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崔芯爱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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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金尚英高兴的应下,她没觉得留下来加班不好,反正老板肯定不会亏待她的。
回到前台,她继续站岗,跟一个个下班的同事打招呼。
“尚英,拜拜,我们先走了。”
“拜拜,明天见。”
同事全部离开,灯火通明的诊所里,金尚英冷不丁觉得有些冷清,左顾右盼,心里毛毛的。
看了眼办公室,她长舒一口气,“还好,崔医生还在。”
去茶水间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她喝了两口提提神,精神抖擞的目视前方,希望那个所谓的客户能早点来,她不想太晚下班走夜路回家。
“叮。”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如此的悦耳,金尚英精神一振,脸上露出标准的微笑。
从电梯走出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个金尚英认识,是姜贤珠小姐,另一个头上戴着一顶宽沿大帽子,墨镜口罩一个不落,高领长袖上衣,下身是到脚踝的半身长裙,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个天气,看上去有点奇怪,但是金尚英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异样,保持着微笑,“姜小姐好,崔医生正在办公室等您。”
“是尚英啊,你不用带路,这里我熟。我自己过去,你忙你的。”
拒绝了金尚英带路,姜贤珠挽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风风火火的走进办公室。
两人一进来,石韫的视线扫过,在姜贤珠带来的人身上多停留了两秒,微微皱眉,然后若无其事的移开。
“芯爱,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快拿出来,快点快点。”
门刚关上,姜贤珠焦急的说道。
石韫弯腰从办公桌底下拿出一个医药箱,“里面都是常规的药物,要是伤口太严重的话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
姜贤珠摸着医药箱的手一顿,转头看向跟她一起来的女子,她是希望对方能去医院仔细看看。
可惜一路上都没劝动,果然,女子微微的摇了摇头,拒绝道:“都是小伤,不用去医院。”
女子的声音有点沙哑,姜贤珠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你真是,我……”她握拳愤恨的捶了一下桌子,下一秒疼的龇牙咧嘴。
“算了,快过来坐下,我给你上药。”
女子有点犹豫的看了眼石韫,她不想让陌生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姜贤珠拉着她坐下,“放心,芯爱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跟我的妹妹一样,信得过。而且她是医生,有她在总归放心一点。”
石韫:???
没记错的话,我只是个心理医生…吧。
看出女子有点局促不安,石韫打岔问道:“贤珠姐,这位是?”
“忘了给你们相互介绍,这位是我朋友,郑安娜。”然后她又对郑安娜介绍道,“我妹妹,崔芯爱。”
“郑小姐,你好。”
“你好。”
两人互相问好,免不了四目相对。石韫笑的一脸和善,郑安娜突然觉得这人看上去很顺眼,有种很安心的感觉,仿佛相识多年的密友,她一下子卸下了心防,摘下帽子墨镜和口罩,露出脸上的伤。
右眼眼皮耷拉着,有点肿胀,只露出一条缝,眼眶周围一圈青紫色;嘴角也有伤口还带着血痂,脸颊两侧印着清晰可见的五指巴掌。整张脸看上去肿了一圈,跟个发面馒头一样。
旁边的姜贤珠看一眼就忍不住移开视线,眼睛红红的,抬头试图把眼泪憋回去。就算之前她已经看过了,再次看到她依然忍不住破口大骂。
“混蛋,真是个天杀的混蛋,我*****”
“贤珠姐,你去外面拿两个热敷袋进来。”石韫支走了姜贤珠,打断了她的激情怒骂。
姜贤珠抽了几张纸,擦完眼泪擤鼻涕,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开门出去。
她刚出门,石韫就给金尚英发了条消息,收到回复后,她放下手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长方形盒子。
“这是信号屏蔽器,你不用担心我会录音或者怎样,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房间隔音很好,可以畅所欲言。”
石韫看着她的脖子意有所指,“我这里有病号服,需要的话可以跟我说,换上会更轻松一点,也方便上药。”
郑安娜深深的看了石韫一眼,凄惨的笑了下,右手拉下高高的领子,露出脖子上的掐痕。
“你看出来了。”
“我是不是很可笑?”
她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想要倾诉。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我是光鲜亮丽的豪门夫人,可就算穿再好的衣服也盖不了我这一身的疤。”
“我想离婚,可是为了家里的公司,父母兄弟却只会劝我忍,让我顾全大局。忍一忍就好了,怀孕就好了,生了孩子就好了。”
郑安娜情绪彻底崩溃,嘶哑的吼着,“凭什么?”
她捂住嘴嚎啕大哭,牵扯到身上的伤,疼痛让她冷静了下来,拿纸擦了擦眼泪,情绪发泄出来,她心里舒服了不少,平静的接着往下说。
“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亲姐妹,钱就那么重要?为了钱,他们毫不犹豫的把我推向火坑。韩俊冬就是个畜生,他们都知道,可还是同意了两家联姻。”
“刚开始还好,他只有偶尔喝醉的时候会打人,打完人还会假惺惺的道歉。”郑安娜冷笑一声,“我知道他根本没喝醉,他就是故意的。”
“这两年,我娘家每况愈下,要仰仗跟韩家的合作,公司才能维持运转。”
“……他彻底没了顾虑,以前还会借着喝醉酒的借口,现在……只要他心情不好,想打就打,连借口都懒得找了。至于公婆当然是向着他们的儿子,只会等我被打完,口头上劝两句。”
“我不能去医院,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可能是怕我被打死吧,他们还会请家庭医生给我看伤。可我不想好的那么快,好了又会被打。”
她摸着喉咙,“这次,我差点被打死,在床上昏迷了两天。晕过去之前,我以为自己死定了,那一瞬间我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我觉得自己解脱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醒过来,就这样死了不好吗?”
长期处在家暴之下,孤立无援,郑安娜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
“死亡确实是一个好办法。”石韫用一种温柔又带有蛊惑力的嗓音说道:“不过,为什么你要去死呢?你介意当个寡妇吗?”
不能离异,那就只能丧偶了。
石韫笑着朝郑安娜伸出右手,郑安娜愣住了,脑子一片混乱,这个她从未想过的设想,一下子占据了她的大脑。
看着对面向她伸出手的人,她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天使,不自觉的把手伸过去,然后紧紧的握住,就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当然,不介意。”她缓慢而又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