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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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府，日月神教分坛。
东方不败头戴金黑相间的纱帽，身着里黑外红的华丽长袍，高坐在香主宝座上。
只见她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拿着一份情报正在翻看。
宝座之下，站着的乃是负责收集情报的桑三娘，以及照顾她生活起居的贴身婢女玉娘。
桑三娘送上的情报，自然是关于许莫问的。
情报上不仅有许莫问的家庭住址，还有他大致的人生经历和人际关系，甚至还有他的生辰八字。
就连前天晚上，许莫问大发神威，斩杀陈德发和小太保贺英的事情，全都记录在案。
日月神教拥有教众三万余人，分散在全国大大小小近两百个分坛，情报网遍布全国。
加之与朝廷存在一些猫腻，东方不败想要得到许莫问的信息，乃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教主，时候已经不早，您该用膳了。
玉娘给您准备了燕窝粥，您将就着吃点吧！”
玉娘端来一份热气腾腾的燕窝粥，略显紧张的说道。
东方不败瞥了一眼燕窝粥，又看了一眼已经照顾她十多年的玉娘，忽然想起许莫问给她提供的情报。
她从玉娘紧张的神情，以及急促的呼吸声中不难看出，这份燕窝粥中一定加入了特别的“佐料”。
“桑长老，你先下去吧！”
“事情办得不错，本教主很满意！”
东方不败决定将计就计，于是支走了桑三娘。
偌大的议事大厅中，只剩下东方不败和玉娘两人。
“教主，您还是先吃点吧！燕窝粥一旦凉了，味道可就大打折扣。”
玉娘端着燕窝粥，再次劝道。
东方不败神色如常，内心却失望不已，看来玉娘今日是铁了心要杀她。
既然如此，她也不再有什么心理负担，打算将这出戏演完。
“玉娘，你跟着我，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吧？”
东方不败一边吃着粥，一边轻声问道。
玉娘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一想到可以和丁寒松双宿双飞，她便打消了这种想法。
“教主还是风雷堂的香主时，玉娘便伺候在教主跟前，已经足足有十五个年头。”
玉娘一边说道，一边看着东方不败将这碗燕窝粥吃完。
不消片刻，东方不败脸色大变，随后一口鲜血喷出。
“玉娘，本教主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竟然给本教主下毒！”
东方不败逼出一口鲜血，故作虚弱模样，愤恨地说道。
“教主，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只有这么做，寒松他才会娶我！”
玉娘流着眼泪，惶恐不已。
可东方不败再也没有作出回应，因为她已经“气绝身亡”！
玉娘见东方不败失去动静，赶忙伸手在她的鼻子前探了探。
发现东方不败果真断气以后，她竟被吓退了两三步。
“教主，玉娘对不起你！”
“可是为了爱情，玉娘不得不自私这一次！”
玉娘说罢，将东方不败扶到宝座上坐好，随后面色沉重的离开大厅。
就在玉娘离开大厅的那一刻，东方不败猛地睁开眼睛，然后跟了上去。
分坛不远处的“悦来客栈”里，玉娘推开一处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寒松，我已经按你说的那样，用断肠散毒死了东方教主。”
“估计用不了多久，桑长老便会发现东方教主遇害。”
“届时整个日月神教的人，都会追杀我！”
“咱们退出江湖，远走高飞好不好？”
玉娘想要扑到对面男子的怀中寻求安慰，哪知对方却一把将她推开。
“你真的把东方不败毒死了？”
玉娘点了点头。
“我亲眼看见东方教主毒发身亡，而且还确认她已经断气，才跑来见你的。”
“寒松，你说过你会娶我的，对吗？”
哪知丁寒松却哈哈大笑：
“哈哈！我终于杀了东方不败！”
“连师父都没有做到的事情，我丁寒松却做到了。”
“我丁寒松果真是个天才！”
“蠢女人，我只是利用你而已！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要娶你吧？”
“我可是嵩山派的亲传弟子，岂会娶你这魔教妖女！”
“要不是看在你把身子献给我的份上，我早就一剑杀了你这妖女。”
玉娘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丁寒松：
“你怎么能这样？为了你，我可是毒死了待我如同亲人的东方教主！”
丁寒松一脸的不屑。
“谁叫你蠢呢！”
“我堂堂名门正派的亲传弟子，岂会看上你这妖女？”
“我之所以接近你，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你！”
“蠢女人，不要挡了本大侠的路，本大侠还要回去给师父报喜呢！”
丁寒松说罢，一脚踹开了失魂落魄的玉娘。
“为了这种人，值得吗？”
东方不败的声音忽然响起，将正在狂喜的丁寒松吓得不轻。
“什么人？有种现身一见！”
丁寒松话刚说完，四周便刮起狂风，所有的门窗尽皆洞开。
东方不败宛如鬼魅一般，忽然出现在房间之中。
“东…方…不…败！你不是死了吗？”
丁寒松吃惊的喊道，可是胸口却传来一阵剧痛。
他连忙低下头，却见胸膛破开一个大洞，而心脏早已经不翼而飞。
“区区断肠散而已，也想毒死大宗师？简直是可笑！”
“你这种人，不配有心！”
东方不败说罢，手中真气轰然爆发，丁寒松的心脏顿时化为飞灰。
丁寒松瞪大了眼睛，轰然倒地，俨然死不瞑目！
“教主，看到你安然无恙，玉娘也就放心了。”
玉娘说罢，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插入胸膛之中，片刻后已然生机断绝。
东方不败看着两人的尸体，眼中尽是冷漠。
“当真，死不足惜！”
东方不败冷声低语道。
回到分坛以后，东方不败方才坐定，桑三娘便匆忙来报。
“教主，曲左使连夜变卖家财，并且遣散了奴仆，一路朝着衡阳城进发，似要背叛神教，还请教主定夺！”
东方不败闻言，脸色骤然变冷。
“眉来眼去也就罢了，竟敢背叛神教，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想得倒是挺美！”
“立即集结教中高手，本教主要亲自出马，将五岳剑派之人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