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玩的就是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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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兄长可有一枚铜钱，我们一起玩个掷铜钱的游戏。
如果兄长掷到正面，兄弟则拔刀自刎，绝不含糊，如果三次都为反面请兄长答应我一个请求.”
完颜宗望愣是没料到，赵元这小子话音未落，刀已出鞘，这架势，还真有几分决绝。
他心里嘀咕，这小子难不成还会空手接白刃的绝技？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周围的谋士们也是一脸愕然，面面相觑，心想这位宋朝来的皇子，怕是个愣头青吧，进门没几分钟，刀光已经闪了两次了。
高俅趴在地上仰着脸看着赵元，这家伙是嫌命长，还是嫌刺激不够啊？
刚捡回条命，这又玩上了？
完颜宗望瞥了谋士们一眼，伸手示意。
一谋士连忙恭敬地递上一枚宋制的铜钱——“靖康通宝”，正面刻着“靖康通宝”四个大字，反面则光溜溜一片。
“你当真要用这种方式来定生死？”
完颜宗望还想给赵元一个机会，毕竟，一个皇子因这种赌约丢了命，听起来都荒唐。
“我知道兄长一诺千金，我赵元相信兄长。”
他清楚，尽管金人此刻武力强盛，但在信守承诺这点上，他们还是比宋人强那么一丢丢。
金人对宋人失去信任还是在金军第二次围城以后，宋朝多次出尔反尔，导致金人彻底失去对宋朝信任。
“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完颜宗望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思考片刻，虽然他是武将但是受汉化多年。
认为宋人多阴险狡诈，万一自己输了，赵元让他自刎怎么办？虽然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希望大军能后撤二十里。”
你的大军必须后撤啊，我刚才说的都是忽悠你的，你不后撤，我怎么跑啊。
赵元心里暗暗想道。
金军这就快把东京城围了，你围的这么结实，不后撤，他怎么带着老娘开溜？
“为何要我军后撤？”
完颜宗望好奇的看着他，对于他来说大军后撤，完全不影响他的战略部署，对整个大局没有影响。
“兄长有所不知，我在朝中乃是庶出，此次前来和谈，实则是有人想借刀杀人。”
“至于我怎么死，当然是死在兄长的刀下，朝中那些人自然是皆大欢喜。”
完颜宗望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怪不得自己觉得赵元一进来就感觉怪怪的。
他正想着如何利用宋朝的混乱局势，扶植一个傀儡政权来管理占领区。
毕竟，金人擅长打仗，却不擅治理。
而赵元这个不受待见的庶出皇子，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重要的是大宋百姓的抗金热情一直不减。
在第二次金军围城期间，东京城老百姓自发抗金。
跟后代游击战一样，你来了我就跑，你走了我就追。
老百姓也是伤亡惨重，但是就是追着金军打，让他们也无可奈何。
这个赵元倒是一个好的人选，大宋皇子庶出，在大宋不受人待见，正好符合金朝的用人标准。
在历史上，金朝确实扶持了一个伪政权。
但是只存在了33天，因为宋朝老百姓还是认为皇帝应该是姓赵。
所以赵构才能领着残余势力，建立南宋政权。
现在完颜宗望越看赵元越顺眼，真是上天送来的礼物啊。
“这样吧，我们一局定输赢，我们猜正反。”
“我猜正面。”
完颜宗望拿着铜钱看着站在那里的赵元。
“我选反面。”
此时，一名金军将领就走了进来，门口的卫兵没有阻拦，看来此人的地位不低。
“粘罕，你的大军也到了。”
完颜宗望站起身来高兴的拍打着粘罕的肩膀。
完颜宗翰，又作宗维，女真名黏没喝（又作粘罕）。
金国的开国武将，战功赫赫，后来因金国政权斗争，被活活气死。
完颜宗翰被主要分布在福建和台湾的粘姓族人奉为始祖。
2005年，金上京历史博物馆广场上同时立起金太祖阿骨打及完颜宗翰的青铜雕像，为其后裔台商捐资建立。
“这个宋人是在干什么？”
粘罕的眼神在高俅那狼狈趴地的身影上停留片刻，随后又转向了一脸冷静，刀刃轻贴颈侧的赵元。
完颜宗望娓娓道出前因后果，竟意外地勾起了粘罕的好奇心。
“该你选了，宋朝的勇士。”
粘罕有点戏谑的瞅着赵元，看他怎么处理眼前的局面。
自己的无心之举，倒是给他布置了一个死局。
高俅这时候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两位将军，可否让我家皇子先选？这毕竟关乎他的性命啊。”
两个将军也是对着哈哈大笑起来，本来就是戏言，只是想单纯作弄一下宋使。
\将军，我选'立'。\赵元语气平静，仿佛是在谈论天气，
\这铜钱嘛，既不正面也不反面，咱们玩点新鲜的。\
完颜宗望和粘罕对视一眼，满脸惊愕，这家伙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高俅刚为赵元找到了台阶下，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比哭还难看。
心里直嘀咕：你这是自寻死路啊！对生活就这么没留恋吗？
\你确定？\粘罕再次审视赵元，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赵元的回答掷地有声，没有丝毫动摇。
“好，如果你赢了我与宗望将军大军后退一步海阔天空20里，两天之内不攻城。”
“可是你要输了，你的人头我要用来为我金军祭旗。”
粘罕的眼神如同饿虎扑食，紧盯着赵元不放，气氛紧绷得仿佛能听见心跳声。
“兄长，是时候了，咱们来掷这枚铜钱定胜负吧！”赵元的声音虽平静，但手心里已渗出了细汗，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完颜宗望紧握的那枚铜钱上。
完颜宗望没有丝毫犹豫，手腕轻轻一扬，那枚铜钱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大帐中央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高俅在一旁，眼睛紧闭，心里直打鼓：“这下可糟了，万一赵元反悔，会不会连我也一块儿……”
他暗自懊悔，早知如此，就不该掺和进这场赌博，真是“赌博有风险，入局需谨慎”啊！
几位谋士迅速围拢到铜钱周围，相互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无声中交流着什么重要信息。
“将军，您还是亲自来看看吧。”一位谋士轻声说道。
完颜宗望虽心中已有几分把握，但还是慢悠悠地踱步过去，心里盘算着如何能让赵元这条命得以保留。
当他站定，望向那枚决定命运的铜钱时，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粘罕，你也来瞧瞧。”他转头招呼着同样一脸困惑的粘罕。
粘罕满腹狐疑地走近，心里嘀咕着：“这铜钱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不是正面就是反面嘛。”
但当他亲眼看到铜钱的那一刻，也不由得愣住了，仿佛这枚小小的铜钱真的长出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