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美人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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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这个时候，岛屿上的原住民向他们几个人走来。
柳生定睛往前方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先前看到的，在污浊河水里洗衣服的妇人吗？
如今她手中的衣物，散发着难以言语的味道，可是妇人面色如常，好似那种味道，妇人根本闻不到。
“原来是外来的客人啊，你们好，你们好！我们岛的风景不错吧？曾经我们可是被评为最美岛屿的小岛呢！
要不是有个老板私自在河流的上游开工厂，河水怎么会变成那种恶臭的东西。”
柳生听到妇人的发言，脸色古怪，原来你也知道河水臭啊，干嘛还要在河水里洗衣服？
接着妇人接下来的话语，给予了他们正确的答案。
“不过好在经过神明的庇佑，我们的河水终于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你看，我用河水洗过的衣服都香喷喷的，你们闻闻你们闻闻！”
柳生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她不要被这臭味直冲大脑。
毛利小五郎的表情则更加直接，他立马后退了好几步，直白的表明自己想法。
“我们不喜欢闻河水的味道，不要把这种衣服凑到我们的面前。”
妇人满脸一副你们不识货的表情，冷冷的把衣服塞到篮子当中。
“外来的就是没有品味，治理过的河水多香啊，你们怎么都不肯闻闻呢？
我还喜欢跳进河水里面洗澡呢！唉，你们真的是这些外地游客呀，都不知道好好感谢感谢神明的庇佑。”
柳生的嘴角抽搐，为了掩饰自己的变化，她用手遮盖自己的下半张脸。
“我们不喜欢味道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几个人有点水土不服，大姐，你就原谅我们吧。”
大姐原本难看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算了算了，不跟你们几个外地人计较，每次我让你们外地人闻闻河水。
你们就像碰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明明河水的味道多好闻呢，真是的，算了算了。
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岛上还有很多好看的地方。”
柳生其实不想到处乱逛了，岛屿上没什么特别好玩的，也没什么特别好看的。
这本来就是一种不普通的岛屿，没有宣传上说的那么漂亮。
想想自己来到岛屿的目的，柳生随口回答：“我们逛景点会很随性的，不会按照手册逛。”
妇人对于柳生的回答看来很满意，紧接着她说出了一直隐瞒的消息：“我看你们几个外地人也挺有眼光的，今天晚上正好是我们岛屿庆祝神明的宴会。
我们将会在岛屿中央进行庆生仪式，外地人也可以来参加，你们要来的话就去岛屿中央！”
她说完这句话后总算走了，小兰对于岛屿的景色已经倍感失望，没什么逛的心情。
毛利小五郎也差不多，小兰开口问道：“柳生小姐，你还要逛逛这座岛屿吗？”
“我，当然啦，我就随便走走，就当锻炼锻炼身体，晚上的庆生会应该挺热闹，你们就好好休息，等到晚上吧。”
柳生看出小兰内心之中的失望，对于小兰来说，宣传图和眼见之景不符的现实，让小兰的内心遭受到了些许打击。
一行人分道扬镳，出乎意料的是，柯南跟着柳生一起走。
“柳生小姐，你也看到了，那个妇人的认知出现了异常。
不然的话绝对解释不了刚才的状况，在你看来，那些洗过的衣物难道是……”
柯南一回忆起便紧皱眉头，那个味道明明不在身边，却如同深刻入髓的气息一样，直直的冲上大脑。
柯南差点做出呕吐状，好在他忍住了这个冲动。柳生知道柯南未说出的后言，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的想法和我差不多，柯南，我也认为，她似乎被某种药物扭曲了认知，还有就是，她的身体，本身就是因为感染而受到了扭曲……”
其实柳生，根本不敢说出自己真正的猜测。
美人鱼，美人鱼的歌声具有异常的迷惑性。
倘若面对这个异想体精神力不达标的话，连直面是美人鱼的资格都没有。
那些员工只会像一个待宰的羔羊一样，径直走到美人鱼的身旁，然后等待女王的啃食。
“柳生小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那个污染的水源。”
柳生假装思考一番，其实她早就想去那个河里看看了。
如果说先前的大脑没能察觉到异常，如今的柳生思维足够敏锐。河水如此明显的破绽，柳生怎么可能不抓住？
“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柯南，走让我们会会，河流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两个人说干就干，一同来到了河水旁边，柳生从口袋之中掏出一个试纸，试纸的颜色变化代表着河水的酸碱性。
两人看着世子上偏绿的颜色，异口同声的说道：“这应该不是直接的原因。”
柳生：“真可惜呀，现在我没有专业的设备，不能检测出其他的物质。”
柯南：“柳生小姐，我觉得我们还可以问问其他村民的看法。
单单是因为她一个人的话，还不能确定我们两个的想法。”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当两人正想付出行动的时候，身后传来稚嫩的声音。
