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紫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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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怎么过来了？”猴子听到海隆的声音，连忙转头问道。
“我刚到，看见你在这里磨叽的没完没了！赶紧付款走人！”海隆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架势催促道。
“可是，这块料子........”
“可是什么可是，你差这几个钱吗？就当是打牌输了。快点的，别磨叽了。我还等着解石呢！”
猴子一听这话，立刻心领神会。麻溜的签了一张支票，结账走人。
要说还是一起战斗过的老战友，配合上依然是那么默契。“当是打牌输了”这句暗语，到现在也没忘。这句暗语的意思是“听我的准没错”。
钱付了，东西是自己的了。可是这么大，怎么弄走啊！海隆和徐雅倒是能抱走，而且还很轻松。但那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摊主也是个人精，看出了猴子他们的为难。立刻打电话叫来了叉车，并主动承担了费用。叉车端着毛料直奔解石区。
超大全赌毛料现场解石的消息如同旋风一般传遍自由交易区。喜欢看热闹的人们齐奔解石区，即使算不上人山人海，那也是接踵摩肩了。正主还没到，解石区唯一的超大型解石机旁就已经围满了人。
猴子和海隆他们尾随着叉车到来，尴尬的发现，进不去了！人太多了！海隆还以为里面有人在解石呢！这种超大型解石机很少用到，所以组委会只准备了一台。既然已经被占用，那他们只能先等待了！
就在这时，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正主到了，大家赶紧让让，别耽误时间！”人群呼啦一声让出一条路。
猴子和海隆几人有些懵，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现场解石只是海隆临时起意，一是因为毛料太大，来回搬运太不方便。二是因为猴子和海隆说了这块毛料砸手里的原因。应该是毛料表现不好，价格还太贵，导致那个王兄弟和李老哥观望后放弃的原因。所以海隆才决定现场解石，刺激一下那两个家伙。
“几位小兄弟，赶紧解石吧！大家都等着看呢！要是能解出好料子，我们还负责收购！”
“是啊是啊！赶紧的吧！别浪费时间了！”
看热闹的一阵起哄，七嘴八舌的催促海隆他们赶紧解石。
回过神的海隆，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跟过来的王兄弟和李老哥，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指挥着叉车将毛料摆放到解石机上，海隆拿起一旁的粉笔，在上面画了一条线。这台解石机有专门的解石师傅负责操作。根据海隆画的线，解石师傅调整好角度。然后固定好毛料。随着电源接通，机器轰鸣声响起，巨大的锯片由慢到快，飞速旋转起来。喷水口的水流也喷射在毛料上。
解石师傅小心地控制着飞速旋转的锯片逐渐接近毛料。一阵刺耳的金属和石料摩擦声伴随着点点迸溅的火星。锯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切入毛料当中。
看热闹的人群的议论声随着机器轰鸣声渐不可闻。时间一点点过去，随着嚓的一声不可闻的轻响，传来锯片的空转声。毛料的一角被分割开来，有脸盆大的三角锥形。电源关闭后，锯片渐渐停止转动。
海隆上前抱起切下的一角，用手抹了抹切面上残留的石粉。猴子和朱聪则端着水冲洗大毛料上的切面。
遗憾的是两个切面上都没有见绿。围观的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哎！垮了！这一刀垮了！”
海隆的脸上没有任何沮丧，叫过猴子，低声吩咐道：“你们俩去那边再找一台机器，再请一位解石师傅，把这块料子解开。上面我已经划线了，你让师傅照着切就行了。”
“好的，老大！”猴子接过海隆手里的料子。没想到还挺沉，差点没抱住。
“小心点！要不你先去找个小推车吧！一会还有一块呢！”海隆顺势托了一下。
“我去找车，马上回来！”朱聪一溜烟去了。
“先放地上吧！几十斤呢！”海隆示意猴子先放下。
“老大，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劲儿了！我看你抱着的时候很轻松啊！怎么到我这.....”
