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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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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不坚吐真言宴后返家遭袭击

赵明灯抚摸直痛的脸颊,怒道:“姓名的,我赵先生没干杀头之事,你这是信口胡说,含血喷人!”

名赫气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阿清,去把人带上来!”说着掏出一支香烟,点燃狠抽。

阿清应了一声,带起同伴,出房而去。

不一会儿,阿清等人押着一个中年仆女,从外面步了进来。赵明灯乍见仆女,就像见鬼一样,脸色大变,但面上惊,眨眼即逝。

张秀英忽见赵明灯在此,不禁一愣,随即诧异。

名赫厉声喝道:“张秀英,你把你主人交给你的事说给大家听一听,若说半句假话,嘿嘿,莫怪名某心黑手辣!”

张秀英吓得脸色苍白,全身筛糠似的,簌簌发抖,嗫嚅说道:“是……是,我……我说……我说。”

张秀英语气一顿,接着又道:“昨晚……”

赵明灯怒声打断她的话道:“张姨,你……”

啪的一声,赵明灯的脸颊又吃了名赫一耳光,下面的话,他却说不下去。

名赫打他之后,盯着张秀英,嗯了一声,但不说话。

张秀英见了他不怒而威的神色,吓了一跳,吞吞吐吐道:“昨夜,老爷……”

砰的一声,名赫拍桌一下,怒声打断她的话道:“世上老爷多,别称人老爷,你直呼其名,直呼其名!”

张秀英全身瑟瑟发抖,连声说是,道:“赵……赵明灯委派我把一张,不,是一个火柴盒。他叫我把火柴盒交给一个八仙桥高包禄路71号房的中年妇女。我领他命,便急匆匆的赶往目的地。我刚到目的地,就见71号房门开了,中年妇女步了出来,我便把主人交给我的东西,塞在她的手里,正待回赶,这时,这时……被你的人抓了,同时,同时……同时,也把那个中年妇女抓了。”

名赫冷笑一声,看着神情惊骇和愤怒得额头冒冷汗的赵明灯,呵呵一笑,拍掌三下,大声叫好。

名赫大声问道:“姓赵的,你还有啥话说呢?”

赵明灯忽然仰首,打了个哈哈,厉声道:“姓名的,我女儿没干杀头之事,你放了我女儿!”

名赫嘿嘿冷笑道:“我偏不放!姓赵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把你的上线和下线的人说出来,即使……”

赵明灯呸的一声,怒声打断他的话道:“做你的青天白日大梦!”

名赫右手一挥,但不说话。阿亮等保镖忽见他手势,心领神会,一言不发地步到赵明灯的身边,控制住赵明灯,仍不言语。

名赫扫了一眼挣扎的赵明灯,嘿嘿冷笑一阵,迈开大步,朝赵燕步去。

赵燕见他凶神恶煞的走了上来,吓得身子不住颤抖,全身直冒冷汗,嘴巴却发出呜呜之声,想说话想逃跑,可是她被保镖给控制得全身动弹不得,而一张嘴被布片塞住,那能说得出话来呢?

名赫步到赵燕面前正要动粗,忽听赵明灯喝道:“姓名的,你要干什么?你把我的女儿给放了,放了!”

名赫扭头一看,盯着赵明灯,哈哈一笑道:“放了你女儿,凭什么呀?啧啧啧,赵先生,赵老师,你看我要干什么呀?”说着奸诈的呵呵笑将起来。

他的笑声,在场的人听得全身都起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赵明灯却充耳未闻,怒视着他,不言不语。

名赫的笑声,戛然而止。

忽然,名赫嘿的一声,右手如爪,猛向赵燕那不住耸动的肩头抓下,但听呜的一声凄然惨叫,跟着嗤的一声,赵燕的衣服,被名赫抓破,而赵燕雪白的肩头,暴天光似的裸露了出来,不停地颤动,极其刺目。

赵明灯惊愕一阵,泼妇骂街一样破口大骂名赫。

名扬看得心惊胆寒,羞羞的扭头不看,心里想道,爸他怎么是这种极其可怕的人儿呢?

名扬忍不住自己,好奇地又偷看厅上的情形,但听名赫阴森森一笑,道:“姓赵的,你不说出,显而易见,是铁石心肠不顾及你的女儿了啊,我也就不跟你多说废话,老子当着你的面,与你女儿行那鱼水之欢,行刑逼供一样审讯你的女儿,而你也知我的审讯手段,嘿嘿……”狞笑了起来。

赵明灯深知名赫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气急败坏道:“好好好,我……我招供,招供!”语气一顿,接着又道,“但我招供之前,你行行好,网开一面,放了我的女儿她,立即放她走,放她走!”

忽然,名赫扯掉赵燕嘴里的布片,怒道:“你别给老子讨价还价的!老子最憎恨人讨价还价!你招不招供?”话一说完,右手猛然抓住赵燕一只胳膊,略一一捏,但听赵燕啊的一声惨叫,脑袋一偏,晕死过去。

赵明灯又惊又怒,但敢怒而不敢发作,颤声说道:“好好好,我……我招供,我招供!”

