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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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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皇后娘娘赏的。”崔令仪调笑道。

林绣睁圆了眼睛,手也在七彩琉璃灯上摸了摸,“那可得多摸摸。”

季淑离将灯放在桌上,任由几人上前观看。

“好了,不是叫我过来打叶子牌吗,怎得都看上灯了。”崔令仪端起茶喝了一口,朝几人笑道。

“对对对,咱们还是先打叶子牌吧。”杜婵娟也回过神来,自从她上一次在季淑离这儿学会了打叶子牌,就一直没输过,心中也有了瘾。

“早都叫人备上了。”季淑离吃了口糕点,回道。

“那还等什么。”杜婵娟扶着肚子站起身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林绣一甩绢帕,撇嘴开口:“婢妾可不玩,前儿个才输光了银子。”

“太子殿下常去你屋里,可没少赏你东西。”崔令仪捂着嘴笑。

季淑离给林绣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你若输了算我的。”

林绣当即笑开了花,拉着季淑离一块走进花厅,在桌前坐下。

四人围桌而坐,噼里啪啦打起了叶子牌。

杜婵娟的新手保护期似乎过期了,一上来就输了好几局,让杜婵娟郁闷得不行。

季淑离和林绣悄悄放了点水,让杜婵娟赢了两局。

杜婵娟一手吃着红薯干,一手摸了张叶子牌,顿时眼睛一亮,“胡啦!”

接着便将红薯干一把塞进嘴里,两只手摊开所有牌面。

三人皆是看向牌面,自觉将身前的碎银划到杜婵娟跟前。

宫中的时间总是漫长,一个人坐着从天亮等到天黑最为寂寞。

季淑离很乐意大家到葳蕤殿里玩乐,这样不至于叫她的生活太过无聊。

转眼间便是立冬。

季淑离换上厚厚的宫装,显得整个人都浮肿一圈。

“姐姐。”杜婵娟披着一件兔毛粉色披风走了进来。

杜婵娟肚子已经渐渐凸了出来,整个人也圆润了不少。

季淑离隔着厚厚的衣服摸了摸杜婵娟的肚子,“嗯不错,只待瓜熟蒂落便可。”

“这可是孩子,什么瓜不瓜的。”崔令仪掀开帘子,调笑开口。

今日季淑离要去钟粹宫给皇后请安,顺便带上崔令仪和杜婵娟。

三人聚在一块聊了两句,便抓紧出了东宫。

“儿臣(嫔妾)给母后(皇后)请安。”季淑离领着崔令仪、杜婵娟走进正殿,行了个礼。

“起来吧,”皇后挥了挥手,“白露,看茶。”

三人顺势坐在下首,白露端上新泡好的雨前龙井。

“杜良娣到本宫这儿来。”皇后看向杜婵娟,朝杜婵娟招了招手。

杜婵娟扶着肚子起身,乖乖走到皇后跟前。

皇后摘了手上的护甲,抚摸上杜婵娟的肚子。

“杜良娣瞧着圆润不少,可见底下的人照顾得不错。”皇后收回手,笑道。

“吴良媛孕时总是孕吐不止,杜良娣倒是吃的喝的全都用得了。”季淑离温柔地看向杜婵娟,像在对皇后炫耀杜婵娟这胎安稳。

“这才好呢,这个孩子是个乖巧听话的,没叫杜良娣受苦,”皇后又摸了摸杜婵娟的肚子,“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尽管吩咐手下人去做,不要委屈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杜婵娟甜甜一笑,嘴角挂上两个浅浅的梨涡,“多谢娘娘挂心,嫔妾一切都用着好呢,太子妃娘娘对嫔妾也是极好的。”

皇后点点头,示意杜婵娟回位置上坐着,朝身旁的霜降开口,“本宫记得本宫怀着大公主的时候,皇上赐给本宫一个如意簪子,霜降,你去找来,将这簪子送给杜良娣,也好图个喜庆。”

霜降点头,转身进了内室寻找簪子。

“多谢娘娘赏赐。”杜婵娟行了个礼,才回到位置上坐下。

“如今已经立冬,天气越发寒冷,大家可得多穿些衣裳,切莫感染风寒,尤其是杜良娣那边,炭火不够尽管去向内务府要,有本宫的吩咐在,绝不会短缺了你们的。”皇后重新戴上护甲,发表今天早会的讲话。

“是。”季淑离点头应下。

几人在钟粹宫里小坐一会,皇后便放三人回东宫去了。

杜婵娟一进葳蕤殿便拉着梅芳,“梅芳姑姑,我还想吃你做的芋泥乳酪球。”

崔令仪惊讶地侧过头,“才用了早膳去的钟粹宫,回来便饿了吗?”

