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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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时，庆祝聚会开始了，大家从外面回到了主建筑内部聚集。
生日宴会最重要的部分正在舞台上进行当中。
当注意到姜瑶注意力游离之际，何霆舟凑近并轻声询问道：“曾经有过交集吗？”
听到这句话之后，她略微迟疑了一会然后回应说，“很早以前的故事了。”
随后，他提议般地说出了下一步打算，“由于时间太仓促没能准备礼物，一会儿请帮我为寿星演奏一段音乐。”
惊讶之下的女孩一时不知所措地愣住了。
正当此刻，讲台上的人恰好结束了他的致辞。
何霆舟带着身边的女人穿越人群朝前方走去。
到达目的地后，那里安置着一架钢琴。
面向坐在旁边的人，何霆舟礼貌地咨询起主人偏好何种曲调：“希望聆听什么样的音乐呢，乔先生？”
乔云镜看了看姜瑶，对何霆舟的想法了然于心，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回应道：“都可以的。”
何霆舟牵起姜瑶的手，把她领到钢琴前，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拍，并笑道：“那就弹你最拿手的那一曲吧。”
姜瑶瞬间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一时之间脑袋里什么也想不起来。
四周的声音似乎都变得遥远模糊，一个字都没能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她刻意不去看身边的人，生怕那会加剧她的紧张感。
琴键既让她感到亲切熟悉，同时也有些久违的陌生感。
尽管之前何霆舟需要一位能够演奏钢琴的人时她是主动站出来的那个。
但实际上距离上次真正触碰这些键盘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手指还会如记忆中的那样吗？
抑制住手臂微微发抖的感觉，姜瑶让指尖缓缓接触到了黑白键上。
随着第一个音符的落下，原本吵闹的观众忽然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更多的音符自然地流淌而出，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一般，没有谱子也能精准无比地按出每一个音。
这是《水边的阿狄丽娜》，初次参赛的作品，象征着美好的爱情与向往中的幸福人生。
此时再演绎这首曲目，内心却多了一份复杂情绪。
沉浸在自己制造的旋律之中，仿佛整个世界只有自己存在，连带着周遭的环境都被遗忘了。
越往后弹，流畅度越高，随之增长的是那份对自己能力的信心。
望着舞台上的姜瑶，乔云镜感觉那位自信而优雅的她又重新回到了大家眼前。
不由得想到了现在的她若是遇到追求的话……
也许不会像从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吧。
直到最后一个尾音消散殆尽，这个想法仍旧占据了他大部分思绪。
最先响应以掌声的便是何霆舟，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鼓掌行列，掌声愈来愈响亮。
姜瑶内心的不安伴随着这热烈的认可逐渐平息下来。
至少在现在，她是开心愉悦的。
而一旁的何霆舟就像是一位自豪极了的父亲。
当姜瑶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是他首先走过去扶持她。
这一刻，姜瑶忽然理解到，先前对于对方意图的揣测或许太过武断了。
询问关于乔先生的事情，可能并非是想要利用这份感情做些什么文章。
只是单纯的好胜之心作祟而已。
下台之后，姜瑶很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胳膊，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让何霆舟心情大好起来。
回头对乔说道：“但愿你能满意这次的生辰之礼。”
乔勉强挤出了点笑意应答道，“感谢您，我很是喜欢这份礼物。”
不远处，宋苏苏看向了一直默不做声的何存濮，
自从表演开始以来，其视线就没从台上移开过半分。
用一场形式上的联姻将一个心思已在他方之人绑在身边，并非她心中期盼的生活模样。
等一切结束，两人从身旁经过时直接离去，
虽然听到了周围不少人对自己搭档的高度评价，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护犊之意，
不允许任何无关紧要的人物对自己的重要人物有所图谋。
夜色已经完全降临，点缀其间的一颗颗星星则为黑暗增添了几分浪漫氛围。
走到室外，天彻底黑了下来，装饰灯营造出几分温馨气氛。
“回去？”
姜瑶收回了环绕在他的小臂上的手势问道。
而何霆舟则是反手紧紧握住她柔软温热的手指回答说，“剩下的时间全部都是属于我们俩的。”
透明的电梯坐落在悬崖之边，直接连接到下方的沙滩。
一轮残月悬挂在幽邃夜空之中。
随着电梯门打开，阵阵浪声清晰地传入耳中，反而让人心绪平静下来。
走在柔软的沙滩上穿着高跟鞋十分不便。
就在这一刻，何霆舟在姜瑶面前蹲下，温柔地说：“换鞋子吧。”
还没等姜瑶回应，他已经小心翼翼地将她的鞋卸了下来。
出于自然反应，为了不失去平衡，姜瑶轻轻依靠到了他肩膀上。
“另一只脚也要一样处理。”
何霆舟抬头示意道。
按照他所说的，姜瑶配合着他脱掉了另外一只鞋，目光不由多停留了一会儿在他身上。
这一场景仿佛像是电影里约会片段的一幕。
但姜瑶心里很清楚，这只是表象罢了。
两人间的关系如何进展完全取决于何霆舟的态度。
今晚看来，何霆舟显得格外开明宽容，连带着也让姜瑶放下了些许戒备。
光着脚踩踏沙子的感觉让她很放松。
当看到波涛缓缓逼近时，她提起裙子向前走了几步。
瞬间，冰冷的海水触及到她的脚，很快又退去。
站在海边享受这种潮起潮落的感觉。
不远处的何霆舟静静注视着这一切，第一次觉得对另一个人产生了强烈的依恋感。
“其实我不愿意称她是未婚妻。”
海风吹送过的声音飘向姜瑶。
被这句话吸引住注意力，姜瑶转身看向说话的人。
迎着她的目光，何霆舟沉声道出，“外婆期盼我娶她作为妻子。”
“但是我没有点头答应。”
他补充说。
对于这些话背后隐藏的意义感到困惑的同时也说不出什么好来。
姜瑶只能低下头拨弄头发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
或许红酒作用下让何霆舟说话变得更为随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