名赫右手一挥,但不说话。阿清等人忽见手势,顿时明白主人之意,赶忙松了赵明灯的手,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声不吭。

赵明灯瘫倒在地,名赫慌忙上前,一把扶起他,把他按坐在椅上,点燃香烟,朝他一递,道:“赵先生,抽一抽,解解闷,提提精神。”说着左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赵明灯不言不语,狠抽几口烟,颤声说道:“给我……给我女儿穿……穿上衣服。”

名赫一听,抓起沙发上的一件男子衣服,向赵燕掷去,但赵燕至今不省人事,那能接衣服穿?但她身边的保镖伸手接住衣服,蹲下身子,不救她醒,给她穿了。

赵明灯一边狠抽香烟,一边说道:“我的上线,他叫刘俊,家住复兴路47号。我的下线,她叫何英,家住黄埔东昌渡码头西。”

名赫拍手叫好一阵,嘻嘻一笑,道:“赵先生,劳烦您走一趟,带我们去,好么?”

赵明灯犹豫不决道:“这……这恐怕……”

名赫虎目一瞪,瓮声瓮气道:“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的!”顿了顿,又道,“你别说废话,走!”

赵明灯父女在保镖押下出了院大门,乘上小轿车,轿车风驰电挚般的,向目的地行驶。

名扬讲述这儿,心有余悸地打了一个冷噤,额头冒冷汗。

秋凤愕然一阵,拍手笑赞:“好故事,真精彩!”又道,“此故事太好听了,太好听了!”

秋凤又拍了拍掌,赞道:“你讲的太精彩了,太精彩了!”

其实,秋凤不是拍掌赞她讲得好,而是拍掌泄心中的怒,和以这种方式来掩饰脸上的愤怒,这样才不让她们姐妹俩起疑,这样一来,今后便没有名赫找她的是问了,随之就无灾难上身了。

秋凤愤怒,就是愤怒名赫和叛徒赵明灯的,她不让自己暴露了身份,才以“赞”的方式来宣泄愤怒的。

名扬讲的故事,秋凤之姐八木万秀在旁也听得又惊又怒,但不发作。

万秀皱着眉头,心想,凤妹这鬼丫头,叫人讲经历之事,又不知她唱的是那一出戏呢?

秋凤皱了皱眉,佯装纳闷,不解地问:“请问小姐,赵燕是杨扬的人,怎么赵燕又像你爸抓的那个赵燕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

名扬一边用手掠了一掠耳边秀发,一边笑着打断她的话道:“那不足为奇,因为我们学校与我同级的同学有两个同名同姓的赵燕,然而,杨扬的那个赵燕,乃是一班的,我认识;然而,两个赵燕,她们体态,一胖一瘦,人见了,就一目了然。”

秋凤哦了一声,点头一笑,道:“原来如此!”

她话声一落,阿伟和梅峰一前一后步了上来,但听阿伟说道:“两位表妹,时间不早,起身同我们回去吃晚饭了。”

名扬瞪了阿伟一眼,怒哼一声,拂袖而起,推开阿伟,疾步如飞地朝此房院大门步去。

阿伟和名学快步跟了上去,但都不语。

秋凤在万秀耳边耳语一句,追人而去。

名赫夫妇惴惴不安地在客厅里徘徊,不言不语。

名学姐妹俩忽然出现在他俩夫妇面前,他俩先是一愣,继而惊喜,心上悬吊的石头,登时落地。

名扬一进客厅,大发雷霆一阵,拂袖上楼而去,而秋凤像跟屁虫似的跟着她而去。

名赫夫妇也不问什么,坐在椅上,仍旧不语。

名学向楼梯口走了三步,但听名赫叫道:“学儿,你别急上楼,过来坐下,我有话问。”

名学唯命是听,一言不发地坐在椅上。

名赫向阿伟一招手,说道:“阿伟,你别站着,坐下。”

阿伟谢了一句,坐在椅上,皱眉言语。

名赫一边抽香烟,一边说道:“阿伟阿学,你们把你们去的地方,和其他的,和盘托出。”

阿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阿伟一讲述完,名学便讲述了。

当名学一讲完,名赫眉头一皱,问道:“你们发现‘阿天’和‘阿阳’,以及他们的人,有没有反常的举措呀?”

阿伟阿学他们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齐声说道:“没有。”

名赫一听,哦了一声,但他皱眉,一边吸烟,一边想事。

话说,八木万秀听了秋凤的话后,目送秋凤走远了,这才转身,大步流星地朝房里走去。

万秀一进“师父”卧室,支走苟春等人,坐在椅上,低声说道:“阿姨……”

话刚出口,但听脚步声响,下面的话,她赶忙住口,向循声之处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从外面步了进来,但听他道:“别惊诧,是我。”

万秀一听,不禁喜上眉梢,起身抱住男子,低声叫道:“爸爸,你来了。”说着高兴得流泪了。

秋春推开万秀,低声斥责她一句,道:“秀儿,你把你听到的,向我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万秀用手绢揩掉眼泪,低声讲述了。

不一会儿,万秀讲完了,说道:“事情就是这样。”

秋春长吐口气,道:“怪不得人被转移了,关在恶贼家里。”

江涛嘤嘤哭泣,道:“我苦命的女儿。”

秋春不悦,低声呵斥她一句,道:“目前,你们在这儿别出去,待时机到,咱们营救她们。目前,涛妹,你要沉住气,既不可出门去杀叛徒,且不可到恶贼家去营救人。若杀叛徒的话,必定打草惊蛇!你们听到我的命令,再行动!”

