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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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广生是龙海七里村人，年轻时候的他就身体单薄，现在七十有五的人更是骨瘦如柴。裸露在外的两条手臂就像腐蚀千年的老树根一样，暴露在手臂上的大小血管，更像爬在上面的一根根藤蔓。骨节细长的手指如同鸡爪子一样纤细，乍一看真像具木乃伊，仔细看让人不寒而栗。

和刘广生形影不离的人还是个哑巴，哑巴虽然只有十五岁，他却长得人高马大。哑巴除了不会说人话，其他方面跟正常人没有什么不一样。

哑巴手里拿的白颜色编织袋，脏兮兮早没有他的本来面目。里面装的这些塑料瓶瓶罐罐，只要进了哑巴的编织袋，不是被哑巴用手拧瘪了就是被他的脚踩瘪了，只有这样编织袋容量就变得大了，容量一大才能够多装些易拉罐瓶。

傍晚时分刘广生领着哑巴从市区走出来，他们已经满载而归往七里村赶。

现在捡破烂比早几年捡破烂好，垃圾不仅全都归类进了垃圾桶里，大家扔掉的破烂比以前的破烂更多也更值钱。

刘广生只要看见路边上的垃圾桶眼睛就放光，他必须要凑上前去翻他个底朝天。只要刘广生从垃圾桶里扔出来的东西，都是值钱的东西，哑巴不是用手把他拧瘪就是用脚踩瘪，最后全都装进了哑巴手里的编织袋里。

小玉一切按照丁克的指点，她慢慢启动汽车，汽车启动后的第一反应，她不是朝前面看而是慌乱中看脚下。这样一来把丁克吓了一跳，丁克眼明手快把方向盘往左边一打，车就驶进了中间车道，避免冲到马路边上的人行道。

就算是这样丁克还不敢大声去喝斥小玉，要不然本来就手忙脚乱的小玉，她就更加会心慌意乱起来。

丁克只是提醒小玉；“你的眼睛只能朝前面看，不是让你看脚下，脚下要靠慢慢适应。”

小玉被丁克说得心乱如麻，她憋红着脸抬起头来目视前方，丁克既要注意前方还要关注小玉脚上的动作。

刚开始小玉因为激动，她不仅神情紧张还憋着一股劲，导致身上的汗水涌泉似的奔涌而出。

走中间车道的车速确实太慢了，丁克叫小玉慢慢转向右车道行驶，这样才不会堵住正常行驶的车辆。

小玉稍微缓过劲来，她身心一放松适应了操作过程，小玉才开始慢慢给车提速。

丁克见小玉逐渐适应过来，他自然跟着松了一口气。丁克不敢喋喋不休跟小玉说话，是怕小玉注意力不集中会分神。

其实丁克一直都比小玉紧张，虽然小玉在慢慢适应，丁克还是不敢有半点马虎。这些担心他还不敢展现在小玉面前，以免会给小玉带来不必要的紧张。

小玉一直走在最右侧车道，毕竟是第一次开车，虽然道路平坦她还是全神贯注盯着前方。

丁克见她逐渐适应之后，他才放下心来，正当丁克挺直腰板靠在靠背上想舒一口气时，听见小玉突然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