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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判若两人迎接人 逛街偶见盯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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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春戴上老花眼镜,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拿着古画,先是全神贯注地鉴赏,继而专心致致地鉴定了。

秋春反复复返地鉴定完古画后,把两家的文物那件是真,那件是伪,向他们说了。

刘统等人一听之后,不约而同地翘指称赞。

刘统道:“秋先生,我的四件文物中的确有两件赝品,我的两件真品文物,割爱相让,换你一张唐伯虎唐寅一幅画,如何?”

八目青山不待秋春开腔,抱拳一揖,笑道:“秋春君,我的真品文物,换你收藏的元代‘大痴真人’‘黄公望’的泼墨山水画一张赝品,如何?”

秋春一听,脸色一变,怨恨地瞪视着梅凤,咬着牙齿,直出粗气,但却不语。

梅凤乍见他这神情,吓了一跳,随即镇静,斥责刘统。

刘统神情慌张地站起身来,抱拳一揖,向梅凤赔礼道歉。

与此同时,八目青山一脸愧疚,向秋春赔罪。

他们赔礼后,似乎商量过一般,一唱一和的,恳求秋春忍痛割爱,换了他们所求的文物。

秋春求之不得,但他在八目青山和刘统恳求下,假意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只好答允他们的恳求了。秋春送走八目青山和刘统他们后,没好没气的数落梅凤几句后,疾言厉色地下逐客令了。

梅凤怏怏不乐地赔礼道歉后,故作欢笑,抱拳一拱,道句辞别,转身拂袖而去。

秋凤见梅凤走了,板着面孔,瞪着秋春,疾言厉色道:“爹,你是商人,别鉴定了!你鉴定文物,等于玩火自焚,自取灭亡!你知道么?你已种下祸根了!”

秋春一听,不禁一怔,接着奇道:“祸根?”他笑了笑,又道,“危言耸听,危言耸听!”

秋凤拍案站起,怒声说道:“我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我鉴貌辨色、就事论事!我这双火眼金睛,业已看清梅凤老狗,就是一个不是善类的东西!他那心啦,比狼还毒!你呀你,别以鉴定文物来贪蝇头小利,赶紧戒而杜绝鉴定文物!你赶紧出售文物,这样免去今后无穷无尽的麻烦和灾难!”

秋春听得大为震惊,但他脸上惊,转瞬而消,强颜欢笑道:“好好好,我不鉴定,我出售,出售文物!”他嘴上说,但是心里却阳奉阴违。

习武十年,秋凤长大,人虽幼小,但她天资聪悟,世者少有难以匹敌。

秋凤聪颖------每当秋凤师父,抑或师姐师兄,下山采购日常用品之时,她那小姐脾气似火山爆发,缠住尊长不放,以命令口吻,命令尊长带她下山采购日常用品。她尊长拿她没辙,便带她下山至集镇购买日常用品。

秋凤同尊长购买日常用品中,幼小的她,既见了世面,又获益匪浅,既知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且鉴貌辨色、洞彻事理,和洞烛其奸、洞悉内情。她尊长们,见她幼小,便具有常人不具备的智慧,和见解,以及超常人的诸多……洞悉和其他本领,无不惊叹,自愧不如。

秋凤一见秋春鉴别文物的本领,和收藏文物一事,以及贪婪他人文物之心,聪明的她,便料到未来要发生的后果之事,因此,她才目无尊长、大逆不道地疾言厉色,道出事情的严重后果给她父亲听了。

秋春话一说完,秋凤那一双火眼金睛,便一目了然秋春所想的,她娇嗔道:“爸,你阳奉阴违不得!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若不听劝诫,今后你会后悔莫及的!防患于未然,必须当机立断,把文物出售了,不与外界人士往来,也别再鉴别文物了,这样既无祸从天降、飞来横祸,又保全你全家,和全家人命的!”话说至此,她说渴了,端起茶碗,却不品茗,咕嘟咕嘟狂饮了。

秋凤这一席铿将有力、掷地有声的话,秋春虽然早已未卜先知今后会发生令人出乎意料的极其严重的祸端,但是此刻,他一听了女儿忠言逆耳的话,背脊一阵阵凉飕飕的,直冒冷汗,但他脸上,不露声色,故作镇静,呵呵一笑,道:“好好好,我的小祖宗,爹听你的,听你的!”

