子上。打开拿出来一个油笔。把它伸进磁带里，轻车熟路没用几下子。就把缠到一起磁带，从录音机里弄出来。
‘’咋样，哥，我厉害吧！；
她得意洋洋擦把头上汗，卖弄地晃晃手里磁带。
周正看着她炫耀神情，用防备眼神看着周容。
周容一主动帮他忙，就一定有事求他。才会哥呀！哥地叫。看他不顺眼，就会叫他名字周正。要是再不高兴，就叫他周大少。
他不傻，看来她今天黄鼠狼给小鸡拜年，一定没安好心。他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哥，我同坐有一个录音机，比这个小巧多了。；
周容指一下，桌子上大录音机。
‘’你目前这个是老古董。我同学那个，是她爸朋友，从日本给她带过来。音质老好嘞！一看你这录音机就是组装货。音质不会好听。还会老绞磁带。；
周容很懂行比划。
‘’你要喜欢听歌，那天去学校我帮你借过来听听。；
周容非常殷勤地诱惑他。他横眉冷对周容。
‘’你也就这点能耐！谢了！不过我不用再借。你哥我已经攒够钱，要买一台新录音机。这事你别告诉老妈。她说我玩物丧志。；
他洋洋得意说。周容把脸凑过来。非常神秘问。
‘’哥，你钱哪弄地，听说一台录音机要用好几百。你不可能会有那些钱。说说呗！让你老妹我乐呵！乐呵！；
周正脸一红。他这些钱可是，他上星期去各个舅舅姨姨家化缘弄来地。他妈妈这几个，弟弟妹妹都是国家干部。每个月都有工资进账。特别是他外公，打好几年仗。现在已经是中将。
他家这几个亲戚家，就他一个男孩。他一去外公家，又会费心哄他外公开心，外公就会给他很多很多零花钱。这个秘密不能告诉周容。周容嘴没一个把门地。
‘’山人自有妙计，不告诉你。；
他故装神秘卖关子说完。就想搬录音机离开这里。
他可不想让他老妈看见。又会唠叨他。老妈一发威，他这个月零花钱就泡汤。想买录音机地钱就不够。
再说，现在不躲周容，这个瘟神更待何时呢？
抱起大录音机，迈开大长腿就想往外走。还是把这破录音机送回去吧！可别真弄坏喽！再包赔就不划算！他心里想。
‘’哼！就你那点小心眼，我还不知道吗？老妈，外公，外婆都惯着你。；
周容在身后嫉妒恨说。突然想到有事，要他帮忙。又紧跑一步追上他。
‘’哥，你先别走帮我一个忙。；
周容一伸手，急忙拽住他胳膊。他一耸动肩膀。想把周容手甩开。
‘’没时间，不愿意管你破事。；
就想快点离开。
周容让他爸妈惯地。像个社会小混混。从小人就很不着调。小时候她一做错事情。她妈一管教，她就扯开嗓子嚎，一哭就没气！
身体还不好，老进医院。他爸妈怕她嘎了。也就不太管教她。把她惯地有些，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
‘’哥，不是啥大事。就是想让你去吓唬一个人。；
周容拽着他胳膊没松手，慌忙解释。
今天她要不帮朋友解决这件事情。将来还怎么在，她们那个圈子里混呀！
‘’我同桌喜欢我班一个男孩子。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学期那个男孩子，突然被我们班，新来一个叫庄若离狐狸精给勾引去了。她气不过。就想让你吓唬一下庄若离。你在咱学校是这个。；
她一竖大拇指。接着说。
‘’咱学校很多学生都怕你这周霸王。我同桌就求我，让你去吓她一吓，她一听你名号准害怕。；
周容死皮赖脸地说，眼睛里都是渴求。
‘’不去，你这破事也找我。我是地痞流氓吗？去吓唬一个，小女孩让我情以何堪啊！；
周正连连摇头表示拒绝。要是让他老妈知道。他一定会屁股开花。
‘’再说了，人家男孩子喜欢另一个女孩子。管你们这些人啥事。闲吃萝卜蛋操心。滚！把你哥我当观世音菩萨吗？有求必应。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他没好脾气在一次反对，没好脸色抗拒。
周容愣了愣。这还是那个周霸王吗？以前一说有闲事闹，他比兔子跑快，伸长脖子往前冲。大家都怕他人脑袋，打出来狗脑袋。
这人越长大，咋还越往回长了呢？咋害怕事了呢？这也不是他性格啊！
‘’哥，我同学说了。不让你白帮忙。你去吓唬庄若离，她送你一张港台最近流行，很会打拳那个你偶像大海报。咱们京都没有啊！；
她停住要说话。仔细观察周正神情。看他感不感兴趣。他看见周正停下脚步。有门！一下来了精神。
