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解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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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隆为了验证探灵术的准确度，专门买了一块毛料。三人来到了解石区，解石的人不多，大部分解石机都空着呢。见到有人正在解石，还有不少人在围观，海隆他们三个也凑了过去，美其名曰学习学习经验。
眼前这台机器，正在解石的是一位大胖子老板，负责操刀的是赌石场专门聘用的专业解石师傅。
请这里的专业解石师傅解石是需要另花钱的。根据毛料的大小，每次一百到两百元不等。如果是聘用解石师傅解石，解石之前还要签订免责协议。
就是说在操作过程中，如果不是解石师傅的操作失误，比如说切偏了或者切坏了，导致翡翠玉料受损，那么不管是赌涨了还是赌垮了，都与解石师傅无关。以前就出过这种情况，比如赌石赌垮了，就说是解石师傅的运气不好，导致赌垮了，非要让解石师傅赔偿这样的笑话。
现在解石机上的是一块黑乌纱皮料子，足有上百公斤重。解石的师傅手非常的稳，下刀也相当精准。沿着事先画好的线一刀切了下去，没有一丝犹豫。
海隆努力向前挤了挤，看着距离差不太多了，探灵术起。猛然间，一个反应十分剧烈的白色斑点出现在探灵术的感应范围内。这个白色斑点很小，只有半个鸡蛋大，存在于那块儿毛料的凹陷处，距离外表皮壳五六公分左右的位置。其他的地方均是毫无反应。
海隆也是暗暗叹息，这么大的一块毛料，居然只有那么一点翡翠。那么大的毛料肯定不能便宜了，看来那个大胖子是赔定了。
摇了摇头，海隆挤出了人群，走向了下一个解石的。但是还没等他到跟前，里面解石机的轰鸣声就已经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叹息，又垮了。
得，也不用进去了，换下一家。等海隆全部绕了一圈儿，几位解石的一个也没有涨，全都垮了。直到现在海隆才深深认识到什么是十赌九输啊。
再次返回了最初的解石机旁，此时的大胖子正在用手绢不停的擦拭着脸上的汗。同时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地上还堆着一些被切成大小不等的碎石块。解石机上还放着一块被切得只剩下人头大小的毛料。解石师傅也正在等待着大胖子的命令，好进行下一刀的切割。
眼尖的海隆正好看到地上的碎石堆里，一块两个拳头大小的碎石毛料，那块凹陷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此时的那个大胖子好像也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朗声说道：“各位，各位，这块毛料是本人花了一百三十多万买来的。切到现在，诸位也都看到了，肯定是垮了。本人家是东北的，现在身上的钱连买张机票都不够了。所以我决定将还剩下的这一块儿毛料转让出去，好凑个机票钱回家。只要一万元就行，不知哪位有兴趣？”
旁边看热闹的立刻一阵嗤笑。“我说胖子，你这块毛料都垮成这样了，还一万元呢，我看一千元也没人要啊！这就是一堆废石啊！”
“就是，就是！谁会花钱买一堆破石头啊！”
海隆在一旁听了，却是心中一动。上前一步，对着大胖子说道：“我说这位大哥，你的这一堆碎石，兄弟倒是有点儿兴趣。我刚接触这一行，想找几块料子练练手，不过正经的毛料实在是太贵了。正好你切下来这几块，我还能再切几刀玩玩。不过你这价钱还是有点高啊，你看五千咋样？五千的话，这几块碎料子我就拿下了！而且五千块也足够你一张机票钱了。怎么样大哥，你考虑考虑！”
还没等大胖子回话呢，旁边的徐雅先不干了。“我说老公，你咋这败家呢！五千块钱不是钱啊！就买这几块破石头？你要想练手，我去河边给你搬几块去！省下这五千块钱，我都可以买一套化妆品了！”
猴子眼珠子一转，也赶紧接话道：“是啊，老大！你脑袋秀逗了吧！五千块钱咱哥俩出去喝顿酒不好吗？”
大胖子一见猴子还要劝，赶紧打断了猴子的话。“行，行，小兄弟，五千块钱给你了！”说着，又擦了擦脸上的汗。
海隆一听大胖子同意了，马上掏出手机准备转账。嘴里还装模作样的训斥道：“你们两个懂什么。要练手，只有用这种石头才有感觉，好歹这也叫毛料啊！你说是吧，大哥！”
“对对，路边的石头哪儿有什么感觉，还是毛料好，毛料好啊！这是我的收款码，你扫一下就行！”
“行了，钱过去了，这堆石头是我的了！”说着弯腰捡起了那个有明显凹陷的毛料，拿在手上拍了拍，仔细观察了一下。心中感叹，这个大胖子的水平是真高啊，几刀下去竟然完美避开了那块儿翡翠的位置，现在便宜我了。
看着大胖子落寞离去的背影，心中感叹着。刚才的探灵术只探查到一个平面的大小，有半个鸡蛋大。现在拿到手上以后才发现，厚度只有一指厚。这么大一点儿，也不知道五千块钱是赔了还是赚了。海隆只是觉得它的灵气反应很强烈，品质应该不差，所以才买了下来。反正也只是验证心中的一些猜测，赔了就赔了吧，这点儿钱海隆还是不在乎的。
来到刚才解石的师傅跟前。“师傅，您现在没有其他的活计了吧？”
