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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捡了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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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夏天不热,二十几度的气温不需要扇子,也不需要凉席。

夜悄然来临,窗外弦月如钩,几许繁星陪伴闪烁着的冷月。淡淡清风拂过,街道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奎因兰的脸颊。

挂在右手食指的项链泛着金属的光泽,垂着的尾端镶嵌着两个圆环包裹的金色小沙漏。

沙漏可以旋转,里面流淌着银色的河流。

她举着那条项链在眼前左右摇晃,微风袭来,清新馥郁的玫瑰花香从回忆里扑鼻而来。

“欢迎来到诺特庄园,奎因兰小姐。”家养小精灵贝亚站在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铁门前,向奎因兰行礼。

“小主人,家主让您带奎因兰小姐去五楼书房。”

诺特站在奎因兰的身边,沉默地点头。

庄园里面很大,大门边缘修剪齐整的草坪在夏日的阳光里透着喜人的翠绿。

往里不过几十米,金色的光辉与玫瑰的艳丽交织在一起。朵朵簇拥,以一种不羁的姿态竞相绽放,夺人眼球。

庄园的主楼被玫瑰海簇拥在中间,彩色玻璃的窗户整齐排列在瓷白的砖石之间,高耸的塔楼寂静地伫立在花海的一角。

走廊的地毯比窗外的红色玫瑰要更加暗,奎因兰走在上面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

诺特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安静地走在她前方半步远的位置。

从一楼奢华的大厅到四楼满是房门的走廊,奎因兰没有看见除了自己和诺特以外的任何人。

“叩叩。”诺特抬手,敲响与精美壁画相接的,一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大门。

门无声地自动打开。

奎因兰往里走去,诺特突然牵住她的手腕。在她看过去之前,又沉默地放开。

这里不像是门口小精灵说的书房,里面摆满了密密麻麻地书架,更像是一座图书馆的某一楼层。

穹顶的壁画填满了楼外探险家玫瑰的样式,纤细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裙摆,在其间翩翩起舞。

窗边一张简易宽大的光面红木书桌,高高的椅子靠背将所有彩色的光斑驱赶出境。

“你好,诺特先生。”奎因兰走到男人对面。

裁剪合体的深色巫师服饰的男人端坐在书桌前,手里的羽毛笔快到飞起,流畅的英文墨迹快速铺满整张羊皮卷。

那双透过无框眼镜凝视着文件的眼睛,锐利而冷静,像一柄淬水的钢刀。

头发被精心打理得一丝不苟,鬓边的颜色已经灰白。

“桌角上的盒子,你拿走,就可以离开了。”他头也没抬地说道。

深蓝色的方形盒子上,栩栩如生的长蛇好似在游走。有人走近时,那颗蛇头瞬间张开毒牙,咬住锁头的位置。

阴沉的蛇眼警告着靠近的人。

奎因兰压下心中的疑虑上前,抬起的手还没碰到盒子,那条蛇就活了!

蓝色的光影腾空,尖锐的毒牙穿透她的尾指。

蛇影散去,仿佛从未出现的样子。

而她关节上的吞尾的黑色蛇状纹身,点上了一双蓝色的眼睛。

画龙点睛一样,纹身开始绕着关节转动。

手背吞尾的蛇头移动到了掌心那边。

盒子被她拿走了,在门口等着的诺特领着她走过楼层,穿过花田和草坪,回到那扇庄园的黑铁门。

贝亚在那里等着,尊敬地躬身:“奎因兰小姐,家主说希望他能听见塔楼里传来歌声。”

不知道贝亚说的哪个字眼让诺特的情绪起伏变得明显,奎因兰感觉他连呼吸都凝滞了片刻。

余光里,探险家玫瑰角落的那处孤独的塔楼只剩下尖尖的顶端。

就像奎因兰福利院的街区里,坐在院里的房顶就能看见的那座白教堂的塔尖。

手里的项链晃动的幅度变小,直到笔直自然的垂落在半空。

小沙漏里流淌的银色河流在奎因兰深紫色的眼中闪烁,就像宇宙里流光乍现的星云。

这个构造很像炼金术的书籍里记载的时间转换器。

但她记得沙漏是空的,怎么会有银色的物质,是什么?

“佩拉姐姐!院长说你再不下来睡觉,明天就把你关起来,不许去打工!”

