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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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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密室收徒弟行动偷窥人冲突

马鸣一语气一顿,接着又道:“恩公,这些年来,多亏你待喜我们,才让我们这个家像摸像样的!恩公,我不计较你与国英有那一段情。我谢谢你,我一个车夫,能有一群儿女,和一个家,都是你这个再生父母的您赐给了我这个幸福家的!秋老爷,您赐福给我,我真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的!如今,跃儿她身怀六甲。我在跃儿她出阁之前,不让她做个不孝之人,和一个糊涂人,因此,我就与夫人商量。夫人同意我这种做法,便请您到我家做客了。恩公,您与跃儿她相认吧。”

他一说完,国英羞惭地接话说,道出了她与秋春的关系之后,正欲再说,马跃又是恼怒,又是羞赧,但这又是真的,她抑制住情绪,极其难为情的,认秋春他为父。

秋春羞愧而高兴的认女儿马跃她之后,开开心心的与马鸣一吃喝起来。

马跃讲至这儿,忽然,秋春长叹一声,说道:“我与国英有那一段情,也许是天作弄人……唉!”

马跃等人一听这话,不禁一呆,奇道:“作弄人?”

马跃话声急促地问道:“爸,你告诉我们,好么?”说着双手伸出,握住秋春的手。

秋凤梅峰她俩同声道:“是啊?告诉我们吧。”

秋春喟然长叹,狠吸口烟,道:“好,我就告诉你们。”

秋春仰首看天,回忆往事一阵,忽然叹了口气,说道:“我与国英,纯粹是主仆关系。”

秋凤等人听得惊异,齐声奇道:“主仆关系?”

秋春脸无异样,继续说道:“国英,人儿美不说,她干事能干,赢得我心,但我是个尊卑观念极强的人,没打她主意。但是国英在我酒醉之后,便主动献身给我。当时,我以为……是……唉!当我醒后,见她睡在我身边,我非常恼怒,但我没动粗打她,只是撵她出房。自那以后,我把她安排到厨房干杂活折磨她,她却无怨无悔,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秋春语气一顿,接着又道:“真是羞愧,那……那一……那一次,却……唉,真羞死人也!唉,国英她居然怀孕了。我一听国英那话,犹如五雷轰顶。我惊魂甫定,数落她一顿后,但却又无可奈何!我是个负责任的人,虽不纳她为妾,但我就给国英物色一个好男人嫁了。我在车夫当中选择出最出色的马鸣一了。国英见我给她物色了个男人,也不反对,一口答应嫁给马鸣一了。我见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出乎我的预料。我惊喜中,向国英说,我风风光光把你当义妹嫁了。我不食言,给他们择了个吉日,风风光光嫁妹似的,把国英嫁了。但我还给他们买了个店铺,供他们住,教他们做生意,同时请人制作服饰,还同时把我‘苏州刺绣店铺’的旗袍弄到店铺里,叫他们卖。好在他们有点聪明,学会做生意,便把家撑了起来,像摸像样的。”

秋春又道:“事情就这样。”

他一说完,目光移开,看着秋凤,把话锋一转:“凤儿,你带人去吧。”

秋春的弦外之音,秋凤一听之下,顿时明白。

秋凤道:“跃姐,你同爸回房去。秀姐,阿峰,走,咱们逛街去。”说着动步,向来路走去,而梅峰万秀他俩一言不发,跟随其后。

秋凤回到楼里,提起一个小包,正欲动身,梅峰带着笑脸,说道:“不劳你提,包,由我来提。”

秋凤不谢,迈步出房而去,梅万二人跟屁虫似的,不言不语,尾随其后。

她们仨一出房门,脚不停步,向西步去。

秋凤边走边观天,但辨不清此时几点,便说道:“姐,你有表么?现在几点?”

万秀迅快地掏出怀表“劳力士”,说道:“有表。现在是21点09分。”说完,把怀表揣在怀里。

秋凤道:“时间还早,但是,咱们必须提前行动。”

万秀梅峰她俩齐声道是,不再言语。

秋凤等人疾步如飞约半个钟头,来到马霍路德福里街上,有说有笑的谈天,向目的地步去。

眼看他们来到“天保客栈”时,忽然,眼前一亮,只见一个男子抱拳连拱,不知说些什么。

她们一见到人,先是呆愣,继而大喜,面面相觑,相顾一笑,同声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真是天助我也!”她们说的话,声音很低,低得几不可闻。

赵明灯辞别了人,向家赶去,而那送他出客栈的几个人,返身回客栈去了。

赵明灯的家就在这条街的西面,离“天保客栈”不远,但他回家却要从秋凤等人身边经过,因此,他从她们身边经过时,却被秋凤一拳头打晕了。

赵明灯虽然晕厥,但没惊叫,但他人也没倒在地上,而是被梅峰他一手扶住。梅峰一言不发,架着赵明灯向西步去。

秋凤等人一路西行,也不说话,来到一条胡同里,秋凤在墙壁取出一块砖,伸手进去,拉住铁环,猛地一拉,但听轧轧声响,墙壁震动,跟地震似的。轧轧声中,墙壁左边,霍然露出只能容一人进出的一个小洞。

