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婆娘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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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震和二毛在京都汇报完工作，开车回连队。

这一路很消停。萧震在车上睡了个好觉。二毛也很有进步。车开的极其稳当，没有急刹车。

到了连队大门口，萧震一只脚刚迈下车。就看见一个新兵蛋子，跑步来到他吉普车门前。打一个立正，然后敬一个军礼。

‘’报告萧连长。你妻子昨天来了！现在，在招待所等你。请你过去一趟。；

声音十分嘹亮。口齿清晰大声汇报。

‘’你说啥？谁来了！；

萧震感觉自己听错了。又重新问一遍。双脚落地站起来。一米八大个。挡在小兵蛋子面前。矮小小兵蛋只得抬头仰视他。

‘’报告连长，是你老家老婆来了！我昨天在这站岗。你老婆从东北来。我接见地她。还亲自把她，送到连队接待所，把她安顿好后才回连部。报告完毕！；

小兵仰视着他，一口气打完报告。

‘’你有病，还是我发烧啊！大白天就开始说梦话了？谁的老婆，你让谁认领去。；

他抬脚就在，小兵屁股轻踢一下。语气有些严厉。

‘’你们这些新招上来小兵。能不能做事情认真些。每件事情过一下脑子。还想关禁闭吗？；

他无奈不悦批评道。

小兵蛋子有些迷糊看着他。

小兵先看了看自己站姿。没错啊！符合国家标准。又正了一下自己军帽。戴也很规范啊！他把昨天事情又过一遍脑子。

也没错啊！他把自己也弄迷糊了。小兵一脸困惑。他没有感觉自己哪做错了。

‘’你接见我婆娘了？那你一定是遇见鬼了。；

萧震很不耐烦，指责说道。

‘’连里谁不知道，我婆娘早就死了。我现在是单身。你想开玩笑，也不用拿这件事，来涮我啊！；

他又要抬脚，想在踢小兵屁股一下。小兵一躲，脚下一趔趄。慌忙跑离他有段距离才站住。

二毛在车里，胳膊搭在开着车窗边上。乐得嘴角快咧到耳朵丫子了。

‘’该！该！你惹谁不行。非得惹这萧阎王。谁不知道，谁拿他死去婆娘开涮。他能把你屎揍出来。；

二毛在车里看着小兵，说着风凉话。

小兵有些憋屈吭哧半天。

‘’不可能啊！萧连长你先别急眼。听我说，昨天那小姑娘，她说她真是你婆娘。；

小兵极力狡辩。为了进一步确认。他还一本正经高声喊道。

‘’还有我娘说过。鬼大白天不会出来。她怕光！我仔细看了，她一定是人。我看见太阳底下她影子了。；

小兵十分敢肯定。昨天他接待就是人，不是鬼。他没弄懂萧震话地中心思想。

看着他坚信熊样。萧震有些闹心。这批他带这个新兵连，大多都是今年新晋新兵。都还是一些稚气未脱半大孩子。他调整一下自己语气。

‘’你可真会危言耸听啊！还你娘说。你娘还教你啥了！那你说说，我婆娘叫啥名字。你不是领她去招待所登记了吗？；

萧震不想在和他废话。这些小兵得慢慢调教。得一朝一夕好好管理才行。他心里安慰自己。边往连队大院里走。边交代要跟过来小兵。

‘’你还是好好，打听打听有没有和我，名字相似的军人吧！可别再有人像上次那样，再次错入洞房事件发生。那可不是关禁闭就可以解决。；

他语气有些生硬，边好心提醒教训小兵。

这些新来小兵站岗，就容易把军队家属弄混。他屡教不改，这样事情在团里已经发生过一次。

上一次，正团长老婆来看他。事先没和他打招呼，想给他一个突然袭击意外惊喜。新来小兵愣写成，另一个姓郑副团长老婆。

半夜外出办事回来郑副团长。听说老婆来了。连衣服没换，猴急兴奋就往招待所跑。在门口害怕老婆嫌他脏，不让他上床。在门口就先把自己衣服脱了。蹑手蹑脚就往里屋钻。

这么长时间，没见到老婆。上床就想抱老婆亲一口，亲热一下啊！

当他光着身子，钻进被窝想抱媳妇。那婆娘忽然转过身体。两人看着彼此陌生面孔。都愣住了。

