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六,准备热水、毛巾,还有我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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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同一位羞涩的少女，轻轻地揭开了黑夜的面纱，温柔地洒在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冷尘所居的小院，也被这缕阳光悄悄地唤醒。这座小院，宛如一颗被尘世遗忘的明珠，静静地隐匿在繁华都市的角落。
小院的围墙，由陈旧的青砖砌成，岁月的痕迹在砖面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墙头爬满了郁郁葱葱的藤蔓，那翠绿的叶子相互交织，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偶尔有几朵娇小的野花，在藤蔓的缝隙中探出头来，绽放出绚烂的色彩，为这堵围墙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泼。
院门是由厚重的实木制成，门轴处由于长期的使用而发出轻微的 “吱呀” 声，仿佛在欢迎每一位到访者。走进院门，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径蜿蜒向前，宛如一条灵动的小溪，穿梭在绿草如茵的庭院之中。小径两旁，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娇艳的牡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硕大的花朵如同华丽的舞裙，层层叠叠的花瓣散发着浓郁的芬芳。旁边的芍药花则显得更加娇羞，它们低垂着头，粉色的花瓣如同少女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红晕。
几棵高大的柳树挺立在庭院的角落，柳枝如绿色的丝绦般垂落下来，轻轻拂过地面。树下，一片洁白的雏菊竞相绽放，它们小巧玲珑的花朵如同繁星点点，点缀在翠绿的草丛之间。微风拂过，雏菊们轻轻摆动，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它们的秘密。
在庭院的中央，有一座小巧的假山，假山上流淌着清澈的泉水，发出清脆悦耳的 “叮咚” 声。泉水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中，几尾金鱼在碧绿的荷叶间欢快地游弋，它们金色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沿着小径前行，便来到了冷尘的书房。书房的窗户敞开着，微风带着花香轻轻拂动着窗幔。书房内，书架占据了整整一面墙壁，书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从古老的医典到珍贵的诗词文集，应有尽有。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那些泛黄的书页上，仿佛给每一本书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一方端砚中，墨汁如黑色的宝石般深邃，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一支羊毫毛笔静静地躺在笔架上，笔尖还沾着未干的墨汁，仿佛刚刚才完成了一幅惊世之作。宣纸平铺在桌面上，上面写满了冷尘的批注和心得，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展现出他深厚的书法功底和独特的艺术气质。
冷尘此时正站在书房的窗前，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长袍的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那丝线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长袍的面料轻薄如纱，随着微风轻轻飘动，贴合着他修长的身形，更显他的儒雅与飘逸。他的腰间束着一条深蓝色的腰带，腰带上悬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那玉佩的色泽如同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
冷尘的面容白皙而清俊，犹如一幅精心绘制的水墨画。他的眉毛修长而浓密，微微上扬的眉梢透露出一丝坚毅和果敢。那双深邃的眼睛，犹如一泓清澈的湖水，平静而深邃，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的鼻梁挺直，如同一座山峰屹立在他的脸庞中央，展现出他的坚定和不屈。他的嘴唇薄而红润，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给人一种温和而亲切的感觉。他的头发如墨般乌黑亮丽，用一根白玉簪束起，几缕发丝散落下来，随风飘动，更增添了几分潇洒不羁的气质。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小院的宁静。小六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冷尘公子，不好了，那位病重的公子病情突然恶化了！” 小六的声音带着颤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冷尘闻言，神色一紧，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担忧。他立刻转身，大步流星地向病人的房间走去，衣袂在风中翻飞。“快带我去！”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病人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床上的病人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他的嘴唇干裂，毫无血色，仿佛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那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却被病痛折磨得憔悴不堪。
冷尘快步走到床边，伸出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搭在病人的脉搏上。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脉象虚浮无力，情况危急。”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凝重。
“小六，准备热水、毛巾，还有我的银针。动作要快！” 冷尘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挽起衣袖，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与病魔殊死搏斗的准备。
小六不敢怠慢，连忙应道：“是，公子！” 随后便转身匆匆跑去准备。
不一会儿，小六便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拿着干净的毛巾和精致的银针盒走了进来。他的呼吸急促，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
冷尘接过毛巾，在热水中浸湿，然后轻轻拧干。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手中拿着的不是普通的毛巾，而是一件珍贵的宝物。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病人的额头和脸颊，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关怀。“一定要挺住啊。” 他轻声说道，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在向病人传递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然后，冷尘拿起银针盒，缓缓打开。盒中，一排排银针整齐地排列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全神贯注地开始为病人施针。他的眼神专注而犀利，手中的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病人的穴位。每刺入一针，他都会停顿片刻，仔细观察病人的反应。“这一针，能疏通经络；这一针，可调和气血……” 他一边施针，一边轻声念叨着，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施针完毕，冷尘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的眼神依然紧紧地盯着病人，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小六，看着点，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 说完，他又转身去调配草药。
