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地主家的狼崽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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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玖坐上车时路乘已经在车上了，正坐在后排。零老爷子则坐在副驾驶。
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他的面庞宛如初升的太阳，有活力而耀眼他恭敬的向零老爷子打了声招呼：“零爷爷好，”
零老爷子点头：“你们俩到那边都要好好的，争取早日回来！”
路乘笑着应到：“一定会的。”
又继续对零玖说：“玖姐，以后我们俩要相依为命了，你可要好好罩着我。”
他是见识过零玖的武力，小时候他被其他院的男生们围殴是零玖一挑十救了他，从此零玖在他心中那就是超神的存在，只是零玖低调，不许他说出去，他当时心想就算他不说，那些挨打的也肯定会说吧！结果居然没有一个人提过，肯定是被零玖给打怕了，可真牛啊！
没一会零策也上了车，他负责开车，一路上还一直对路乘念叨着一定要照顾好他妹妹，路乘也是点头答应。
很快就到了火车站，又专人接过行李把三人往卧铺的车厢带去，零玖和路乘挥手和零策告别，零策目送三人进去直到火车发动他才离开。
零玖把箱子里的黄鱼和钱都放进了空间里，现在的箱子里面就是一些衣服床单类的。
其他用品零母已经寄过去了。
现在他们需要先去青市去见爷爷的战友。
三人在车上躺了一整天，中途吃了零母准备的饭菜，到达青市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下了火车后也有专人指引，很快就和来接他们的人碰面。
“首长好！我是肖市长派来接您的，我姓张。”
“你好，张书记，麻烦了。”零老爷子回答。
零玖上车后便在后排睡了起来，车停后路乘正准备回头喊她却见她已经坐直了身体准备下车。
零玖下车后见到门口有一人站着他的五官比较端正，轮廓分明，给人一种庄重稳健的感觉。
他见零老爷子下车上前迎了过来。
他的声音醇厚：“零叔，您好，好久不见，！”
这便是青市的市长肖元。
然后又转头看向了零玖：“你就是小玖吧！”
零玖点头回答：“是我。”
“我和你父亲年龄相仿，你喊我一声肖叔好了，你们一路赶来辛苦了。”
“不辛苦肖叔。”
路乘也打完招呼后就带着三人往房子里走去。
“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我父亲。”他的语气有些沉重，他也知道自己父亲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零玖进了一个房间，老人生病后，那曾经饱满而如今却瘦弱的身躯，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岁月的摧残。皱纹深刻在每一个角落，犹如故事中的年轮，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他被病痛折磨了很久，他的年龄比零老爷子要小，此刻却比零老爷子要苍老很多。
零老爷子见到好友被病痛摧残至此内敛的悲痛如细雨般绵绵，虽无声却湿透了衣襟。
零玖有些不忍看着年轻时为国家鞠躬尽瘁的人年老却要受此折磨她转身对肖元说道：“我可以和他单独待一会儿吗。”
肖元看了一眼床上的父亲缓慢点头：“好。”
零老爷子和肖元等人都暂时离开了，零玖关上房门走到床边。
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为他祛除病痛，没了痛苦的感觉，他的面色好转了些，却也只剩下最后一小时。
零玖看着床上的老人轻声道：“你只有最后一小时了。”
老人脸上挂上了笑他说话有些费力：“足够了，谢谢你。”
零玖摇头：“我去叫他们进来。”
零玖打开门对肖元说：“肖爷爷回光返照了，你们进来告别吧！”
肖元脸色大变走到床前，父亲的脸色确实比之前好了不少，想到父亲即将离去，四十多岁的大男人这一刻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床边握着父亲的手痛哭起来。
零老爷子也哀痛欲绝的看着他要记住好友最后的模样。
零玖走出了房间，接下来是他们的时间，他会很安详的离开，不带有一丝痛苦。
一小时后房间内传出嘶哑的哭喊声源源不绝。
接下来的几天零玖一直在青市，直到葬礼结束忙碌了几天的肖元才得空着手安排他们俩人离开。
肖元此时的声音异常沙哑：“青城县的派出所所长是我爱人的远房亲戚，向阳大队隶属青城县，有事情尽管找他，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他叫张启与向阳大队的书记关系不错。”
路乘了解了，他以后在向阳村完全可以靠玖姐横着走。
“你们的是火车是十点的，我现在安排人送你们去火车站，到时候张启会去接你。”
零玖看了眼他憔悴的面容对他说：“他走的很安详，没有痛苦。”
他有些怀疑什么，却也没有问，只是点头回答：“是，他走的很安详。”
零老爷子这几天的状态也不是特别好，肖元表示会好好照顾他，过几天再送他回去。
两人告别了零老爷子和肖元后就踏上了前往青城县的火车。
青市到青城县只需三小时，零玖便也没让肖元安排卧铺。
路乘只有一个行李箱，他感觉零玖的箱子不是很重就帮她也一起拿了。因为人多，挤起来就比较慢。
零玖空着手率先走到自己的位置却发现已经被占了，是一个老头，一个人俩位置，对面的人应当也是知青，表情一脸嫌弃的看着老头。
她走上前语气平淡道的：“这是我的位置。”
老头抬了抬眼皮：“我腿脚不好，你这个小姑娘长得那么漂亮心肠肯定也很好，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你站会儿吧！”
“最后一遍，这是我的位置。”
老头笑着说：“我就不认你能怎么滴，信不信我躺地上让你带我去看病。”
对面的女生已经看不下去了。
其中扎着麻花辫脸上带有一点雀斑的女生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既然不是你的位置，你干嘛还要坐，还不赶紧离开。”
另外一个短发女生也接道：“你腿脚不好是你的事情，座位是人家花钱买的，你当然要还给人家了。”
老头也生气了：“我说你们这群知青怎么回事，一点也不尊老爱幼，我说了我腿脚不好，要是出事了，你们负责养我吗？”
这时过道另一边一个女生也开了口：“那位老人都说了腿脚不好，要不你就站会儿吧！”
零玖转身对着她说了句：“白莲花？”
女生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通过零玖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想反驳被旁边的男生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