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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心软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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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倾尘领兵一路打到北戎都城。

兵临城下,北戎国君被迫写下投降书,成为大晋附属国,并承诺永不再侵犯大晋国土,每年还要上供各种奇珍异宝以及十万两白银。

同时谢倾尘还要求北戎国君处置耶律齐。

北戎国君为了保一国安宁和自己的荣华富贵,直接下旨革除耶律齐这个镇国大将军的军职,并将他斩首示众。

去北戎都城看耶律齐砍头,谢倾尘等人没这个兴趣,他要北戎国君亲送上耶律齐的人头到大晋军营这边来。

以扬大晋大国威严。

可当夜,北戎那边就急匆匆派使臣过来,说耶律齐越狱了。

北戎国君那窝囊样,谢倾尘知道他是断然不敢阳奉阴违,偷偷放跑耶律齐。

谢倾尘也没有在军中宣扬必事。

他并不认为耶律齐一个逃犯可以翻起什么风浪。

一边派人去寻找耶律齐踪迹,一边准备班师回朝事宜。

前半段路,倒是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

可后半段路,军队行进一个林子,不知道为何,林子突然迷雾四起,导致辨认不清方向。

等周围迷雾散去,身后大批军队消失不见。

只有清风,顾淮,陆夭夭在身侧。

“怎么回事?”清风愕然道。

陆夭夭观察了一下周围,谨慎道:“只怕我们误入了什么阵法,对方故意让我们和军队分开,目的就是为了杀我们。”

谢倾尘目光沉沉。

“出来,既然想杀孤,就别鬼鬼祟祟了。”他喝道。

这句激将话果然起了作用。

没多久,周围杀意涌现,数十个身着黑色盔甲的身影出现,为首之人却一身太子蟒袍服饰。

“是你。”

莫说谢倾尘,就是陆夭夭都一脸诧异。

“皇弟,许久不见了,你可好啊!”阴冷鬼魅的男声。

“皇兄躲躲藏藏,鬼鬼祟祟,孤还以为你决定一辈子躲着不肯出来见人呢!”谢倾尘一脸讥讽。

“是啊,人不能一辈子跟老鼠一样阴暗躲藏,所以皇兄就出来了。皇弟,你知道皇兄朝思暮想这一刻多久了?要不是耶律齐,今日我还不能成功令你入局。”

“耶律兄,你也出来吧!”

他一声呼唤,未几,耶律齐也从暗处走了出来。

“皇兄今日想做什么?五年前你杀不了孤,难道以为今日设下一个这么拙劣的陷阱就能诱杀孤?”

“能不能,我杀了算。”

只见他身旁一奇异服饰的男人突然奏响手中短笛,一开始笛声还平稳,随后越发紧促。

无数条毒蛇被召唤出来,它们嘶嘶吐着蛇信子,饥饿嗜血。

“保护殿下!”清风迅速拔剑,挡在谢倾尘面前,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逼近的毒蛇。

顾淮和陆夭夭也迅速进入战斗状态,陆夭夭从袖中取出几个小巧的瓷瓶,迅速洒向四周,瓶中的粉末与空气接触后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毒蛇在接触到粉末后纷纷退避,不再靠近。

“这是我用多种草药配置的驱蛇粉,虽然不能完全杀死它们,但暂时可以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陆夭夭解释道,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以防还有其他未知的危险。

身着蟒袍之人目光紧濯,锁在陆夭夭脸上。

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

耶律齐因为陆夭夭用药粉阻止了毒蛇的进攻,整个人变得异常狂躁和愤怒。

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手刃谢倾尘。

但现在,他似乎应该先杀了他身边那个女人,他才有机会杀谢倾尘。

“贱女人,受死吧!”耶律齐怒吼一声,身形暴起,直扑陆夭夭而去。他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显然是要致陆夭夭于死地。

谢倾尘和顾淮见状,同时迎向耶律齐,三人瞬间陷入激战。

顾淮剑法凌厉,谢倾尘则以内力见长,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那驭蛇之人笛声越发紧促,越来越多的蛇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覆盖了整个林子,陆夭夭的驱蛇药很快不够用了。

毒蛇再次疯狂地向众人袭来,且攻势更为猛烈。

顾淮为了护陆夭夭,被毒蛇咬了一口。

陆夭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一个没克制住,手捏住咬在顾淮身上的蛇的头,将其狠狠一甩,顺便又用飞针钉死了一条想偷咬清风的蛇。

谢倾尘并未注意到她这边,他全部精力都用于拿下耶律齐那边。

很快耶律齐被制服,谢倾尘也不客气,一掌震碎了他五脏六腑。

身着蟒袍的男人看了一眼软软倒地的耶律齐,脸上可没有一点惋惜,这不过是他可以拿来利用的一颗棋子。

“接下来,就轮到皇兄你了。”谢倾尘剑指蟒袍男子。

蟒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杀了区区一个耶律齐就能改变什么吗?今日,你们全部都得死在这里。”

驭蛇人的笛声变得更加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这一次,不仅仅是毒蛇,连林中的野兽也被召唤而来,整个林子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

陆夭夭手中的驱蛇粉已经用尽,面对越来越多的毒蛇和野兽,她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而且她又不敢乱来,暴露太多。

清风没见过她的招式,谢倾尘却是很清楚的,因为谢倾尘的武功都是她手把手教的。

清风和谢倾尘虽然勇猛,但长时间的战斗也让他们的体力逐渐下降。

就在这形势严峻之时,顾淮突然跪倒在地。

陆夭夭看去,发现他脸上被一片青郁之色笼罩。

她迅速蹲下身,给他一探脉,脸色都变了,“怎么回事?咬你的蛇不是无毒的?”

蟒袍男子阴阴一笑,“蛇虽然无毒,可我早就提前几天让蛇要吃的蛇莓和钻曳的草中洒了毒药,这些蛇没毒的也会有毒,有毒的更会毒上加毒。”

“卑鄙。”陆夭夭恨恨道。

“七年前,我只恨我没有卑鄙到底,就心软了那一回,就令自己身陷囹圄。”

陆夭夭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当时七子夺嫡,党派之争,她可是全程目睹和参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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