解石的师傅一看就是那种憨厚老实的手艺人。听见海隆的问话，连忙回答道：“没有了，老板！您是想解石吗？”
“是的，我想请你帮我解石。不同的是，我想亲自上手操作，您只在旁边负责指导我的手法和技巧，我可以给您双倍的佣金，您看怎么样！”
“当然没有问题，很多客人都有这样的要求的。”
“既然没有问题，咱们就开始吧！”
“那请问老板，咱们是用这台机器还是要换一台？毕竟这台机器刚才解垮了！”
“我可没有那么多讲究，就用这一台吧。”
海隆按照解石师傅的讲解，先是在机器上固定好毛料。然后师傅又告诉他如何调整锯口如何对准，如何发力。海隆来之前也是做了一番功课的，从网上搜罗了不少关于解石的视频。现在再经过师傅的讲解，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调整好锯口，然后启动机器，单手用力压下，顺着探灵术所显示的翡翠边沿一刀切下。随着解石机的轰鸣，锯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切入毛料当中。啪的一声，毛料一分为二。
猴子赶紧从旁边的水盆当中，鞠起一捧水淋在断面上。然后一声惊叫，“老大，出绿了！涨了！”只见一抹盎然的绿意出现在断面上，淋过水后更显的晶莹剔透。
海隆连忙关闭了机器，把脑袋也凑了过来，仔细观看。“涨了，涨了，老大！是冰种，正阳绿。好东……”猴子正兴奋呢，被徐雅一把扒拉到一边，连话都被打断了。“我看看，好看不。老公，怎么样？大小合适不！”
“应该是不行，太小了！”
“那就卖了换钱，咱们再去找！”
“老大，嫂子，你们两个说什么呢？什么太小了？这不还没解出来的吗？”
“哦，没什么，咱们接着往下解。”
“哎，哎，老板！您这块毛料卖吗？我出两万块，你也不用往下解了，剩下的风险由我承担。怎么样老板，卖吗？”
“两万块，你开玩笑的吧？欺负新人不懂行啊！那可是冰种正阳绿，镇店级别的。我出五万块，卖给我吧！”
猴子的一声喊，立刻吸引了一大群看热闹的围了过来。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各个珠宝公司的采购人员，眼睛一个比一个毒。看见切面上那抹晶莹的绿色，立刻就有人出价了。
海隆三人根本就没有搭理这些人，好像没有听见一样。重新调整好解石机上的毛料，再次一刀切了下去。
“又涨了，又涨了，还是冰种正阳绿呀！老板别切了，我出十一万，卖给我吧！”
“是啊，老板，再切下去要是垮了，你可就赔了！见好就收吧！我出十二万怎么样？”
旁边看热闹的，看样子比海隆还要着急，一个劲儿的劝说。可海隆就跟没有听见似的，再次把毛料重新调整，接着切。
此时看热闹的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是想把翡翠全掏出来呀。于是也渐渐安静下来，不再吱声。海隆是越切手法越熟练，这也体现了修真者强大的学习能力。再加上解石师傅在旁边不停的讲解。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块翡翠就被全部解了出来。
半个鸡蛋大小，一指来厚，和探灵术中所显示的完全一样。海隆心下大定，和自己猜测的完全一样，看来这探灵术就等于是赌石的作弊器呀！看着手中这一小块翡翠，感受着其中浓郁的灵气反应，心中感叹，“这就是冰种正阳绿呀！灵气还挺充沛！看着也挺漂亮，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
仔细欣赏了一会儿，又转手递给了徐雅。“老婆你也感受一下吧！用不上的话就给猴子，他们家店里肯定需要！”
“当然需要，像这种高品质的翡翠，任何一家珠宝店都不嫌多。可是老大，你们这次来的目的，不就是想找一些高品质的翡翠吗？怎么遇到了又不要了？”
徐雅拿在手中也仔细感受了一下，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转手就递给了猴子。“不是不要，而是太小了不合用。等以后了或许会用得上，但是那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呢。所以现在只能先卖掉，然后再用这些钱去找那些合用的。”
“哦，那我明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你们开出来的的那些不合用的，我们肖氏珠宝都收了，价钱方面肯定是市场最高价。我现在就给肖氏珠宝的采购部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人估价，然后就可以直接交易了。”
“你这个肖氏珠宝的少东家，估个价都不会吗？你可真是个……”
“他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这位兄弟可不要被他骗了。”一个带点揶揄，带点讽刺，还带点兴奋的声音打断了海隆的话。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打扮和之前的猴子有些相似的俊美青年，带着两个保镖，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