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白灵曲中意,附有舞剑仙。清茶透酒香,对烛黑白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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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于是蒋桀面对着蓝宁儿,随着憋了良久的笑声中,伴着唾沫,扑在蓝宁儿的红的脸上
蓝宁儿的羞耻瞬间转变为了羞愤,于是蓝宁儿原本不敢用力的纤手,一点不怜惜的掐了下去。
蒋桀在蓝宁儿的攻势下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痒还是疼了,不过越是如此,蒋桀笑的越是猖狂。
“咚咚咚~”
门外沈妈妈本要开门将蒋桀所点的酒食送进去,但听见屋内的声响,也就停下来动作,并跟随行的优伶解释了一下里面二人的情况,然后等优伶整理了一下衣容后才敲响了房门。
听见了敲门声,二人也瞬间收住了动作。
蓝宁儿整了整衣服,重新端坐在蒲团上,只微低着头,擦拭着眼角含着泪水,可以说是梨花带雨一般让人怜。
而蒋桀动作虽然是收住了,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实在是收不住。
“请进!”
听到回应后,沈妈妈才打开房门,让侍从将酒点端了进来,并将唱曲的优伶领了进来。
“二位公子,这是我紫苏楼中的优伶,曲焉曲姑娘,就让她为二人献曲白灵曲吧,如还有什么吩咐,就叫侍从知会我便是。”
说完沈妈妈就与侍从退出了房间。
“二位公子,小女子可就开始了?”
曲焉用着清脆的声音,问询着蒋桀和蓝宁儿二人。
于是蒋桀点头示意可以开始,曲焉就抱着琵琶,到了曲案后跪坐而下,开始调试琴音了。
轻挑慢拨,侧耳听音,只是调音就已经清脆叮咛,铿锵有质。
而后斟茶润喉,轻咳试嗓。
于是,曲焉正襟危坐,将凤头梨形红木琵琶抱于身前。
起势缓慢,音韵悠长,但却不失欢快,如若总角之年游戏于田野,飞鸟相映,尽显童真。
转而曲调欢愉,两情相悦,总角之好。
再而调转铿锵,艰难苦恨,千里婵娟。
继而调平凄凉,暮色苍苍,耳鬓微爽。
终是调回轻快,温酒回忆,相谈甚欢。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无伤心曲忧伤。
词中描写的是,青梅竹马的二人,因为天灾人祸,不得不相隔千里,最后老来相见,已是暮年的二人皆是儿孙满堂,回忆往事已成谈笑资,因曲出白灵山下,故作白灵词。
———
蒋桀安静的坐在蒲团上抿酒听曲,不觉得渐渐饮得有些多了。
而蓝宁儿夺过蒋桀手中的酒杯,自己也不用再斟酒,直慢慢的将杯中余酒允尽。
清泉酒香不辣,酒中酿有百花,所以花香扑鼻。蓝宁儿饮一杯觉着不够,又斟了满杯。
蒋桀虽然想劝阻蓝宁儿,但感觉这酒并不醉人,只叫蓝宁儿少喝一些,于是自己又添新杯,继续斟酒开始喝了起来。
但让蒋桀没想到的是,蓝宁儿的酒量实在太小,才喝了三杯,蓝宁儿的脑袋就已经觉得开始天昏地转。
在琵琶曲进行到欢快之时,蓝宁儿就将发束一散,柔顺笔直的头发散落在肩上,伴着红晕的脸蛋,看得蒋桀痴傻发呆,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丝毫不动。
因为沈妈妈为曲焉解释过,所以她并不奇怪蓝宁儿是女儿身,依旧抚弦弹奏着白灵曲。
蓝宁儿稳住醉意的身躯缓慢起身,环顾四周,看见了背后墙上装饰的宝剑。
“铿~”
于是从锦袖中伸出纤手,握住剑柄,身体倾斜,将无锋宝剑抽出,然后退身剑指蒋桀。
对于此景,蒋桀丝毫不惧,更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掷于地,起身将桌案与一边移去,然后倒下侧卧于蒲团之上。
二人若情义相投,蒋桀卧地之时,蓝宁儿带剑轻盈一跃,摇曳于雅阁正中。
醉意初现,若女仙于霞,剑光如霓虹,剑姿轻盈,左进右袭尽显女子柔美。
醉意更浓,是风吹杨柳,剑舞轻飘摇,步法错乱,前击后阻皆和曲意凄凄,蒋桀眼中迷离。
醉意入眠,飘摇欲倒,剑势亦犹如鸿雁破长风,惊风雨,青丝飘飘,不过一曲红尘中。
醉意乍醒,剑势清明,剑花落英,移步轻舟,若是霓裳羽衣身,定是天仙舞人间。
四弦相继缓拨动,余音未了意犹在。
蓝宁儿玉手一松,宝剑铿锵落地,蒋桀已在剑舞琴曲中痴笑的睡去,倒在一边的两个酒壶已经空了,而在酒案上的杯子里却还留有一杯清泉酒,像是待到蓝宁儿一曲舞完,有酒可饮。
蓝宁儿迈着轻盈的步伐,轻蹲下身子,取酒轻舐一口,酒中清香依旧,然后一饮而尽。
“姑娘,我就避去了。”
曲焉轻施一礼,不待蓝宁儿回应,就抱琴而出。
剑舞之后,蓝宁儿依然清醒,便将地上的宝剑归鞘,重新挂回墙上。
将头发束好后,就取了些小银走到门口。
“小哥,可否取些被褥来,我朋友喝得醉了,我怕他凉着,顺便热些茶水送来。”
“公子,我这就去。”
说完侍从就立刻退了去,蓝宁儿将门关上后,大堂嘈杂的声音瞬间被挡在了门外。
“怎么,打算给我暖床吗?
”蒋桀调戏的声音,在关门的瞬间就出现在蓝宁儿的身后,吓得蓝宁儿一激灵,下意识的反身挥拳而去。
然而蒋桀不躲不闪,接下来这照着脸而来的一拳。
紧接着就看见了蒋桀在半空中飞回了蒲团上。
“你…你…你傻瓜呢!怎么不躲开?”
“我哪知道你力气这么大呢?疼死我了!”
蓝宁儿着实被自己的一拳给吓到了,连忙的跑了过去,但是蒋桀翻过身后,她才发现,蒋桀的脸上连一点印子都没有,这才想起了自己这些人已经可以罡气护体了。
“你…你这无赖,我看你怎么防?”
于是蓝宁儿再一次体会到了软肉攻击的妙用,两个指头在蒋桀腰间随便一掐,就将他轻轻松松的给制住了。
很快侍从就将被褥和热茶送了过来,顺带着还送来了结银,然后接过蒋桀给的一些辛苦钱后就退了出去,在外面挂了块写有“上宾”的牌子。
“今夜就在此歇息吧!”
随后就将茶案摆在中间,两边各铺好了地铺,抬头时却看见蒋桀不知从何处取出里一副围棋。
“这是哪里来的?”
“当然是房间里的啦,这里这么多抽屉肯定有娱乐之物的,随便翻找一下就有了啦。”
“就你知道…要下一局嘛?”
“不然呢,睡这么早可不好,而且我酒劲还没过呢,可不知道睡得糊里糊涂的时候会干些什么事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蒋桀居然对着蓝宁儿调戏着挑了下眉头。
“流氓!”
蓝宁儿口中骂着蒋桀,脸蛋也随之火了一片,手下同样已经下了一颗黑子。
清茶透酒香,对烛黑白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