秋凤一脸严肃,道:“目下,与你同行鉴定之人,和收藏者,以及你友你亲人的狐朋狗党,个个蠢蠢欲动不说,个个如狼似虎、虎视眈眈你收藏的古董,和换的文物不说,他们必定不择手段,或者处心积虑地打你注意,夺你的宝物,因此,你必须按我话行,这样便免去无穷无尽的灾难!”语气一顿,接着又道,“爸,你最好别阳奉阴违!哼!”她话说完,起身出房而去。秋春目送着她,笑呵呵道:“是是是,小丫头,爸听你的。”

秋春忍气吞声、低声下气,这的确反常,但不足为奇,因为秋凤,秋春钟爱,所以他千依百顺秋凤和她所说的忠告之言。

秋春话落,见秋凤拂袖而去,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一边抽烟,一边想事。

秋春为何如释重负?因为,他一怕秋凤参观他收藏的文物,二怕秋凤毫不给脸面,疾言厉色地继续斥责、强逼他马上出售了他比他命还要值钱的所收藏的文物。

秋春想事一阵,坐在椅上,拿起古董,又全神贯注地鉴赏了。

秋春鉴赏一阵,但怕鉴定有误,于是又拿起放大镜,又专心致致地鉴别了。

秋春反反复复鉴定后,见古玩没有假,长长松了一口气,沾沾自喜地抿嘴笑了。

阿碧阿菊两个秋家丫鬟在外屋有说有笑的聊天一阵,忽见小姐(秋凤)神情不悦,从里房拂袖而出,不禁一愣,随即诧异,赶忙赔着笑脸,但惧怕小姐,不说什么,尾随其后。

秋凤浑然未觉她们跟在她身后,疾步如飞,向房外步去。

秋凤刚出房门,眼前一亮,只见梅峰主仆满面春风,疾步行走了上来,她转怒为笑,叫道:“梅兄,你好。”说着快步迎了上去。

秋凤本就恨之入骨梅峰,而今她却不计前嫌,一改昔日的脾气,判若两人地这般待人,这不足为奇,因为她第六感告诉她,梅峰这人,是个可交之人,更是个可造之人,所以她笑靥如花,飞奔迎接梅峰。

梅峰见秋凤这般善待他之情,他先是惊愕,继而奇怪,心想,她脾气为何改?她判若两人,难道她是显露她的另一面淑女风范吗?

秋凤在梅峰面前三尺许远站住,见了他的神情,却一目了然,她眨着美目,嘻嘻一笑,问道:“你奇怪而不解,我忽然变了一个人,是不是?”

梅峰频频点头,哈哈一笑,道:“是啊?我真纳闷,你一改往日的脾气,判若两人,是因什么啊?”

秋凤一边用手拂耳边秀发,一边哈哈一笑道:“喜怒无常罢!”

梅峰一听,不禁一怔,大声奇道:“喜怒无常?”

秋凤仍笑着脸,转开话题:“你回来可好?”

梅峰点了点头,说道:“托你的福,我很好很好!你好吗?”他话说完,转笑为懊恼。

“托福托福,我很好很好!”

秋凤说完,见他懊恼,感到奇怪,噫了一声,道:“你懊恼,是不是因昨夜的事啊?”

梅峰唉了一声,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昨夜,你救人,不,你背人,身上沾了她人的血,你父母忽见之下,先是惊讶,继而大怒,训责了你后,咄咄逼人地追问原委,是也不是?”

