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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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又不舍得用油灯，天一黑，人们基本就要休息了。
姜妍来了这么久，也逐渐适应了这里，抛弃了曾经熬夜的习惯。晚上天黑后，也跟着早早的休息了。逐渐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这不，天刚蒙蒙亮，姜妍就醒了。
这会，姜奶奶已经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了。姜爷爷打开开大门，出去遛弯去了。
估计这会李清夏正在收拾屋子呢，没见其出来忙活。
一会的功夫，声音越来越多。
姜大伯应该在劈柴，隐约间能听见隔壁院子里传来劈柴的声音。李清夏拿着清扫工具，进进出出。隔壁院里传来姜大伯母喂鸡的声音。而姜奶奶也开始絮絮叨叨，声音越来越大。
姜小姑穿好了衣服，站在地上打理头发。
姜妍围着小被子坐了起来，头上翘起一穝头发，摇摇晃晃又躺下了。
姜小姑看着这一幕乐了。“妍妍，你是这会起，还是再睡一会？”
用手揉着眼睛，“小姑，我这就起。”
“好，那你穿衣服，我去给你打洗脸水。”说着，姜小姑照了照镜子后，拿着脸盆去了厨房。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姜妍慢悠悠的起床穿衣服。穿好衣服，将被子铺平，然后撅着小屁股吭哧吭哧将被子叠好。
姜小姑撩门帘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妍妍，放那小姑弄就好。”
“小姑，我可以的。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将叠好的被子举过头顶，踮起脚尖，努力放到柜子最上面。
一没注意，被子带着姜妍就要往后倒去。还好姜小姑眼疾手快，从后面一把扶住了姜妍的后背。
“妍妍，下次不许再逞强！”姜小姑难得拉下了脸。还好自己就在跟前，扶住了。不然倒下去估计摔不轻。
姜妍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弱。看小姑生气，立马开始道歉，“对不起小姑，我不该不听话的...”
抱着姜小姑的胳膊撒娇卖萌，三言两语哄得姜小姑脸红扑扑的，像喝了假酒。
院子里听见姜齐连名带姓的喊姜玉。估计姜玉又犯什么事了。
不一会，姜玉噔噔噔就跑了进来。开门关门，阻隔了院子里姜齐教训姜玉的声音。
这时姜妍坐在炕沿上，摇晃着小短腿。姜小姑正在给姜妍扎头发。姜妍的头发稀薄，又细又软，特别不好扎。
进来后，姜玉拍着胸脯，趴在门缝向外看。
回头，看了看姜妍和姜小姑，背起小手，嘿嘿一笑。
“小姑，姐姐。嘿嘿嘿。”小碎步偷偷往屋里挪。
早饭，姜奶奶熬了一点小米粥，热了一些昨天烙的土豆饼。
小米是前一阵子让姜老爹和姜爷爷拿去脱的壳，新鲜的很。小米金黄金黄的，被姜奶奶熬出稠稠的米油。
小米粥一人只分到了一碗，多了没有。配着手里的饼，大家珍惜地喝着碗底的小米粥。
小米可是好东西，在北方作为一种滋补之物。像是病人、孕妇都会喝一点补身体。
早饭吃完，看着天气不错，姜小姑提议出去走走。最近几天一直在屋子里看书，自己头上都快长蘑菇了。
姜玉和姜妍听到这个消息都快乐疯了。
终于可以出门耍了，姜玉听到这个消息一蹦老高。
姜妍拿了小竹筒找李清夏灌满水，拿好自己的小手帕。看到小姑拿了一个筐子、铲子什么的。自己也去央求姜老爷子，给自己找了个小篮子。姜玉有样学样，也喜提同批装备。
准备好后，姜小姑就带人出了门。准备今天去南面转一转。最近的季节，估计野菜出来了。带着两小只去找一找。
一行人很幸运，野菜都陆陆续续冒头了，几人走走停停，跟寻宝一样，寻摸着刚刚出来的野菜。
姜妍和姜玉手里拿着姜小姑给的标本，照着样子到处找。俩人跟寻宝藏一样，找到一棵就开心的不行。
