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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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危急关头，林鸢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
他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季霸常，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鸢大声喊道。
听到林鸢的声音，季霸常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趁此机会，守卫们一拥而上，终于将他制服。
林鸢走上前，看着被按倒在地的季霸常，痛心疾首地说：
“我念及旧情，给你机会，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悔改。
从今日起，剥夺你的将军之位，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季霸常此时才如梦初醒，懊悔不已，泪水夺眶而出，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拼命向前伸着，哀求道：
“林鸢兄弟，我知错了，求你再给我一百石灵石，我这次一定能回本，真的，我向你保证。
我已经摸到了门道，之前只是运气不好，这次一定能大赚一笔。
等我回本了，连本带利的还给你，绝对不会食言。
林鸢兄弟，看在我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份上，再信我这一次吧。
我真的不想就这么一无所有，我要把失去的都赢回来。”
然而，林鸢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决绝。
“季霸常，你已经陷入太深，无法自拔。
我给过你机会，一次又一次地给过你机会！
我给过你财富，那是足以让你过上富足安稳生活的巨额财富；
我给过你地位，让你成为众人敬仰的将军。
可你却自甘堕落，丝毫不珍惜我给予你的这一切！
你让我给你机会，那你给你在赌场中残害的那些老百姓机会了吗？
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本本分分地生活着，却因为你的冲动和疯狂，遭受了无妄之灾。
他们的生命在你的剑下变得脆弱不堪，他们的家庭被你生生撕裂，他们的未来被你无情地摧毁。
你可曾想过，他们又向谁去要机会？
你只想着自己的欲望，自己的输赢，却从未考虑过他人的死活。
你犯下的罪行，造成的伤害，不是一句“给我机会”就能轻易抹去的。
你的赌瘾让你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尊严，也失去了我对你的信任。”
季霸常听着林鸢的话，身体瘫软在地，眼神变得空洞无神，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我还能赢回来……我还能赢回来……”
林鸢望着被押下去的季霸常，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愤怒，对守卫统领说道：
“统计一下，季霸常杀了多少人，务必要精确无误，给每户人家 100 万石灵石作为补偿，一定要安顿好死者的家属和伤者。”
守卫统领领命后，迅速去调查处理此事。
林鸢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情无比沉重。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念及旧情给予季霸常的机会，竟换来如此惨痛的后果。
没过多久，守卫统领匆匆赶来回报：
“陛下，已经统计完毕，此次季霸常在赌场大开杀戒，一共死亡 31 人，还有一百四十一人受伤。”
听到这个数字，林鸢瞬间头都大了一圈，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脑门。
31 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141 人受伤，这背后是多少个破碎的家庭，多少人的悲痛和泪水。
他痛心疾首地说道：
“怎么会如此严重！
这可都是无辜的百姓啊，他们的生命不该就这样被轻易剥夺。”
林鸢感到无比的自责，若不是自己错信了季霸常，又怎会酿成如此大祸。
他来回踱步，思索着如何弥补这巨大的过错：
“立刻安排人手，将灵石发放到死者家属手中，务必确保每一户都能得到妥善的安置。
伤者也要全力救治，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同时，要对全城百姓公布此事的处理结果，以安民心。”
林鸢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
“此事必须引以为戒，今后要加强城中的治安管理，绝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回到中原皇宫中，季霸扬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满脸泪水，“扑通”一声跪倒在林鸢面前。
他的嘴唇颤抖着，口中支支吾吾地说着不清楚的话语：
“哥……哥……”
那含糊不清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哀求。
林鸢望着眼前这个因为自己而变成哑巴的季霸扬，心中升起一阵酸楚。
曾经那个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汉子，如今却如此憔悴和无助。
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和迷茫，仿佛失去了生活的方向。
林鸢忍不住眼眶泛红，他还是走上前，双手用力扶起季霸扬，声音沉重而坚定地说道：
“霸扬兄，你哥哥他这次犯下的错天理难容。
他在赌场肆意杀戮，31 条无辜的生命就此消逝，141 人受伤，这是何等的罪孽！
他必须死，才能平复民愤。
我知道你与他兄弟情深，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不惩处他，如何向那些死去的冤魂和他们的家人交代？
如何向全城的百姓交代？”
季霸扬听着林鸢的话，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他紧紧抓住林鸢的衣袖，不停地摇头，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声，似乎在祈求林鸢能饶过季霸常一命。
林鸢长叹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季霸扬的手：
“霸扬兄，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此事已无转圜的余地。
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你，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季霸扬的身体颤抖着，最终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
林鸢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更是痛苦万分，但他知道，作为一国之君，他必须做出公正的决断。
林鸢提着簋，缓缓地来到了关押季霸常的大牢。
昏暗的牢房中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林鸢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有些落寞。
簋里面装了一饭，一菜，一肉。那肉是季霸常生前最喜欢吃的野猪肘，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还带了一壶酒，酒液在壶中轻轻晃动。
季霸常蜷缩在角落里，看到林鸢到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愧疚，又有解脱。
“林鸢兄弟，给你添麻烦了。”
季霸常说道，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深深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