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帝王一言判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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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补上了)
在大殿之外,安慧帝身边的服侍太监,此时正在大皇子身边跟着。
“殿下,陛下叫殿下去御书房,有事要与殿下商议。”
“我知道了,你领路便是。”
大皇子屠黎的语气里多有些无奈之情,谭沅一事有没有,他当然知道的,只是纵使他千方百计,谭沅案已经坐实了,这也是为什么自己父皇不经过属吏司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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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道宫门外一处茶楼雅间中。
“王大人,请务必将其中事由告诉于我。”余密在雅间中对着王谋行了一礼。
王谋并没有先回应余密,而是先左顾右盼,然后起身将雅间的房门大大的敞开来,又在门外看了看情况,方才安心回来与余密交谈。
“王大人,这是何意?”
“余大人,小心隔墙有耳,敞门低言,才不引人怀疑!”
余密心中一惊,片刻后眉头又舒缓开来,明白了王姚的用意。
“我吩咐了小二,在我没有招呼之前,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这间雅间两侧也被我订下了。对于此事也是与你谈谈我的想法,没有其他意思。”
“在下知道,请王大人细细道来!”
“其实我审不审此案结果都是一样的,当我接手这件案子的时候,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了我的面前,我要做的只不过是将这些证据与案中罪行一一对应,再按着律法定罪就可以了。”
“其中名单详细,证物证言,严谨无漏,查有所踪,证有所据,没有半点空子可以钻研。实在是让人疑惑,反正我查了这么多年的案子,从来没有这么明白的案子。但这是陛下亲自下旨,而且有陛下身边的宏公公亲自在一旁督办着。”
“难道!”余密突然想到了什么,一直以来安慧帝都在打压世家大族。就这几年中已经有了不少世家遭了秧,想必谭沅一案定是谋划了良久。
“陛下为何要如此,这可是要乱根基的大事呀!”
“其实,各个世家,没有几个不是收敛钱财,吞并良田的,家丁数百都是常事,除了甲胄可能有些虚假,但屯田练兵还是有苗头的。”
“难道真要谋反不成,别人不说,就说我族中的那些亲戚,都被我压得死死的,按理说与早该谭沅断了交集了,万万没想到还是被牵连了。”
“世事难料,想陛下这番打压世家,谁说不可能呢。余大人,你这次也是擦了个边,虽说陛下信任你,但你日后也定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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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皇子已在门外候着了。”
“叫他进来吧~”
“遵~”太监应了一声就退出去了。
片刻后,大皇子屠黎就快步走了进来。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坐下吧”
大皇子屠黎应声后便起身,一旁的侍奉太监已经将椅子抬到了大皇子的身后,屠黎起身后就顺势坐了下去。
“不知父王找我何事?”
“屠黎,你说我是不是该确立储君了。”
“父王自有定夺,无需过问儿臣。”
屠黎刚刚坐下,被安慧帝屠焕这么一问,立马站起有跪拜下去,伏着身子正声回答道。
“起来,不要太严肃了,这又不是朝堂之上。”
“父王尚在壮年,身体强健,还无需考虑储君一事!”
“好了,我问你,你认为世家大族对于大召如何?”
“这……儿臣不太明白,只是这世族在大召并不少见,可以说富甲一方,官避一地的不在少数。多数都是家有良田千倾或是朝中有大臣支撑。可以看出,大召有大半的基业都掌握在世族手中。”
“嗯~的确如此,所以父皇我对世族如此厌恶,并且处处打压,想要一点一点的将大召基业从世族手中夺回来。”
安慧帝屠焕端起桌上的茶杯将其中的温酒一饮而尽。
“我知道,谭沅是你的人,但是你不知道的是,谭沅只是想借你的势来发展自己的势力。”
“父王,儿臣……”
“我知道,你做过的,我也做过,我大召除了开过皇帝外,哪个皇帝不是这么来的,只是你要看清楚,这人能不能用。”
安慧帝斜倚在椅子上眼睛了没有一点的波动。
“你可知天下都在传的传言?”
“父王指的是…陨星?”
“在旱年时节,从奎山一带就开始散布了,说什么陨星降世,陨于召都,天下大乱。说来奇怪,这些人怎么都信了呢?细细想来,只不过是一些人的借口罢了!”
安慧帝屠焕越说屠黎就越是心惊胆战,他就这样一直的伏在地上不敢起来。
“瞧你这出息,我当年与先皇,敢言直言,虽然开始也会害怕。你是长子,要担起应该有的责任,也该去历练历练了,那就去奎山历练,随便查查传言的来历,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皇子屠黎退下后,安慧帝就缓缓的站起来走到书案边上,将上边的一个木盒打开。
在木盒里放着一块圆形金牌,他将金牌拿了出来,在空中挥了挥说道:“别让他死了就行。”
说完一道影子迅速飘过,安慧帝手上的令牌已然消失不见了。
“来人,传我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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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州尚阳郡
“传~圣帝旨意~”谭家家宅内,传圣旨的官员已经快马加鞭的在朝会后的第五天赶到了郦州。
此时谭家的宅院已经被传旨官员调来的兵给围得水泄不通。
“帝曰:郦州牧谭沅,结党营私,赡养私兵,贪赃枉法。其多罪并行,罪不容恕,现已伏诛。其家人,丁充军,眷为奴,发配翼州戍边,其家产尽数充公,钦此~~”
读完圣旨上的内容后,传旨官立刻下令将谭府上上下下男女老幼全都捉了起来。然后就让士兵们开始抄家,记录官吏点数,然后就是封家宅。这一系列的事情处理完到封宅为止,足足花了三天之久,光是搬运财物就花了一天。
之后点清谭家家产共计黄金三百万两,白银万万两之巨。另有田产一千七百多倾。
往日风光的谭家上下,一朝成为阶下囚。是何等的离奇,何等的不可思议啊。
“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在押运的队伍中一个穿着囚服的大概也就十岁左右的孩子,眼睛上挂着眼泪问起了他的母亲。
“湘儿莫怕,我们只是换一个地方生活,只是艰苦一些,没有其他区别的。”
母亲用着慈祥的眼神看着望着自己的儿子,眼中闪着泪花,心中念着自己的孩子为何如此命苦,要受这般的牵连。
“谭湘,若是男人就不要流眼泪,今日所受的委屈,他日我等定当一并还回来。今日以后,与哥哥们一起保护母亲保护家人。”
一个比谭湘大上不少的青年男子,同样是穿着囚服,但因为正直青壮年,所以带着枷锁。这人是与谭湘同父异母的哥哥谭维。
“打今日起跟哥哥习武可好。”
“好!”此般情况下,这样一个孩子的眼睛里竟然有如此的坚定,也是不凡。
就在此时,天空异象,飞星划过,遥遥而坠。
被押解的众人纷纷停下,看见这样的异象后,所有人都在心中暗骂,只有一人高呼。
“飞星~降世~大召~毁咦~~”
呼声之人是一位白发老妪,虽然穿着囚服,但难看不出她那雍容华贵的面貌。
在大笑之中,老妪瘫软倒地。
“祖奶奶!祖奶奶!”
可惜,众人上前之时,老妪已经气绝而亡,但嘴角依旧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