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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进入宫门前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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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晴雪呆了没多久,就抱着锦盒离开,宣长老见她情绪不好,也没有阻拦任由她来去自由

躲在暗处的人也随之消失不见

宫晴雪哪儿都没去,直接回了角宫,一回去就将自己关了起来,任谁也不见

宫尚角不在,青莲慌乱之下就将此事告诉给了宫远徵:“徵公子,雪小姐一回来就将自己锁了起来,情绪也不高,奴婢有些担心小姐,徵公子快去看看吧!”

宫远徵听见就放下手头上的正在研制到一半的药材,和青莲一起来到角宫宫晴雪的房间门口

只见房门紧闭,推也推不开,显然是从里面反锁了,宫远徵问着:“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青莲说:“奴婢不知,只知道雪小姐回来时手里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垂头丧气进屋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我们敲了好久的门,一点反应也没有,哦……对了小姐回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哭过了的样子!!”

宫远徵很急,急得想一脚踢开这个门,又怕吓着她,从而去到一旁,选择从后面翻窗而入

进入房间后,走过屏风,四处找着,最终在珠链后衣帽间里的一个小角落,看见了卷缩成一团的人

她手里还抱着青莲说的锦盒,宫远徵眉头微蹙,上前俯身蹲下问:“怎么了?和我说说!!”

宫晴雪不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轻微摇了摇头,眼中依旧带着泪光,几颗小珍珠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滴落的瞬间,它不仅滴落在了毡毯上,更滴落在了宫远徵的心里

她强忍着难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但却止不住的打嗝

宫远徵看着很是心疼,伸手去拿她怀里的锦盒,见抽不出来,压低着声线温柔问:“这里面装的什么?可以给我看看吗?”

宫晴雪犹豫片刻,将锦盒放在毡毯上,打开锁扣给他看,哽咽着声音说:“这砚台…我用了五年,是哥哥…专门在外面…给我定制的,这上面的花纹…还是他亲手雕刻,可是今日被弄坏了,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我没有砚台了!!”

宫晴雪越说越难过,泪水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直接钻进宫远徵的怀里,开始大哭起来,哭得一抽一抽的,嘴里还在说着:“这是我最喜欢的砚台了,远徵哥哥!”

宫远徵自认识她十年,像今日哭得这样厉害的,也是屈指可数,他一时也有些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应对

只得轻轻抚着她的背,让她好顺过气来

她哭得像个孩子,躲在人的怀里,像是寻到了一丝安全感

宫尚角送她这个礼物时,他也在场,深知这个砚台对她的重要性,可是如今却被摔成了好几块,其中还有些许碎渣

她哭了好久,好久,停下来之后,身体还是止不住抽泣,宫远徵细细给她擦掉脸上的眼泪与泪痕:“好了,我知道你很喜欢它,但也不应该将自己关起来,这样我……我们会担心的!”

哭红的眼尾好似被染上一层嫣红的胭脂,眼睛里也是雾蒙蒙的,卷翘的睫毛被打湿成一缕一缕的,委屈道歉:“对不起……”

宫远徵看着旁边的砚台,拿起看了看又放下说:“不用道歉,洗把脸,再吃点东西,歇息一会儿,会好起来的!!”

宫晴雪点点头,宫远徵起身起开门,让青莲端来一盆水,给宫晴雪洗洗之后,她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太伤心,就连在梦里也在抽泣

翌日醒来时

就看见宫远徵坐在案桌前喝茶,宫晴雪起身走到他身旁,情绪依旧不是很高涨,整个人都蔫蔫儿的感觉

宫远徵从一旁拿出锦盒递给她说:“别伤心了,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宫晴雪好奇看他,轻轻揭开锦盒,还以为是送的什么安慰性的礼物,却没想到,砚台被他给修复了

虽说不如以前,但也是尽力在修复了,边缘破损的地方,还用银片贴合

宫晴雪摸了摸,红着眼睛又哭了,不过这次是喜悦的哭泣

她上前一把抱住宫远徵:“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还以为修复不了了!!”