秋凤低声说道:“这儿有地下密室,乃是爸他告诉给我的。我从没到过这儿,但姐知道,而姐也是由爸告诉姐她的。”一边说,一边躬身朝洞里步去。

万秀一边走,一边说道:“阿峰,妹说的话,是向你说的。你要记住我们所走的路线,别忘记了。”

梅峰边跟着人,边说道:“是,我用心记住。”

秋凤一进洞里,让开一道,让她俩走过去后,关上暗洞门后,迈开大步,尾随其后。

秋凤等人在地下隧道里徒步而行一阵,来到尽头,秋凤又在墙壁上的一块石头上一按,只听轧轧声响中,墙壁左边忽然又露出一洞。她们都不说话,相继进入一条隧道里,大步流星地向前方远处走去。

他们如同走迷宫,在地下隧道连接隧道里走了四条隧道,来到一个破败不堪的房屋里,秋凤伸手在一木柱上一按,轧轧声中,断墙中露出一洞。

她们鱼贯而进洞里,向前走了一阵,进入隧道,但她们脚不停步,疾步如飞地向前面行走一阵,来到一间能容百多人大的地下密室里。

阿尾等人陡见秋凤等人到来,惊喜得正欲说话,秋凤把脸一沉,疾言厉色地喝住他们之后,说道:“你们的老大,在外干事,你们就别担忧她,在这儿安心的住下。如果你们不服从我的命令,就像这一石墩子一样!”她一说完,右手一扬,猛地拍下,但听砰的一声,石墩子应声而破。

阿尾等人乍见此情,惊骇得目瞪口呆。

秋凤朝至今未醒的赵明灯一指,说道:“这人是人证,你们别打死他。如果他要离开这儿,你们就毫不客气,可以出手‘修理修理’他,打残可以,但不可打死,也不可把他打哑了嗓子。”

阿尾等人同声说道:“是,师父。”

秋凤以师自居,傲慢地坐在石墩上,扫了众人一眼,朗声说道:“你们别呆愣着,赶快行拜师大礼,为师现在收你们为徒。”

阿尾等人惊喜过后,一脸恭敬,站成两排,齐跪在秋凤面前,行拜师大礼,拜秋凤为师。

秋凤一收了徒,那个喜啊,均写脸上。

万秀梅峰她俩恭贺之后,正待再说,秋凤右手一挥,但不说话。她俩一见她手势,不敢撄怒她,赶忙住口。

秋凤救醒赵明灯之后,板着面孔,如同警察审讯他了。

赵明灯还没受刑罚,软骨头的他,便一口招供:“适才,我进入‘天保客栈’去见复兴社的人,就求他们放了我的妻女。复兴社的人不放人不说,他们逼迫我,再供出中共上海站是那些人,可是,可是我刚刚加入地下工作,只有上线何花,和下线刘俊,再也不知道何人是地下工作者。他们不信,便把我惩罚了一顿,叫我回家好好想一想,供人出来。”

秋凤问道:“何英和刘俊,她们招供了么?”

赵明灯叹道:“她们真有骨气,没有招供。但遗憾的是,她们的亲人,蒸发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复兴社的人没抓到她们亲人,以人质审问她们之计失败,但没告终,复兴社的人就像魔鬼一样,继续严刑逼供她们,可是一无所获,气得他们无计可施,但又摧残她们审讯,唉!”

秋凤生怕赵明灯撒谎,于是她采取令人难以想象的审讯之法,施出“分筋错骨手”功夫,错了赵明灯的手关节。赵明灯跟杀猪也似的痛叫不已。

他那个痛之情,在场之人,除了秋凤、梅峰、万秀她们无动于衷,其他人都大惊失色,不敢求情,木偶似的站着不动,不言不语。

秋凤见“火候”到,便合上他的手关节,浊声浊气地又审问他了。赵明灯如实招供了。

然而,赵明灯再次所招供的,与适才他向秋凤招供的,完全一致。

秋凤听了,喜上眉梢,而悬在心上的石头,就此落地。

秋凤嘱咐她徒弟们之后,起身便走,而万秀等人不语,跟她而去。

秋凤等人出了地下密室,走出残垣断壁的房屋,秋凤仍旧不语,疾步行走向目的地而去。

梅峰万秀他俩仍跟着她,仍旧不语,却想着心事。

秋凤等人无心观看夜景,在大街小巷中疾步如飞地行走了约半个钟头,但还没到目的地,她们如遇鬼似的,加快脚步,一阵风似的,继续朝目的地那儿奔了上去。

秋凤赶路中,忽然,眼睛一亮,只见李艳红搀扶一个走路吃力的孕妇,谈笑生风的向一座豪宅走去。

秋凤脸泛惊喜,右手横伸,拦住尾随她的人,低声问道:“阿峰,那两女中,其中一人,你可知她是谁么?”说着左手一伸,拦住万秀的去路。

梅峰一听,向前看去,只见那两个女子背朝他这方,有说有笑的,向一道房门步去。

梅峰没看到她们的脸,就没认不出人,正待问人,忽然,两道刺目的强烈汽车灯光从西射了过来,呜呜汽车之声忽然传来,一辆小车风驰电挚般的向这方行驶而来。

车驶得快,眨眼间就停在李艳红等人身后,四个便衣青年和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相继下了车,只听身穿西服的青年呵呵一笑,道:“李组长,吕小姐,你们近日可好?”

