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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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迷雾重重，根本找不到前行的线索，除了剑之外，柳生再也找不到共同的方向。
太可疑了，太可疑……
异变的人们，一看就不是人为的存在，一定是她认知之中的东西，问题是……
柳生：有点麻烦，如果能在灾难爆发之前找到线索就好了，如今的情况，不容乐观。
茨木看到柳生思考的模样，误以为柳生在想，所谓的自我崩溃，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茨木开口解释。
“我是说，他们总有一天会消失在这世界之上，在他们爆发力量之后，整个身体都会消失，就是这样而已。”
柳生：……
柳生：“所以呢，你把他们爆发之前的力量当做儿戏？”
茨木：“我从来不会那么认为，我只是觉得他们应该不会伤害其他人，正如同我的……”
说到这他在这里停顿，后面的话语，这个老人没有说出来，柳生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
柳生：“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小瞧他们，在我看来，他们是在有意控制自己。
而你的发言，无非是在否认他们的努力而已，他们远比你想象之中的更加痛苦。”
茨木长长的叹了口气，感叹而又惋惜的说：“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做儿戏……
柳生小姐，我没有任何办法，我根本找不到让他们变回模样的方式，今天你的到来，我本以为会得到希望。
没想到结果还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我知道最终的结局到底如何，但是，我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他的语气过于激动，似乎在质问柳生为什么没能提出别的方案，对此，柳生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老人微微咳嗽了两声，平复内心的激动，他的双手撑在桌子上站起。
茨木：“柳生小姐你是个聪明人，今天我邀请你来到这里，除了刚才这件事情之外，还有一个提议。
你要不要和我们合作呢，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探寻改变的方法。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找到不同的道路，刚才得出的结论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一定能寻找到其他的出路！”
这个老人还是没有放弃内心的希望，嘴上说的如此断然肯定，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存在着渴求。
柳生的话语无比冷酷，打破老人的幻想：“很遗憾 得出的结论我不会更改，正如同我之前所说的那样，他们只有死亡这一条道路，也只有这条道路你。
或许，你们之前没有注意到，这些病人们的身上都有一处伤痕，那个伤痕很有可能是把他们改造的凶手。
依据我的判断，病人们早就应该死亡了，你们还能探寻他们活着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他们的肉体 还有活跃的形态。
而他们的意志，灵魂，精神，在扭曲，在争夺，在异化。”
柳生没有去看茨木颤抖的身躯，诉说的话语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冷酷的，如同锋利的利刃狠狠的扎进柔软的内脏。
“不要去想着探寻解决的方案了，他们已经没有可能回归原本的姿态，除非时光倒流，除非让人生逆转。
除了这种方法，再无可能 ，头领，放弃吧。”
柳生看着他颤抖的手臂，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地方。柳生刚走两步，茨木抬头，叫住柳生。
“等等，柳生小姐，你的话击碎了我内心中最后的防线，我很确信，最后的结果。
那么，让我们谈谈另外一件事情，柳生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非常受关注。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解药的人，总会有人想要探寻秘密。柳生小姐，让我做你的担保人吧，你，绝对不是他们所说灾难存在。”
老人看似回归了原本的姿态，冷静，睿智，仿佛掌控一切。
可是，在人们难以探寻的心之海中，脆弱的心脏还需要时间缝补，崩坏的碎片，还需要老者自己用丝线缝合。
柳生：“哦，有人想要探寻我的秘密吗，这可真是……
不用担心，那些人对我造不成什么伤害。”
又或者说柳生，巴不得有人来探寻所谓的秘密，既然知道了秘密，那些人就没有逃走的可能性。
因为…呵呵，她不会让那些人白白来到公司的，总得学点什么再，走不是吗？
哪怕是卧底，也是有用的人啊，只要是有价值的存在，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重要的，对吧？
“你看起来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上面的人会对你有所关注。
到时候，他们动用力量，把你们公司给关闭的话，也会让你难受的吧。”
老者喝了口茶，说出的话语不是威胁，而是平静的陈述。
柳生细细思考，如果他们公司关闭的话，有人来管理还不错哦！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算了，自己公司还是要自己管理比较好一点。
至于其他人……有用的话，给他当主管也不是不行，问题是，那些家伙要是承受不了又把她拉回去，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你能够保护我们公司，你又想在我们公司的身上得到什么？
俗话说天下没有白掉的午餐，你的诉求是。”
茨木：“我没有任何诉求，我只是想帮助你而已。”
柳生：“请不要开玩笑了，茨木先生，我可不相信你说的话。”
“小姑娘，作为一个老头，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我比你年长那么多，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小事上撒谎。”