‘’你知道，我同桌他爸在外交部上班。还是他爸，托人给她从港台捎过来呢？；
周容吊着他胃口慢慢说。
周正急忙放下怀里录音机。在地中间摆了个造型。
‘’那海报人姿势是这样子吗？；
他怕周容骗他。先摆个造型确认一下。
‘’对！对对！那个画报我看过。那人就是这个造型。一模一样地。哥，你咋这聪明呢！不怪咱家外公，外婆都喜欢你！；
周容嘴里夸奖。心里却在想。
她哪有什么海报啊！这不过骗周正权宜之计。反正他办完事。没有海报又能奈我何。他又不敢真地打自己。周正也怕她狼哭鬼嚎呀！心里打着坏主意。
周正一伸手。
‘’把你手伸出来，我们击掌为盟。你要敢骗我。你下个月零花钱就是我的了。；
周正心里想，反正自己不能吃亏。卖录音机钱还差一点。
他一本正经吩咐。
周容伸出手，两人啪！啪！啪！击三掌。
‘’成交！；周正嘴里说。
一想到他心心想念海报。周正就很开心。
这张海报，他都惦记很久。给他老妈那骗好几张票子。就是没地方有卖地。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过来枕头。
第二天早上。上学一路上，周容给他指一下，在路旁走过来庄若离，自己就先跑了。她留了个奸心眼。
一会庄若离要是真吓得喊救命。作为同学是救，还是不救呢？她不能为难自己，还是跑为上策。
周正骑着他二八破自行车。一下骑到正在低头看书庄若离前面。还来了个，漂亮自行车漂移。很潇洒地转过自行车头，面向还在低头看书若离。
若离吓一跳。手上书掉在地上。完了！心里想。自己应该是闯祸撞到人了。
妈妈告诉过她很多次。不准她在走路时看书。
她今天早上，路过爸爸书房，看见爸爸新带回来一本针灸大法。爸爸说她可以尝试看一下。她就把这本书带来上学。想在中午午休时翻翻。在上学路上，一时没忍住。就翻看起来。
她抬起恐慌眼睛看过去。嘴里连忙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快看看那里，有没有撞坏呀？；
她没有先顾及，自己掉地上书。先看撞到人咋样。
好清澈地眼睛啊！像会说话一样灵动！
周正看着眼前女孩，内心惊叹。
眼前小女孩。白白净净小脸蛋。带着一点点婴儿肥。身上散发出来一种，自然非常干净柔和美。给人第一眼感觉就是，她太清纯太可爱。需要人得保护。
现在她正瞪着一双，受惊小眼神看着他。他内心呯然动一下。他有些痴呆看着小女孩。
‘’我把你那里撞疼了？；
小女孩迎着朝晖向他走过来。身上镀了一层轻微红色。好美啊！他内心再一次叹息。温柔语调传入他耳朵里。
他不好意思，用一只手，摸了摸自己鼻子。缓解自己尴尬窘态。
小女孩伸出白净净小手，就要给他检查。自行车晃动，让他一下恢复理智。他清了清自己嗓子。让自己嗓音有些凶神恶煞。
‘’哎，我问你。你是不是叫庄若离？；
昨天他为记住这个名字。在纸上写好几遍。
‘’哦！；
若离停下手。答应道。站直身体。心里想，我在学校这么有名吗？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周正再一次问。若离摇摇头。探究地抬眼看向他。
‘’我应该认识你是谁吗？她反问道。
‘’咳，咳，；周正故意咳唆两声。缓解自己狼狈。
‘’你听过学校里周霸王吗？；
‘’哦！；若离应了一声。又若有所思摇摇头。
‘’你这是啥意思呀！是听说过，还是没听说过。；
周正有些语气重问。
‘’哦！我好像听过，好像又没听过。；
若离苦恼蹙着眉。像是在思索。
‘’你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周正指指自己脑袋。感觉眼前若离憨憨地。他没好意思说若离傻。毕竟是女孩脸皮薄。
‘’哦！你说我傻是吗？；
若离问。周正连忙点头。
‘’哦！我不傻，就是脑袋反应迟钝。；
若离回应他。表情更装出呆傻样子。心里突然有戏弄他一番想法。你说我傻，那我就在装傻点吧！心里打定主意。
‘哎！可怜孩子。长地挺可爱。却是脑袋不灵活。白瞎这孩子了。周正心里摇头叹息。又心里大喜。
有门，看来眼前这只小白兔，应该好吓唬。就会摇头和点头。自己在吓吓她。自己任务就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