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败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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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管家，弗兰克还是很靠谱的。
虽然他不清楚少爷要这些东西干嘛，但准备的动作却很快，当天下午就把这些东西准备好，送到了书房！
只是他拿来的东西却并不全，唯独少了非常重要的硝石。
他期期艾艾的表示，没人知道这硝石是什么东西。
兰尼这才知道，此时并没有利用硝石的先例，自然不会有现成的硝石贩售。
好在他隐约记得，这东西在上年头的石材和砖头表面容易找到，那一层白霜就是。
虽然收集的时候会混进去不少杂质，但只要做一些简单的清理其实还是可以用的。
而城堡的主要建筑材料就是石头，这东西自然是少不了的。
发动仆人们给城堡地下室做了一次深度清洁，顺便也搞了满满一大盆这东西。
“少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坎蒂一脸好奇，一会儿戳戳这个，一会儿闻闻那个，小脑袋里充满疑惑。
“你的工作都干完啦？”兰尼却是不耐烦的挥挥手赶起了人“再偷懒，小心管家惩罚你哟！”
接下来的操作还是比较危险的，他可不敢让这个好奇宝宝在旁边围观。
此时他就在清理这一大盆硝石粉，就是陈腐的味道有些大，他也是尽量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等坎蒂嘟着嘴气鼓鼓的走后，兰尼这才开始了自己的实验。
先在桌上摆上一个小型的权衡，这才小心翼翼的往里边加着各种粉末。
权衡，一种测量物体质量的器具，中间一个支座，上面一根横木，两头挑着两个铜质托盘，另外有十来个配套的砝码。
其实这玩意儿就是天平，初中实验课程上他就亲自操作过，自然不陌生，只是这个精度自然比不上实验课上的，虽然那只是教具，可也是工业产品，精度自然要比自己手上的这个要高得多。
虽然权衡从灵敏度上来说非常不错，但问题是这东西没有刻度，只能通过更换不同的砝码来计量。
就好比一个称上只有5斤10斤的刻度，想要2.4斤，还是算了吧，那纯粹就靠蒙了。
兰尼看了看手上的材料，想了想，伸手更换了最小的砝码，这才开始操作起来。
材料不多，想多做几次的话，必须要省着来才行。
第一次试验，他按照流传最广的比例配置的，一硝二磺三木炭，把一份硝石当做基准，再混入两倍的硫磺，三倍的木炭，轻轻倒入容器仔细研磨成粉末，烘干，然后放入了一节早已备好的圆筒中，然后再封住入口，这就算是完成了。
由于没有找到竹子，他只能让人准备一些木头掏空当做外壳，想来这只会影响威力，但该炸... ...还会炸的吧？
然后他又按照1:1.5:7.5，1:2:8，1.5:2:7.5等多种比例进行研磨混合，制成了十来份儿样本，塞入圆筒，等待阴干。
其实他最有信心的，就是1：1.5：7.5这一份儿，隐约记得是在什么书上看到过，只是他也不能百分百确定。
但每次想到那诡异的蜡烛，心中就有着不好的预感，总隐约有种不会那么顺利的感觉。
弄着这些东西，忙碌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当傍晚兰尼捧着十来个样本来到城堡后院的时候，半路碰到坎蒂，这好奇宝宝又跟了上来，他好一阵疾走也没甩掉。
“少爷少爷，需要帮忙吗？”
看着蹦蹦跳跳，活力满满的坎蒂，兰尼有些不自在起来。
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体力居然比不上坎蒂这个小姑娘，这才忙碌半天，居然就有了些疲惫的感觉。
“少爷，给我吧，我帮你拿”看到他手上的一堆东西，小女仆连忙伸手准备接过去，却吓得兰尼连连摇头。
心说虽然没明火这东西并没什么危险，但我可不放心把这东西交给你。
坎蒂没有拿到东西，正想再次伸手呢，却一抬头看到了兰尼的脸，顿时咯咯咯的娇笑起来，直笑得小女仆弯了腰！
“咯咯咯... ...少爷你下午在房间干嘛呢，怎么脸上弄得像进了厨房似的，黑一块白一块的？哈哈哈哈，抱歉少爷，太... ...好笑了，我，我实在忍... ...忍不住。”
看着都快笑趴到地上的小女仆，兰尼撇撇嘴，心说一直在那儿研磨木炭，脸上怎么可能干净，不见手上都快黑成了碳头。
“哎呀，少爷，你等等我，我给你擦擦嘛... ...”小女仆拿着块手帕在后面追着兰尼，而兰尼却抱着一堆东西，一路急走，很快便来到了后院。
