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一章 雌性的吼啸(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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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厚星主道:“请你不要对我说这样的密语,我会身体不适。我现在着实不喜欢你,听到你的声音,我反胃,似吃了不洁的东西。”
卡跳痛苦地摇了摇头道:“异能量侵入了你,你才对我如此厌恶,说来,这是异能量的阴谋。异能量一定是被谁掌控着,故意离间这个星球的雌性和雄性的关系,这是致命的灾难,所以星主你一定要稳住自己的心智,不能让暗中的敌人得逞。假若星主都开始被异能量操控,这会是整个星球的祸难。星主,你放心,我会想尽办法,帮你战胜异能量。”
这时,婕厚星主的两个颀长精壮的儿子,有说有笑穿门走了进来,星主拿起幻化器就要把他们化成水汽,但被卡跳阻止了,眼疾手快地用棱镜收吸器,吸走了火焰,星主的儿子才得以保全性命。
星主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厌恶到想杀掉他们,可见这神秘的异能量有多恶毒,让女人失去心智,骨肉都不放过。
卡跳护着两位王子站着,郑重地嘱咐道:“你们现在不要出现在你们母亲面前,应该是不要跟任何女人接触。”
卡跳不等两位王子说话,恳求婕厚星主道:“星主,你一定要用你的意志力战胜邪恶的异能量,如果星主都厌恶男人,并失去理智地杀戮男人的话,这个星球会乱到没法收拾。”语气悲壮。
虽然卡跳跟其它男人一样,只是这个星球女人的附庸,但他有着极其过人的洞察力和智慧,婕厚星主可不仅仅只是喜欢他好看的皮囊,他的学识和果敢,也是令她倾倒的根由。
婕厚星主也意识到异能量有多邪恶了,让星球上的雌性物,厌恶雄性物,意味着他们不会再交配,那这个星球物种灭绝,就是迟早的事。
婕厚星主强忍着对他的厌恶,望着他智慧的额头,说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对男人的厌恶之情,我完全无法控制。”
卡跳那没有纹花的眼皮,苍白紧绷,他从骨子里不希望星球遭遇灭顶之灾,思忖了半晌说道:“星主,你是这个星球的领袖,会比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有超强的意志力,你不能丝毫表现出对这个星球的男人的厌恶,应该带领女人们,用你们的意志力战胜那可怕的异能量。然后,我来说服男人们,要理解身边的女人暴躁和对他们的厌弃,从而能够一起战胜异能量。”
婕厚星主轮番扫视着情人和两个儿子,试图用意志力战胜异能量,她紧闭双眼,试图从古老的祖辈记忆中,寻找到战胜异能量的意志和方法。
她的出生,实际上是她祖辈至少千代人记忆的复制品,皮囊是她的,记忆和意识是她祖辈的,所以她统领这个星球的智慧,基本上不用她自己动脑,只用在祖辈的记忆中搜索经验。对于星球上的星民来说,星民更加欣赏婕厚星主的皮囊,她有着怎样的智慧似乎不重要,他们单纯就臣服她的美貌。可她真没有了祖辈的智慧,她的灵魂都慌了。
此时,婕厚星主的脑子仿佛瓷化一样,没有记忆,祖辈的记忆消失了,最为清晰的父辈记忆也没有了,只有像碎片一样的东西,在她的记忆中悬空漂浮着,一种无根无据的空灵,撅住她的意识,让她看到的只有无底黑洞,令她惧怕,这意味着,这该死的异能量,可怕到不仅仅让她厌弃男人,还偷走了她祖辈的记忆,让她不能从处事经验丰富的祖辈记忆中,搜索到可以对抗异能量的方法。
婕厚猛地睁开双眼,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痛苦道:“我现在只剩下了皮囊,祖辈留给我的丰富记忆,也被异能量破坏掉了。曾经我讨厌——我只是复刻记录祖辈记忆的肉体器,觉得自己没有灵魂,现在我搜索不到祖辈的记忆,我才发现我是多么的无用,无助和无奈。”
卡跳激动道:“这么说来,你的意识记录的你祖辈的记忆,是有破解异能量的方法的,只是操纵异能量的阴谋者,太过强大了,竟然把你强大的记忆库都毁灭了,以保全异能量,发生强大的作用,不被你祖辈记忆的经验摧毁。。”
婕厚星主喃喃道:“我没有了祖辈的记忆,我还能有什么用呢?”
婕厚星主的意识没有了她祖辈的记忆,一向准备夺取婕厚家族星主帝位的甘坨思家族的仆人听到了。
仆人叫渚色,是一个干瘪的老男人,一双鹰眼囧囧有神,穿着不合身的黑长连衣裙,似个行走的骷髅,本来他是来通知星主,他主子要生产了,叫星主上门给孩子取一个吉利的名字,刚到门口,听到了星主说她意识搜索不到他祖辈的记忆,被什么能量毁灭。
婕厚星主的意识没有了祖辈丰富的记忆,意味着星主只剩下了那不值钱的皮囊,她的意识再也搜索不到她祖辈的任何智慧,从而让她能够娴熟地统治星球。眼下,谁要战胜她,会是轻而易举的事。
甘坨思家族是星球上仅次皇室婕厚家族的大家族,这个家族觊觎星主帝位,已经有好几千绛年了。他们最下等的仆人都知道主子的狼子野心。
渚色作为甘坨思家族的老资格仆人,为了得到主子更大的恩宠,他已经顾不得替主子邀请星主了。他急切地要告诉主子这个天大的喜讯,转身朝主子身边狂奔而去,一路兴奋地唱着歌儿,像刚孵出的鸟儿稚嫩嘤咛。
他作为主子的贴身仆人,主子做了星主,帝国最大的官职将非他莫属,这歌儿算是为自己的美好前程而唱。
渚色有多振奋,婕厚星主就有多绝望。
渚色的内心似火焰山,婕厚星主像冰雪里里的突然被冻住。
婕厚星主把卧室的家具都化成了水汽,眼下失去祖辈的记忆,犹如晴天霹雳,浑身瘫软地想找个地方坐下,缓解下麻木的内心,空荡荡的卧室,没有一件家具,可以供她坐,只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