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极限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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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昫一听他这语气就不对,急急忙忙出了声:“不!我想……啊!”
陆浔可不想听他胡说八道,反正等他身上疼狠了,脑子总能端正几分。
周昫攥紧了手指直想骂人。
反省反省,你倒是住手啊!这么疼着怎么反省啊!
可他还真是不疼就反省不了,陆浔对他的脾气已经摸得很清楚了,非暴力不合作嘛。
若是这会儿让他坐着站着即便是跪着,他都能满脑子避重就轻地编故事,谁知道最后讲出来的会是什么浑话。
倒不如让他疼了,收了心没力气去想东想西,说出来的自然就是真话了。
虽然费手费力气,但这法子在周昫身上好用得很。
十下,身后又热了一个度。
好在车内空间有限,周昫又是伏在陆浔膝上的,这姿势下陆浔总没法抡圆了手臂,虽是痛痛麻麻发着烫,倒也不至于忍不下去。
就是很想揉……
周昫胳膊蠢蠢欲动了好几次,到底是让他自己拽回来按住了没敢往后伸,只是难受地蹬了蹬腿。
他这回是学乖了,陆浔动作一停,他气还没喘匀就立马开口出声:“我想了!我想了的师父……”
陆浔总算是将人拽起来了一点,却把他的衣摆又往上堆了堆,手就环在他的胯边:“说说看。”
周昫舔了一下嘴唇,其实方才光顾着忍疼骂人,什么都没想。可说点什么还不简单,反正就认错呗,他认过无数次了,早已经驾轻就熟。
“我不该瞒着你偷偷去怡红楼的,错了,以后不敢了,饶了这次。”
认错,保证,求饶,三件套一样没落,全是套路没有一点感情。
陆浔听这话都快听到耳朵起茧子了,不过这也算是他第一回正经让周昫反省,周昫不知道说什么也很正常。
“在怡红楼里做了什么?”陆浔开口问他,轻轻将他身后的衣料抻平,“说详细了,别与我耍心思。”
陆浔说完自己都顿了顿,觉着这用词这语气真是越发像是在审犯人了。
周昫倒是一点不觉,他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后,就怕哪句话说得不对陆浔能再捶他一顿。
“我没干……哎!”
只堪堪说了三个字,身后便猛的挨了一记,横亘两团拱起的一道痛意有点明显。
蹬着的腿瞬间软了,周昫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陆浔的声音不轻不重地飘下来:“若是还没有想清楚,我不介意再来几轮,反正费不了多少事。”
周昫嘶嘶哈哈地磨着牙,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你当然费不了多少事,费的明明是他的团子。
“周宴说怡红楼今日有新娘子登台,要来看看热闹,我答应了。”
“那听说书呢?”
周昫抿了抿嘴,声音低了几分:“哄你的……”
腰上的力道一紧,随即就是三下飞快地落扇,全叠在团尖一处地方,直把那处衣料压出了明显的褶痕。
周昫张大嘴用着气音呼嚎,抻长了脖子,蹬着腿双臂往前爬,胡乱攀住了侧边的座沿,才一挺身,就让陆浔拽着腰带拖了回去。
腿根处挨了一下敲。
这下是用了实在力气的,折扇带起的破风声干脆而锐利,落在腿根那不受疼的地方,一下就能起红痕。
周昫仰起脖子呼了一声痛,回手抱住了陆浔的膝盖:“别、别师父……”
“不想多吃苦头就安分点。”陆浔重新抱稳了他,“接着说。”
“那我说了你能不能别打……”周昫委屈,他这不说被打,说了也还是被打,怎么想都是亏本买卖。
“呵。”陆浔轻笑,折扇一下一下地往怀中的团子敲着,还专挑他团尖处挨了责的地方,“殿下有胆气啊,这会儿还能和臣讨价还价呢?”
周昫如今一听他喊殿下就浑身发毛,立马改了口:“不,师父,我好好说。”
陆浔察觉到手底下的肌肉绷紧,知道他害怕,手上用力折扇便压进了肉里。
“嘶……”钝闷闷的疼碾过神经,顺着脊背而上,周昫就知道陆浔喊了殿下便不会有好事。
他手上拍着陆浔的腿,却一点没敢用力:“错了错了……别压师父……”
陆浔松了力气把折扇抬起来:“最后一次机会了,再与我浑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这还没到正经罚的时候呢,周昫就让他磨出了一身的汗,低了低头,仗着陆浔这个视角看不见,报复似的把额角的汗全蹭在陆浔的衣服上。
哼,就师父那洁癖,还怕不能膈应死他?
陆浔只觉怀里的人安静得不同寻常,不知他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却只见人撒娇似的拱了拱,倒也没有挣扎逃跑的意思。
怎么感觉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陆浔蹙了一点眉心,只是沉着声音催他:“歇够了没有?”
周昫的小心思得了逞,心里平衡许多。
“我们要了个包厢,然后叫了几名伺候的姑娘。周宴他们几个,没来的时候叫嚷得起劲,真见着了人却一个个怂得不行,别说干点什么了,连正眼都不敢看人家,太丢脸了。”
这难道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
陆浔要让他气笑,想起他肩头手肘的脂粉来就咬牙切齿:“他们丢人,那你呢?你很厉害?”
周昫听着那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迅速看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急急忙忙抢过了话:“我不是!我没有!师父你别动手听我说!”
陆浔让他一惊一乍地吓了一跳,啧了一声往他身后轻敲了一下:“嚷什么嚷,要说就说。”
周昫暂时捡回了一次命:“我只是让她们捏肩捶背揉腿,没干什么过分的事。”
如果只是捏肩捶背揉腿,周宴能说出“姑娘们等着你呢”这种话?当他看不出来还是当他好糊弄?
陆浔眼神忽闪,默不作声地抬起折扇,破开风声又是连抽三下,还是落在团尖。
周昫嚎了一声差点没摔下去:“还有,还有!我说师父……”
陆浔没停手,折扇往下挪了几分,依旧是十下,只落在一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