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79 列车已经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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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门?”如果是在维度家园还存在的时期,这种穿梭于两地之间的空间,不过是普通人用于回家的便捷方式。
家常便饭,对于每个升阶人而言,随处可见。
但是现在......
“是拾爱之王吗?”赵立坚馆长,以为面前的空间门,是李克难所调用的生物虫洞。
即便是不参与星委会活动的场内人员,此刻也都明白,使用空间折跃所意味着的身份。
“不,漩涡的颜色不对。”但身为十委员之一的赖委员,曾亲自见过李克难开启生物虫洞的模样。那种感觉,有别于面前的这番情景。
于是,面对这道赤红色的空间门,赖委员露出了与在场众人有些不同的神色。
这扇门的后面是谁?而他,又是通过怎样的手段,开启的生物虫洞?
未等众人的疑虑得到解答,随着一道高大的人影,步履矫健地从中走出,红色的空间门也随之关闭。
身着异样装甲的神秘人出现在开阳馆的会场台下,全场的焦点成功从桂文表尚御,转移到他的身上。
刚才一度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恢复到了一种,奇怪的平静中。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拾爱之王派来调解的调解员;或者,他就是李克难尚御本身。
但却有那么两个人,注意到了面前这个人的不常之处。距离神秘人最近的栗伊淑,便是其中之一。
在科学会议上,提出所谓星球意志的她,看似似乎非常离谱;可在面对这位凭空出现,又不明身份的来者。她的脸上,挂起一丝忧虑。
她似乎隔着面纱,感觉到了对方的神情,不是很清楚。
她略显紧张的询问对方:“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好像这场所谓的学术会议上,所遭受到的一切嘲讽,与这位神秘客的来访相比,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对方却没有回答她,而是像个无声机器一样,默默执行着自己既定的行动。他错过面前的两人,来到人们视为尊贵的讲台,学术的高地。
他镜片似的双眼,在面罩之下审视着场下的人群。在自己到来之前,这里还是一片杂乱无章,而在自己到来以后,他们却保持镇定了。
鸦雀无声。
随后,无声机器发出了他的第一声响:“从我发起爆炸,到暗星王赶来,有一分钟的时间。在这最后的一分钟里,做你们想做的事情。”
很多人不是很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他们以为,面前的头戴礼帽,酷似机械人的这位尚御,是拾爱之王派来的调停人员。可从他嘴里蹦出的词汇,却充满着赤裸裸威胁的意味。
“不好意思,尚御。今天的玩笑已经够多了,我是说,如果您不是在开某种听起来新奇的玩笑的话......”或许是被抢占了舞台,桂文表尚御对这位不明身份的来者,用了敬语,希望他能将属于自己的舞台,交还回来。
不过他也的确没有意识到,面前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存在,究竟代表着什么。
机械先生见场内人,似乎有很多,心存着与桂文表尚御相同的疑惑。于是他又极具耐心的,再次讲述一遍自己的行动目的。
这次,他将配合着行动去为暗星人们,生动演绎。
“我的代号是系统2019,用你们危机预案中的词汇来定义,将我称之为‘危机界外者’。而我在你们面前现身的理由也很简单。”话音刚落,自称系统2019的存在,手心划出一道细长光线,如鱼线般细长,将面前的桂文表活生生切开。
随着桂尚御宣告死亡,这场系统2019带来的游戏才正式宣布开始。
一分钟的倒计时被他以某种方式的成像,打在了会场上方,映入每个人眼帘。作为身处外围的晴空,遇到这种情况的第一反应,当然是率先逃窜。
而身边似乎有人,提前一步将他脑内的计划,付诸行动。
但可惜的是,一道无形的墙壁,将所有人包裹在了开阳馆中。而面对这道无形屏障,暗星科学家们自以为他们清楚这是什么。
“空间技术?怎么可能?对于我们而言,应该只有调用暗原子网络的极高资源才能制造这种程度的空间屏障。”
“可他刚才好像说,他自己是......”
