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生气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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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咬牙，握刀刺入自己的大腿。
逍遥侯这才满意点头。
“刀还在沈家庄，沈飞云竟用此法转移视线，看样子消息外泄了！”
“弟子无能。”
忍痛抱拳，小公子低头道。
“是时候见见沈飞云了！”
小公子心中一惊，师父亲自出手？
——
沈家庄外，萧逸揽着风四娘，二人目睹江湖人士纷纷进入沈家庄。
“好大场面！”
风四娘眼中透着好奇。
“不过不去找你那位小弟？”
萧逸笑着揽紧风四娘的腰肢。
“这么多人呢！”风四娘脸色微红，感觉到许多人目光投来。
即便是她，这般公开亲密也稍显羞涩。
萧逸淡笑不语，手却未松开，反而稍加力道。
风四娘整个人贴在他怀中。
远处屋顶，萧十一郎看得目瞪口呆。
“这真是风四娘？”
萧十一郎一脸茫然。
萧逸侧目，似有所察，瞥了一眼屋顶方向。
萧十一郎心中一凛，仿佛被看穿。
“果然，天生带气运之人才是大客户！”
萧逸一笑，揽着风四娘迈步走向沈家庄。
“阁下可是长生公子？”
守门的沈家庄护卫见萧逸未出示请帖，先是一愣，随即认出萧逸的白衣和宝剑，顿时抱拳问候。
“消息传得真快。”
风四娘略显惊讶。
萧逸微笑，揽着她走进沈家庄。
一名护卫匆匆离开。
沈家庄内，庄主接到禀报。
“那位最近声名鹊起的长生公子来了，还带着风四娘。”
“嗯。”
沈飞云点头示意。
“给长生公子安排座位。”
虽闻其名，然毕竟为后起之秀，沈飞云并未多加在意。
“是。”
萧逸和风四娘被引入宴客厅，坐在后排位置。
“沈家庄好像有些小瞧人了。”
风四娘瞥了一眼萧逸，心里清楚他真实的身份。
说实话，萧逸的地位和这些江湖中人相差天壤之别，但他丝毫不以为意。
只见萧逸手腕一转，一道微光闪烁，一只精致的酒壶便出现在桌上。
风四娘眼睛一亮，这可是秦皇嬴政从宝库中带回的珍酿，大秦皇室的御酒，世间少有。
萧逸对美酒兴趣不大，但风四娘却爱不释手。
“店主大人，每次都给我这么一小壶，不如全都交给我保管？”
她打开酒壶，深深吸了一口香气，满脸欢喜。
“给你？怕不是要醉死！”萧逸无奈。
风四娘正要辩解，却被萧逸食指轻轻抵住唇间。
就在此时，沈飞云款步而入。
她身材丰腴，面容妩媚，虽年过十八却如美少妇一般，只是眼神中带着几分煞气，略显冷冽。
见萧逸目光落在沈飞云身上，风四娘小小地灌了一口酒。
“怎么，心动了？人家可是有个大姑娘了！”
萧逸微微一怔，侧头看了看她，笑道：“那不是更妙？”
风四娘顿时无语，心里暗道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这人真坏！”她忍不住白了萧逸一眼。
沈飞云的现身让厅中众人的议论声逐渐低了下来。
“感谢诸位江湖同道光临小女的婚礼。”
“沈庄主太客气了！”
她话音刚落，便有人接话，紧接着众人纷纷议论开来。
“沈庄主，听说您这次嫁女竟将割鹿刀作为嫁妆，不知能否让大家一饱眼福？”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沈飞云眉头微皱，目光如电扫视了一圈，顿时令众人心头一凛，纷纷想起这位庄主可是江湖少见的宗师高手。
“各位可能不知，那割鹿刀原在塞外，但我派人护送回来的路上，竟遭人劫走。”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刀被抢走了？
“沈庄主莫开玩笑，割鹿刀乃是至宝，您难道没有万全之策吗？”
有人质疑道。
“诸位以为我会开这种玩笑？”
沈飞云神情冷静。
“那庄主可知是谁劫了刀？”
“不清楚，不过长生公子或许知晓一二！”
