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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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港市那被岁月晕染出古朴韵味的庄园之中，静谧的氛围仿若一层轻纱，轻轻笼罩着一切。
四位老者宛如从悠悠历史长河中走来的智者，他们面庞上镌刻着的皱纹，犹如古老树皮的纹理，默默诉说着往昔的风雨沧桑。
然而，他们体内的气息却似深潭之水，沉稳而内敛，健康的红润泛于面庞，仿佛是生命之火在体内徐徐燃烧。
杨氏氏族的族长杨天成，身着一袭月白色的传统长衫，那长衫的质地柔软，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仿若流淌的月光。
他端坐在茶座之上，身姿挺拔而优雅，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轻轻搭在扶手上，似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岁月沉淀后的从容。
此时，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如星子般投向王氏氏族的族长王骁，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探究，薄唇轻启，轻声问道：
“王族长，此番邀我等前来，可是有何重大变故？”
其声恰似山间清泉，虽轻缓却在这静谧得近乎凝固的庄园中清晰回荡，余音袅袅。
与坐的柳氏氏族的柳霸天，身穿着一件玄色的劲装，衣服上用暗金色的丝线绣着精致的纹路，似是某种古老的图腾，彰显着家族的神秘与威严。
他坐姿豪迈，双腿微微分开，两手随意地放在膝盖上，犹如一只蛰伏的猛虎。
他浓眉紧皱，目光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与不羁，听到杨天成的话后，微微转头，将视线与蒙氏氏族的蒙战一同聚焦于王骁。
蒙战则是一身深灰色的长袍，袍角处绣着几缕银色丝线，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他面容刚毅，犹如刀削斧凿一般，高挺的鼻梁下，嘴角微微抿着，眼神深邃而锐利，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
此刻，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王骁，似要从其脸上探寻出答案。
王骁坐在主位之上，一袭藏蓝色的华服，衣服上的纹路精致繁复，宛如星云流转。
他的头发整齐地束起，用一根羊脂玉簪固定，面容沉静如水，仿若能容纳百川。
他缓缓端起茶盏，那茶盏是上好的青花瓷，杯身上绘着淡雅的山水图。
他轻轻吹散热气，轻抿一口，动作优雅而舒缓，随后不慌不忙道：
“若我说，此事关乎我等几大氏族生死存亡，诸位又当如何？”
蒙战眼神陡然锐利如鹰隼，直视王骁，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与警惕，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扶手，似乎想要立刻从王骁口中得到更多信息：
“老王，此话怎讲？我等氏族久居幕后，甚少涉世纷扰，怎会突然面临如此绝境？”
杨天成微微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仿若在感慨世事无常。他亦端起茶盏，轻嗅茶香后饮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缓声道：
“蒙老弟，你这想法怕是有些偏差。我等氏族虽深居简出，然各氏族分支在外众多，这些年，我几大氏族把控着华国大半经济脉络，树大招风啊。”
言罢，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忧虑，放下茶盏的手也微微停顿了一下。
王骁目光似有深意，转而望向柳霸天，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柳族长，前段时间，你们柳氏那号称华国四大家族之一的分支柳家，惨遭覆灭，可还记得？”
柳霸天神色未动，仿若此事与己无关，只是那微微眯起的双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他双手抱胸，肌肉微微紧绷，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不过区区一分支罢了，覆灭亦不足惜。早便告诫他们在外需低调行事，奈何不听，此乃咎由自取。”
王骁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然从此事之中，却可窥探出诸多微妙之处。”
蒙战眉头紧皱，面露疑惑，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解，他挠了挠头，额头上出现了几道浅浅的皱纹：
“你等之意是……？我却有些糊涂了。”
王骁放下茶盏，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眼神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深沉。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整理思绪：
“诸位且细想，我等氏族为何被尊称为氏族？正因各氏族皆历经千百年岁月之沉淀积累。
且不说其他，单我王氏与蒙氏，祖上乃是始皇帝之臣属。
而杨氏与柳氏，亦有七八百年深厚底蕴。如此底蕴，在这世间，岂能不引人侧目？”
蒙战依旧一脸茫然，他摊开双手，脸上写满了困惑：
