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侯爷,她她她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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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啸祯冷笑一声:“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就留在这里吧!”
他知道颜曦宁肯定会来兴师问罪,一早就做好了打算,先礼后兵!
臭丫头识好歹,听劝,那他们就还是好父女。
看在把他从大牢里弄出来的份上,他也愿意在外面和她演一出父慈女孝。
可显然她一点都不识好歹,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把人留下,抢走证据,销毁,就没什么可以威胁到他了。
至于安王,据说还缠绵病榻,昏迷未醒。也活不了几天了,不用理会!
这么多人涌过来,颜曦宁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颜啸祯吼了一声:“动手!”
那些人顿时向颜曦宁扑来,高举的武器开始还有一丝顾忌,但随着颜啸祯一句:“生死不论!谁拿下他,赏银百两!”他们便疯狂起来。
冷森森的刀剑,映着颜曦宁的冷脸。
颜曦宁身形突地拔高跃起,一扬手,一把粉末散出。
真是不巧啊,她懂医,也擅毒,只是平时不用罢了。
能用毒一次性毒翻所有,何必动用拳脚?
于是,那些争先恐后扑过来的人,又争先恐后地昏迷在地。前后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结束得非常草率。
颜啸祯田佳滢脸色大变,一个想逃,一个向颜曦宁冲过去想动手。
但才刚迈步,也倒在地上。
颜曦宁拿出袖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扎向两人的手臂,给他们体面不要,那就怨不得她。
剧烈的疼痛让他们清醒过来,惨叫声混合着他们脸上的惊恐与愤怒,显得狼狈至极。
颜曦宁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我说过,让你们向我母亲赎罪、忏悔、下跪、认错,这是你们唯一的活路,可你们偏要自寻死路。”
看着沾血的匕首,还有颜曦宁毫无温度的眼神,颜啸祯瞳孔放大,下意识以后撑地后挪。
这一挪牵动伤口,血流得更多了,疼痛也更加剧烈。
颜曦宁将刚才拿出来的东西又收好,冷咧一笑,转身就走。
颜啸祯急了:“曦宁,我,我认错!我答应你,马上办法事,明天一早就办!”
田佳滢也喊:“我也认罪!”
她转头埋怨:“颜啸祯,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说不靠颜曦宁,你也能给昌儿报仇。其实你根本不想给昌儿报仇了,是不是?你贪生怕死!是不是?”
颜啸祯脸色涨红。
田佳滢顾不得手臂上的伤,直接跪在颜曦宁面前:“我当众磕头承认当初的事,你真的会把她外室的奸夫和儿子交给我处置?”
颜曦宁冷笑:“又想耍什么花样?”
“不不不,不耍花样!我错了,我不该相信颜啸祯那个王八蛋。”田佳滢急切地说:“求你,把那个奸夫和那个野种交给我处置,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颜曦宁冷眼:“先做了再说吧!你们没有别的选择!”
她看颜啸祯:“明天午时,法事没做,你们不当众跪下说明当初之事并道歉忏悔,或是你们的忏悔让我不满意,这些证据,便会出现在大理寺!记住,过时不候!”
说完,她脚下一点,一个鱼跃,从窗口出去了。
那轻捷的脚步,不沾尘土的身形,让田佳滢睁大了眼睛,她机械般转过头:“侯,侯爷,她,她她会飞!”
颜啸祯是见识过江湖上的奇人的,他冷冷拂开被田佳滢抓住的衣袖:“那个臭丫头,竟然会武功!”
快步走到倒在地上的护卫面前,那些护卫全都无声无息。
他伸手一探,人都活着,可是不论他推也好,踹也好,那些人根本醒不过来。
他拎起桌上的茶壶,对着他们的头就浇。
可一壶水都浇了下去,却没有一人醒过来。
颜啸祯看着手臂上的伤口,难道要用放血的方式?
