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效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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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是这意味着什么吗？”
面对父亲的问题，法比奥点点头：“我知道！”
书桌后面的欧比肯伯爵抬头看向自己的小儿子：“决定了？”
“嗯！到时候，我有脱身的办法，我会从……”
欧比肯抬手制止法比奥继续说下去：“好了！你不用告诉我后面的计划！
你要怎么做，不要告诉任何人！是任何人！明白吗？”
法比奥点点头：“我明白！”
欧比肯盯着他看一会，话锋一转：“你提出来的条件，我会在指挥部说明，应该不会有什么阻碍。”
在法比奥行礼转身离开的时候，欧比肯又说道：“平安回来！我会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法比奥顿了一下，然后就转身走向自己的营地。
欧比肯伯爵望着儿子的背影，许久都没有收回目光。
“去！保护好小法比奥！他还没有明白我说的意思。
要是到最后他还不明白的话！那就帮他明白！”
那个阴影中的职业者，对着欧比肯颔首，然后又没入到黑暗中消失不见。
回到自己营帐的法比奥，单独找到亨维尔：“事情基本上已经办好了，正如你所说，指挥部应该会应答我的要求。
接下来就该加紧训练那些农奴兵了，争取让他们成为真正的战士！”
亨维尔摇头：“时间不够！不用训练战技和战阵！那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学到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中，大人你要从农奴军中挑选足够多的青壮。
我想大人给出那些优厚的待遇后，会让他们积极报名的。
其他贵族也不会太多阻拦，毕竟想要保留他们自己的农奴兵，就要留下来断后。
贵族老爷们的命很值钱，活下去，还是为了保留自己征召的农奴兵，去冒生命危险。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选择，他们会很配合你的，甚至还承你的人情！”
亨维尔喝一口水后，继续分析：“我们的任务不是选出来精锐的士兵！
而是要选出来能够跟着我们一起撤退的人，那需要长距离跋涉。
体力，耐力很重要！这对农奴们，算不上什么难事，难的是保持建制的跑路。
接下来，大人你要每天早晚，亲自带队，让挑出来的农奴兵，围绕着营地跑步。”
法比奥疑惑道：“跑步？那管用吗？不学杀敌技巧？”
“生死之间的本能，会让他们学会怎么用武器砍人的！但是有序的撤退，显然不是天生的。
我们遭遇过两次大撤退，大人你也看到了，要是跑散的话，那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所以，他们要适应队列跑步前进，至少不能一窝蜂的乱跑。
呼吸节奏的控制，行进快慢的尺度，都决定我们能不能顺利逃离！
不仅是农奴兵，大人你的亲卫军也要跟着跑，他们的马匹要运输物资和铠甲！”
法比奥选择相信亨维尔，但是他也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亨维尔，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主动帮我？
我们接触这么久了，我也大概了解一点你的为人。
你很聪明，这种早慧的神童，一般都喜欢炫耀。
但你一直都藏拙，生怕别人看到你的锋芒。
现在你明明可以跟着我和主力军撤离，为什么站出来给我出主意？”
对于这个问题，亨维尔早就想好说辞：“我藏拙，就是因为只是一个孩子啊！
这里是战场，要是在国内和平的环境中，我也会显摆自己的小聪明。
至于，我为什么要主动选择协助大人你，也是因为我早慧，我有超出年龄的野心。
我的父亲阵亡了，我回到比尔里王国，也没有继承权，最后只能泯于众人。
现在，跟随大人，我看到了巨大的机会！
大人能够成功的话，必将受到嘉奖，以后回到沃锐公国，就能获得重用。
世袭的爵位，对大人你已经是注定的结果了。
而等到我以后长大了，大人就能帮助我获得骑士爵位！
我是在为的大人你的未来考虑，同样也是在为我的未来考虑，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听到亨维尔这个回答，法比奥有些惊讶。
他诧异的打量着这个高大的少年，他有种错觉，眼前站着的似乎不是一个半大孩子，而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
片刻后，法比奥抽出长剑，搭在亨维尔的肩膀上。
亨维尔立刻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于是单膝跪地，左手轻扶右肩。
“亨维尔！我以家族荣耀姓氏——莱茵，接受你的效忠，我法比奥起誓，此后将视你为兄弟，神明和荣耀都将见证！”
亨维尔低头道：“我将守护法比奥大人，祝您成就伟业，光耀家族！”
法比奥拉起亨维尔：“好了！小亨维尔，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弟了！
可不能再藏拙了啊！咱哥俩现在命可是被捆在一起了！”
亨维尔：“大人，放心！我会尽力的！”
亨维尔心道，只要你不负我，以后有机会扶上位也不是难事。
要是运气好的话，那大公爵的位置，你也不是没可能坐上去感受一下！
次日，亨维尔开始协助法比奥挑选青壮。
当场发放的军资，主力军团的伙食待遇，全套的制式装备……
各种条件下，仅仅一天的时间，就挖来近万青壮。
因为有指挥部的命令，所有贵族都没有阻止这种挖墙脚的行为。
贵族们非但没有反对，还跑过来找法比奥，表示有任何需要，只要能够帮上忙，他们绝不推辞。
当天下午的时候，法比奥就亲自带队，领着农奴军绕着大营开始跑步了。
晚上的时候，亨维尔给法比奥打来热水，让其泡脚。
法比奥今天嗓子都喊哑了，他第一次发现，让人跑整齐，是多困难的一件事情。
单单组成一个个方阵，就消耗了一下午的时间。
没想到，跑起来后，没到五百米，整个队伍就成了一盘散沙。
仅仅五公里的距离，竟然生生跑死了几十个人。
这在法比奥看来简直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会这么费劲。
次日，法比奥听从亨维尔的建议。
将自己的亲卫们下放到各个方阵中，要求他们每人带着四十个农奴兵跑。
早上一趟，晚上一趟。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总算是没有跑迷路的农奴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