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三日：怜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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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脚步声在此地传达，在这许久没有人类踏足的地方，终于迎来了他的第1位客人。
实际上，柳生的内心还是有一些迷茫的。她不知道前路的结果到底会是怎样，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到底会如何？
前方的道路被浓雾笼罩，可是正是因为如此，她必须要做出前行的动作。
如今，在她前行的时刻，没有其他生物对她进行阻碍。
柳生眺望前方，忽然，她的眼睛一花，如同老旧的电视机死机一样，一闪一闪的，彩色的马赛克在她的眼前不停晃动。
柳生用力摇晃脑袋，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视线恢复原状。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的眼前忽然恢复了正常，而在她的身前，有一个全身黑雾构建的存在。
柳生警惕的望着他，见黑雾没有攻击的动作，心中松懈了一点。
【提示：第1场试炼已经开启，请回答提问者的问题，根据主管的选择，提问者将会作出不同的判断。】
【说明：请主管自由的发散内心的思维，无论主管做出什么样的回答，只需要做出选择就够 。】
突兀的提示，表明黑雾的来源，这是对决之前必要的试炼。
如果她没有通过这场试炼，或许，对决也不会展开了……
【提问者】：“欢迎，最远久，最古老的存在，我已经等候你了很久很久。你终于来到了此地，终于愿意倾听我等的死亡了吗？”
远久以及古老，这两个字应该安放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认知之中，自己，只不过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
柳生没有过多思考，提问者的声音像慈祥的老者，智慧而又温和。
如果忽略他的身形，不用眼睛观察他的存在，人们会认为和他对话的，是一名知晓很多的老人。
柳生：“我不是你认知中的人，但，我想要通过你的试炼，我想要去面对骑士，我和他还有一场决斗要比。
提问者，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能力，能在他手下存活多久，我有赢的机会吗？”
【提问者】：“是吗？是吗？看来你已经不记得了，不过没有关系。
我记得就好，我记得就行，无论你的记忆是否混乱，无论你的思维是否错乱，我也会给你指明道路，这是我对你发下的誓言。
你想要和骑士决斗？放心好了，你会赢的，骑士本身就没有想要赢过你，他只是想要见证一些东西，想要验证一些存在而已。
骑士本身在这个世界上停留的时间，已经足够久远，他已经见证过了很多东西。
混乱的时间，循环往复的轮回，让他的思维有些扭曲。但是他看到了你的所作所为，他觉得是时候了，是时候终结这一切
坠落的世界将重新托起，冻结的时间将会开启轮回。
曾经做过的实验已经有了结果，他们不行，他们一个个都失败了，但是，你，你已经证明了你有足够的能力。
我想，你能够承担一切，哪怕你的身形崩溃，灵魂扭曲，思维崩坏。你也会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你都会如此。”
提问者给出的信息量足够多，什么叫坠落世界，什么叫做冻结的时间。
在她的认知之中，只有公司的才符合这样的描述。
因为在公司之中，她能重启时间，而公司的异想体符合坠落和混乱二字。
可是，提问者描述的不仅仅是她的公司，而是一个世界，一个世界。
柳生：“你，可以说的再清楚一点吗。我的记忆，被什么东西扭曲了吗。
你，我应该认识你吗，而且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正在走向灭亡？
还有，在我之前，还一定有其他的主管，对吗？除了我之外，肯定有其他的主管，他们都死了吗？”
提问者身上的黑雾蠕动了些许，随着风一同飘散。那双空洞的眼眸弯了弯，如同自家孩子聪慧的喜悦。
【提问者】：“你很聪明，非常聪明。的确，在你之前 我们尝试性地找到了其他主管，他们都不行，都不行。
有些人死于异想体的手中，有些人死于员工的手上，而有些人，承受不了公司之中的事情，自我崩坏，自我了结。
你做的很好，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在圣天使的考验之下，你做到了你完美解决了一切。
哪怕失去的性命足够多，但总比世界毁灭好。你让我们看到了新的希望，所以，守望的骑士，放弃最后一丝理性。
他会给你最后的试炼，为了，迎接新世界的到来。”
柳生：“还有呢，你还没有告诉我世界的真相，什么叫做冻结的时间？什么叫做坠落的世界，你，还没有和我解释……”
面对柳生的提问，提问者没有糊弄柳生，而是作出了解答：“你知道吗，人们内心自动的情感，积压到一定程度，将会变成毁灭世界的源头。
你或许已经察觉到了，某些时刻人们会因为一些小小的冲突，捅死身边的人，杀死那些存在。
你觉得这是正常的吗？没有，他们病了，他们病了。
这种病症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人们心灵的疾病。
我看到了这一切，想要寻求破解的办法，你知道吗，我看到了世界的终结，人类自相残杀。
明明没有任何人挑动他们，单单是因为接触，单单是因为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语，他们就会拿起刀疯狂的捅向对方，这是何等的，何等的可悲呀……”
柳生：“等一等。”柳生的大脑有点发胀，得到的信息过于剧烈，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的猜想没错，这个世界，难道已经崩坏过一次了？
像是听到柳生内心的想法，提问着哈哈大笑，他用黑雾组成的双手捧着自己的腹部，如果他有这种身体部位的话。
提问者：“没有，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我只是遇见了，所以我做了一个实验。
既然他们的内心了一种病，那么把他们的杀意以及扭曲的情感提取出来，形成一个整体……
我猜想，预想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所以，我从其他地方偷学了一些技术，沿用了异想体的名字。
我原本，也想像那边的人一样，为异想体起一个编号的，最开始，我随便取了几个编号。
后来，我发现编号这种东西毫无意义，至少，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所以，后面我懒得弄这种东西。”
柳生：“原来是你……你就是系统的创造者？”
【提问者】：“看来我暴露了，不过，都到了这一步了，没有必要隐瞒，没错，系统的确是我弄出来的。
至于冻结的时间……最开始我其实并没有想到用这种办法，因为这种技术过于危险，如果弄不好的话，连同我本身都会毁灭。”
柳生：“那么，你为什么制造异想体。还弄出了我不认知的东西……”
【提问者】：“因为我失败了，最先开启的实验失败了。
最开始，我想弄出一个主角，让他去吸引，去解决恶意产生的案件。
我想，只要人们认识到恶意造成的后果，他们或许会收敛一点，或许，世界也不会走向毁灭……
但是，没有，不行，完全不对。
他们只会在揭发的那一刻悔改，后面将会变本加厉。最终的走向，和我认知中的一样，所以，当我预知即将走向毁灭的那一刻时，我会让时间重新轮回 。
这便是，时间冻结的真相……”
太夸张了，提问者说出的东西实在是太过夸张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做出这样的东西。如果用准确的话语来说，只有神明二字才能代表吧……
柳生：“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谁？为什么选定我做这一切，系统定下的目标，以及主管的位置都是你安排的吧。”
【提问者】：“这个问题嘛，很遗憾，我现在并不能回答你，当你见到骑士，你会知道的。
现在，我将让开道路，前进吧，不要回头，不要迷茫，我会见证这一切，无论失败还是毁灭，这都是最后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延续下去。
去吧，柳生。骑士在等着你，这将是最终的时间……”
提问者说完，他的身体，如同黑烟一般消散，连存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柳生眨了眨眼。
她在原地沉默了几分钟，缓缓抬手，将【自愿被束缚者】举到自己的眼前。
她的眼眸盯着剑刃的表面，表面映出柳生的面颊。柳生用手指滑过剑面，喃喃的说了一句。
“我是谁……”
“这不重要，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我是柳生还是其他，现在，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了……”
“向前走吧，向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