柳生看向茨木，那张脸十分平静，平静得，柳生误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死板的机器人。
如果不是茨木刚才的表现，或许，柳生还真会产生这种误会。
柳生轻轻点了点桌面，细小的敲击声在此处回荡。
柳生：“请告诉我理由，毫无所求，积极帮助我的理由。”
茨木：“你还记得我吗？柳生小姐，那那个，【启示】降临的时候 ，我在角落看到你了。”
柳生：“很遗憾，我并不理解你的意思你不知道你所说的启示到底是什么，如果你不说出理由的话，我不能接受你的帮助。”
面前的老人长长叹了口气，最后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柳生听完总结来说就是：那天圣天使降临的时候，茨木也在县城，他碰到过柳生，只是一瞬之间而已。
至于他为什么要帮助柳生，因为他认为柳生和破翼者有所联系，至于为什么，因为两次破翼者在场的时候，柳生也在现场。
更何况，柳生制造出了特效药。
茨木也想对柳生增添一份帮助，等到下次这种危机的时候，让柳生的研究更加迅速 。
柳生：“单单是因为这种猜测，你就不怕你所有的猜测，都是虚幻的？”
茨木：“我从不做亏本的投资，你的研究能力有目共睹，在这种危难关头挺身而出的你，值得我这么做。
更何况，哪怕你和他们没有联系，和你合作也不亏本。上面那些人，别想动你的一根汗毛。
对于你这种人才，我十分爱惜。”
柳生：“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前往国外。”
这是柳生的疑问之一，她确实好奇茨木为什么要一个人要前往国外，看望友人，进行旅游，以茨木这种做事方式，应该没有一个能对上……
茨木：“因为需要调查，你也看到这里的情况了吧，我在想国外状况会不会不一样，所以才独自出行的 。
没想到为了调查，会碰上那种事情，为此，我也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一群人存在。
我想找到他们的踪迹，因为他们看起来太过孤独了，也太过悲壮。
和他们见面的时候，我会尊重他们的意愿，不会向世人告知他们的身份，我想要帮助他们……”
柳生：“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吧，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们……”
柳生笑笑不说话，希望这老爷子看到公司内部的时候不要太惊讶，当然，柳生不会让老爷子进去的。
毕竟这家伙，放了豪言要保护他们。
——
“为，什，么，我只是路过这里而已……”
男人此刻内心无比痛恨，他看到一个身穿盔甲的怪人 ，才会偷偷摸摸跟上去的，没想到这一番动作，会让自己置于死地……
男人的脸沾满血迹，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他已经慢慢失去了人的生机，死亡的气息弥漫全身。
伴随着鲜血流淌，男人再也无法诉说言语。身穿铠甲的身影一步一步的向前前行，他拖着手中的长剑，在地面上留下痕迹。
他根本没有理会身后之人的反应，在他的眼，中只有一往无前的道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又或许是几天，原本死亡的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而他早已失去了人类的外貌。
他浑身长满了绒毛，整个人的身体健壮了不少，张开嘴巴是锋利的牙齿，双手也长着利爪。
这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围，男人嗅了嗅空气，似乎闻到了自己想要的猎物……
天空之中早已失去薄雾的覆盖，金灿灿的阳光洒在这片大地，在温暖和煦的光芒之下，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阴暗液体，还在不停的延伸。
伴随着大雾而来的阴影还未褪去，还没有结束，还没有结束。
听啊，风儿在空中盘旋，他们交流，他们争吵，他们喧闹，他们讨论。
但，谁无法听懂风的语言，在风中停留的信息，消失不见了……
不管是谁，早点看到，早点找寻吧，降临于此世的危难，还没有结束，快一点，快点察觉到，考验，要开始了。
——
“发生什么事了吗？柳生小姐？”
柳生缓缓摇头，抛离内心中突发的心悸感。
柳生望着眼前的安室透感到很满意，和茨木谈完话之后，她立刻打电话让安室透和她接。
看上的人总算来到了他们公司，虽说，现在还不是完全融入他们公司，可是，柳生相信，只要安室透在他们公司生活上一段时间，就会完完全全融入他们公司里的。
柳生，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放手。
“你很有趣，这么快就来和我接头了，我还以为你会多耽搁些时间。
那怕是琴酒，也不愿意来我公司里工作，这一点，你难道没有看清楚？”
安室透这么聪明的人能不明白，室透早就听说过了，他能来这里和柳生接头，还是琴酒推荐的。
至于琴酒为什么不来公司工作，安室透已经有所猜测，结合先前的经历，公司之中，或许存在着难以想象的东西。
安室透：“我想快点知道未知的消息，作为一名情报人员，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安室透的理由惹得柳生想发笑，太有趣了，太有趣了，柳生已经有所推测，安室透真正的身份或许不是……
柳生：“抱歉，抱歉，我还是第1次见到，像你如此果断的人。
放心吧，你不会后悔你的选择，公司的大家都会欢迎你的，他们绝对不会违背我的命令。
呵呵，当然，你要展现出自己的价值，才能受到那样的对待。”
安室透已经知道了些许信息，柳生声也不藏着掖着了，也没有之前那种哄骗的态度。
安室透板板钉钉的，都要定他们公司了，遮遮掩掩的还不如让安室透自己去看看。
安室透望着窗外的景色，越来越偏僻，越来越荒无人烟。
对此，安室透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在他看来，如果想要隐藏自己的身份，荒无人迹的郊区，将会是最好的掩盖地区。
毕竟，没有人，也就不会让人知道……
驾驶的车辆停止，安室透终于见识到了，所谓的脑叶公司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的建筑没什么两样，当他跟随柳生踏入地下的时候，刺耳的警报声，人们的吵闹声，以及爬行在地面上的怪异生物。
又或是长着翅膀，用喙啄击人体的鸟儿，亦或是沉默不语，微笑操纵人体的美丽人偶。
在这慌乱而又吵闹，令人恐惧而又荒诞的情景之下，柳生抬起手微笑着说了一句：“欢迎加入，脑叶公司，安、室、透，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