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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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慧芳和王建国紧张地对视一眼，赶忙跟在王桂兰身后走进房间。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王桂兰缓缓地在房间里踱步，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属于周慧芳的物品，每一件物品都像是在刺痛她的心。
母亲的身体僵在了原地，目光在女儿和王建国之间来回移动。她的脸色由红转白，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母亲终于喊出了声，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愤怒。她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情绪激动得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周慧芳看到母亲如此激动，急忙想要拉住母亲解释，可母亲一把甩开了女儿的手。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供你读书，就是让你这么不自爱的吗？”母亲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这么轻易就......”
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捂住脸，蹲在地上抽泣起来。她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哭声在这狭小的出租屋里回荡，充满了绝望和伤心。
周慧芳也跟着哭了起来，不断地说着“妈，对不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王桂兰甩开她的手，愤怒地说：“真心相爱？真心相爱就能这么随便住在一起吗？你们有没有想过后果？”
而王建国则站在一旁，低着头，满脸的愧疚与无措：“阿姨，都是我的错。我会对慧芳负责的。”
王桂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你拿什么负责？你有什么能力给我女儿幸福？”王建国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母亲的双眼喷射着怒火，她一个箭步冲上前，不由分说地拽住女儿的胳膊，力气大得让女儿吃痛地叫了一声。
“你这不知羞耻的丫头，跟我回家！”母亲怒声吼道，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女儿试图挣脱，眼神中既有慌乱又带着一丝倔强。
“别挣扎了！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母亲边说边用力拉扯着女儿，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要把女儿生吞活剥了一般。她粗暴地将女儿往门外拖，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你就这样回报我？”
而王建国在一旁不知所措，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母亲狠狠地瞪了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母亲拉着女儿快步走出出租屋，一路上女儿踉踉跄跄，差点摔倒。母亲全然不顾，只是紧紧抓着女儿的胳膊，嘴里还在气愤地说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回到家后，母亲“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将女儿甩在沙发上。她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指着女儿骂道：“你说说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眼中的泪水在打转，愤怒、伤心和担忧交织在一起。
家里的气氛压抑的可怕，传统观念的王桂兰怎么能容忍女儿未婚同居，而且还是和这样一个她们压根儿看不上的人。
当周全喜在电话里听到女儿未婚同居的消息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狠狠挂断电话，那力道仿佛要将手机捏碎。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而沉重，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来不及多想，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门，还是骑着他的二八自行车，车轮子在他脚下飞快的旋转着。一路上，他紧握着车把手的关节泛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父亲怒不可遏地咒骂着，心中的愤怒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的思绪有点混乱。他无法想象一直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会做出这样让他颜面扫地的事情。
终于，骑到了家门口，父亲跳下车，脚步沉重而急切，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他要去当面质问女儿，要让她立刻结束这种荒唐的行为。
当他怒气冲冲的进入家门，看见王桂兰还在抽泣着，女儿也是眼睛红红的坐在那里。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和你妈？你现在马上和那个卖水果的给我分开。”周全喜气都没有喘匀指着女儿就说道。
“爸，为什么我搞对象非得按你们要求的来，我就是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我不分。”周慧芳抬起猩红的眼睛倔强的说。
此时的周全喜听着女儿还是一点不听劝，怒火中烧带着愤怒和失望，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女儿的脸上。那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女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从小到大，父亲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头，这突如其来的暴力让她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爸，你居然打我……”女儿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委屈，她捂着被打的脸颊，泪水不停地从眼眶中滚落，“我以为你会理解我。”
父亲看着女儿挂满泪水的脸，手还停在半空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后悔和痛苦。但愤怒仍占据着他的心头，让他无法立刻放下架子去安慰女儿。
“我理解你？你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让我怎么理解！”父亲的声音再次提高，可话语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女儿绝望地看着父亲，她的眼神从委屈变成了失望和愤怒。
“在你眼里，我就是不知廉耻？从小到大，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女儿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从来都不问问我的想法，只知道用你的标准来衡量我！”
说完，女儿转身跑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父母独自在房间里，懊悔和愤怒交织在父亲的心头，久久无法消散。他怪自己不该抬手打女儿那一巴掌。
无奈之下，两人只得把大女儿和儿子都喊了回来。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商量着周慧芳的事情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