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开封府问话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夫人很败家,但她又太能赚了!
慕寄翠眼巴巴地看着晏儿和濮琼枝。
“现在朝霞布坊的人呢?还在瑞楼门口?”濮琼枝问。
慕寄翠点点头,“正是。我来之前,谯掌事已经报官去了。”
“裴晚晴倒还有这份魄力,出嫁前还不忘对付我。”濮琼枝幽幽叹息。
官兵来得很快,为首的人还算客气,“温淑恭人,开封府有案子需要问话,劳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濮琼枝很淡定地起身,跟在这群人中间往外走去。
晏儿和慕寄翠担忧地目送她离开,随后各自按照她吩咐的行动。
在院子里看见濮琼枝要被带走的南宫嘉玉几步追上来。
“你们不要带走我叔母!你们要做什么!我叔母没有做过坏事!不要抓她!”
小孩儿一路跑着,边跑边哭,喊着“叔母”,撕心裂肺地……
“等一下,这位官爷,可否容妾身同孩子说两句话?耽搁不了多久。”她说着,随手递了一片金叶子过去。
这是她一直放在袖子内,在关键时刻赏人也好、谈判救命也罢,备用的金叶子。
只是这么久以来,她都不曾动用过,今日倒派上些用场。
南宫嘉玉跑的都摔倒在路上,还一个劲地往前爬,“叔母!!!”
“玉哥儿乖,叔母没事儿的。叔母只是去说一些情况,很快就会回来的。”濮琼枝将他扶起来,擦掉他的泪。
南宫嘉玉撇嘴,看着她道,“叔母骗人。父亲他们出征前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却再也没回来……”
他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恐惧和伤心的影子,他在害怕,怕她也回不来了。
濮琼枝摸摸他的头,“我向你保证。而且,你也说了,我没有做坏事,所以会很快回来的。”
“可……”南宫嘉玉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那些官兵黑着脸催促。
濮琼枝道,“你在家中好好吃饭,叔母不会骗你。若是惹恼了这些人,叔母也会惹上麻烦的。”
“好。我会乖乖的,叔母一定要回来。”他眼中泪花闪烁,一字一句说着。
等濮琼枝离开后,他立马连滚带爬地出门去找二叔父。
他早上迷迷糊糊似乎听到叔父说要去城北。
呜呜呜,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救叔母!
……
濮琼枝出现在公堂上,三男两女就好像疯了一般朝她扑来。
官兵眼疾手快将这些人拦下,扣押在一旁。
毕竟刚刚拿了濮琼枝的金叶子,这点小事本就是职责所在,举手之劳。
“就是你,逼得我家关门,还害死了我爹!苍天呐,开开眼吧!”
“你这狠毒妇人,我要给我爹报仇!!”
“你好狠的心!我们家已经没了!你还要索人性命,简直丧尽天良!”
“还我儿来!你还我儿来!我都五十多了,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呜呜呜……”
台上的开封府尹猛地一拍惊堂木,“放肆!不许在公堂撒野!”
“妾身濮琼枝,见过开封府尹。”
濮琼枝面不改色地行了个礼,丝毫不在乎这些人的指责。
开封府尹狄瑾看着这位声名鹊起的温淑恭人,“免礼吧。你可知本官叫你来,所为何事?”
“回大人的话,妾身对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还请大人告知原委。”
狄瑾眯了眯眼,审视了这位年轻夫人一番,“他们控告你杀了家人钱坤,你可认?”
“回大人,妾身不认识钱坤,更无从杀害此人。”濮琼枝道。
“临安城内,朝霞布坊的东家。这样说,你可有印象?”狄瑾补充道。
一旁的几人忙不迭点头,眼神中满是幽怨和控诉,恶狠狠地盯着濮琼枝。
“你们濮氏欺负我们朝霞布坊生意好,多方对我们进行打压,直接害的我们家倒闭,你还……杀了我爹,把他的尸首挂在你铺子门口!”其中一个男人指着濮琼枝控诉着。
濮琼枝无视他,朝狄瑾行了一礼,“大人,朝霞布坊确实与濮氏是竞争对手,但妾身却并没有理由杀他。”
“我濮氏在临安扎根多年,一朝布料的事,根本不会影响濮氏什么。更何况,濮氏这一季的布料,通通以其他形式销售。”
“反而是朝霞布坊,先是不知怎得用了濮氏的图样,后又想效仿濮氏卖货,还假借了濮氏的名义,此案也是临安府尹处理的。”
狄瑾看向另外几人,“你们状告濮氏杀害了钱坤,可有证据?”
“回大人,有的!我们有证据!”其中一位老妇人急切地说着,从衣袖中逃出一封书信。
狄瑾看向自己的手下,对方将书信取过来,递给他。
“温淑恭人,你写几个字来。”他吩咐人备上笔墨,示意濮琼枝将上头的字写一遍。
濮琼枝看了看,分别是——若,收,命,之。
她将几个字写下来,交给狄瑾的手下。
狄瑾比对一番,眉头却拧紧,“这字迹,确是你的字迹。”
说着,他将这封书信扔给濮琼枝。
濮琼枝打开书信一瞧,果真和她的笔迹一模一样。
书信的内容,无非是她仗着身份权势欺压朝霞布坊,且字里行间皆是威胁之意。
“回大人,字迹易于模仿。妾身知道民间有一些三教九流的杂派,以制作假的字画古董来骗取钱财。其中便有人会模仿名师的真迹,足够以假乱真,更何况是妾身的字呢!”
濮琼枝这话也说的确实不错,字迹确实太容易模仿,但这也不能完全摆脱她的嫌疑。
“大人可有注意到,这信件的纸张和墨迹?”濮琼枝补充了一点,“妾身从来不会用这样品质的纸。”
对面的人立马反驳,“万一你故意用了这样的纸张,就是为了摆脱嫌疑呢?”
“那边更没可能了。”濮琼枝笑,“刚才妾身就闻到一股味道,是从这信件散发出来的。”
“想来,写信的人考虑到了更换纸张,又故意留下了陷阱,用了油烟墨来书写。”
“可巧的是,妾身自小便碰不得油烟墨中添加的麻油,甚至于闻到味道身上都会起疹子。”濮琼枝说着,抬起了一只手。
短短一会儿的工夫,大家肉眼可见地看到她手背上多了很多疹子。
“万一,你就是故意借此摆脱嫌疑呢?”那人也还是不依不饶。
濮琼枝面不改色道,“不过是送一封威胁信,我便要这般自讨苦吃?”
“证据确实不足。还有什么证据?”狄瑾目光再次转向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