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上早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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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情：“不是，老大，你们私底下玩儿这么大的吗？”
秦言轻笑了下，解释了一句：“节目效果。开门了吗，开门了你继续开吧。”
【不是，什么节目效果能让人在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还记得啊？】
【爹咪你讲清楚啊，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可就真磕了。】
【爹咪都说是节目效果了，你们就不要乱磕了，爹咪独美！新人不要来蹭我们爹咪的流量！】
【就是，爹咪独美！爹咪可是直男！只是服从公司安排带新人而已，你们别来贴边。】
吃瓜第一线的厅管在老大放下电话的时候，就拿着大头号手机从办公室溜墙沿出来，摸到了秦言的直播室外面。
毕竟厅管得轮班盯着直播情况，人在哪儿大头手机就在哪儿。
然后就看到老大低着头打开了外卖软件，一脸笑意地点了很多东西。
公司有食堂，肯定不是给他们点的，这点儿自觉，厅管还是有的。
而且，以厅管多年的运营管理经验，老大这事儿肯定还有后续，所以他就一直猫在老大门外，静等。
果不其然，第二档快结束的时候，他就看到老大拿起了手机，一脸荡漾拨通了某个电话。
厅管第一时间就在厅里把S.言的麦打开了。
“……歪……”纪年还是有点儿迷糊，声音软软的，昨晚熬夜排了几个档，身体一时没办法适应这个节奏，有点儿失眠了。
“还不起床吗，马上要8点了，不上早八吗？”
早八？？早八！！！
纪年听到这两个字，“蹭”地就诈尸了，“艹，我上早八！！！”
“别着急，穿衣服，洗漱，不要着急跑，已经给你点了早餐，放在宿管那儿了，出门记得取一下，去了教室偷偷吃。”秦言听着对面兵荒马乱的样子，宠溺地笑了笑，心都软了。
他的小孩儿还是和以前一样。
“唔唔唔，靴靴。”纪年刷着牙，手机就放在一旁，秒刷完，带着手机就拼命狂奔。
最后几个月的学业了，老师反而抓考勤抓的越来越严了，迟到的话学分都悬！
天音阁直播间里，原本正在唱歌的麦上歌手，在看到爹咪的头像光圈闪动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漏麦了，本来还想提醒一下的，结果就听到了这宠溺的对话，整个人都傻眼了。
【啊啊啊！！爹咪是不是故意秀恩爱的？】
【这语气宠的啊，爹系男友无疑了！】
【一大早就给我们放饭，爹咪】
秦言不经意抬头，瞥到了麦，捂着手机话筒，冷冷说了一句：“厅管不想干了？开我麦？”
【啊？原来是厅管放的饭？呜呜呜，厅管你是我们永远的神！】
【厅管好，爹咪坏，厅管就是我们的奶妈啊！！】
【保护我方奶妈！！】
厅管摸了摸鼻子，踮着脚悄咪咪返回去，他是不会告诉别人他是“一言千年”的粉头子的。再说了，节目效果嘛，大家也都爱看，姜姐也说了让他多给纪年热度，不影响，嘿嘿。
纪年戴着蓝牙耳机，一手抱着课本一手拿着外卖，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问着：“呼呼，你怎么知道，呼呼，我今天上早八的？”
秦言把直播间的麦闭了，排队等下一个档上档，“我从学校官网查了你们系的课程表。”
“6，有脑子的低音炮。”
赶着上课铃声响起来的最后一秒，纪年蹿进了教室，一个箭步冲到最后一排别人帮他占的位置，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现在开始点名。”老师瞥了一眼纪年，眼神有点儿替他庆幸的意味。
“呼，学分保住了，谢了。”纪年小声说着，听到蓝牙耳机传来的低沉笑声，精神有点儿恍惚。
这一幕，好像以前也经常发生，只是时间有点儿久远罢了。
摇了摇头，纪年悄悄把外卖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热的牛奶还有小包子，看包装袋，是他们这边有名的私厨，巨火，也不知道他提前多久就开始订了。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挂断电话，像以前一样。
像是习以为常，像是习惯，像是，谁都没有想到，谁都没有在意。
仿佛这样，他们就从未分开过一样。
【艹了，谁特么吃肉包子了，这味道太香了，我还没有吃早饭啊！】
【说得好像谁吃了早饭似的，上早八哪有不疯的，能爬起来都不错了，还吃！】
同桌用胳膊捅了捅纪年，伸手，眼神示意见面分一半儿，总不能白给他占座。
纪年也没“小气”，把最后一个塞他手里。
“我说你小子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怎么一直在傻笑？女朋友我认识不？哪个系的？是美女不？”同桌一口吞了包子，调侃道。
纪年猛地伸手去摸嘴角，那微扬的角度，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不过，女朋友？纪年这辈子是不准备祸害女生的。像是他这种人，在三次元，至少在他现在的城市，是很少见到的。
这也是很多人都在网上磕男同cp的原因，现实很少见到，但是腐女又是一个庞大的群体，于是就催生了很多营业cp，都是有剧本的。
想多了。
纪年抬头，看着老师已经讲到下一个小节了，赶紧开始划重点记笔记了。
只是记着记着，眼前就变成了重影了，小脑袋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昨晚睡太晚了，真的影响第二天上课。
天音阁直播间。
秦言还在排档补时长，一边唱着歌，一边听着电话那头纪年那绵长的呼吸声，有点儿心疼。作为主持，作为高层管理，他经常对新人说的一句话就是，新人不能怕辛苦，大家都是从通宵排档一点一点熬过来的。
既想要流量，又吃不了熬夜这个苦，总想着排白天档排黄金档，那根本就是好逸恶劳。你一个几千粉丝都没有的人，拿什么跟人家几万十几万粉丝的主播争，跟人家比？
如果是其他人，秦言会让他趁早滚蛋，天籁之音公司要不起这样的人。
但是，现在换成纪年，秦言又舍不得让他熬夜了。
不是心疼，主要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嗯，熬夜伤身，他的小孩儿还得长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