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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穿越大清当王爷(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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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一日,阳光洒在大观园中,却见众人齐聚缀锦楼。王府送来的 “奉天正红旗琼庄上的年敬单子”,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引得李纨、迎春、袭人等皆聚于此,商议年下布置与打理之事。

原来,依着现今规矩,大观园既已成为弘昼的行宫,内务府虽有一份 “年下恩裳” 颁发,不过区区二百两黄金,仅为撑个皇家体面,于这园中上下的庞大开销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幸得弘昼常年居于此间,王府管家深思熟虑后,决定将承德、奉天几处皇阿哥田庄的 “年下孝敬”,由庄头径直送至园里,美其名曰 “给园中姑娘们过年玩耍”。

只是园中多为女子,庄头们粗俗质朴,诸多不便,故而常由内务府太监们先行过目整理,再送入园内分发诸房。弘昼对此类琐事向来不过问,凤姐却心细如发,暗自思量:此事若仅自己和平儿私下处置,难免遭园中小人诟病埋怨,需寻些稳妥之人帮衬才是。于是,她安排李纨专管旗下庄头的孝敬事宜,又因怡红院的几个女孩子中,袭人封了姑娘且向来知晓分寸进退,便让其负责王府门下出身官宦的年时孝敬。此刻,又一处庄子呈上孝敬单子,李纨赶忙送来,凤姐便与迎春、袭人一同仔细忖度。

单子展开,众人目光落于其上,但见庄头乌进孝恭敬写道:“门下庄头乌进孝叩请王爷、福晋万福金安,并府上管家老爷、姑娘叔叔们金安。新春大喜大福、荣贵平安、千岁康健、万事如意。” 迎春瞧罢,不禁抿嘴笑道:“庄家人倒也质朴有趣,言语虽直白,却满是热忱与敬意。” 李纨亦忙笑着附和:“可不,莫要拘泥于文法,只取这份吉利便好。” 言罢,三人专注于单子内容。只见其上罗列:“大鹿三十只,獐子五十只,狍子五十只,暹猪二十个,汤猪二十个,龙猪二十个,野猪二十个,家腊猪二十个,野羊二十个,青羊二十个,家汤羊二十个,家风羊二十个,鲟鳇鱼二个,各色杂鱼二百斤,活鸡,鸭,鹅各二百只,风鸡,鸭,鹅二百只,野鸡,兔子各二百对,熊掌二十对,鹿筋二十斤,海参五十斤,鹿舌五十条,牛舌五十条,蛏干二十斤,榛,松,桃,杏穰各二口袋,大对虾五十对,干虾二百斤,银霜炭上等选用一千斤,中等二千斤,柴炭三万斤,御田胭脂米二石,碧糯五十斛,白糯五十斛,粉粳五十斛,杂色粱谷各五十斛,下用常米一千石,各色干菜一车,外卖粱谷,牲口各项之银共折银二千五百两。”

众人凝视单子,皆陷入沉思。李纨手托下巴,眼神在单子上缓缓游走,心中暗自盘算:“如此众多物品,既要兼顾年下各处布置所需,又得考量众人喜好,着实需费一番苦心。断不可随意安置,定要使每一样物件皆能物尽其用,方能让园子于年下焕发出独特韵致,亦不辜负庄头们的盛情美意。” 她想着,这大鹿可用于年宴的主菜展示,彰显王府气派;那御田胭脂米等珍稀谷物,或可分予各房,供姑娘们品尝新奇;银霜炭则要妥善分配至各屋室,确保冬日取暖无虞。

迎春则微微蹙起眉头,眼神中透着些许迷茫,暗自思忖:“自己初涉此类事务,实如盲人摸象,不知从何下手。这单子上物品繁杂多样,究竟该如何安排,才能不出差错?切不可因自身生疏而误了大事,需多多向李纨与袭人请教才是。” 她心中既有些许紧张,又有着想要做好的决心,暗暗握紧了衣角。

李纨与袭人皆有处理此类事务的经验,此刻见这单子,亦不禁感叹。李纨轻轻摇头,脸上满是惊叹之色:“王府富贵,实非凡俗可比。主子这份恩典,当真令人咋舌。瞧,此乃今年送来的第三个庄子的孝敬。听闻王府之意,竟有十七、八处庄子的物品要送入园中;王府自身亦还有十五、六处。单这一个庄子的单子,往昔于我们府上而言,亦是相当可观。只是这般众多物品,我们又该如何消受?这园子虽大,亦需精心规划方可。” 她忆起往昔自家府上的年节筹备,虽也有庄头孝敬,却远不及如今这般规模,心中感慨万千。

凤姐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才哪到哪啊,你们提及的不过是庄子上的孝敬罢了。那底下一群妄图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赃官儿,送至王府与园子里给王爷过年的礼单,才真叫人瞠目结舌。就说那长安知府,芝麻大点儿的官儿,只因主子委以河道木料之事,他送来园中的年礼,袭人想必记忆犹新。那礼单子仅写了十四个字,瞧着亦非大张旗鼓、拉几十车物品的排场,仅一个小盒子,却显得颇为奇特。我当时亦是一头雾水,便叫袭人去问宝丫头,她却只是长吁短叹,言说礼太重,要我回禀主子后再行安置。”

李纨好奇问道:“究竟是何物?他们这般一股脑儿往园子里送东西,难道仅是为讨好主子,谋求私利不成?”