萧逸微微一愣，侧头望向风四娘。
“看我干嘛？那刀是假的！”
风四娘无奈说道，她一路碰到那押送割鹿刀的四大高手，其中一人意图不轨，结果被萧逸解决。
风四娘声音虽轻，但在场都是高手，纷纷将目光投向声音来源。
沈飞云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个长生公子居然与割鹿刀的事情有牵连。
萧逸看着风四娘，有些无语，这女人嘴巴有点不严实。
众人目光转向端坐的萧逸，眼中流露出几分惊讶，先前竟无人注意到他。
沈飞云见到萧逸，也是微微惊愕，刚才本欲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却被他的谪仙之姿所震撼，忍不住心生好感。
“这位便是长生公子？”
沈飞云语气柔和，眉宇间的凌厉竟然也舒缓了几分，连她自己都未察觉。
“是又如何？”
不等萧逸开口，风四娘先出声了。
萧逸轻拍她的肩膀，柔声道：“稍安毋躁。”风四娘才收起脾气。
萧逸轻轻一挥手，一只木盒飞向大厅中央，稳稳落下。
“路上捡到的。”萧逸淡淡道。
盒盖啪地打开，露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刀，但刀身却是断的。
沈飞云仔细打量，确认这是她安排的假刀。
“我愿相信公子，但不知公子可知道是谁抢走了割鹿刀？”
众人竖起耳朵聆听。
“要不让我来告诉你们吧！”
这时，一道声音从厅外传来，沈飞云脸色骤变。
“逍遥侯！”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脸色愈发阴沉。
“什么？玩偶山庄的逍遥侯？”
听闻此人名号，江湖众人皆脸色大变。
逍遥侯的恶名早已传遍江湖，许多江湖人心中不禁暗骂倒霉，有人已准备悄然离开。
萧逸在后方稳如泰山，这逍遥侯早已潜伏多时，伪装得滴水不漏。
只见四名先天高手抬着黑色轿子从庄外飞掠而入，跟随的还有小公子和一群玩偶山庄的高手。
“沈庄主，割鹿刀就在天机楼，你还不知道吗？”
逍遥侯的声音再次响起，沈飞云脸色更加难看。
江湖六君子随即起身，站在她身旁。
在众人瞩目下，他们身为君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娘！”
后厅的沈璧君也走了出来，号称江湖第一美人，果然艳丽出众，但眼神显得单纯呆萌。
“也没多特别嘛！”风四娘瞥了她一眼，嘟囔了一句。
“还有在暗处的诸位朋友，何不现身一见？”
逍遥侯走出轿子，气势逼人，让众人心惊，他一句话出口，众人更加诧异。
暗处还有人？
割鹿刀竟吸引来如此之多的江湖人物！
随着几道身影闪现，四拨人现身。
“我们听说有人结婚，来凑个热闹，讨杯喜酒喝。”
三人现身，其中一人显得洒脱不羁，极具标志性的容貌让人一眼认出。
“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还有花满楼和剑神西门吹雪！”
众人吃惊不已。
“咱家听闻割鹿刀在此，江湖中这样的祸乱之物，还是交给朝廷处理为好！”
西厂的刘喜带着十余名高手说道。
“沈庄主，多有打扰，这割鹿刀搅得人心惶惶，确实不宜再流落江湖。”
诸葛正我抱拳致意，语气温和。
沈飞云脸色越发凝重，想不到割鹿刀竟引出如此多的人物。
她的目光停在最后一拨人身上，那人身着四爪龙袍，身份昭然若揭。
“铁胆神侯！”
这一行人一出现，江湖中人顿时安静下来。
民不与官斗，即便是江湖中人也不敢轻易对抗朝廷。
然而，铁胆神侯朱无视的目光却有些异样。
“义父？”上官海棠疑惑地望着他。
段天涯和归海一刀也不禁好奇，义父为何如此失态？
朱无视眼中满是震撼，他竟完全忽视了在场的其他人。
上官海棠的叫唤让朱无视回过神，他匆忙迈步进入宴客厅，径直来到萧逸面前，深深一礼。
“见过店主，未曾想能在此地遇见您！”
这一幕，让全场为之震惊。
铁胆神侯乃是大明的王爷，竟如此恭敬地面对一人，难道萧逸也是皇族？
可那“店主”之称又是怎么回事？