吓当场那婆娘，就大声呼叫起来。把整幢招待所人都喊出来。都闯进他们房间，想看发生啥事。

那些人呐！乌咋咋就往里闯。当场没把郑副团长吓尿裤衩子里。

他这才发现，这个女人，他也真不认识啊！呆呆捂着自己下面。愣是不会动了。

最后还是正团长，过来了解情况。才看见女人是他婆娘。好悬郑副团长没替他入洞房。大家闹了一个乌龙。因为小兵玩忽职守，被关几天禁闭。

萧震心里想。这又说不上，是谁家婆娘来了。小兵没记住，又放到他头上来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婆娘。是谁家地，自己就找了！他也不介意。大踏步向自己办公室方向走去。

‘’连长，连长我想起来你老婆叫啥！我看过她在招待所登记名字。；

小兵从后面追上来。气喘吁吁说。

‘’你还挺尽职尽责，有锲而不舍精神。还追上来了！看在你这样上心份上。我就原谅你犯地错误！；

萧震夸奖他一句。继续走自己的路。

‘’看这孩子，将来也能是一个好兵。；

他嘴里又赞许一句，小兵还跟在他身后。苦思冥想着。

‘’你咋还跟着呢？该干嘛，干嘛去。；

萧震有些不耐烦。批评他说。

‘’她叫宋，宋，；

小兵卡壳了一下，又想了想。

萧震眼停下脚步，眼神锐利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冷淡。

‘’编，你就给我编吧！你这样榆木脑袋，咋还不开窍呢？我没时间和你猜谜语。你就直接说，我的婆娘她叫宋夕颜。不就完事了吗？；

他很厌恶这个小兵，像狗皮膏药一样。追着他腚后跑。是在挑战他底线吗？他继续走在前面。

‘’对，我想起来了，她的确叫宋夕颜。是滴，她就叫宋夕颜。她说是你老婆。我记得清清楚楚。；

小兵恍然大悟，兴高采烈地说。

‘’多谢你提醒啊！萧连长，我也怕犯错误。当时送她去招待所我确认好几遍，我也怕出错啊！你知道的，连队大黑板写着呢？谁再犯上次正团错误。不是禁闭地事情了，是会记过处分了！；

小兵在一旁，滔滔不绝回答。

萧震脸色慢慢阴沉下来。小兵感觉有些意外。这萧连咋喜怒无常呢？他很迷惑看着萧震。不敢说话。

‘’夕颜，你说她是宋夕颜。；

萧震猛地停下脚步。心里忽悠一下。回转身看向小兵。声音有些发抖。眼圈渐渐发红。愤怒中带着不可置信。

‘’是呀！她叫宋夕颜。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像是文化人。我就一下子记住了。；

小兵看着萧震有些要哭神情。有些惧怕。

他不过，就是向萧连长，汇报一下工作。他怎么还是这个要吃人神情呢？大家背后不是说，萧连长最好相处吗？难道他今天拍马蹄子上了。

萧震现在样子，吓得他不敢再吱声。

萧震感觉双腿像是灌铅一样沉。心砰砰狂跳起来。他没有力气支撑，这突如其来消息。慢慢蹲下身体。这久违名字。让他激动紧张不能自已。他捂住脸开始嚎啕大哭。

夕颜来了！夕颜没有死吗？夕颜来找他了！他心里出现很多念头。无法控制自己失控情绪。

小兵告诉他消息太劲爆。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他的夕颜回来了。怎么说呢？他的夕颜没有死啊！还来找他了。他心真的很紧张。很激动。

停完车后，跟过来王二毛。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呢？刚才在车上。萧震和他说过。

‘’一会到连队。要是过吃饭时间。就请他去宿舍，用煤油炉子煮面条和鸡蛋酱吃。；

他怕萧震把他甩喽！停完车，一路飞奔就过来了。对于上次在周团家，没吃上那两个窝鸡蛋。他还在耿耿于怀！

就看见萧震，突然捂住脸嚎啕大哭。他急忙跑过来。啥情况？心里警铃大起。最近咋地了！这萧震哥咋老哭呢？像没长大地孩子一样。到跟前，他听见小兵后面说地话。心里一阵狂喜。