将手上的样本一字排开，并按照做好的标记调整好顺序，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跟上来的坎蒂先是仔细的擦拭掉少爷脸上的脏东西，这才看到少爷奇怪的动作，有些不明所以，挠了挠头。
“这是什么啊？你是准备自己做蜡烛吗？我听说蜡烛就是用一个个小筒子弄出来的，不过这蜡烛怎么又粗又短？这可放不上烛台。”
这“又粗又短”是什么鬼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翻了个白眼，兰尼决定不按照顺序实验了，先试试他有印象的黄金比例。
虽然想的是吓吓这个烦人精，但他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几句“一会儿我点燃后你千万不可靠近，千万记得，还有，记得捂好耳朵。”
叮嘱完，他才将做好标记的样本放到空地上，拿出从厨房借来的火种点燃引线，立刻后退几步，还不忘再次提醒捂好耳朵。
坎蒂看少爷说得严肃，不情不愿的伸手捂住耳朵，看向了地上的东西。
由于没有草纸，兰尼无奈用了一些麻线做了引线，只是麻线的吸附力实在不够，只得做粗一些才行，所以这引线就显得特别的“粗壮”。
原本他以为速度会很快，毕竟太粗了，结果等点燃后才发现那引线并未嗖的一下燃到尽头，反而是亮着小红点，一点点阴燃起来。
等了一会儿，坎蒂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转头看着兰尼大喊“少爷，怎么这么久啊... ...”
兰尼转过头瞪了她一眼，这才回头再次紧紧盯着不远处的样品。
大约过了十来息，引线终于燃烧到尽头，正当兰尼以为会传来爆炸声的时候，却发现这小圆筒中呲呲冒出一阵青烟，便... ...再也没了动静。
嗯？
这是比例不对？
心想怎么完全没有反应，哪怕是喷点火苗子，我也当自己是封口不紧，有个安慰嘛，这一阵青烟算怎么回事？
坎蒂却被这阵青烟吓了一跳，啊的尖叫了一声蹦出老远。
想着少爷特意交代自己捂紧耳朵，想必后面更吓人，连忙凝神准备，却发现少爷已经放下了手，走了过去。
小女仆想了想感觉应该没什么危险，这才放下双手蹲到兰尼的旁边，看了看眉头微皱仔细检查的少爷，一脸的好奇。
“少爷，这是什么呀？那烟雾还挺吓人的，嗯，味道也挺难闻。”说罢还在鼻子前扇了扇，一副嫌弃的模样。
坎蒂虽然觉得吓人，兰尼却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
心说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了吧，自己是想看那阵青烟吗？
仔仔细细的将外壳看了半天，他也没看出什么问题，可他仍旧有些不死心，再次拿出了第二枚样本，按照预估掐掉一部分引线，然后掏出了火镰。
点燃引线后他迅速拽着坎蒂后退几步，想了想也不提醒捂耳朵了，免得一会儿这小女仆又冒出什么怪话来。
这次，结果貌似没有区别，仍旧一阵青烟，然后就没了动静，一如上个样本一般，并未发出爆炸声。
不过这次兰尼听得仔细，里边的呲呲声大约持续了一息多，也就是说燃烧持续了1秒多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个样本也都并未发生爆炸，都只是进行了不太剧烈的燃烧，区别只是时间长短不同，烟雾大小不同而已。
看兰尼时而在地上蹲着翻翻找找，时而又皱着眉头沉思，对自己的问题也是爱答不理的，坎蒂也是呆的无趣，等了一阵发现没什么新花样，便也自顾自走掉了--- ---还有好多活儿没干呢，才没空陪着少爷胡闹呢！
兰尼却是没有管她，一直在那里思考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里边的残留物他也看了，很明显燃烧是比较完全的，并不存在太大的比例偏差，材料的纯度也还可以接受。
从过程的声音听来，里边进行的是燃烧没错，但燃烧不剧烈就不可能引发爆炸。
为了验证这一点，他还特意将剩余的样本拆了一个，直接将里边的混合物点燃，看到的现象果然如他所料，就是缓慢的燃烧。
这样的过程有点类似白糖火箭燃料，但比那个要更加的缓慢，这显然无法达到剧烈燃烧然后导致爆炸的后果。
奇了怪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接下来的几天，他反复调试比例，却每一次都如同第一次那般，呲... ...一阵青烟，就没了后续。
甚至还不如他最看好的黄金比例产生的效果，至少燃烧得够快，后面的就跟熏蛇弹差不多，烟雾不老少，就是不炸！
直到满满一盆硝都快被耗尽他才确定，自己大概是搞不出黑火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