冷尘走到药柜前，熟练地挑选着各种药材。他的手指在药材间穿梭，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乐曲。“这味药清热解毒，这味药补气养血……” 他一边挑选，一边自言自语道。每一味药材在他手中都仿佛有了生命，他深知它们的特性和功效，如同熟悉自己的手掌纹路一般。
药材挑选完毕，冷尘将它们放入药罐中，加入适量的水，然后放在火炉上慢慢煎熬。他站在火炉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药罐，手中拿着扇子轻轻地扇着风，控制着火候。他的眼神专注而严肃，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火焰在炉中跳跃着，映照着他那凝重的脸庞，光影交错间，更显他的坚毅与执着。
不知过了多久，药终于煎好了。冷尘小心翼翼地将药汁倒入碗中，那药汁浓稠而散发着苦涩的气味。他端着碗，缓缓走到病人的床前。“小六，扶起病人。”
小六连忙走上前，轻轻地扶起病人，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
冷尘用汤匙舀起一勺药汁，轻轻地吹了吹，然后送到病人的嘴边。“慢慢喝，别着急。” 他的声音温柔而耐心，仿佛在哄一个孩子。
病人艰难地咽下了一口药汁，眉头皱了皱，显然是药太苦了。冷尘见状，安慰道：“良药苦口，喝完这药，你的病就会好起来的。”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就这样，一勺一勺，一碗药终于喂完了。冷尘放下碗，擦了擦手，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病人的情况。他的手指轻轻搭在病人的手腕上，感受着脉搏的跳动，心中默默祈祷着病人能够尽快好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病人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一些。冷尘见状，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药起作用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的欣慰。
然而，还没等他完全放下心来，病人突然又发起了高烧。冷尘的脸色再次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小六，快去拿更多的冷毛巾来！”
小六迅速跑去拿了几条冷毛巾，冷尘接过毛巾，一条一条地敷在病人的额头、腋下和腹股沟等部位。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滴落下来，但他丝毫没有在意。“一定要把体温降下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整个晚上，冷尘都没有合眼，一直在照顾着病人。他不停地更换着毛巾，为病人擦拭身体，时刻关注着病人的体温变化。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脸色也显得十分憔悴，但他的双手始终没有停下，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让病人好起来。
直到黎明时分，病人的高烧终于退了下去。冷尘这才疲惫地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身体也放松了下来，但他的手指依然轻轻地搭在病人的手腕上，仿佛生怕一松手，病人的病情就会再次恶化。
“冷尘公子，您休息一会儿吧。” 小六心疼地说道。他的声音轻柔，生怕吵醒了疲惫不堪的冷尘。
冷尘微微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没事，病人还没完全脱离危险，我不能休息。” 他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仿佛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六看着冷尘，眼中充满了敬佩和感动。他知道，冷尘公子为了病人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接下来的几天里，冷尘依旧日夜守护在病人身边，为他换药、喂药、按摩身体。每一次换药，冷尘都会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查看伤口的愈合情况。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在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艺术品。“伤口愈合得不错，但是还需要注意防止感染。”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为伤口敷上新的药膏。
喂药的时候，冷尘总是耐心地哄着病人。“来，再喝一口，喝完这药就会好得更快了。” 他的声音温柔而亲切，让病人感到无比的安心。
按摩身体时，冷尘的手法熟练而轻柔。他的双手在病人的身上轻轻游走，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关怀。“这样会舒服一些吗？” 他关切地问道。
在冷尘的精心照料下，病人的病情逐渐好转。终于有一天，病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迷茫而虚弱，仿佛刚刚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醒来。
“我…… 我这是在哪？” 病人虚弱地问道，声音沙哑而微弱。
冷尘微笑着说：“你在我这里，已经没事了，好好休息。”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欣慰。
病人感激地看着冷尘，“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感激。
冷尘摆了摆手，“不必客气，这是我的职责。” 他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仿佛阳光穿透了乌云。
就在这时，病人的家属闻讯赶来。他们一见到冷尘，便纷纷跪地谢恩。
“冷尘公子，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若不是您，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病人的父亲激动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快起来，快起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冷尘连忙扶起他们，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
病人的母亲拉着冷尘的手，不停地说道：“冷尘公子，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脸上满是感激之情。
冷尘微笑着说：“只要病人能好起来，一切都是值得的。病人还需要好好调养，切不可掉以轻心。”
送走了病人家属，冷尘回到小院，疲惫地坐在石凳上。他抬头望着天空，心中感慨万千。“行医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微风拂过，带来一阵花草的清香。冷尘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他知道，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但他不会退缩，因为他心中有着对医术的热爱和对生命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