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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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迹别墅的会客室。
所有人都在静静听着星小目讲的关于纵横社的故事。
小染提着一个精美的机械盒子走了进来：
“来，大家休息一下，喝点奶茶吧！”
“哇，要不要啊，竟然要做喝奶茶这么罪恶的事情吗？”
千夏边说着，边第一个冲了过去，接过一杯，把吸管插了进去。
林一看了看，最终还是没有制止。
最近球娘们训练太辛苦，就让她们喝点甜的，愉悦一下心情吧。
不过，这个世界，装奶茶的盒子都这么高级吗？
前世的蓝星，最多也就给个袋子和纸质杯托啊！
好奇心起的他，走了过去，拿起其中一杯泛着妖异红光的奶茶，细细打量。
这时，小染递过来一杯奶茶：
“林一哥哥，都是果茶，糖分不会很高的，你放心！”
林一接过，但注意力仍然在那杯红色的奶茶上。
“这杯是我的冰杨梅，林一哥哥，你想喝也可以，不过要冰镇一下，口感才会更好哦，要等一会儿的！”
小染拿过林一手里的奶茶，插回了机械盒子的底槽。
——嗡嗡
随着机械声，盒子已经开始自动制冷。
林一正在感叹到底是高科技的时候，
一旁的青石咬着吸管问道：
“你们说，明明已经销匿多年的纵横社，为什么突然参加流风杯这么小的比赛啊！”
林一开玩笑道：
“哼哼，说不定是听了林皇的名号，让他们燃起了战意，非要和我一决高下！居士和尚都约战我了，纵横社也来，很正常吧！”
千夏吐槽道：
“切，master大哥，你别自恋了好吗？金州多小的地方，我们多小的俱乐部啊。你咋不直接说人家拿着礼物，直接上门向你请教呢！”
林一自然是赏了千夏一个板栗，只不过这次手指有点痛。
等揉着手指的林一重新落座后，星小目继续刚才的故事：
“所以最后也没什么“莫欺少年穷”的故事发生，在那以后，苏玄的理想彻底破灭了！”
“他这个曾经的理想主义者，彻底黑化，以摧毁别人的理想和热爱为乐！”
“纵横社的声名狼藉，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如果足球是人们心中的圣杯的话，那么纵横社做的，就是把足球彻底变成痰盂。”
“凡是能想到的，一切能让比赛丑陋、难看、恶心的方式，他们都会使用。大家都说，纵横社的宗旨就是在给观众喂答辩。”
众人正在认真聆听时，揉着手指的林一突然又站起身来。
走到那只机械盒子跟前，盯着那里唯一一杯，正在冰镇的冰杨梅。
“要冰镇这么久吗？”
小染乖乖回应道：“嗯，林一哥哥！好了的话，指示灯就会变成红色的！”
红色？
这个世界指示灯的颜色，怎么刚好是反着来的，像是警报的颜色啊？
远处的青石不满道：
“哎呀，林教头，你别老打岔，让队长继续讲嘛！”
林一摇了摇头，回到了座位，对着众人道歉。
若离看着林一，心中也是泛起奇怪：
master是个很有礼貌的人，不管对方是谁，总是会看着别人的眼睛，认真聆听每一句话。
为什么明明面对的是客人的星小目，却如此心不在焉？
甚至这会，他看似回应着星小目的讲述，余光仍然在不知不觉瞥着那杯奶茶。
星小目被打断后，不知该怎么再次起头。
千夏适时的发问了：
“小目姐，这个苏玄就没有什么师弟吗？我看动画片里好像都有啊！”
“嗯，是有的，历史上的孙膑和庞涓，苏秦和张仪都是师兄弟。”
千夏有些疑惑，这几个名字怎么听都没听过，不该是盖聂和卫庄吗？
星小目继续道：
“苏玄也不例外，他的师弟，叫作张楚。”
“他和苏玄完全不一样，他没有什么理想，也没有那份沉重，更没有那份悲伤，是个纯粹的乐子人。”
“他的成名作，就是在一届全国大赛，打进决赛。然后在比赛刚开始，就宣布弃权，仅仅是他觉得，戏耍从全国各地来到现场观赛的二十万观众，这件事本身就很好玩！”
球娘们闻言，都是有些震惊和恐惧：
竟然还有这样不计成本，只为一乐的疯子？
绫鸢在远处问道：
“他们都这样声名狼藉了，为什么还能继续参加比赛？”
星小目眼神幽深，缓缓道：
“足球向来是群星中心、足球协会、操纵师学院三权分立，相互钳制的局面。这些年来，不少针对纵横社的法案都被压了下去，或许，其中有一方要保他们吧。纵横社的背后，应该不简单！”
既然纵横社是未来的潜在对手，若离自然要问一些情报：