“可这与我等存亡又有何直接关联？我几大氏族不过是分支在外营商聚财，并未招惹是非。”
“没有招惹是非？哼！”
王骁突然提高了声调，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眼神中满是郑重与不满。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似乎想要将自己的观点强行灌输给众人：
“你怕是不清楚那些分支仗着背后有咱们氏族撑腰，在外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啊！若不是如此，那柳家又怎会落得个被灭的下场。”
柳霸天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他松开抱胸的双手，缓缓摩挲着下巴，片刻后缓缓说道：
“不过据我所知，我柳家那分支被灭，也仅仅是因个人间的冲突而起，应当不至于牵扯到什么太大的利害关系才是。”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或许你们未曾留意，近来在外被华国官方处置掉的分支已然不在少数。这可是往昔从未有过之事。”
王骁目光缓缓扫过其他三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凝重与担忧，他缓缓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庄园中显得格外清晰。
“老王，你的意思是，官方企图以步步紧逼、逐步蚕食之法，最终将我等氏族一网打尽？”
蒙战紧紧盯着王骁，眼神中满是急切与疑惑，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王骁面前，似乎这样就能更快得到答案。
“十有八九便是如此。”
王骁微微点头，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天空，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无力。
“可这究竟是为何？我等直系向来深居简出，甚少涉世，为何要对我等氏族下手？”
蒙战满脸不解，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双手抱头，在原地来回踱步，内心的焦虑溢于言表。
“归根结底，皆是那些分支惹出的祸端。他们在外肆意妄为、嚣张跋扈惯了，全然不将华国律法放在眼中。”
杨天成手抚胡须，微微摇头，眼神中满是失望与责备，胡须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原来如此，这便如同那狗若咬了人，狗主人自当担责是一个道理。”
蒙战恍然大悟，他停下脚步，猛地一拍大腿，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
“所以，分支犯下的过错，最终只会落到我等氏族头上。那些一笔笔的旧账，迟早要算到我们氏族的身上。”
王骁神色凝重，语气笃定，他重新坐回座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表情严肃得如同雕像。
“那老王，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应对？”
蒙战转向王骁问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信任，身体微微前倾，靠近王骁。
“既然这黑锅甩不掉，华国亦不可能善罢甘休，那我等索性入世。让直系晚辈们出去闯荡历练一番，也好让华国瞧瞧我等氏族的底蕴与实力，使其即便有此念头，也需斟酌再三。”
王骁言罢，再次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与果敢。
“如此行事，岂不是公然与国家作对？这恐怕不妥吧。”
杨天成略作思忖后说道，他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与担忧，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并非要与之彻底撕破脸皮，不过略施压力罢了，关键在于表明我等的态度。”
王骁稍作停顿，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等直系太过沉寂，一直偏居这三线小城，如今也该出去露露锋芒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与期待，像是一位蛰伏已久的战士渴望重回战场。
“老王，既依你所言，让直系小辈出去历练，只是具体该从何处着手？”
蒙战率先发问，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好奇，身体坐得笔直，目光紧紧盯着王骁。
“西北地区有座石城，此地广袤无垠却人烟稀少。如今华国官方有意大力开发，各方势力皆蠢蠢欲动，欲往其中分得一杯羹。便让小辈们前往此处吧，氏族所积之人脉资源，皆可任凭他们随意调用。”
王骁仿若胸有成竹，一副早有筹谋之态，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充满自信与从容。
“既如此，便依你之法行事。”
蒙战略作思索，点头应允，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与信任，双手握拳，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加油鼓劲。
柳霸天与杨天成见状，亦相继颔首表示赞同，他们的表情虽然各异，但眼神中都透着一种对家族未来的担忧与对王骁决策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