江涛万秀二人点头低声道:“是!”

秋春起身说道:“我去也!”说着转身,朝外步去。

话说,名赫抽一阵烟,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在场之人不约而同地朝循声之处看去,却人没出现,可他们却不动身,也不说话,等人出现。

不一会儿,人已出现,却是保镖阿雄。

名赫不待阿雄开腔,问道:“阿雄,有没有反常的情况?”

阿雄深鞠一躬,道:“回老爷的话,没有任何情况。”

名赫道:“你快去我老家去,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回来禀报!”说着起身,向楼上步去。

天还没黑,秋凤梅峰阿伟仨在名赫带领下,出了院大门,登上小轿车,向目的地赶去。

小车如同穿花的蝴蝶,在城里大街小巷中穿行约一刻钟,在上海“国际饭店”门外停车场上停住,“阿阳”【秋凤】下了车,毕恭毕敬地开了后车门,名赫拄着文明棍,步下了车,戴着礼帽,款步向大门步去,秋凤等人尾随其后。

名赫在保镖簇拥之下,上到酒楼四楼408号房里,赶忙哈腰,满面堆欢,向在桌的人赔罪。

在桌之人赶忙起身,躬身还礼,齐笑着说:“别赔罪,别赔罪!名组长,请坐,请坐!”

众人刚刚寒暄毕,一个中年男子带着杨扬步了进来,名赫一见到杨扬,如见仇人,赶忙起身,抱拳一拱,说声对不起和失陪的话,转身便走。

那个中年男子把他按坐在椅上,笑道:“都是为党国效命的,不是一家人,却胜似一家人。名组长,别这样,给我和大家一个面子!”

中统上海站副站长一入桌,便笑着劝人喝酒,在桌的人只好端杯,吃喝起来。

中统、复兴社二大站的人猜拳行令一阵,名杨二人在两站的副站长劝而化解矛盾下,他俩握手言和。

两站的人吃喝将至午夜过,这才下席,分别出了酒店,各自上了车,打道回府。

秋凤一上了车,说道:“‘阿天’阿伟,为了安全,咱们提高警惕,保护主人的安全。”

“阿天”【梅峰】、阿伟同声道了声是,不再说话。

阿伟开着车,向目的地行驶而去。

车奔驰一阵,行驶到一条胡同口时,忽然,一辆黑色小轿车从另一条胡同里冲了出来,挡住去路。与此同时,街口南北两方道上,分别出现一辆黑色小轿车,齐向他们的车奔驰而来。

阿伟等人乍见此情,都大吃一惊,但都不乱方寸,秋凤梅峰二人慌忙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名赫按倒在车座位的坐垫上,身子向后一仰。他们这一后仰身子,却发出砰砰声响,车座位向后翻倒了下去,俩人却仰倒在后面车座位上,一动不动,但却蓄势待发,解主人围。

就当这时,砰砰枪声大作,无数颗子弹打在车窗和车身上,发出刺耳的叮叮当当声响。

阿伟身子中弹,但他不倒下,忍着剧痛,把车直往后面开去,想躲飞蝗似的子弹。

这时,啊的一声大叫,阿伟又中弹,他倒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而车不停,猛向南方的车直撞而去。

但听轰隆一声巨响,那车被车撞倒,车上的人有的撞死,有的呼痛不已。

就当这时,阿伟一脚踹开车门,侧身滚出车外,手中之枪,猛地射击西北两方的车轮胎。

阿伟打爆车轮胎后,纵身前跃,一手手枪打一方车上的人,但他枪法准,枪枪不落空,两方车里的人,都中枪弹,一命呜呼。

阿伟打死人后,转过身来,纵身一跃,跃至被车撞翻在地的车前,双手开枪,把那刚从车里爬出来的人打死之后,车过身来,跳进车里,把门一关,驱车向目的地开去。

阿伟一边开车,一边问道:“‘阿天’‘阿阳’,主人他中弹么?他有性命之忧么?”

秋凤梅峰二人惊魂甫定,朝主人一看,见主人安然无恙,呼噜噜睡着不醒。

她俩一见之下,压在心上的石头,登时落地。

她俩不约而同地颤声说道:“主人,他无性命之忧,也没中弹。”

阿伟一听,冷哼一声,却不言语。

阿伟忍着剧痛,张了张嘴,话到口边,欲言又止。

秋凤说道:“伟哥,你受枪伤,伤得不轻,快快开车,到医院去医治,别向主人之家开去。你听我的,别开……”

阿伟腾出一手,向后一挥,咬牙忍疼,怒声打断她的话道:“我死也死在姑父家!”语气一缓,接着又道,“我要是开车到医院去医治,有人就如影随形,枪杀主人的。”

秋梅二人一听这话,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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