宫远徵回抱着她,埋首在她耳边说:“小团子还真是水做的,怎么变得这样爱哭,是雪化了吗?”

宫晴雪擦掉满脸的眼泪,宫远徵也一脸宠溺的帮她擦着又问:“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弄坏的吗?”

宫远徵修复了一晚,也想了一晚,按照宫晴雪喜欢珍惜的程度,绝对不会是她自己弄坏的,但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是谁

原本昨日就想问的,但看着她那样伤心难过,问了只会哭得更凶,就压了下来

如今砚台已经修复好,她应该也不会像昨日一般难过,就问了起来

但宫晴雪好似并不想说,想着他是少主,一个砚台就要找他麻烦的话,肯定会被长老怪罪,说小题大做,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摇了摇头说:“没谁,也是怪我,没有放好才会这样!”

她的手轻声搭在他的小手臂上,眼中因为哭过而变得水光透亮,她说:“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哥哥!”

宫远徵发觉,她很多事几乎都不会和宫尚角说,光他知道的就有好几件,那在看不见的地方,会不会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我可以帮你隐瞒,但你必须告诉我是为何!”

宫晴雪说:“哥哥外务经营,又要对付无锋刺客,已经很累了,我不想他因为这些事担心分神,我自己的事情我能处理好,昨日……不过是意外罢了!”

宫远徵按着她的头,将她抱入怀中:“好,但是之后有什么事,你不和哥哥说,也一定要和我说,不要总自己一个人扛,我们……是一家人,理应互相照顾才是!”

宫晴雪答应了下来:“嗯!”

看着被修复好的砚台,虽说有裂痕,但看着却比以往很喜欢了,现在上面不仅仅有宫尚角的心意,还有宫远徵的一份功劳

她不再将它带回万象阁,而是放在房间用,以前带去也无非是想着看着它时,就像哥哥在身边陪着自己一样

现在她也舍不得,就放了块再普通不过的砚台,丢了打碎了,也都不可惜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过后几日,就鲜少见到宫唤羽的身影,就算见到,也是匆匆一面

迎进新娘入谷的日子也越来越近,谷中据点也没有传来宫尚角回来的消息

山谷之外的某处山谷之中

寒鸦肆带着一个任务找到云为衫:“这次的任务有些特别!”

云为衫沉着冷静,情绪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执行任务的方式,只是冷冷的问:“特别危险吗?”

寒鸦眼眸低垂,拿起桌案上的任务卷轴递给她:“对,不过……也特别值得,完成这次任务,你就可以离开无锋,过上你想要的日子!”

云为衫眉头蹙起,喝茶的手突然停住,抬眼看着他听他继续说:“宫氏一族常年隐居旧尘山谷,自成一派,不受江湖规矩约束,视无锋为死敌,旧尘山谷地貌奇险,宫门内部遍布岗哨暗堡,且常年戒备森严,昼夜换岗,从不间断,族外之人很难进入!”

女子蒙着眼,面前放了六杯茶,她端起一杯,放在鼻尖闻了闻:“这些是茶!!”

寒鸦肆剥着栗子,却没有吃,而是放在手心说:“一杯是药,五杯毒!”

寒鸦肆把玩着栗子继续说:“宫氏家族,以宫为姓,以商角徵羽为名,徵宫擅长医毒暗器,商宫擅长兵刃锻造,角宫外务负责家族营生,和江湖的斡旋,羽宫内守,防卫统领宫门上下!”

云为衫的手在几个杯子之间盘旋已久,随意拿起一杯,寒鸦肆提醒道:“那杯是毒!”

云为衫听着毫不犹豫将其一饮而尽:“我知道!”

寒鸦肆嘴角轻挑,继续说:“宫门历经百年,他们高度团结,一致对外,难以瓦解,而现在,我们终于找到进入宫门的最佳方式!”

云为衫又端起一杯茶水,轻闻一下而后一饮而尽,寒鸦肆继续说:“就是假扮成备选新娘,这杯是药!”