袭人笑着回应:“便是十四个字,写着‘嗯仿柴窑笔洗一件,贺主子年下金安的’。我初见礼单时,心中亦是疑窦丛生,这仿品怎当作大礼送来,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迎春素日饱读诗书,对古玩器物亦有所涉猎,此刻不由愣住,心中暗自诧异:“柴窑乃宋代第一名窑,珍贵无比,堪称稀世珍宝。古人皆赞誉其‘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滋润细媚有细纹’。因其产量稀少,又历经无数战乱,窑口亦无从知晓,故而当今存世者寥寥无几,皆被珍藏于大内之中。往昔于我们府上,连见都未曾见过。论其价值,何止万金。只是既标明是仿的,却不知是否真有价值。” 她心中对这柴窑笔洗充满好奇,又对其真伪与价值深感疑惑。

凤姐咯咯娇笑起来,笑声清脆悦耳:“你这傻丫头,此皆为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的鬼蜮伎俩。仿的?他怎敢拿仿品孝敬主子,必定是真品无疑。只是故意写个仿字,无非想装成风雅之人,将其献给主子,以显主子高雅情趣;倘若日后事发被追查,亦好推脱,只说不过是仿制品,用来赏玩罢了。便是皇帝老子,亦难以判定他是赃官。这些人的心思,当真缜密阴险。” 她边说边微微摇头,对这些人的行径颇为不屑。

迎春听了,不禁莞尔一笑,心中觉得颇为有趣,忍不住回了一句:“如此值钱之物都敢往上送,必是个妄图巴结讨好的赃官儿,当真是煞费苦心。不过主子向来对古玩器物兴趣平平,还不知是否会喜欢呢。”

凤姐点头称是:“这话在理,主子什么稀罕玩意儿没见过。那日我觉礼太过贵重,想去回禀主子一声,结果连主子面都未见到。金钏儿那蹄子出来传话,主子仅轻飘飘三字‘知道了’,害得我白跑一趟。” 她想起那日情景,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纨亦笑着说道:“主子乃风流隽雅之人,其实这柴窑笔洗终究是难得好物,只是主子似乎并未太过在意。”

凤姐笑道:“正是姐姐所言。要说我们主子的心思,当真难以捉摸。这笔洗既是古董,又价值不菲,还颇具风雅韵味,主子却不放在心上。倒是那日,那勒克什送来些颜料,主子却颇为上心。”

迎春又是一愣,心中满是好奇,忍不住问道:“颜料?是画画用的那种吗?”

凤姐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偏偏不是。那勒克什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乃是些颜料泥,有十二般颜色,不仅香气扑鼻,且色泽鲜艳悦目,闻起来亦颇为宜人。虽说可用来画画,然礼单上却说乃是有菜谱,竟是用来做菜的。”

众人听闻,皆觉新奇,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究竟。凤姐见众人兴致颇高,笑着解释道:“真难为那些人如何想出。原来那些颜料泥皆是依稀奇古怪配方研制而成,但其底料皆是难得吃食。这些东西既能食用,又颇具染色之能。有胭脂红、姜末橙、焦糖赭、甜菜绿、柠檬黄、芝麻墨、松子烟、桑葚蓝、樱桃粉、珍珠白、茶叶青、麦芽金,共十二等颜色。

那菜谱亦是趣味十足,比如糯米本是白色,年下蒸饭糕时,若取那茶叶青的颜料泥,仅用少许化于糯米中,蒸出的饭糕便通体茶叶之色,且散发着清新龙井清香,闻之香,食之味美,令人赞不绝口。再者,你们可曾见过粉色的螃蟹肉,冬天里嫩黄色的白菜锅子,橙澄澄的豆腐花儿呢?此便称为‘一物一染,两般色相’。”

众人不由纷纷赞叹:“真难为他们如何想出,竟能将吃食弄得如此风雅有趣。想来珍珠之类也罢了,那姜末、焦糖看似不值钱,不过这创意倒是着实新颖有趣。”

凤姐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洞悉世事的精明:“这东西自然也能用来画画,只是仅用来画画,未免有些糟蹋。至于值钱与否,你们有所不知,这玩意儿实则珍贵得很。既要保留原物香味,又要能染色作画,哪有那般容易制成。就这么小小一碟子,便能卖一百两银子呢。十二种颜色,每种皆是三坛子,你们且算算,此乃多少银子。” 她说到此处,似突然想起一事,转头对袭人道:“旁人也罢了,常与我们园子有往来的詹事府冯大人,他与我们园子里多有照应,且是主子颇为得意的门人。若他来此年下孝敬,你可要好好招待,得空亦要回禀主子,让主子知晓他有心来过。切不可有所疏忽,以免得罪冯大人,影响园子与他的关系。” 袭人连忙应是。