秋凤语气一顿,又说道:“抑或昨夜,我怂恿似的命令你救人,你心里记恨我,之所以你一见到我,如见仇人似的懊恼我这人是不是?”话说后来,声色俱厉。

秋凤这一席话,梅峰主仆听得惊讶不已,瞪着大眼,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们这神色,秋凤一见,便一目了然了他们因何?

秋凤一明白后,勃然大怒。

梅峰乍见此情,不禁一呆,随即诧异。

秋凤怒声喝问:“姓梅的,我所言假么?”

梅峰惊了一跳,随即镇静,翘起拇指,赞叹一句,笑道:“说中一半!你未必先知一半事,真是诸葛在世!然而,小诸葛,你说我懊恼你,大错特错!然而,我懊恼啊,正如你言,我父母忽见我身上的血,先是惊骇和愕然,继而大怒,疾言厉色的追问原因。”

秋凤问道:“那你是不是把你衣裤上因何沾的血说了?”她一说完,凤目一瞪,眼里却迸射出凶光。

梅峰乍见了她神色,不禁大吃一惊,跟着胆怯,颤声说道:“我……我没说,没胆子说!”

秋凤一脸严肃,道:“算你懂事!”顿了一顿,又说道,“今后所遇所干的事,一律不可外扬!”

梅峰的头,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道:“是是是,一律不可外扬!”

秋凤扫了一眼仆人,不怒而威道:“你们跟着我们所遇所干的事,若是有人泄露他人,嘿嘿,那就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嘿嘿哈哈!”阴阳怪气的笑将起来。

阿碧等仆人一听,吓得脸色苍白,一颗心犹如鹿撞,怦怦直跳,而她们个个好像触电一样,全身不住发抖,不迭声地说不敢不敢。

秋凤转怒为笑,眨了眨眼,看着梅峰,把话锋一转道:“你,怕不怕你亲人怒而训责你?你有没有胆量与我在天下间替天行道,干侠义之事?”

梅峰笑道:“既不怕,也有胆量敢干侠义之事。不过,我意志不坚,你要长期以身作则,我才有那胆量与你干正义之事!”

秋凤一听,脸泛不悦,气急败坏到:“你呀你,真是的!你这一块朽木,真是难以雕也!”

梅峰不怒不恼,仍笑着脸,道:“朽木可雕也!”

秋凤见他嬉皮笑脸的,白了他一眼,啐了一口,怒“哼”不语。

梅峰嬉皮笑脸道:“你不雕朽木,我焉……”

秋凤听到这儿,勃然大怒,正待发作,猛觉不妥,赶忙笑道:“孺子可不可教也,那你跟我干,包准你功成名就的!走,咱们逛街逛街去!”说罢,转过身去,向北行去。

梅峰求之不得,应了一声,随她而去,而他们仆人都不言语,紧随其后。秋凤二人如同妹兄,一边观城,一边信步而行,有说有笑的,天南地北地闲聊,好不开心。

秋梅二人的仆人跟着她们,但都不言语,心里均想,我真希望他们成为一对恋人,这样最好不过了!又心想,但愿他们不成为冤家,最好!

秋梅二人并非嘴馋,一见到吃的就买来吃,因为她们在山上习武,吃的不广,所以一见到没见过吃的东西,便想尝尝食品味道如何。

他俩如同吃货,又如同美食家,尝了不少味道不一的食品,便“品头论足”起来。她们所褒贬的,犹如美食评论家所评的一样那么精辟。

他们买的,不独食,分给仆人吃。仆人受宠若惊中,领教过主人的脾气,不敢拂逆他们的好意,更不敢谢绝,他们先是诚惶诚恐的吃食品,继而不惶不恐的吃食品。

秋梅二人见仆人那般样子,视而不见,一边品尝吃的,一边闲谈,极其开心。

仆人见主人这般待人,激动而感激之后,心里均想,主人有难,我以死而护主人,报主人的恩!