只有当死亡真正摆在面前的这一刻,人们才会正视自己面前的问题,不知何时,暗星人也变得如此迟钝了。
而已经提醒过二次的2019,此刻已经没有义务再去引导什么。他就站在原地,默默等候着头顶那段鲜红的倒计时,迎来归零的一刻。
毕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科学家们,虽然仍有人抓狂失控,但更多人还是冷静下来,默默遵从着2019为他们定下的规则。
在死亡之前,人们纷纷跟自己最在乎的人,连接通讯,交代最后的遗志。也有人想要拼死反抗,直奔灾难的罪魁祸首而去。但无论是原始的扑腾,还是他们的真枪实弹,系统2019就如幽灵般渗透过了它们。
他们根本无法触碰到它,却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它所带来的压迫。
随着最后一秒时间的归零,暗星王李克难也如期赶来。
“快了一秒。”2019的心中默默评估着自己计算的失误,而在下一刻;整个开阳馆内的所有人,都被精准的打爆了头颅。
没有任何外部物质,而是由2019所引起的,针对范围内的生物杀戮。因为他知道经过改造后的暗星人,身体大部分区域不会流血,所以他特意捏爆了所有人的头颅。
为李克难营造出了这样一幅,鲜红四溅的美丽画面。
两人隔着开阳馆的墙体对峙,已经明确了双方的立场。李克难不由分说立刻对2019进行了捕捉,所用的也是相同的手法方式。
但对方并没有以更高的计算能力,逃出自己的空间屏障,而是以另一种方式,直接将它打破。
“咿呀!”一道熟悉的拳光扑面而来,紧接着早已死去的秦薪橘,以他那骇人的觉能,从正面打破了李克难的封锁。
秦薪橘的出现,再一次令李克难心中,对2019的身份,有了坐实。他真的是,那个神秘外星势力派来的第二个系统。
就和当初召唤出平行版本的九号一样,这次他又召唤并控制了平行版本的秦薪橘吗?已有的套路虽不新鲜,但依旧充满威胁。
和上一代被打碎的系统不同的是,这一代系统似乎沉默寡言得多。以数百名科学家的性命对暗星王进行完挑衅过后,毫不拖延的消失在了作案现场。
留下李克难独自一人,打扫尸横遍野的现场。
他神色凝重,举头仰视。这辆驰行的列车,终于还是到站了么?希望现在的我们,已经做好了面对他们的准备。
“咳咳。”而在众多尸骸之中,本该同样被爆头的栗伊淑,却活了下来。她的动作稍显狼狈,但确实在那场屠杀中,抵御住了2019无形的空间斩。
“起始之王,还真是阴魂不散的亡灵啊。”她如此自言自语,随后面对着李克难,对自己的身份做出了解释,“而我,同样也是一个,早该消失的亡魂。拾爱之王。”
“怎样的亡魂?”
“暗星历史中的亡魂。”随着栗伊淑恢复自己原本的面目,那个在地下遗迹中,赤身裸体出现的觉能者,以第八纪元人的身份,出现在了现代人的舞台。
然而李克难虽不知晓她的起源,但却能感觉到她是友非敌;只是很多事情,不能靠感觉,尤其是大人的世界。
“所以,你会帮助我们对抗系统2019?”
“我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能力。”这位栗伊淑最初被保留下来的目的,或许和李克难想象的,并不一样。但在这个时代醒来的她,逐渐有了自己的思维。通过融入现代人的社会,她有了新的形态。
而印在她内心的行动方针,一直没有发生改变。
“不过在那之前,我并不认为,那个人是系统2019。”栗伊淑经过漫长的融入,已经了解到系统2018的存在。尽管如此,她依旧相信自己的判断。
李克难其实在一开始,其实对对方的身份也藏有一定的怀疑。但他还是想听栗伊淑的原因:“理由?”
“觉能是只存在于暗星之物。”而刚才,那个2019捏爆所有人头颅的力量,其实不是什么空间斩,就是觉能。
栗伊淑曾试过在保护自己的同时,抽出精力保护距离自己最近的赖委员。可惜,对方的出其不意,令她有些自顾不暇。最终这群人里,只剩下她幸存下来......
“咳咳!发,发生什么了......”