“星队长，她们都有觉醒技吗？”
星小目想了想，回答道：
“鬼谷流的觉醒技以诡异着称，像是苏玄有个球娘的【损兑】，就可以占卜吉凶，达到预测的能力！”
千夏想了想，不解道：
“有点类似于先知能力吗？但是感觉不仅不诡异，反而有点通神啊！”
星小目再次回忆，然后缓缓开口：
“我记得纵横社的师弟张楚，他的球娘，拥有【飞箝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将对方控制为傀儡，为己……”
这一次，星小目话还没说完，林一就打断了她：
“小染，这些都是在哪里买的？”
“就是大门口那家奶茶店，连锁的！”
“哎呀，master大哥你认真点听行不行啊，我每晚都喝的，味道绝对错不了，就是那家！”
千夏说完，意识到自爆的她慌忙捂住嘴巴。
“嗯？”轩曳和御瓷友好的卡住了她的脖子，语气幽幽，
“所以说，我们每天苦兮兮吃训练餐，你一个人都在偷偷喝奶茶是吗？”
一般这个时候，林一都会跟上添两把火。
但今天，他格外反常，仍然在固执的追问小染，不依不饶：
“是店里买的，还是外卖？而且，你不是最会做奶茶了吗？为什么要买？”
小染眉头蹙起，努力的进行回忆，但有股沉重的脸力量阻止着她。
“我记不得了，林一哥哥！”
不可能！
明明前后脚的事情，一向冰雪聪明，极其注意细节的小染绝对不可能忘记！
林一猛地起身，冲了过去，两只大手握住小染的香肩，语气激烈：
“再想想！到底是谁？花了多少钱？为什么会送这个盒子？”
伴随着林一的摇晃，小染的眉心传来锥心的刺痛。
她突然大哭起来，推开了林一，趴在地上，四处逃窜。
小染一直被逼到墙角，头发披散，瞳孔失焦，身体不住的战栗：
“我忘了……我真的忘了……”
“我真的忘了……”
足迹和正十二面体的球娘们也冲了过来，拦住了林一。
看着飞速眨眼沉吟不语的林一，又看了看墙角状似女鬼的小染。
明明是大白天，她们却不约而同的后颈冰凉，鸡皮疙瘩顺着脊椎攀升。
在她们的印象里，林一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小染也从来没有这么歇斯底里过。
光天化日下，这俩人，是鬼上身了吗？
在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角落里的小染身上的时候。
盒子里那杯血红色的奶茶，颜色越来越浓。
一道小小的漩涡，慢慢的在杯底，蓄力，成形，膨胀……
……
足迹俱乐部门口的小卖部。
一高一低两道身影，仍然眺望着足迹。
粉发男子问向身旁的阿箝：
“这破小卖部总共就两首曲子循环播放，一首《男孩别哭》，一首《夏日漱石》！”
“这会儿，能听出来是什么吗？”
阿箝听了一会儿，回答道：
“好像是《男孩别哭》吧？”
“所以接下来？”
阿箝兴奋的回答道：
“所以接下来，是《夏日漱石》！”
“错”，粉发男子摇了摇头，
“所以接下来，我要给那个不回我消息的男孩，打个电话了！”
阿箝很是无语，她的主人，脑回路实在是太过清奇跳跃，根本跟不上啊。
滴——
电话刚接通，粉发男子就和上音响里的副歌，唱了起来。
“男孩别哭，美丽世界的孤儿……”
男子声音一反往常，沙哑难听跑调，好像是冲着故意恶心电话那头的人去的。
但对方涵养很好，一直听到结束，才问道：
“张楚，这么无聊的把戏有意思吗？有什么就快说吧！”
“无聊的把戏？那师兄，如果我告诉你，你盯上的猎物，要被我玩死了呢？”
“你是说……林一？”
名叫张楚的粉发男子看着腕上的手表，癫狂道：
“哈哈哈，师兄，让我们一起倒计时，听听我为你炸出的盛夏吧！”
“五、四、三、二、一！”
轰——！！！
足迹俱乐部的位置，瞬间发出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如同大地惊雷。
附近街道忙碌的人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跑了出来，看向足迹的位置。
来往汹涌的人群残影中，
张楚就着《夏日漱石》，翩然起舞，陶醉其中，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心烦意乱”
“寒冷潮湿”
“但这感觉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