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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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呃没什么没什么。”肖子虞轻咳两声，摆摆手。
“一个是吹萧的萧，我是小月肖。”
“鄙人观二位武艺高强，不知可否指点一二。”萧云双手抱拳，再次鞠躬。
“你若能登上太虚山，便可。”肖子虞按按萧云的肩，低声说着。
“太虚山？”萧云抬头看向二人离开的背影，有些疑惑，似乎是没有听过这个地名……
……………
两年后……
公元前549年……
“话说……我是不是该取个姓。”二人坐于屋内，品着茶看着屋外的大雪，交谈着。
“…………我觉得……现在赤鸢挺好。不必了，挺好听，加个姓……可能……会很怪……”肖子虞停顿片刻，说着。
“…………是吗……”华举起茶杯，看着杯中的茶水。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华轻抿一口热茶，淡然说道。
“…………”肖子虞竖起耳朵，试图倾听。
“好像是有……像是……有人在雪里走一样。”肖子虞淡然说着。
“……………”*2
“?”*2
二人出门沿着那常人根本听不到的声音方向走去。
几分钟后，冻的小脸通红的萧云出现在二人眼前……
“哈……哈……”萧云抬起头，看向屹立在自己眼前的两人。
“…………此地常人不可登，速回我可当无事。”沉默片刻，华双手背于身后冷漠说道。
“啊……可是……不是您叫我来找您们的吗……”萧云看向肖子虞，有些疑惑。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肖子虞转身，示意跟上。
…………
片刻之后，肖子虞与华坐于屋内。
而萧云，则直接在屋外的雪地里向二人跪下行礼。“鄙人萧云，恳请二位收我为徒，指点一二。”
“你知道我们吗，就求师。”肖子虞掏出烟斗抽起旱烟摆起架子。
“鄙人已打听清楚，二位乃赤鸢仙人与六道仙人，实力高深莫测，常游走于人间惩恶扬善。”萧云依旧跪着，回答道。
“那你听过我的恶名吧，为何不惧。”
“犯贪嗔痴戾疑，受鞭笞斧灼烹。在下明白，六道仙人是专门惩杀宵小之流的仙人。因惩治手法极其残忍被人们污垢，但萧云明白，那是他们应得的。鄙人自以为品行端正，玉洁松贞。常愿以此身护此间烟火，却力不能及，故求仙人不弃鄙人。”
“你的师傅，是赤鸢，不是我。”肖子虞起身进屋。
“？……”华看着肖子虞把萧云扔给自己，有些无助懵逼……自己哪里会当师傅……哪里会教人……
……………
自那天后……
萧云便在太虚山上住了下来。
每日跟着华学习。
也经常会写一些书……与二人谈论什么的……
比如……
《道德经》……
多了一个人，对于肖子虞倒也没有什么影响。
毕竟又不是自己教。
每日也只不过是多做点菜，洗澡水多造一点而已。都是顺手的事。
至于华，看起来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
毕竟三人都是正经人。
萧云就是上山学艺的，对二人没有，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时间飞快，一转眼又是几十年……
当年略显稚嫩的萧云也已经属于是被叫「老太婆」的年纪了。
萧云在太虚山上一待就是自己的半辈子。
也不是二人要她留在这儿，只是她自己要留着而已。
大体来说华与萧云的关系算是亦师亦友。
毕竟，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
肖子虞与华目视萧云向二人挥手告别，随后缓缓下山。
萧云携带「若水」下山，将剑法与道术传给世人。
…………
数年后，肖子虞与华看着萧云再次上山，此时，萧云已是风中残烛，她的寿命将要走到尽头。
萧云所言不假，她确实品行端正，冰清玉洁，为人正直……
说实话，萧云可以算的上是华少有的朋友，可惜凡人寿命终有限。短短几十年，在二人眼里不过是眨眼间，却让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当晚，二人接待了萧云。
肖子虞最后一次给萧云做饭，也第一次，同意萧云喝自己的“工业酒精”。
反正都要走了，既然想尝，那便给她尝尝。
第二天，萧云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呼吸。
不多时，二人将萧云遗体埋于山顶松树之下……
“………………”华双手背于身后，看着刚刚埋好的土坑，不语。
“…………………”肖子虞双手交叉，看着华看着刚刚埋好的土坑，不语。
“………………”*n
沉默良久，二人终于……
还是没有言语。
…………
片刻……
“子虞……我们……待在这里……我们这样……真的……有意义吗……”华似乎有些忧愁，目视前方缓缓开口……
“哼……”
“困难，艰险，牺牲，死亡，这是这条道路上常有的。”
“要想文明的火焰不被熄灭，我们只能充当那凋零的树叶。”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华不语，似乎是在思索……
“虽说你貌似是永生不死……华……倘若你累了……我可以想办法……送你去……休息。”
“……………”
“走吧。”沉默良久，华转身下山。
“…………嗯。”肖子虞看了一会儿华那显的有些孤寂的背影，答应一声跟上。
……………
二人回到屋内，依然没有言语。
华从肖子虞床底下翻出他私藏的生命之水，也没有招呼肖子虞，也没有配点菜。
就那样一杯接一杯的干喝……
也一直没有言语。
肖子虞也没有阻拦，双手交叉靠在门边就那样看着华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
直到华的脸越来越红，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肖子虞依旧不语，收拾残局。抱起华送回她房间，也不像往常一般直接扔过去，走至床边轻轻放下。
随后帮其盖好被子，看着华闭上双眼。转身离去。
…………
华迷迷糊糊的看着肖子虞把自己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也根本毫无力气。
只得无力的闭上双眼，安心歇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