‘’哥，别哭了！俺懂你心情。哥，夕颜没死，是好事啊！你也苦尽甘来了。；

他笨嘴笨舌蹲下，劝慰着萧震。他真地不会，怎样开导萧震。

‘’要是俺哥在就好了，还会劝你。你也听俺哥话。；二毛有些心急说。

小兵摸摸自己脑袋。有些困惑。束手无策站在一旁。心里想，这些东北人都啥情况啊！看得他一头雾水。他就汇报一下工作。这萧连哭得这伤心呢？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这听到自己婆娘来了。其它人都会高兴得一蹦三丈高。满世界告诉别人，自己婆娘来了。还会把家乡特产，分给大家一起享用。

这萧连长有病吧！咋哭得像死了娘一样伤心呢？欧！我知道了！他像想起啥一样，十分肯定点点头。

萧连长一定是做错事情。怕他媳妇知道揍他。现在听自己媳妇来了。一定是吓屁，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他以前在家，就听他娘说过。东北女人都很泼辣。打丈夫就像教训自家娃一样。东北女人还有一个名字叫啥来着。

对！东北母老虎。

萧连长这是怕媳妇表现啊！他为自己猜到想法豁然开朗。今天他也见识到萧震怂样。以前对萧震高，大，尚，敬仰之情现在荡然无存。

‘’哥，你别哭大家看着不好。；

二毛眼圈发红说。站起来，一撅屁股弯下腰，十分仗义。

‘’哥，你上来，我背你找夕颜去。；

萧震止住哭声。刚才他是性情所致。也不管那么多人在看，谁愿意看就看吧！

‘’滚，我还没怂到自己走不了道。；

他对二毛喊道，说着猛地站起来。身体晃了晃。这两条腿软地像面条，还真有点不听使唤。

‘’真不行，你真扶我过去。；

他嘴里泄气，对二毛嘟囔。

‘’嘿嘿！哥你也有认怂地时候呀！过来吧！我也当一回，舍命陪君子！；

二毛伸过来胳膊扶住他。小兵也过来扶住，他另一个胳膊。把他架起来就走。

‘’哥，我就看过你嚎啕大哭过三次。；

二毛边扶着他边津津乐道。

‘’你没话就别唠。；

萧震没心情和他胡咧咧。二毛继续他话唠模式。

‘’第一次，是在夕颜葬礼上。你把夕颜骨骸和鞋放在，她爸宋军坟旁。你在她坟头哭得那叫痛彻心扉。嘴里还不停责备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二毛转过脸去。想起那个场面他就很难过。挺大老爷们在自己婆娘坟头哭那个惨！

‘’最后还在她坟旁不吃不喝，坐了三天三夜。咱屯子里人，都说你是一个爷们。对得起自己婆娘。我还记得，我哥陪你在哪度过那几天。；

他缓了口气，哽咽继续说。

‘’第二次，就是上两天，你在京都大路上认错人。也像今天这个样子嚎啕大哭。哥，老天爷都觉得你可怜。你那样喜欢夕颜。都不忍心带走她。这不就把她给你送回来了吗？哥，夕颜没死真好！，我们当时都弄错了。我替你高兴啊！；

这次他抹一把眼泪。用另一只手扶住萧震。这一路走来。他见证了萧震对夕颜感情。

当年老村长和大家，在后山上找到夕颜鞋子。以为鞋子旁边骨头，就是夕颜尸骨。草草捡回来几块，葬在宋军旁边。现在看来大家都错了。应该是那个好心人把夕颜救了！今天夕颜找来了！

他内心也很好奇，这么多年过去，夕颜会长成啥样子呢？一会，他要打电话告诉他哥。把夕颜活着这个好消息，告诉屯子里人。

他们来到招待所。问清楚夕颜房间号码。二毛和小兵继续扶着萧震上楼。大家心情无比紧张。

到了门口。萧震停下脚步。回转身。

‘’二毛，你快帮哥看看衣服和帽子。哪里有不妥当地方。；

他悄声颤抖问二毛一句。

现在萧震心情紧张又激动。他怕夕颜会嫌弃自己。不愿意见到自己。他现在心情很矛盾很矛盾。

他在想着自己应该，以怎样姿态迎接夕颜呢？他心里一遍一遍问自己。到门前他真胆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