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相柳?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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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
明明是她那哥哥罗翔天的!
她哥真成了官方叛徒了。
罗兰柯心里一酸,不自觉咬着唇角的软肉。
女人眼里有了光,动了动腿就要站起来。罗兰柯赶忙背过身去,对方没穿衣服。
女人却趁着罗兰柯转身的功夫忽然一把抱住罗兰柯的脖子,一只手捏着一块打磨锋利的碎铁片紧紧贴着她的大动脉。
“你是谁?”女人的嗓音嘶哑,手下力气不减,罗兰柯感觉后背发凉,感受到冰凉的铁片紧紧贴着脖子,如果女人用力自己不死也会破伤风感染。
“别激动别激动,我是来救你的人。”罗兰柯连声解释。
女人似乎不相信,手下更加用力,罗兰柯感受到丝丝痛意从脖子上溢出来。
“我我我,我是女的。”
女人闻声一愣,没有放松铁片,一只手就往罗兰柯胯下摸。
罗兰柯一愣,整个人羞的面红耳赤。
女人放开她,从屋里找了块破布围住身子。
“走吧。”女人嗓音嘶哑,率先走向门口。
罗兰柯拿着斧头跟在后面,砍了不知多少锁链。
一个又一个被折断翅膀的女人被救出来,有人挺着大肚子,有人怀里抱着瘦巴巴的婴儿。
有人痛哭出声,有人面色麻木。
女人抿了抿唇,把女人们带到一个地下库,让所有人躲了进去。
“那你呢?”
罗兰柯望着女人,女人精神头不太好,可是目光坚毅。
“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一起吧。”罗兰柯想了想,决定跟着女人。
女人找了身合适的衣服,将头发割断,又往自己身上抹了两把灰。
嘱咐好车库里的人不要喝水,罗兰柯跟着女人七扭八拐走了出去。
女人似乎对地势很熟悉,动作极为简便,身手敏捷。
祭台那边,高个子男人开始带着所有人祷告。
祭台上燃起火把,被当做祭品的人们除了流泪,再也没有其他办法。
硝烟四起,一个赤着胳膊的壮汉挑来两桶水,第九公社的男人们纷纷打了一碗水,割破指间,颇有一种饮血为盟的气概。
罗兰柯和女人躲在暗处,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白皮男人挺起大肚子,端着水凑到唇角,顿了顿又移开放回桌上。
他目光扫视四周,好像没发现异常。
台下的男人们喝完水,目光炽热的盯着祭台,仿佛是猛兽死死盯着猎物。
罗兰柯心里却一沉,总感觉事情不对劲。
“黎姐,我第一次见到外面的非自然。”罗兰柯握着杯壁,似乎想从里面得到一丝温暖。
“那东西长了九个脑袋,像蛇,又有四个爪子,蛇头上还有角,尾巴很长。非常大,大到让人看一眼就害怕。”
“我听他们说,那个东西好像叫什么‘相柳’。”罗兰柯眼睫颤抖,压下心中不适的情绪。
沈黎目光一沉,“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到那些人点燃了篝火,然后我哥和其他官方的人窜了出来,把火扑灭了。那些喝了毒水的人想要反击,毒药起效果了,他们一个个的倒了下去。”
“白皮子见到我哥和官方的人,根本不怕,他哈哈哈笑起来,说完我们来迟了。”
“后来。”罗兰柯打了个哆嗦,目光开始涣散。
“罗兰柯!”沈黎大喊一声,罗兰柯浑身一颤,面露惊恐。
“别说了,你先休息,不要再想今天的事情了,好好休息。”沈黎在她内心点了点。
把罗兰柯不稳定的魂魄按了回去。
“不,我要说。”罗兰柯抓住沈黎的衣袖。
“后来白皮子神神叨叨说了什么,划破肚子,取出来一团血肉。天地颤动,天就像被撕了个大口子,一个眼珠子从外面朝里看。裂口越来越大,那个东西挤了进来,九个脑袋,四条腿,像蛇,又像龙。”
“它一下来,九个脑袋一吸,地上的尸体全被它吸进嘴里,它还要朝我们下嘴,被我哥他们用大炮打到了眼睛,那东西呕吼一声,我就感觉飘在空中,它长长的尾巴一拍地上就裂出一条深长的缝隙,九个硕大的脑袋还会吃人。我们没办法,一直把所有的炮火全打了,那东西才钻进地下跑了,还带走了白皮子。”
罗兰柯说完,浑身打摆子。
沈黎立马隔空画了一张安魂符,一下子拍在罗兰柯的脑门上。
罗兰柯探出半个身子的三魂七魄一下子被打了回去,乖乖缩在身子里,身子一软沉沉睡去。
沈黎给她盖了条棉被。
【系统,你有没有查过恐怖游戏主系统的真身?】
沈黎在心中问小废物统子。
【宿主稍等。】
系统放下二郎腿,抹了抹嘴角的油,一转身来到一个高大威武的殿堂。
“老伙计们,相柳是不是跑出去了?”
“怎么可能!”高台之上,一打坐的白发老头“蹭”一下站起来。
其他打坐之人皆起身,望着门口的系统。
“三诀,你确定?”
系统望向刚刚出声的白发老头。
“那是自然,相柳被关在九重天外的虚轮山数千年,看守的还是我手下的弟子,如果相柳出事,我这边一定会收到消息。”
系统皱起眉,让白发老头立马联系那边看守的人。
白发老头见系统不相信,撇了撇嘴。
“我说五虚,你在人间那么久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了?”一边嘴上抱怨,一边打开灵讯,那边过了一会才接通。
一个身着白衣眼眸平静的古装青年出现在众人眼前,是他的投影。
“子竹,最近安否?”白发老头慈爱的望着灵讯里的青年。
青年双手抱拳对着大殿内的人行礼。
“多谢师傅关心,弟子一切安好。”
“好好好,那相柳那边,可曾有什么异动?”
青年道没有。
白发老头又嘱咐了几句就要挂断灵讯,系统却眼尖的发现一处不寻常。
青年一席白袍,几欲与身后的白雪皑皑混为一体。刚刚有风掠过,青年身后的树枝刷刷砸下雪团,青年的衣带却丝毫未动。
“子竹,我且问你,如今是何年何月何日?”
白发老头瞪了一眼系统,嘴里嘟囔着。
“我看五虚你是魔愣了,竟然怀疑我心爱的弟子。”
对面的青年皱了皱眉,依然恭敬道:
“五虚长老,如今是己卯年己巳月丙寅日。”
“怎么可能!”
白发老头惊诧万分,下意识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