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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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被王婆子问得胸口一滞。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自己和赵敬德的关系,王婆子这样问,不过是想让自己没脸罢了。
想到赵敬德和几个孩子还被扣在酒楼,白氏强忍着进了屋里。
内室一样被砸得七零八落的,连帐子都撕碎了。
白氏赶紧打开柜子,发现里面放的碎银和几样首饰全都不见了。
“苏氏,你……”白氏心里很清楚这是谁干的,她往外面看了一眼,见王婆子在偷看,赶紧关上了门。
幸好这门没砸坏,还能关上,但门栓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氏走到床头,轻轻地将一块砖拿出来,又伸手从里面捞出一个白布包裹。
白布包裹并不大,但白氏却拿得小心翼翼的。
轻轻地拿开包裹,竟是一摞银票。
白氏数了一共有多少张,见没错,叹了一口气,拿了几张,又把包裹塞了回去,然后用砖封上,直到怎么看都没有异常,才放心地离开。
白氏离开后,王婆子溜进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有用的东西,最后低声骂了一句,才悻悻离开。
只是王婆子离开后,从暗处走出来一个姑娘,姑娘拿开那块砖,把包裹拿走了,然后又把砖给塞了进去。
苏氏看着桌上摊开的布包,以及那一摞银票。
“这些年,我念他俸禄不高,赵家那边也是他的家人,因此从来没找他要过银子,结果……”苏氏一声苦笑。
“这点儿银子,也倾尽他所有了吧。”苏卿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苏卿是强忍着的,她都恨不得在榻上打两个滚儿。
没有赵敬德那一窝子的南靖侯府,才真正是自己的家啊。
“不过,娘,我总觉得有件事儿有些奇怪。”苏卿坐正了,对苏氏说道。
“什么事儿?”苏氏这会儿也觉得舒服自在,脑子都不想转了。
“我觉得白氏对马琪的态度,好像不大正常。”苏卿点了点下颌,“好像马琪不是她亲生的似的。”
“难不成,她的孩子没了,所以从别的地方抱了个过来?”苏氏看向苏卿。
“倒是有可能。”苏卿一笑,“要真的是这样,我还真的想看看我那渣爹是个什么神情。”
“渣爹?”苏氏好奇地看向苏卿,“这是什么称呼?”
“素璞教我的,意思就是很坏的爹。”苏卿小声说道。
苏氏一笑,但也合适,直接说坏爹,旁人听了不知道会编排些什么。
“卿儿,赵敬德的那些东西……”苏氏还没说完,苏卿便道,“衣物全都送到赵家了,至于书……那再等等。“
“等什么?”苏氏恨不得连赵敬德的气味儿都扔出南靖侯府。
“娘,我总觉得渣爹有些不寻常,究竟哪里不寻常也琢磨不出来,就想着他那些书里能不能找到一些东西。”苏卿说道。
赵敬德总是一副不甘留在南靖侯府,但却又为了什么忍着,不得不待在南靖侯府的模样。
而且在梦里,赵敬德一窝子强占了南靖侯府,居然还成了,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那就随你,只不过若是有要紧的东西,他恐怕会上门来讨要。”苏氏说道。
“那等讨要的时候再说。”苏卿说完便下了榻,“娘,我现在就去他的书房,他这会儿应该还被王老虎堵在酒楼,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你不要再歇会儿?”苏氏心疼地对苏卿说道。
“以后天天有机会歇。”苏卿这会儿精神正好,心情也好。
“那我也和你一起去。”苏氏也要起身,却被苏卿摁住了,“还是我和黛儿去,您好好歇着。”
苏卿带着苏黛到了书房,开始从抽屉翻起,接着是每一本书,每一幅字画。
这边白氏终于将银子交齐了,王老虎喜滋滋地对苏瑞道:“不错不错,小公子有些家底,以后缺银子再来找我。”
“拿了银子赶紧走人。”赵敬德厉声道。
“这就走这就走。”拿了银子的王老虎瞬间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赵敬德一声叹,起身道:“走吧!”
“走?”白氏一声冷笑,“老爷,您是去哪?”
“去……”赵敬德怔了一下,南靖侯府回不去,赵家他贸然过去,恐怕会吓着老爷子和老太太,“回柳条巷吧!”
这么多年了,今日总算是可以光明正大地住在了柳条巷。
赵敬德原本想安慰一下白氏,却看到她眼睛都红了,于是赶紧问:“怎么了?”
“老爷,柳条巷那边……被砸了。”白氏红着眼睛别过脸去,“一时半会儿,怕是住不了了。”
“谁砸的?”赵敬德眼睛瞪圆了。
“还能是谁。”白氏一向温柔,这会儿声音里也有些许多的委屈。
“苏氏?”赵敬德问道。
“除了她还能是谁?”白氏看向赵敬德,“连帐子都扯了,恨不得墙都给刨了一层。”
“你们先回赵家去,母亲会安排你们住下的。”赵敬德安抚了一下白氏,又让马琪和赵瑶先回平远侯府。
已经从苏家出来了,平远侯府这门亲不能再散了。
“老爷,那您去哪儿啊?”白氏看向赵敬德。
“苏氏欺人太甚,我找她去。”赵敬德怒道。
赵敬德说到做到,让白氏他们先回赵家,然后自己便去了南靖侯府。
赵敬德的想法是,苏氏要面子,无论如何得从她那里要些银子过来,结果连南靖侯府的门儿都没进能进得去。
“你凭什么拦我?”赵敬德瞪着门房。
“赵大人,您现在上门得递帖子呀,您不递帖子,谁敢让您进去呀。”门房一脸无辜地说。
赵敬德没想到苏氏居然如此不顾脸面,竟就将这件事情告知了家里的下人。
“你……”赵敬德气得指着那门房,“我早晚叫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但话说得再狠,不让进赵敬德也没办法,他总不能像泼妇一样在门口撒泼。
那样的话,他这官帽也别想戴了。
看着赵敬德气急败坏地离开,门房直接“啐”了一口:“一个赘婿还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居然还学着别人养外室,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这声音不小,赵敬德听见了,回过头来怒视着门房:“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