云为衫取下眼罩,冷冷道:“先饮毒汤,再服解药!”

寒鸦肆问:“为何不直接服药?”

云为衫解释道:“不先中毒直接服药,那药也是毒,进入宫门之后呢?”

寒鸦肆嘴角挑起,点了点头,看着手上的栗子:“大门背后就是孤立无援,无依无靠的险境,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你只能相信你自己!记住,我说的是所有人!”

云为衫看着眼前之人,眉头轻微蹙起:“包括你吗?”

寒鸦肆不说话,嘴角弯弯将剥好的栗子递给她

云为衫看着她,所以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翌日

寒鸦肆在地上画了一圈脚印,让云为衫按部就班跟着脚印行走:“每个脚印的距离和朝向,都非常精准,你踩着脚印行走,就能锁死步态!”

云为衫虽不理解,但还是按照脚印行走,只是嘴上问:“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做这种无用的事情!”

寒鸦肆站在中间,看着行走中的她解释道:“为了让你看上去,更像个名门闺秀!这次的选婚,是为了宫门少主宫唤羽而准备,他是下一任执刃的继承人!”

既是接近他,那便要有个身份,云为衫蹙眉问:“那我是谁?”

寒鸦肆挑起一颗栗子,夹在指尖,随时准备提醒着她解释:“出身名门商贾,但家道中落,被迫向宫家寻求庇护的云家独生女云为衫!”

栗子打在她的手背上,坠落下去的手又放回腰间,寒鸦肆继续说:“所以你的言行举止,步态仪容,都必须符合大家闺秀的身份!手低了”

“你一定要竭尽所能,让宫唤羽选你做新娘!”

云为衫停下脚步问:“但我有一个问题!怎么能保证宫唤羽一定会选我呢?”

寒鸦肆将调理身体的药过滤在杯碗之中,一边说:“宫氏家族选择新娘,和一般选择方式有所不同,江湖门派一般都是强强联姻,以此来拓展江湖中的势力,但宫门选亲,从来不在乎女方在江湖中的势力,对于宫家来说,任何门派他们都看不上眼!”

云为衫疑惑不解:“那宫门…最看重什么?”

寒鸦肆挑了挑嘴角:“因为某种原因,宫氏家族人丁稀少,香火不旺,因此维系血脉,就成为了他们的最高共识!新娘是否健康,是不是能为宫家绵延子嗣,在宫家眼里,就比美貌和家室来得更加重要!所以在选亲之前,都有专门的大夫,为所有的新娘切脉问诊!”

说着他便将过滤好的汤药递到她面前:“这碗汤药可以强健你的体魄!”

云为衫拿掉滤网,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她每日刻苦训练,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个名门闺秀,直到最后,即使是蒙着双眼,她她亦能准确无误踩中步伐

她继续之前未完的话题:“若是宫唤羽没有,选我做新娘,是不是就意味着我的任务失败了!”

寒鸦肆说:“至少失败了一大半吧!”

云为衫问:“那失败之后的撤出方式是什么?”

寒鸦肆说:“没有撤出方式,失败了就是死,要么被宫家杀死,要么被无锋杀死!都一样!”

寒鸦肆说着这句话时,好似突然想起了某个人,又像是在提醒什么

云为衫却不这样认为:“不一样,死在宫门手里,没那么痛苦!”

她取下眼罩,转身看着他问:“算过关了吗?还有什么要学的?”

寒鸦肆脸上出现一抹不明意味的坏笑,带她去到一旁:“有!”

云为衫问:“还有什么?”

寒鸦肆从一旁拿出一个红色的小书,递给她,并且时刻关注着她的表情,看她会作何反应

小书上潦草的写着《春宫图》三个字

云为衫打开看了一眼,上面尽是男女交欢的图案,各种姿态应有尽有,看了就让人面红耳胀

云为衫将书扔在桌面上:“我不用学!”

说罢便转身离开,不带丝毫犹豫

寒鸦肆看着她的背影,一脸坏笑的将书籍重新放回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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