季淑离一笑,“毕竟是双身子的人,一个人吃两个人花,自然饿得快些。”

“原来是这样。”崔令仪这才放下心,坐在季淑离身侧。

“早为小主准备好了,”梅芳点点头,回答杜婵娟的话,“现下正在小厨房里蒸着呢,小主可以先用碗血燕垫垫。”

莲香从外间端进来三盅血燕,分别放到三人面前。

杜婵娟应了一声“好”,端起莲香送来的血燕喝了一口,“谢谢莲香姑姑。”

“呀,下雪了!”桃夭站在门口,看见门外落下雪花。

室内的几人纷纷抬头看向窗外,只见星星点点的雪花簌簌下落,很快便融入大地之中。

“这还是今年的初雪呢,竟来得这么早。”崔令仪看向雪花,调侃道。

季淑离拿起绢帕擦了擦嘴角,“是啊,今年的初雪来得太早了。”

“下雪不是好事吗?”杜婵娟喝完一碗血燕,将碗放下。

“这也太早了,想必这个冬日比往年会更冷些。”季淑离示意莲香将雪燕收下去。

王安端进来一盆银碳,菊青打开暖炉,王安将银碳添了进去,让碳火燃得更大些。

“王公公这力气可真大。”杜婵娟坐在一旁等着梅芳的芋泥乳酪球,眼神不自觉看向王安。

“小主有所不知,奴才以前学过点拳脚功夫,自然力气大些。”王安垂着头回答。

王安是内务府分来伺候季淑离的,菊青见王安办事稳妥,人也机灵,便向季淑离建议,将王安提拔成葳蕤殿太监总管。

桃夭掀开帘子,梅芳端着几盘糕点进来。

杜婵娟见梅芳进来,眼睛唰地一下就变亮了,“谢谢梅芳姑姑,姑姑您最好了。”

梅芳笑着将芋泥乳酪球放在杜婵娟跟前,继而将盘中两盘糕点各自放在季淑离和崔令仪身旁。

“怪不得娟儿喜欢梅芳,梅芳竟记得本宫爱吃这石斛花芡实糕。”崔令仪看见梅芳放在自己身旁的糕点,跟着开口。

“你们常来这葳蕤殿,本宫身边的这些奴才早就记得你们的喜好了。”季淑离端起茶盏,手中捏着杯盖,撇去杯中的浮沫。

三人相视而笑。

“律兄,你走那么快做什么?”赵锵几步快跑到严律身旁,一把抓过严律的肩膀。

“你怎么跟来了?”严律皱着眉头侧过头一看,见是赵锵,面部表情才缓了一些。

“我方才在路上看见你,正跟你打招呼呢,谁知道你头也不回往前冲。”赵锵白了严律一眼,吐槽道。

“我没听见。”严律解释开口。

赵锵挥了挥手,“你这牛脾气,谁惹你了,要不要兄弟我帮你揍他?”

“我娘。”严律板着一张脸,正经道。

赵锵:!!!

“嘿,兄弟之间,我的有些话你就当是个屁,放了就放了,别太当一回事。”赵锵嘿嘿一笑,朝严律露出一排大白牙。

严律被逗得一笑,“开玩笑的,我娘要给我相看亲事,我不同意,她就生气了。”

赵锵一听这话,瞬间就理解了严律,“我娘也是,非说叫我抓紧娶个媳妇生个孩子,说一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

“你同意了?”严律反问。

赵锵摇头,撇了撇嘴,“我才不同意呢,像我们这样的武夫,娶个媳妇回来,要是哪一天天有不测风云,在战场上回不来了,那不是对不起人家嘛。”

严律表示赞同,“且不说对不对得起,若是真心相爱,那才能结亲不是。”

赵锵将胳膊搭在严律肩上,“走,我们喝酒去,我知道有一家酒肆,酒酿的十分好喝,巷口处还是一家医馆,听说是淮阴季氏的门生出来开的。”

严律点头,两人相携朝一处巷子走去。

宋琏包好一包药材,递到眼前妇人的手中,“阿婆,一定要记住啊,这药一日喝一回便可以了。”