“喂，你们两个来这里做点什么，不知道这里被污染了吗？”
柳生和柯南对视一眼，在这座岛屿之上似乎也不全是嗅觉和触觉丧失的家伙呢。
“你好小朋友，我们两个是外界来的旅客，因为碰到了一个人说河水里很香，非常舒服的岛民。
所以才会来到。这里查看一番，看看是不是我们两个的感觉出错了 。”
小男孩穿着黑色的短袖，脸色臭臭的，听到柳声的解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外面的人你的大脑是被狗吃了吗？这么明显的臭味，你难道没有闻到？
那个女人疯了你还信着她呀，你千万不要碰那个河水，河水里的污染严重多了！
还有那个狗屁不通的神明，天底下哪来的什么神明，相比于求救神明，还不如自己干活呢！
要是这些大人自己想办法把这里治理干净的话，这里也不会变得那么严重！”
男孩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恶狠狠的表情。显然这个小孩很成熟，成熟到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现实。
污染就被污染了，可是死不承认，处在幻想之中，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虚幻而又美妙的美梦，有时并不能满足人们的幻想。
因为当人们从梦境之中醒来，冰冷冷的现实只会让人们感到无比的空虚。
这个外表像是个12岁的小孩，远比那些大人更加成熟。
“喂！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小男孩似乎被柳生盯得不好意思了，他偏过头继续说：“总而言之，你要记得我说的话，千万不要跳进河水中，你和那个疯女人的体质又不一样。
她觉得自己香，那是因为她的嗅觉出问题了，哼！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臭，每次都来这里有洗衣服！”
“小朋友你可以告诉我们岛上的情况吗？除去那个人之外，还有多少人有这种情况？”
小孩：“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问这些东西？”
柳生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对付这种小孩子打直球才是最好的风格。
“因为我对他们感到惋惜，对这座岛屿感到惋惜，岛屿的环境恶化的如此严重，可他们就像是视而不见，永远没有把岛屿的状况放在心中。
他们太可怜了，连真正的香味以及真正的臭味都不知道了，所以，我想要寻找解决的办法 。”
柳生这话可谓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问题是……这些话语，和柳生的真正目的完全不搭边儿。
而柳生只是觉得用这些话，应该，大概，可能，可以让小孩和他们开口。
小孩长得张嘴，他看向四周，见周边没有人，他这才张口：“其实和那个疯女人正常差不多的，在岛屿上至少有2\/3，只有1\/3的岛民，知道岛屿上的污染很严重。
说实话就不应该信仰那个狗屁神明，她什么都没能做到，什么都没能帮到，还让岛屿上的大多数人变成那副疯模样，我讨厌所谓的神明！”
小孩说话的时候急急呼呼的，很明显他是真的不喜欢岛屿上信仰的神明。
也许，让小孩再长大一点，他会亲自跑进神社，把那个神明的雕像砸的稀巴烂。
柯南：“所以你认为，岛民变成那样的原因，全是因为神明？”
小孩：“我知道不是，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神明这种东西存在，大人实在是太迷信。
其实我最讨厌的人是神社之中的老巫婆，就是因为她的话，导致村民们在污染加剧的情况下，认为岛屿已经变得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可恶，那个老巫婆难道就不能亲自来这里看看嘛，这河水都臭成什么样子了，还说河水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小孩很明显打开话匣子，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总结一下就是：小孩不清楚，那种症状的原因，二：小孩吧罪责归罪于神殿的老婆婆身上。
三：最为奇怪也是最为奇特的一点，小孩歌每到夜晚，总会听到似有若无的歌声。
柯南对于歌声这个证言没有太多的看法，可是柳生不一样了。
美人鱼啊，美人鱼，美人鱼正是利用歌声诱捕猎物自动走上门的。
于是，柳生立刻问道：“你是在哪里听到的那些歌声。”
小孩有点不明所以的回答：“梦中，在梦中，只有在梦中我才会听到那些歌声。”
如果在梦中的话，或许有点不好定位……
顶着小孩一脸懵逼的眼神，柳生继续问道：“和你聊了那么久了，你的名字是？”
“武太郎，我的名字是武太郎。”
柯南和柳生目送武太郎离开，能问的他们都问了，而武太郎不像先前表现出来的暴躁，一直都是非常配合柳生和柯南他们。
柳生：“柯南，你觉得，关键点到底在哪里呢？”
柯南：“我不知道柳生小姐，我觉得最为关键的，应该关注起源才对。
可是据武太郎的说法，哪怕是工厂因为污染河水跑路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变成那种状态过……”
柳生：“那么，我有一种不一样的想法……我觉得关键点应该在祭典当中。
还记得武太郎说的话吗？因为老巫女的话，村民们才会相信，原本污浊的浑水变成了原本的状态。岛屿这种生态环境也恢复了最顶峰的美好……”
柯南：“你是想让我相信，在这世间之上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