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贵公子送礼物给大长公主府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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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客抱着锦盒,满脸讶异:“柏公子,您这是……何意啊?”
被人监视反倒好礼相赠,他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等怪事。
柏清玄看着他清浅一笑道:“大长公主府既对柏某如此感兴趣,柏某如何敢不回应?这拓本你务必送至世子殿下手中,如有纰漏,我定去信诘问。”
“小的明白,”刺客垂首一揖,继续问道:“只是柏公子,您确定只要小的带这句话么?”
柏清玄望着锦盒凝思片刻,答道:“当然,对于大长公主府的美意,柏某深感惭愧无法亲往贵府拜访。只因我信朝有明文规定,不许权臣与王亲私交。也希望大长公主府能谨遵圣谕,勿要继续搅扰内阁要员。”
这话带着几分指责的意味,那刺客听得神色复杂,顿了顿才拱手答道:“小的明白了,这便回府告知自家主子。”
“嗯,有劳!”
柏清玄收起银剑,略微颔首示意他离去。
那刺客立时一溜烟跑出几丈远,头也不回消失在巷道里。
回至大长公主府,那刺客立时觐见云书羽,双手呈上锦盒道:“请世子殿下责罚,奴才无能,盯梢时被柏清玄给发现了。”
云书羽睥着那锦盒,眉心微蹙道:“这是何物?”
“回世子殿下,这是柏清玄俘获奴才后,命奴才带回给您的谢礼。”
那刺客跪在地上,垂着头,说话时声音有些发涩,“殿下,柏清玄说,多谢大长公主府的关照!还说……”
云书羽伸手揭开锦盒,见里头装着一册拓本,面上微露惊愕:“还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赶紧说!”
二人谈话之际,云汐羽忽然来至书房,轻叩扇门:“哥哥,你在里面么?”
未及云书羽答话,云汐羽便推门而入,一眼瞧见跪在地上的护卫。
之前选派护卫前去监视柏清玄时,云汐羽也有参与定夺,立时便认出了地上的人:“哥哥,有柏清玄的消息了么?”
云书羽稍稍有些张皇,合上锦盒道:“汐羽,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商量冰鉴的事,”云汐羽瞄了眼锦盒,又问道:“这盒子里是何物?”
说着,便伸手去揭盒盖。
云书羽阻拦不住,只得说道:“是柏清玄送给我们的礼物。”
他扭头看向地上的人,问道:“他还说了些什么?”
“柏清玄还说,”
那护卫顿了顿,手上一轻,锦盒被云汐羽取走,道:“他还说,信朝明文规定不许权臣与王室成员有私交。望大长公主府遵从圣令,不要再、再来骚扰他一个内阁要员!他很抱歉不能亲往大长公主府拜谒,谨以此礼表达谢意!”
听完这话,云汐羽忍不住笑出声来:“哎呀!这柏公子可真有意思!被咱们监视了也不生气,竟还送礼道谢!”
她瞧见锦盒里的拓本,立时惊呼起来:“天啊!这可是颜真卿的真迹呢!”
云书羽见妹妹捧着拓本高兴得手舞足蹈,忍不住笑起来:“是啊,我也觉得他有点意思!”
“哥哥,这拓本送给我好不好?”
云汐羽眼巴巴望着他,乞求道:“颜大家的真迹太难寻了,我就喜欢他的字,遒劲有力又不失优雅,我想拿回去慢慢赏析临摹。”
她扯了扯云书羽衣袖,撅起小嘴撒娇卖萌。
“你想要便拿去,”云书羽素来疼爱妹妹,几乎不假思索道:“柏清玄本就是送给大长公主府的,府里哪样东西是你不能拿的?”
“谢谢哥哥!”云汐羽跳起来,见护卫仍跪在地上,便道:“你先下去吧,柏清玄的意思我们明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遵命,郡主殿下!”
“汐羽,你看后面如何是好?”云书羽替她收好拓本,轻声问道:“我们派人监视的事已被他发现,之后恐怕不能再与他纠缠不清。”
“也是,”云汐羽面上沉落,“看来只能去一趟费宅,把这事告知卫大哥再行商议了!”
* *
柏清玄慢悠悠转回柏府,发现府宅四周大长公主府派来的人全都撤了。
“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
杜仲一直守在大门口,马车行至柏府时,他才敢下车检查车厢。发现柏清玄早已不在车里,他吓得面色铁青,差点通报府内护院四处寻人。
“公子,您没受伤吧?”
“没有,”柏清玄轻拂衣袖,淡淡道:“我没与他们打,只安安静静聊了会儿。”
“啊?”杜仲惊得张大嘴巴,道:“这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敢跟您动手?”
柏清玄微微摇头,道:“不过被我设计,着了道而已。进去再说,没惊动府里人吧?”
“没,公子!”杜仲一脸委屈,道:“奴才谨遵您的吩咐,没回头探视也没轻举妄动,一直等在这里呢!”
“那便好,走吧!”
柏清玄踏上石阶,杜仲唤了声门口小厮,命他们安置好马车。
蓝昊天一直守在巷子口,先是发现大长公主府的护卫全部消失,接着又见杜仲一直守在马车前碎碎念。
他本以为杜仲是在等柏清玄外出,却没料想柏清玄竟从外面悠悠荡了回来。
“一定是他赶走了大长公主府的护卫!”
蓝昊天暗自想着,看来云书羽兄妹那头失利了。
杜仲一路跟着柏清玄走进书房,问道:“公子,难道您半路下车劫持刺客去了?”
“嗯。”
柏清玄答得风轻云淡。
“哎哟,我的公子喂!”
杜仲一拍脑门,懊悔道:“奴才要早知道您是这个打算,就该出门时多叫几个护院跟上,好助您一臂之力啊!”
“人多反而不好办事,”柏清玄解释一句:“你做好分内之事就行,旁的不消多心。”
这话说得杜仲一噎:“公子,奴才的职责是护您周全。您下次再有这种危险打算,可要提前知会奴才一声,奴才得派人保护您啊!”
柏清玄朝书案后的椅子上一坐,面色微沉道:“杜仲,你跟我几年了?”
“回公子的话,八年了。”
杜仲小心觑着他,柏清玄继续问道:“记得你初入柏府时,我正与人在花园比剑。你还记得那人的下场么?”
那人哪是公子的对手?
杜仲转了下眼珠,记起那人身负重伤撞倒自己的一幕。
“回公子,那人败了,且武功尽失、筋脉尽毁……”
柏清玄压低眉毛,冷冷问道:“那你认为,这世上还有谁能伤到本公子?”
“没、没吧!”杜仲小声嗫嚅,随即又补充道:“可咱就怕敌人人多势众,以多欺少不是?”
“欺不到本公子头上。”
柏清玄话说得倨傲,杜仲忍不住咋了咋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