“说你缺乏锻炼，你还不信！我这两年天天出海下网，力气早练出来了。”
海隆在大毛料上重新划了一条线，轰鸣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在毛料的中间位置，给毛料来了个一刀两断。
还没等海隆这里切开，那边朱聪就来报喜了。
“老大，老大，涨了，切涨了！糯冰种紫罗兰，大涨了！”
“涨就涨了呗！你激动个啥？没有一点稳当气！都掏出来了？”
“没有！刚切了一刀，我就赶紧过来告诉你来了！”
“去去，等全切出来再说！”
围观的人一听那边切涨了，呼啦一下走了一大片。朱聪也回去了。
徐雅看着朱聪垂头丧气地走了，不由得扑哧一笑。
“你可真是，人家高高兴兴地给你报喜来了，你还说人家一顿！”
“报什么喜。这块料子可不是我的，我这是义务帮忙！什么好处也没有，给我报什么喜！”
“呦呦！我怎么听着酸溜溜地！”
“没有，你听错了！哎呦！这一刀切好了！我去看看！”
海隆轻松地将一分为二的其中一块毛料推开，露出了另一块上的切面。一抹莹莹喜人的紫色透过灰白色的石粉，展现在明媚的阳光下。
“我靠，是紫色，紫罗兰！涨了，大涨了啊！”
“不是！要更好！上面的石粉还没清理呢！没准是顶级的紫眼睛！快冲水啊！”
“真漂亮！紫色的翡翠真的好漂亮啊！”
“那是！没听说红翡绿翠紫为贵吗？不仅漂亮，还很值钱呢！”
“棒槌，紫为贵指的是高贵、贵气，不是指钱！俗气！”
“说值钱也没错吧！紫色翡翠本来就很值钱啊！”
围观人群见到毛料切面上的紫色，立马不淡定了，议论声此起彼伏。
海隆倒是很淡定，也没有急着冲水。反倒是在距离切面二十公分左右的位置又划了一条几乎平行的线，让解石师傅再次开动了解石机。
很快，一片二十来公分厚的料子被切了下来。切面上也透露出一丝紫色。不过这块料子还是很大，横截面足有半个磨盘大。海隆把它放平，又继续切了几刀。终于，剩下的只有篮球大小了。
海隆抱着它，招呼徐雅就要离开。
“哎，小兄弟请留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出声叫住了海隆。
“有事？”海隆停下脚步。
“看样子小兄弟是要离开吗？不知这剩下的几块边角料打算怎么处理？”说着指了指解石机旁边，海隆切完丢弃在那里的几块毛料。
海隆回头瞅了一眼，其中两块大的都有数百公斤，小的也有几十公斤。听人如此问，海隆就知道此人对这些边角料有想法。不过他心里明镜似的，剩下的就是一堆石头，里面什么也没有。
“你要是想要，就送你了！”
“啊！那可不行！一看小兄弟就知道是入行不久，不太了解这里的规矩。毛料可没有赠送一说，只有买卖交易。要不然一旦从中解出翡翠，太容易产生分歧了。你要是不想要了，还是出个价，我付钱买！”
海隆一想也是，不过他也不想坑人，于是说道：“那你看着给个价吧！”
中年人沉吟一下，“这些毛料虽然还很大，但是毕竟属于赌过一次剩下的，算是边角料。我只能出五十万欧。”
“能开出可能是紫眼睛的毛料，剩下这么大块的边角料，就只值五十万？我们华丽珠宝出一百万欧。”瘦了很多的李艳容带着一帮人，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小帅哥，我们又见面了！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华丽珠宝随时欢迎你哦！”
没等海隆说话，徐雅倒是先忍不住了。
“拉肚子好了？别一会没忍住再当众出丑！”
李艳容看到徐雅，不由得脸色大变，双股不自觉的收紧。还好还好，老娘穿着纸尿裤呢！面对徐雅，她没来由的感到有些害怕。
海隆瞅了一眼徐雅，无奈笑笑。“既然李小姐出的价钱高，那就......”
“等等，我们出，出，一百零一万，这些边角料我们要，要了！”
海隆一看，出价的竟然是那王兄弟和李老哥。这俩家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要是不出声，海隆都要把他们忘了。
看到他们突然跳出来出价，海隆眼珠一转，赶紧喊道：“卖了，一百零一万，这些都是你们的了。付钱吧！”
又对李艳容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了李小姐，人家出的价钱高，所以.....”
“没关系！要不把你怀里抱着的这块卖给我也行，我出一千万欧，怎么样？”李艳容脸色变了又变，对于这个略带侮辱性的价格，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但是东西是人家的，人家乐意卖给谁就卖给谁。
“这块不卖！”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块翡翠应该是顶级紫眼睛。至于种水，我虽然没有看出来，但是料想也应该不差。一千万不够，我还可以再加！”
“我说了，这块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