秋凤等人虽惊骇,但个个胆大,慢慢的朝前走,好奇似的去看即将发生的事件。

她们慢行中,一听那人的话,万秀却听不出那人是谁,而秋凤梅峰她俩却听声辨认出那人是谁了。秋梅二人不禁惊愕,面面相觑,相顾不语。

秋凤虽然惊愕,但是惊愕之情,转眼即逝。

秋凤惊魂稍定后,乘前方的人不注意,低声说道:“随我隐身。”说罢,她猛地横里一跨步,飞快地来到人行道上一株庞大的树后,与此同时,万梅二人仿她之法,也隐身在人行道上的大树后。

秋凤隐身树后,探头探脑的向那方观看,静听人说话。

话说,李艳红等人闻声一怔,跟着转身,放目一观,见是同僚,而她脸上惊色,转瞬即逝。

李艳红强颜欢笑道:“托杨副队长的福,我们很好。杨副队长,你可好呀?”

杨扬嘴上叼着香烟,呵呵一笑,道:“托福托福。我很好。”

杨扬不待她开口,把话锋一转,道:“李组长,贵客踵门拜访,你却拒之门外,这是你待客的作风么?”

李艳红尴尬一笑,道句抱歉,道:“杨副队长,时至午夜,恕我们不请你……”

杨扬口吐香烟,嘿嘿笑着打断她的话道:“李组长,您恨我,我不计较,但是你修养几日了,该到站里上班吧,你却……唉!你弟之死,是什么原因,不用我说,你是知道的吧,你……”

李艳红听到这儿,柳眉一扬,怒声打断他的话道:“姓杨的,我已递交了辞职书,你,你呀,就别像鬼一样阴魂不散地缠人了!”

杨扬虎目一瞪,怒道:“干那种事的,你想不干就不干,可没那么容易的事!我能批准了,但我要递交上级领导……”话说这儿,顿了顿,又道,“领导没批不说,而我却受到处分了。”他语气一顿,接着又道,“目前,上司的上司,直到老头子他,他们也是不批准你辞职的!你最好……”

李艳红厉声打断他的话道:“我意已决,你们请回,恕我不送!”说着转身,搀扶孕妇,正欲进门。

自从李艳红之弟死后,李艳红悲恸欲绝中,把弟安葬了,她听弟话,重新做人,不再作恶,于是她把心一横,写了辞职书了。

她把辞职书递交上去,可是上级却没批准,强行制地挽留她,但她心意已决,不上班工作,与上级“抗战”了。

就当李艳红进房之际,杨扬闪身而出,拦住去路,大声喝道:“姓李的,党国培养你数年,你想……”

李艳红厉声打断他的话之后,手指杨扬,目放凶光,脸露杀气,咬牙切齿道:“党国培养我,我却交了高昂的学费的,党国……”

杨扬怒声打断她的话后,但不言语,右手一动,飞快地掏出手枪,抵在李艳红的额头上,但不上膛,正待呵斥,李艳红冷笑一声,道:“姓杨的,你有种就开枪啊?”

杨扬吓得额头冒汗,颤声说道:“李……李小姐,李组长,别……别动……动真……真格的!”

李艳红左手尖刀,已刺杨扬胸口约一分,鲜血染红了他胸衣一遍,她怒视着人,厉声喝道:“你们开枪啊,开枪啊?”

吕一手握手枪,枪口朝着四个青年一人,厉声说道:“姐,今晚,咱们与恶徒同归于尽!”

这时,杨扬双手举起,跟鬼子投降似的,但听他大声说道:“大家都不许开枪,不许开枪!”顿了顿,又道,“李组长,你……”

他话说这儿,呜呜汽车声,忽然响起,两辆小轿车,由西向东,飞驰至人身后停下,车里的人荷枪实弹地下了车,团团围住李艳红等人,一个中年男子瓮声瓮气地喝道:“李组长,杨队长,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着了?”

他顿了顿,又道:“大家有话好说嘛,何必动真格呢?你们都收了枪,谈话!”

李艳红冷冷一笑,道:“没什么谈的!副站长,你别来威吓人啦!”说着身子一闪,她已到杨扬背后,而她右手却环抱住扬扬脖颈,而她手中尖刀,却抵在扬扬的“太阳”穴上。

副站长皱了皱眉,咬着牙关,似乎想说什么,但却不语。

李艳红喝道:“吕一,快进房去!”

她目视站长,说道:“副站长,我已递交了辞职书,你们就别强人所难,好么?”

副站长像是恶鬼忽然把他抓住了一般,啊的一声,笑哈哈道:“李组长……”

李艳红怒声打断他的话道:“副站长,你少来这一套!”说着抱着杨扬的脖颈后退,向房门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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