于是,他取了刀,在两个护卫手臂上也各刺一刀。
但血流了一地,人也没醒来。
颜啸祯把刀扔在地上,这时,自己的伤处,才觉得钻心的疼。
他心中涌上后怕,呆立在原地许久,才大声喊:“来人!”
管家匆匆而入,看见这里的情形,也是吓了一大跳。
“把这些人拉下去,请大夫来治伤。另外,赶紧着手准备,为先夫人做四十九天法事!”颜啸祯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管家心里纳闷,先夫人都死多少年了,要做法事,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不过,看颜啸祯脸色不好,他没敢询问,赶紧应声去办。
安王府已经闭府谢客好一段时间了,又到了齐御医例行把脉的日子。
齐御医看着病榻上毫无生气,脸色苍白的楚瑾浔,又看着退到一边黯然神伤的颜曦宁,他拱了拱手,走到床边,拿出脉枕,小心翼翼地把楚瑾浔的手放上去,再搭上指尖,开始诊脉。
赛扁鹊从外面大步进来,他满脸不悦,吹胡子瞪眼睛:“既然有御医在,那也用不上我这个老头子了,我这就走!”
颜曦宁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先生,你既已拟定药方,我们药都快找齐了,你可万不能一走了之啊!可是嫌弃我们酬金太少?我们愿意再加一些!”
齐御医也立刻站起身,对赛扁鹊行了一礼:“老先生,久仰大名!你误会了,我这个御医只是例行请脉,是皇上关心殿下的身体状况。至于治殿下的本事,在下是没有的,还要让老先生多多费心!”
他说的很是谦逊诚恳,毕竟赛扁鹊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这样的大医,齐御医也是不想得罪的。
毕竟他也看过了药方,那药方几乎是充分整合所有药材的特性,对治疗先天胎弱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至少他就开不出这样的药方来。
赛扁鹊还是很不高兴:“方子我都开了那么久了,你们找不齐药材。难道叫我老头子一直等在这里耗时间吗?”
吴禹行也赶紧说:“老先生,那药方我们大部分都找齐了,如今只缺一味药,只要那味药找到,便能交由老先生一试效果!”
赛扁鹊哼了一声:“只缺一味?缺哪味?我老头子也算见多识广,有些门路。看看我能不能找到?”
齐御医也赶紧说:“太医署也有药房,或许里面有殿下所缺!”
“只缺一味石灵草!”
这话一出,赛扁鹊不出声了,片刻才嘟囔:“那我没办法。我找不到!”
齐御医也不说话了。
赛扁鹊转过头问齐御医:“你不是说你太医署有药房,里面的药相比不少,一定是有的吧?”
齐御医摇摇头:“太医署里也没有。”
赛扁鹊对着颜曦宁和吴禹行冷笑:“药方虽是我开的,但要把这药充分融合,把药性全都激发出来,还得我老头子的独门手段。再等三天,要是你们找不齐,那老头子就走了。谁有时间跟你们一直耗着啊?哼!”
说完,他气呼呼地往外走。
吴禹行赶紧追出去,他的声音传来:“老先生,老先生,你莫生气,莫生气呀,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尽快找到……”
颜曦宁眉头紧锁,轻轻叹了口气:“齐大夫,王爷的脉象可有好转?”
齐御医下意识想摇头,但又生生忍住,宽慰:“王爷一定会吉人天相的,王妃你莫忧思过度!”
颜曦宁眼里希冀的光顿时黯淡下去,看向齐御医的目光,透着难言的悲伤。
齐御医的心也顿时沉重起来,他想,安王夫妻真是太不容易了。
安王一直这么病着,现在还有性命之忧,安王妃年纪轻轻,以后可怎么过?
不过,他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行了一礼,就匆匆回去了。
照例是要去宫里给皇上汇报结果的。
永熙帝目光幽深得像暗夜的海,里面好像随时能蹦出一个怪物来,他的声音竟似有些缥缈:“安王的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