妇人点头,从宋琏手上接过药材,“好的,多谢琏儿哥。”

“阿婆客气,祝您家郎君早日康复。”宋琏摆了摆手,目送妇人走出仁心医馆。

严律正聚精会神和赵锵说着话,路过仁心医馆,一个没注意,便被突然起来的东西撞上。

严律下意识躲开,将东西踢翻。

“啊——”

一阵尖叫声响起。

宋琏听到声响连忙从医馆内走了出来,见到的便是散落一地的陈皮,满脸歉意的严律和赵锵,以及严律跟前的一位小姑娘,小姑娘发髻上还留有一片陈皮。

“实在是对不住。”宋琏上前,朝严律鞠躬,将陈挽君拉到身旁。

“无事无事。”严律摆摆手,他本能地将陈挽君手中的簸箕打翻,连带着簸箕中的陈皮全掉了一地,心中歉意万分。

陈挽君垂着头,哭丧着小脸,拉着宋琏的袖口一阵委屈,“我不小心撞到了他,这才打翻了陈皮。”

宋琏抬起陈挽君的脸蛋,替她摘去头上的陈皮,“不要紧的。”

“今日这事也有我的责任,还请姑娘切莫自责,这些药材,我都会尽数赔偿的。”严律拱手,开口道歉。

“严小将军无需介怀,这些药材,就当我们相识一场。”宋琏转过身,连忙道。

严律正疑惑宋琏怎么会认识自己,一抬头眼神不自觉瞟向陈挽君。

突然之间,严律一阵恍惚。

眼前这个小姑娘,竟然与季淑离生的有七八分相似。

陈挽君察觉到严律的眼神,身体往宋琏的方向缩了缩。

严律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冒犯了,“实在是对不住,我见这位姑娘与我一位故人十分相像,这才冒犯了,还请姑娘见谅。”

陈挽君摆了摆手,小声道:“严小将军不必道歉,挽君知道的。”

宋琏对严律的这番动作却并不在意,他早就知道陈挽君长相酷似那位郡主。

“不知二位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严律更加疑惑,不禁问出口来。

“家父乃淮阴季氏门生,曾到淮阴侯府拜访淮阴侯时,见过您与嘉宁郡主。”宋琏徐徐开口,道出实情。

“原是如此。”严律这才一副恍然大悟,他从未见过宋琏,但宋琏却见过他,故而认识他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草民宋琏,这是邻家妹妹陈挽君。”宋琏主动向严律介绍自己和陈挽君。

“这位是赵锵赵将军,我的朋友。”严律点头,指着身旁的赵锵向两人介绍。

“幸会幸会。”宋琏拱手作揖。

赵锵也跟着作揖,“幸会。”

“严小将军不如进来坐坐吃一盏茶,外间自然会有仆人来收拾。”宋琏朝严律一笑,邀请严律进医馆里坐坐。

“叨扰一番了。”严律点头同意,在宋琏的指引下进了仁心医馆。

宋琏端来一盏茶,“这是家父制的六神茶,最能安神养心,二位尝尝。”

严律接过茶水,饮了一口。

赵锵则是观察起医馆来,“为何你医馆内没有大夫啊?”

“有一户人家病重,家父上门看病去了。”宋琏坐下,回道。

严律眼神不着急瞟了瞟陈挽君,这一看,更像了。

若说陈挽君和季淑离像在哪里,严律一时竟答不上来。

仔细比较之下,会发现季淑离的五官更为立体一些,而陈挽君五官柔和,面部较为平整。

可陈挽君就在单单坐在那里,就叫严律多了些恍惚,仿佛坐在眼前的人,就是季淑离。

严律甩了甩头,强压下心中的打量,告诫自己这样观察对陈挽君不好。

“宋公子也喜欢看书吗?”严律将眼神挪到他处,却瞥见桌上正摊开的《君子论》。

“不过是些爱好罢了。”宋琏摆摆手,谦虚道。

“琏哥哥已经是秀才了。”陈挽君在一旁骄傲说道。

严律观察宋琏应当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这个年纪考上秀才,可见辛苦,“宋公子日后定会有所作为。”

宋琏笑了笑,“多谢严小将军吉言。”

门外缓缓飘落下一阵雪花。

“今年的初雪竟来的这么早。”严律看向门外,不由得震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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