树梢上盯老鼠的佩林发出咕咕的赞同声,奎因兰不能出去,它明天早上就能睡懒觉了。

可惜猫头鹰的愿望注定落空,奎因兰将项链挂在脖子上藏进衣领里,下了房顶。

翌日清晨,大雾。

奎因兰天还没亮就起床,收拾好床铺,去食堂拿了属于自己那份早餐,踩着露水离开福利院。

佩林在天上滑翔,早起的鸟儿,真的困。

绿色的邮差包里有九十七封信,骑得快的话,上午十点之前她就能送完。

这样十一点的时候,她就能准时到岗给一栋办公楼打扫卫生。

这份工作是福利院已经成年离开的孩子的其中一份兼职,这个暑假,奎因兰偶尔来给她顶班。

听院长说她好像在准备伦敦大学的入学考试。

以防自己没考上还因为旷工丢了赚钱的工作,于是她在院长的推荐下找到了精力旺盛的奎因兰。

奎因兰今年已经十四岁,身高164,再加上沉稳的情绪,装个发育不良的大人完全没问题。

打扫办公楼就是埋头使劲儿拖,拿着抹布仔细擦。

这个月才过了十天,那个准备考试的姐姐的名字,已经出现在每日优秀清洁的公布栏上五次了。

有三次都是奎因兰干的,还有两次是那位姐姐被领班说没有上次做的好后,卯足劲儿做的。

被表扬的人,月底有奖金。

奎因兰将十几层的办公楼,从上到下打扫得抛光,争取月底分到的钱多多。

傍晚,潮湿的伦敦下起了绵绵细雨。

女孩把脑袋装在外套帽子里走在街道上,打工一天的她机械地往嘴里塞火腿鸡蛋三明治。

眼神放空,思索着自己不久的将来。

她打算十六岁的时候就搬出福利院,现在还没想好是住在麻瓜这边,还是巫师那边。

如果住在普通人这边,那她是必定要读大学的。

巫师那边的话,毕业是进魔法部吗——

呃哇!

一条在巷子里不知道饿了多久的疯狗闻见了食物的味道,猩红着狗眼,龇牙咧嘴地扑向她。

奎因兰惊异间,身体迅速响应大脑的指令,转身侧踢,一个旋腿直接把它的狗头踢飞。

灰褐色的毛发被雨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四肢上各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狗头撞到坚硬的墙上,刮到钉子头,从眼睛到狗嘴划出深长,新鲜的血痕。

女孩单手将裤腰往上提了下,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咽进肚子。

冷漠的眼神打量那只似狼的东西,动物的腹腔还在运作,狗鼻子出气多,进气也不少。

奎因兰将三明治的包装揣进外套口袋,转身离开。

空气里的水汽更重,要下大雨了。

自行车被她借给了店里急着去医院的另一个员工,她得走快些,不然院里的人会担心的。

地上的狗耳朵颤抖,听见女孩离开的脚步声颤巍巍地起身。

一瘸一拐地跟着奎因兰的背影,但它太慢了, 她跑起来它就跟不上了。

于是,耸动着鼻子贴在街道的地面,它要快点。

如果下大雨,味道就没了。

——轰隆!

一声夏雷,大雨倾盆而来。

吃过晚饭的奎因兰坐在院子的走廊里削土豆,“佩拉!这雨下得好大,你跟我去把院门口沙袋搬过来堵上!”

院长夫人披着雨衣冲进暴雨里,奎因兰放下土豆,麻利地穿上雨衣跟上她。

雨水糊了两个人满脸,眼睛都睁不开,从天而降的万千击打声让她们听不清对方说话。

“佩拉!你怎么不动啦!快搬啊!”

“院长!水里有条狗!”

“啊?早饭要吃肉!”

“狗!”奎因兰把那条狗的上半身举到胸前,给院长看。“啊!狗啊!也搬进去吧!”

奎因兰左手提狗,右肩扛沙袋,把狗扔进屋子里叫孩子们看着,又去搬。

小孩子们端起板凳排排坐,给院长和奎因兰加油。

半小时后,院子里简易的防洪工程完成。

脏不拉几的狗被奎因兰在公共浴室里粗暴地洗干净,十几个小孩人手一把吹风机给它吹干。

院长夫人找了些消炎药磨成粉,用棉布包着缠到伤口处。

狗被放在了只有奎因兰睡的四人间里。

第二天太阳升起,多亏了那些沙袋,雨水没有漫进福利院。

奎因兰端了盆小孩们友情捐赠的,搅和牛奶、鸡蛋、肉的稀饭给狗吃。

打开房门,狗没了,空着的床上多了个光膀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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