几人正说着,又说笑一阵,外头小丫鬟匆匆进来回话道:“回妃子、小姐,门上是内务府的公公们来拜。” 凤姐听闻,忙叫请进来,哪知那丫鬟面露难色,回道:“他们亦不肯进来,就在雀思门上留下两个宫里头带出的女的便去了。我们去回主子,鸳鸯姐姐却说,主子今儿乏了正在歇息,留下话来,什么人都不见,什么事都不理,不好进去回禀。正不知如何是好,鸳鸯姐姐说,只说让凤妃您处置呢。”

凤姐、李纨、迎春和袭人四人听了,面面相觑,皆露出惊讶之色。她们此前早已从平儿处听闻消息,弘昼命内务府将元春、抱琴 “带进园子来侍奉”,且已打扫蓼风轩准备迎接元春。虽她们皆是深闺少奶奶,亦知晓元春虽获罪,却仍算大内嫔妃,弘昼如此将其召进来为奴奸玩,终究有些不妥。也难怪内务府只是奉命办差,连面都不便照。

凤姐沉思片刻,心中权衡利弊,才笑着说道:“定是大小姐来了。无论如何,此乃主子旨意,我们只需奉命行事便是。我寻思,虽主子未曾赐予大小姐名份位份,但她毕竟曾是昔日内宫嫔妃,亦算是主子娘娘,我们合该都去迎一迎才好。如此方显我们对主子敬重,亦不会落人口实。” 李纨、迎春皆连连称是。

一时,小丫头们赶忙遍寻园中诸女。连那宝钗、湘云、妙玉、黛玉、迎春、探春、岫烟等人,皆匆忙赶来。李纨亦带着宝琴、李琦、李玟、惜春、巧姐,袭人带着晴雯、麝月,皆一一赶来,随着凤姐,前往雀思门上迎接元春。

众人展眼望去,只见那雀思门里坐一黄袍女子。其身着华丽黄袍,佩一座垂额落珠青莲络缨,垂珠在光线下闪烁,似在低语往昔尊荣。发髻盘得精致,秋湖鸣翠端庄发髻一丝不乱,插一枝观音泣泪梵字步摇,步摇轻晃,似在诉说宫廷旧梦。点两颗小碎琉璃坠云耳钉,折射五彩光芒,灵动非常。挂一面黄金流银万福项圈,黄金白银交织,万福花纹彰显皇家威严。系一条暖花斗鱼宫锻丝绦,丝绦柔软鲜艳,斗鱼图案栩栩如生。蹬一对新月折枝素色绣鞋;眉若细柳一字俏,温婉动人;目如郎星两点明,顾盼生辉;鼻似峭云腻瑶路,秀雅挺秀;面如鹅卵温润玉,白皙光滑;唇间细雪,仅一点胭脂色,娇艳欲滴。顾盼流离,举止间高贵端庄尽显,无半分轻薄之态。她便是那离府多年,荣国公府小一辈长女,昔日贵为天家皇妃的贾元春。

虽是素裹淡妆、愁容哀锁,却依旧难掩那雍容气质与高贵颜色。元春静静地坐在那略显昏暗的角落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唯有她的思绪在无尽地飘荡。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落寞与哀伤,心中五味杂陈,往昔在宫中的种种回忆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她想起曾经那凤藻宫尚书的显赫位份,贤德妃的荣耀加身,每一次在宫道上的行走,众宫女太监们毕恭毕敬的行礼,那华美的宫殿,以及皇帝偶尔投来的青睐目光,都曾是她生命中的璀璨光芒。可如今,这一切都如梦幻泡影般破碎,她被废为宫奴,发往冷宫,仿佛从云端直直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在冷宫中的日子,每一日都是煎熬。那狭小潮湿的房间,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墙壁上斑驳陆离,仿佛是她破碎人生的写照。身边的太监宫女们,往日里见了她如同老鼠见了猫,如今却换了副嘴脸,对她肆意作贱。他们克扣她本就微薄的用度,那少得可怜的饭菜常常是残羹冷炙,难以下咽。还不时地在她面前冷嘲热讽,言语如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割伤她的心灵。甚至有时,他们还会毫无顾忌地欺辱殴打她,那拳脚相加的疼痛,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对她尊严的无情践踏。

她贴身侍奉的丫鬟抱琴,也因未曾有缘供皇帝奸玩,只能算个无名宫人,被发往他处伺候。元春每每想起抱琴,心中便满是愧疚与担忧。她愧疚自己连累了抱琴,担忧抱琴在那未知的地方是否也在遭受苦难。她曾无数次在这冷寂的夜里,透过那狭小的窗户望着天空,盼望着能一死了之,结束这无尽的痛苦。可那冰冷的宫规如同枷锁,没有皇帝的旨意,她连死都不能。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儿,虽有双翅,却无法飞翔,只能在这绝望的囚笼中独自哀鸣,内心充满了对命运无常的悲叹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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