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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算陶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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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清风,陶湖回到自己的小别墅,院子里是他精挑细选的保镖,警惕十足。

他下车,随意吹个口哨,一个黑衣人瞬间落在他跟前,几乎没有声响,陶湖满意的点头向客厅走去,瞥了眼丰盛的餐桌,心头火热,他已经做好准备,今晚强行将玫瑰拿下,会点散打?那也分跟谁,自己一院子保镖还搞不定个娘们?

一个人怎样才能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当然是将其摧毁到麻木的认命,从而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人是如此,现实也是如此,没有经历过社会的鞭打就不知天高地厚!

陶湖恶狠狠想着即将要上演的香艳场面,冷笑一声打开淋浴间的喷头。

这些年他保养的不错,起码身材不臃肿,但擦着下垂的小肚腩,忽然想起一句话:该及时享乐了,不然过一天少一天。

享乐不就要开始了吗?他淫笑走出浴室,此前接到静姨电话,知道玫瑰已经出发,他准备先沏杯茶,慢慢等待猎物的到来,提枪就干那是冲动小年轻才干的傻事,到了他这个岁数酝酿情绪更是一种享受。

陶湖走向餐桌旁的保鲜柜,他要拿上好的岩茶,这样才对得起即将要上演的氛围,只是弯腰的瞬间总觉得哪不对,随即看向餐桌,上面多了些东西,他确定洗澡之前没有,四下看了看没有人进来,陶湖心里一惊,眉头拧成了川字。

走近,一个小型播放器压着什么东西,拿开是一张纸条,纸条下面是两张照片,正温和的看他,像索命的小鬼:陶海、陶江!

多少年了,陶湖几乎都忘记两位哥哥的长相了,陡然看到心神俱震!他猛退两步重重的撞在餐桌上,顿时一片狼藉!

听到声响的保镖及佣人冲进餐厅,陶湖深深呼了口气,压下心头悸动道:“出去!”

佣人本想打扫,被他眼神一惊识相离去。

“活着都不是我的对手,死了我还怕你?”陶湖伸手将照片撕了个稀碎,只是眼神挪开,再没敢看一眼。

他拿起纸条扫了眼,上面寥寥几字:把疯狗兴的地盘清出来,自然会有人接收。

左下角是个龙形印记。

“装神弄鬼!”陶湖冷哼一声,按下播放器,只是播放的内容让他心惊胆战,居然是与谢叔淹死大哥的全盘计划!

二十年了,怎么会冒出这样一份证据?如果传出去自己多年的心血将毁于一旦!

这一刻,陶湖五内俱焚!

他匆忙给谢叔打去电话,此时玫瑰如约而至,只是刚走进门口便被告知:三爷身体有恙,宴请取消了。

这个傻子办事倒是靠谱。玫瑰轻笑一声,驱车离开。

……

没过多久,谢叔便到了,餐厅里仍旧一片狼藉,叔侄俩面面相视,深感棘手。

“少爷,我本来还在疑惑江城这座小庙什么时候冒出个大高手,现在看来不是张家,而是过江龙。”

“什么意思?”

“从纸条的印记看来只怕是粤西的那位了。”

“你是说白泽?难道他已经知道是咱们把他父亲给做了?”

“闹不好真是这样了,当初真该灭口啊。”

谢叔苦涩一笑。

当年他将白兴从粤西喊过来并成功将陶海的死嫁祸给对方,只是压根就没想过对方还有个能出人头地的儿子。

直到近些年白泽上位并一直苦寻名叫白兴的父亲,叔侄俩这才慌了手脚,但已经过去数年,料想不会出什么岔子,谁知又冒出这么一副录音。

“你说怎么会有这份东西?”陶湖皱眉问道。

谢叔沉吟一会道:“当年白兴水性了得,而您的窗外就是一条小河,只怕就是那时候录下的。”

“这个白兴死了也不让人清净!”陶湖顺手将茶杯摔在地上。

“重要的是谁把它保存了下来,到底有什么企图?”

叔侄俩对视一眼,瞬间想到了冯国权,这个案子当年是他一手经办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为什么要保留至今?不就是要拿捏他们吗?

“冯国权!我让你不得好死!”怒急的陶湖都快把桌子拍散了。

“少爷,现在生气于事无补,咱们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咬死不认,二十年过去了我就不信还能冒出其它证据不成?”

谢叔苦笑一声,道:“这个办法行不通。”

白泽不是警察,根本不需要证据,只要他认定是就会让你乖乖开口,地下圈子的暴力可不受法律约束。

“要不找马王爷调和?”话一出口,叔侄俩同时摇头,马王爷要是知道此事,只怕当场就摘了他的马家令,再穷凶极恶的主儿也会对残害手足的人鄙视的!

此刻,陶湖只觉得前方一片漆黑,没有任何路可走,他与谢叔不一样,后者拿钱能跑,他在江城家大业大,怎么可能舍弃?

“能不能私下找白泽求和?什么代价都行。”

“少爷,不是我说话难听,这是杀父大仇,再说人家雄踞一省,咱们这仨瓜俩枣人家根本看不上。”

“那怎么办?眼睁睁扔掉基业亡命天涯?”陶湖眼睛都快喷火了,愤怒道:“都怪冯国权,不是他白泽怎么会知道!”

谢叔沉思一会儿,捋起山羊胡道:“少爷您先别急,此事或许有转机。”

“怎么讲?”

“到底是不是白泽只是猜测,不是的话最好,咱们把疯狗兴的场子清出来,看看谁接手,顺藤摸瓜找出来斩草除根!”

“如果是呢?”

“那也好办,白泽没有急着提兵过来,说明什么?他想在粤东钉一枚钉子,咱们想办法透露给马王爷,到时必然会起冲突,咱们浑水摸鱼,即便白泽提出为父报仇的理由,马王爷也认为是他的借口,说不定咱们就安全了,再不济也能趁这段时间变卖家产伺机跑路。”

“是这么个理儿。”听完谢叔的分析,陶湖沉思片刻,心里大石头落下了大半,随即阴狠狠道:“那就把疯狗兴的场子清出来,敢算计我?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这条疯狗会不会狗急跳墙?”

“跳个屁,又不是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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