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你能保我不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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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外。
看完乱葬岗上触目惊心的画面,观众们都觉得自己的锁骨和手掌隐隐作痛起来。
诸葛娴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复杂,“虽然知道在人间镜中不会真正死亡,所有伤害也会在出考场时被抚平,但是……这好像太过惨烈了。别的考场似乎没有考生触发天斗汇灵阵的剧情,只有六号考场的难度格外大,主考官大人,考场的难度现在会根据考生的水平来动态调整吗?”
童镜点头,“对,完全一样的难度对司律他们而言太炸鱼了,所以以后六号考场的难度会根据他们的水平调整。”
前五个考场结束后,人间镜也恢复了大半,很多能力都回来了,如今对每个碎片世界的掌控力更强,原本做不到的难度调整,现在也能做到了。
其他考场的考生只需要在混沌灵地里争夺资源、努力存活,只有六号考场要面对方寰这个硬茬。
当然,初始难度不等于最终难度,剧情走向不是人间镜能控制的,考场最后有多难,全看考生们有多浪。
“天斗汇灵阵一旦落成,便很难破坏,而如今能和方寰抗衡的人,都被困断灵谷。”诸葛娴看着分屏上各个热门考生的动向,语气唏嘘,“他们该怎么破局呢?”
——
考场内。
秦弦和林翎一个是归陵的普通弟子,一个是普通散修,原本并没有卷入繁虚宫这场声势浩大的局中,但林翎找秦弦帮他做了几个炸弹,试着去炸了一下那座奇怪的塔,结果塔没炸成,他俩被发现了,虽然开溜成功但也成为繁虚宫的通缉犯。
好在繁虚宫对这俩通缉犯也没有很上心,秦弦和林翎没有像司律他们一样被重点追杀,随便躲躲都很安全。
他俩躲在荒芜林子里琢磨接下来怎么做时,忽然察觉到远方有恐怖的剑气波动,便小心地凑上去打探情况。
结果一到那儿,剑气早已消失,只剩下惨烈的现场和濒死的韩轶。
于是秦弦和林翎把韩轶带走,躲回废弃的猎户木屋里。
林翎斥巨资从温绒那买的续命药和伤药一大半都花在韩轶身上了,一边把药液往韩轶的伤口上撒,一边小声自言自语:“一、二、三、四……六千六,这个一万三。草,出去后得把账单发给他。这伤口怎么还不愈合?要缝一下吗?”
秦弦道:“我能现场搓根针,但是我们好像没有缝合线。”
两个非医疗专业的考生感觉有点头大。
好在韩轶的命出人意料的硬,受了方寰三掌,又被一剑穿胸,居然还留有一口气,那一丝生机在林翎粗暴灌药后挣扎着缓慢恢复。
林翎他们也没有绷带,只能把闲置的斗篷给撕成长条,凑合给韩轶包扎一下。
一番忙碌之后,勉强把韩轶安置好,两人听着他比刚才平稳些许的呼吸声,齐齐松了口气。
在角落里的小木凳上坐下来,秦弦叹道:“没奶妈可真麻烦,我们两个dpS怎么奶得住这一身debuff的脆皮剑修啊。”
林翎有点想去找温绒——不是为了蹭分,是社恐潜意识里对熟悉的人有依赖,纵使知道温绒的处境比自己难,也还是想去找他。
“温绒他们应该在九巍山了,”社恐叹气,“九巍山离这边太远了,韩轶又不方便长途跋涉……”
“那我先去附近找找有没有医修同学,”秦弦道,“有的话就请一个过来给韩轶治治,好歹让他能走两步。”
“哦。”
秦弦换了一身不太起眼的装束,离开猎户小屋,踩着雪往附近的镇子走去。
他走后不久,原本已经停下来的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地飘下来。
隆冬的烈风朔雪从北境刮来,仿佛要把人的骨和血肉都刮干净。
行走在风雪里的人影寥落,四处搜捕的繁虚弟子让整个中原都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一道瘦削的身影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提着鱼竿和鱼篓,穿过风雪走进了九巍山地界,一步一步踏着雪,走到了九巍山山脚下,站在结界之外。
呼啸的寒风卷着雪从他身边掠过,他抬起头,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道:“烦请告诉司律,无厄寺行诃来访。”
哗啦——
鸟雀振翅声响起,枯枝上的积雪被抖落,却不见飞鸟身影。
不多时,一道墨紫色身影轻飘飘地落在行诃面前,抱拳一礼:“大师久等,请。”
行诃点点头,举步走进结界里,跟着紫极卫上山。
紫极楼里,司律和猫一起坐在水榭里,周围放着一堆堆从书库里找出来的阵法相关古籍。
司律刚派紫极卫去归陵请蓝家家主,顺便帮温绒给身在归陵的温大夫传个平安信。
先前温绒提醒他,既然断灵谷里困住各个掌门人的阵法难以破坏,那不如趁方寰不在断灵谷时,在断灵谷外再加一个阵法,让方寰进不去。
这样一来,虽然没能把人救出来,但至少方寰也没法儿撕票。
不过能布下阻拦方寰的阵法的人,目前估计只有归陵蓝家的家主。
蓝家是归陵第二世家,奉行中庸之道,习惯韬光养晦,比无厄寺的佛修还佛系,归陵的大事小事基本都由柳家做主,蓝家没什么存在感。
所以这次方寰骗人出来绑架时,被他遗忘的蓝家逃过一劫,并在归陵群龙无首的时候站出来稳定局面,直到柳无弃从断灵谷逃回来。
和蓝家名声呈反比的是蓝家人的阵术水平,蓝家家主堪称当前第一阵术师,方寰的阵术水平都远不如他。
司律被温绒提醒之后,便打算去请蓝家家主帮忙,也顺便问一下关于天斗汇灵阵的破阵之法。
没想到人还没请到,行诃先找上门了。
司律坐在茶几后的软垫上,扶着袖子夹起紫玉茶杯,在清洗缸的沸水里烫一轮,控控水后便放到桌面上,倒上一杯热茶。
他放下茶壶时,行诃恰好走进了水榭。
看到行诃,一人一猫都愣了一下。
并非惊讶于行诃的渔夫打扮,而是他此时形销骨立的憔悴模样,和仿佛蒙上一层灰翳的左眼。
明明他们离开混沌灵地才两天。
原本端坐着的猫甚至立了起来,蔚蓝双眼睁得圆溜溜,错愕地喵了一声。
“阿弥陀佛,放心,我没事。”行诃脱下蓑衣和斗笠,对旁边接过蓑笠的紫极卫道了声谢,走进水榭里坐下来。
猫猫观察了一下行诃的步态和精神状态,发现并没有异常,虽然脸色苍白憔悴、过于清瘦,但并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坐了回去。
行诃坐下来后,端起热茶暖暖手,没有多废话,直接看向温绒,说出自己的目的:“温绒,你能保我不死吗?”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