她们主仆一路上,不知品尝了多少零食,但他们个个兴致盎然,仍旧一边逛街,仍旧一边品尝零食,仍旧谈笑风生几句,褒贬食品。

她们逛到一条不知名的街上,眼前忽然一亮,只见阿晓在一个摊位上买东西,他们不由喜上眉梢,梅峰正待上前打招呼,忽然,秋凤扯了他手一下,但听秋凤耳语道:“别出声,也别上去,她已被恶人盯上了。”秋凤说完,扬手一指,指了一指阿晓她不远处那些神情异样的人。

梅峰朝她所指的方向定睛一看,果然如秋凤所言,有神色异样的人盯住她,他不禁纳罕,低声说道:“她和她妈是什么人,却有人盯上了她,这是怎么回事呀?这真令我大惑不解!”

秋凤压低嗓子,低声说道:“别多问!”语气一顿,接着又道,“总而言之,那些盯她的人绝不是善类的东西!关于她们母女是什么人,不久将来便知道的。她呀,真是幸运儿,又碰到我们了。”

梅峰仍低声说道:“阿晓碰到我们,的确是件好事,但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我们不可杀人,只可把她那些盯她梢的人打晕就是。”

秋凤一听,频频点头,仍低声道:“那是当然!”顿了顿,又道,“不过,打人要快!”

梅峰仍低声说:“迅雷不及掩耳!”

他话说完,忽想起一事,道:“凤妹,如果阿晓母女是大奸大恶之徒,那我们救了她们,这岂不助纣为虐了吗?”

秋凤说道:“如果我们救错了人,那就杀之!别说话,咱们静观其变。”

阿晓买东西中,发现有人盯梢,心里一惊,但她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挑选着东西买。

秋凤见阿晓神情镇定、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惊叹一句,心想,阿晓这人,面临危难,处变不惊,的确超乎常人,这无不令人佩服而惊叹!

秋凤又想,她人儿小,却具备……

秋凤想到这儿,忽听阿碧低声说道:“小姐少爷,阿晓看起浑然未觉,其实她……”

秋凤听到这儿,不由生气,白了她一眼,斥责一句,道:“别说话,静观其变!”说着放目,朝阿晓看去。

阿碧吓得花容失色,噤若寒蝉。

她心里想,我作为人奴,今后少触怒主人。

话说,阿晓精挑细选东西中,但她不买,趁盯梢者疏忽之际,把买的东西提起,闪身而进摊位暗处,隐身之后,低声说道:“老板别惊,坏人打我的主意。老板您行行好,别呵斥我,好么?”她一边说,一边作揖。

女老板是个老江湖人,她乍见此情,惊只一瞬,便回过神,低声说道:“姑娘,你别担忧,我帮你解围。”

阿晓感激地低声谢她一句,不再说话。

秋凤等人忽见她隐藏在暗处,心里暗暗喝了一声彩。

摊位老板似自语非自语道:“我最憎恨恶人,之所以帮人解难、解人的围。”

盯梢者忽见他们所盯之人,忽然,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大吃一惊,赶忙现身,好像断头的苍蝇一样,茫无目标地寻觅人了。

阿晓见盯梢她的人漫无目标地寻觅她走了后,赶忙起身,谢老板一句,闪身而出摊位,疾步如飞,向东北方向步去。

秋凤等人一声不吭,拔开双腿,尾随其后。

阿晓奔走一阵,,贼似的打量四周,见无可疑之人跟踪,也无可疑之人盯梢,紧绷的心弦,顿时松懈了。她不再逗留,改道而行,向北走去。

秋凤等人如同盯梢之人,见她倏地站住,放目打量四周时,她们不约而同地闪身而进暗处,隐身之后,赶忙探头,看她怎样?

秋凤等人忽见她往北走,她们唯恐跟丢,赶忙现身,跟踪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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