就这样，一上午时间，几人各样野菜挖了有两篮子。看天色不早，几人就回了家。
到家，姜奶奶看着篮子中不大的野菜，惊喜极了。
“呀！野菜都出来了。你们挖的这些真不错，头茬野菜才嫩，这时候最好吃。”
野菜就像是在偷偷藏起来生长一样，趁人一不注意就长大了，还长的到处都是。
这个时代，家家每年都会到处挖野菜来吃，各种野菜接连不断换样吃，能吃到八九月份，基本九月往后野菜就老了。
家家还会趁着野菜新鲜时，多采一些晒干，留着冬天吃。除了人，鸡鸭鹅也会吃野菜，好一点的人家偶尔会拌一点米糠。家庭条件不好的人家，人都吃糠。
“行啦，中午给你们弄好吃的。”
“耶耶耶！吃好吃的啦！”姜玉在一旁蹦蹦哒哒。今天出去玩了一通的姜玉，格外兴奋。
“没出息的样！”姜奶奶用手远远点了点姜玉，笑骂道。
姜妍也很期待。“奶奶我来帮你。”
姜妍陪着姜奶奶将野菜全部细心挑选了一遍。
姜奶奶看天色不早了，开始准备午饭。生火烧水，水烧开后，放入一些挑出来的野菜，烫了几分钟，将野菜捞出过凉水，然后挤干水分放到一边备用。同样的方式又烫了另外一种野菜。
然后往碗中打了两个鸡蛋，加水，加盐，搅拌均匀。
切了葱花、一点干辣椒、自己种的蒜。
将野菜放入瓷盆中，再将葱蒜和干辣椒放在野菜上面。锅中放油，烧热后，盛一点泼在上面。
接着将打好的鸡蛋倒入锅中，定型后翻炒。翻炒成小碎块，炒好后盛出。锅中加入葱碎爆香，然后加入烫好的野菜进行翻炒。加入少量的盐，酱油、醋，炒出香味，放入鸡蛋，再次翻炒，然后盛出。
因为放了些油，看着锅中油汪汪的样子。为了不浪费，姜奶奶又切了些野菜碎，放入锅中翻炒，然后加水，加了一些调味料，开始煮，出锅时加了点葱花。
拿起刚才盛野菜的瓷盆，往里面放了些盐、醋、酱油，开始搅拌。拌好后盛了一些出来，剩下的留着慢慢吃。
主食是姜奶奶用之前泡的高粱米，蒸的高粱米饭。
姜老爹、姜爷爷、李清夏等人从地里回来，就发现姜奶奶已经做好了饭。
边洗手，姜老爹边问，“娘，今天什么好日子，做这多么好吃的。”
“给你吃你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姜老爹在一旁陪着呵呵笑，不敢惹姜奶奶生气。今天的饭菜很丰盛，两个菜，还有一个汤，重点是主食是干的，高粱米饭。可不敢惹姜奶奶生气，不然...嘿嘿...
姜奶奶趁着大家洗手收拾的空闲，也没闲着，发了一点玉米面粉，准备晚上贴野菜饼子吃。
大家都坐下，就开饭了。
姜妍尝了尝姜奶奶炒的野菜，有点淡淡清香，滑溜溜的，夹杂着一些鸡蛋碎，特别好吃。
凉拌野菜口感很特别，野菜清脆爽口，微微辣，细品淡淡的蒜香味，还有一种油香，很淡很淡的苦味。真好吃，奶奶居然放了油，这可是一盘奢侈地野菜。自己要多吃几口。
姜妍之前没吃过高粱米饭，白白的米粒，偶尔夹杂着红色的...嗯...也许是外壳，具体姜妍也不清楚是什么。尝了一口，额，没有预想的好吃，也没有特别难吃，说实话有一点点拉嗓子。姜妍泡了一点野菜汤，搅了搅，吃了一口。嗯，这次好吃多了。
姜妍的小动作其他人看在眼里。姜奶奶叹了口气，还是家里条件差，不然何至于让乖孙顿顿跟着吃粗粮。看来下次得想想办法。
“乖孙，少吃一点，等晚上奶给你做野菜饼子昂，那个你准爱吃。”
“嗯嗯，奶，这个也好吃。”说着，吃了一大口。
“喏，妍妍吃鸡蛋。”姜小姑挑了一块大的鸡蛋碎夹给姜妍。
“谢谢，小姑。”
“喏，玉儿，你也吃。”说着也给姜玉夹了一筷子。
姜玉正埋头扒拉饭。姜老爹拍了一下姜玉，“快谢谢你小姑！”
忙接过姜小姑夹来的菜，咽下口中的饭，乖乖道谢。
最后盘子光溜得很，什么都没剩，就连辣椒等调味料，姜老爹都夹着吃光了。
几人吃完都非常满足，很佩服姜奶奶的手艺，一个普通的野菜也能做的这么好吃。今天中午大家难得吃的有点多。
不过这会大家还不知道，姜奶奶准备的晚饭，不然准后悔这会吃的太多。不过谁能想到呢，毕竟吃过晚饭就不用干活了，一般人家为了省粮食，晚饭都是极其简单的。谁能想到姜奶奶因为心疼孙女中午吃得少，晚上给搞了点好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