在场众人睁大了眼睛，纷纷猜测萧逸的真实身份。
宴客厅门外，诸葛正我和刘喜通过敞开的木门看清了朱无视的举动，心中暗暗惊讶。
他们清楚，大明并没有如此身份显赫的人物。
“起来吧，我不过是闲逛罢了。你的心愿达成了吗？”
“感谢店主，素心已恢复如初。”朱无视眼中闪过一抹喜悦。
“不过是公平交易而已。”
沈飞云和沈璧君好奇地打量萧逸，心中疑惑着这位到底是谁。
“店主，可有吩咐需要我去办？”
“你忙你自己的事，不必管我。”
萧逸缓缓摇头。
“是！”朱无视虽有些不甘，但仍恭敬地退下离开。
上官海棠、归海一刀等人呆若木鸡。
他们了解朱无视的傲气，除了大明皇帝，谁能令他如此恭敬？
“义父，这位是……”
上官海棠忍不住偷偷瞥了萧逸一眼，却在萧逸的目光扫来时慌忙低下头，心跳加速。
“此事不是你该问的，一切都要看那位的意思。”
朱无视清了清嗓子，低声道。
“是。”上官海棠虽低头应允，心中却已有推测，脑海中闪现出那枚玉佩以及忽然出现的义母，心里隐隐得出结论。
逍遥侯冷眼旁观，看着事态的发展，心中虽然傲气，但也不由忌惮，心想能令朱无视如此恭敬的人非同小可。
“阁下到底是何人？”
尽管自信满满，但逍遥侯也不敢贸然。
“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不用理我。”萧逸漫不经心地说道，甚至没正眼看他。
众人心中无奈，这情势已是乱成一团，本是为割鹿刀而来，如今却牵扯出朝廷势力。
“长生公子，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这时，沈飞云突然开口。
萧逸微微一怔，扫了她一眼。
“可以，只要你支付得起代价。”
“什么代价？”沈飞云疑惑地问道。
萧逸的目光在她和沈璧君身上略作停留，随即一挥手。
众目睽睽之下，母女二人忽然凭空消失。
这一幕看得在场众人眼珠欲裂，只有朱无视一人神色平静。
逍遥侯心中骇然，运功感应却毫无所获，顿时大感震惊，周围人也不由退后几步。
门外的陆小凤三人目露疑惑。
“能找到她们吗？”陆小凤问西门吹雪。
“找不到。”西门吹雪冷冷回应，目光紧紧盯住萧逸手中的长生剑，那绝世宝剑昭示着持剑者的非凡实力。
陆小凤心思敏锐，见状立刻抓住西门吹雪的手臂，低声道：“静观其变。”
片刻后，沈飞云母女二人重新出现，目光中已满是敬畏。
沈飞云终于明白朱无视为何如此恭敬，和沈璧君对视一眼，欲上前致礼，却见萧逸已起身朝门外走去。
“走吧！”
萧逸走出门口，环顾四周，轻轻一挥手，五枚玉佩从袖中飞出。
其中一枚飞向花满楼，凭风声被他稳稳接住，脸上露出一丝好奇。
其余四枚分别飞向刘喜、诸葛正我、朱无视和逍遥侯。
“你回去后，把玉佩交给皇帝。”
朱无视一愣，心中虽有不甘，却不得不服从。
“是，店主！”他接过玉佩，躬身行礼。
萧逸微微点头，不再看众人，携着风四娘转身离去。
众人目送萧逸远去，逍遥侯却盯着手中玉佩，脸色阴晴不定。
“且慢，阁下不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
萧逸步伐微顿，冷声道：“东西不是给你的。”
话音未落，长生剑出鞘，两道青色剑光如蛇形般百丈闪过，逍遥侯化作灰烬，尸骨无存。
那玉佩从空中翻转，落入小公子手中。
目睹此景，众人惊魂未定，待萧逸离开多时才逐渐回神。
逍遥侯带来的随从也趁乱逃散。
“诸位，割鹿刀已然无存！”
沈飞云深吸一口气，宣布消息，声音传遍全场。
随后，她望向连城璧，沉声道：“今日事有变故，婚礼延期。”
连城璧微微一愣，虽有不满却不得不接受，心中亦为那挥手间爆发百丈剑气的强者感到震撼。
朱无视见状，带上官海棠等人即刻离开。
刘喜望着手中玉佩，脸上浮现一抹犹疑，他原本为割鹿刀而来，见朱无视干脆离去，心知有异，旋即也带人离开。
诸葛正我仔细打量玉佩，看到上面的“当”字后惊愕不已。
传闻中的神秘小卖部竟然存在？他眼中闪过一丝骇然，思索片刻后，便悄然离开。
陆小凤是个聪明人，见花满楼手中的玉佩便知其中奥妙，能让这等强者给予玉佩，又吩咐将其转交皇帝，价值必定不凡。