似乎还剩一个。
当晴空从人群堆中爬出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接连苏醒的远古奇迹,令李克难略感疲惫,看样子令他烦扰的人物,又得增添一位了。
嗡--
随着李克难展开的空间门,两位星委会组民从中走出。
“尽管我很想进一步了解两位,以及两位背后的故事。但我们的现实,已经不允许我们再多拖沓。危机刻不容缓,所以,请允许我先行一步。”现在只有李克难能够使用生物虫洞,他的行动不被任何人限制。
现在,他必须立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请恕我直言......”然而具备着与时代所不同远古知识的栗伊淑,却在临行之际,大胆谏言,“您还没有认识到,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
“我相信古人有古人的智慧。”而李克难也很愿意,从过去之中给予力量,以面对未来,这就是所谓的继往开来。但是现在,他必须先优先完成自己的工作。这是星委会的决断,也是整个暗星的决定。
李克难走后,他所留下的两位组民,一名留下来排查现场,另一名负责将幸存下来的栗伊淑和代晴空,接到更加安全的地方,接受更加专业的保护。
当然,保护是相互的。今天保护他们,是希望明天,他们也能够对今日的现代人,伸出援手。
然后,他们到达了诗意城最高执行处,黎明塔。
与和平时期所不同的是,战备状态令这座高塔,蒙上了一层不知名的阴影。不仅在高耸入云的塔尖,也在脆弱不堪的人心。
在这过程里,栗伊淑对晴空的身份充满遐想。或许他是个觉醒了觉能的现代人,现代群体之中的异变体;也或许,他是同自己一样的,某个时代留存至今的产物,只为了达到某个目的。
如果是后者,那么他会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吗?
“栗伊淑,究竟是什么人?”然而率先提出疑问的,却是耐不住好奇的晴空。
他发问的样子,对栗伊淑而言,是那么陌生。又怎么可能会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他呢?
“用你们的科学来解释,我是个被保留至今的古代人。来自很遥远的过去。”
“在古代科学水平,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况?是比现在更高,还是遥不如今呢?”
这时,引路组民欣喜的向两人介绍黎明塔,以及他们接下来的安排。从对晴空开始:“科学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尚御。三言两语,又怎么能说清呢。不过,我相信,在燕执行官的帮助下,你会得到想要的答案的。关于你自己。”
“我自己?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机车修理工。”晴空立刻为自己贴上了这样一个标签。
“呵呵。”但组民认为,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他究竟是谁,不是靠争辩能够得出结论的。他如此说道:“或许有的时候,我们自己,反而才是最不了解自己的那个人。”
银色的大门为之开启,座位上的燕无痕,从全息监控中,脱离出来。这次不是出于私人关系,而是对公业务,九号也在。
而在一见到九号的瞬间,栗伊淑心中那股赞美,便油然而生:“哦,能够见到五边形装甲的驾驭者,还真是三生有幸。”
尽管帝王之剑并不是九号所希望的唯一称谓,但栗伊淑所运用的这个词,在他听来就显得有些赞扬中夹带着陌生的感觉。
在双方都将话敞开之前,双方的信息交互,并不对等。
栗伊淑,是知晓九号这边的情况的;而无痕的现代人这边,对这位古代来客,则是陌生的。
尽管如此,凭借着冥冥之中,相互指引的觉能,九号依旧一眼,在这位栗伊淑的身上,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在我所不知的遥远时代,已经有人能够使用这幅装甲了?”
“那是毋庸置疑的。你是否明白,为何起始之王,将你视为复苏的契机?不是因为你所具备的觉能,而是因为‘它’。”随着栗伊淑一指道明,指向九号脖子上挂着的五边形驱动核,一些陈年往事被再次掏出。
“你怎么知道秦薪橘的存在,又是怎么知道,我跟他之间的恩怨的?”九号显得像个无知的孩童,一个劲儿的提问。
虽说会有中间人士的转述和介绍,但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栗伊淑对于自己的身份也不再有任何隐瞒。
“站在你面前的,是第二纪元对抗过起始之王的星委会成员,弃爱之王汉曽温的信徒,杜法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