“我们走！”陆小凤三人亦身形一闪，离开了沈家庄。
在场的武林人士尽皆目瞪口呆，然而一些聪明人已意识到这玉佩的非凡价值，纷纷匆匆告辞。
沈飞云并未阻拦。
逍遥侯死后，小公子反应迅速，立刻逃离现场。
然而她的擅长在于心机和计谋，单论实战却不算高强，不久便被人发现踪迹。
不久后，一名沈家庄护卫神色慌张地跑来禀报：“庄主，不好了，天机楼消失了！”
沈飞云淡然应道：“我知道了。”
沈璧君面色亦未显半分惊讶。
与此同时，萧逸离开沈家庄，挥手抛出一枚玉佩，划过百丈，落在萧十一郎面前，算作偿还因果。
片刻后，萧逸与风四娘双双消失无踪。
“见过店主大人！”
江玉燕看到萧逸现身，立即上前行礼，目光却不由得停留在风四娘身上，眼中露出错愕和隐隐的嫉妒。
“这就是综武小卖部？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仙界？”
虽然风四娘已经了解了小卖部的信息，但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
“你可以当作仙界。”
萧逸微微一笑，带她来到后厅。
“你可以自己挑一个房间。”
随后，他把房间改造的方法教给了风四娘。
“你这坏人，不打算和我一起住？”
风四娘妩媚一笑，眼波流转。
萧逸轻笑，忽然将她横抱起来，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随即关上房门。
门外氤氲云雾涌动，房门渐渐模糊。
——
大明皇宫中，年迈的朱元璋听完朱无视的汇报，眼中精光一闪，虎目睁得滚圆。
“老七，你说的当真？”
“自然不敢欺瞒陛下！”
“那如果我想让我的皇儿复生呢？”
朱元璋最心痛的莫过于太子朱标的早逝。
“这……”朱无视知道陛下所指，但太子已故十多年，他心中不免迟疑。然而想到萧逸的种种手段，连仙家法术也能兑换，便坚定说道：“陛下，综武小卖部声称只要代价足够，任何愿望都能实现！”
“好！真是好！”
朱元璋大笑几声，挥手示意朱无视退下。
等朱无视离去，朱元璋的笑容渐渐收敛，低声喃喃道：“这就是你之前汇报的那个可以满足一切的小卖部？”
“正是，陛下。”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仿佛那老太监一直隐身在暗处。
“听说你那《葵花宝典》在江湖上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啊！”
朱元璋淡淡地说道。
“请陛下恕罪，宝物是奴才的义子私自带出去的。”
“朕没怪你，起来吧。”
“多谢陛下恩典！”葵花老祖道谢一声，站起身来。
“按照老七所说，去收集珍宝吧。”
“是！”葵花老祖深深鞠躬，恭敬退下。
朱元璋望着手中那枚玉佩，目光中透出期盼之色，喃喃道：“希望这次是真的。”
正此时，一位年轻人冒失地闯了进来。
“皇爷爷，七皇叔来这里做什么？”朱允炆一脸好奇。
“没什么，倒是你，来找皇爷爷有何事？”
“只是想念皇爷爷了。”朱允炆笑着回话。
看着他那与年少时的朱标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朱元璋不禁微微走神，随即随意地与他闲聊几句，便打发他离开。
待朱允炆走远，朱元璋再度注视着面前的玉佩，眼神愈发深邃。
——
大秦咸阳宫。
“父皇！”扶苏恭敬跪在大殿之中。
“这次做得不错，儒家的人还算识趣。”
“父皇，儒家的理念对治国有益，大秦一统江山后，若继续沿用严苛的法家思想，恐会适得其反！”
嬴政微微一愣，心中明白，这儿子又受了小圣贤庄的影响。
“身为皇子，要有自己的判断。”嬴政的神情冷峻威严。
“是。”扶苏有些无奈地回应，见父皇态度坚定，只得退下。
待扶苏离去，嬴政翻开了他递交的物品清单，迅速浏览一遍后，决定再次前往小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