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舞会上的赫敏和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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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比赛带来的兴奋余韵还在学生们中间回响，次日早晨，哈利和罗恩久违地并肩坐在早餐桌前。
这时，赫敏面色不悦地重重坐在他们对面。
“你们看这个！简直荒谬至极！”
她将报纸猛地摊在桌上，哈利和罗恩依言凑过头来，才看了几行，脸色也和赫敏一样阴沉下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
报纸上刊登了一张赫敏抱住哈利的照片，文章则恶意地诋毁赫敏，说她在哈利和克鲁姆之间摇摆不定，似乎在追求有名气的男友。
记者署名又是那个丽塔·斯基特。
“中伤我也就罢了，她居然还诋毁你，这实在不能忍，这张照片我们可没同意拍，侵犯了我们的肖像权啊，赫敏，我们要起诉她和报社，告他们侵犯隐私和诽谤！”
哈利愤怒地说道，赫敏点头表示同意。
“哈利，不只是你，被她这么写我也觉得很过分，待会儿我们跟麦格教授说一下，毕竟我们还只是孩子，光靠我们俩很难。”
就在两人愤愤不平之际，罗恩插了一句，打破了这股气氛：
“等等，什么是肖像权？”
“啥？”
哈利和赫敏愣住了，转头望着罗恩，他一脸真挚，完全是纯粹的好奇。
他们这才意识到，魔法界的社会观念依旧停留在与麻瓜界隔离的时代，和现代社会相去甚远。
（这真的是二十世纪的英国吗？）哈利和赫敏面面相觑，哈利只得解释道：
“肖像权就是指你有权拒绝别人拍你的照片或画你的肖像，像这次，她未经我们同意就拍了照片，本不该登报。”
“真搞不懂，这么做还怎么报道新闻啊？麻瓜就是喜欢束缚自己吗？”
罗恩困惑地摇头。
赫敏因罗恩的话感到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她决定一定要改变魔法界。
“这与魔法族还是麻瓜无关，这是人类基本的权利！”
就在此时，一只大包裹寄到了罗恩面前。
暂时打断了魔法族与麻瓜文化差异带来的不快。
包裹里是一件旧式舞会礼袍，领口和袖口装饰了花边和蕾丝，像是给女孩穿的。
当天上午，麦格教授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宣布，将在圣诞节举办一场三校交流舞会，男子需主动邀请女生作舞伴。
听到这个消息，一些女生满心欢喜，而多数男生则显得有些无奈。
虽然很多女生期待在精致礼服中被心仪的男生邀请共舞，但有勇气并有把握的男生寥寥无几。
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如果是按名字分配还好，但要亲自开口邀请，确实令人不安。
尽管排练舞步时哈利并不情愿，但在双胞胎韦斯莱兄弟的带动下，格兰芬多们笑声不断，倒也愉快地度过了上午。
那天，无论哪个学院的学生，许多都带着舞步般的步伐走路。
午餐时间，所有人都在谈论舞会的事，尽管舞会还要两个多星期才到。
“格兰杰，今天一个人吗？”
赫敏正在犹豫该用咒语还是搬梯子取书，突然听到有人叫她。
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德拉科，身边没有常伴的克拉布和高尔，看来他是一个人来图书馆的。
德拉科主动将书递给了她。
“是这个吧。”
“谢谢，罗恩不知道去哪了，哈利去了猫头鹰棚屋。”
“我有事找你，可以聊聊吗？”
“当然可以。”
赫敏笑着点头。
平时他们经常在图书馆一起讨论学习上的问题，所以她以为这次也是学术上的话题。
但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圣诞舞会，你已经有人邀请了吗？”
德拉科出人意料地问道。
“你问得也太早了吧，今早才刚刚宣布。”
“是啊……不过我有个请求，如果你找到舞伴了，能告诉我一声吗？”
“当然可以，可是为什么？”
赫敏好奇地问道。
德拉科的脸微微泛红：
“如果到了舞会前三天你还没有舞伴，我想邀请你，我希望成为你的舞伴，虽然我知道你不可能没人邀。”
赫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她理解后，脸也跟着红了：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邀请？我不会拒绝你的。”
“因为我是纯血统的斯莱特林，而你是麻瓜出身的格兰芬多。”
德拉科苦笑了一下，这是他近来常露出的表情。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随心所欲地选择伴侣，格兰杰，如果有人真心愿意邀请你，我会让步，毕竟……我知道你的真正心意并不是我。”
赫敏微微一震，似乎被刺中了心。
她张了张口，却无法反驳，抱紧了怀中的书，像是自我保护。
“所以，如果那个人鼓起勇气邀你，我会放手。”
“……假如另一个人先邀请我呢？如果我答应了呢？”
德拉科沉默片刻，淡然一笑：
“那样我会放手，我本就明白我们的立场不同，也明白这是件荒唐的事。”
赫敏勉强露出微笑：
“好吧，马尔福。如果我找到舞伴，会告诉你的，在此之前，你也别邀请别人。”
“谢谢你，格兰杰，我答应。”
几天后，许多即席伴侣陆续组成，哈利和罗恩却迟迟未找到合适的对象。
在自习室里，两人小声议论舞会，而对面坐着的赫敏和德拉科则默不作声，彼此也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实在找不到舞伴的话，我就邀请妹妹好了。”
哈利对着苦笑的罗恩略带得意地说道：
“当然，如果是你去陪伴金妮，大家可能会觉得你是那个可怜的家伙，只能和妹妹在一起，但对我来说，没什么好担心的，罗恩，因为我和瓦尔贝娜表面上是陌生人。”
然而，哈利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直保持沉默的德拉科突然无奈地说道：
“可惜，哈利，瓦尔贝娜已经有约了。”
“什么？她的约会对象是谁？我可没听说过！”
哈利不禁大声喊道，接着背后突然传来一只手猛地压住了他的头，那是塞德里克示意他保持安静的动作。
“因为我今天早上才听说，哈利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她的对象是布斯巴顿的三年级学生，虽然我不知道名字。”
“布斯巴顿！？！”
这一次，罗恩也不由得惊讶地叫了出来，并且同样被塞德里克压住了头。
“那我该约谁呢……”
哈利失去了他曾寄予厚望的选择，不禁垂下了肩膀。
而与此同时，罗恩似乎才意识到什么，开始认真地看着赫敏。
“赫敏，你也是女孩吧。”
赫敏冷冷地盯着他说：
“那又怎样？”
就在这时，德拉科突然插话道：
“喂，韦斯莱，这样说话不太礼貌吧。”
然而，罗恩完全没有理会德拉科的提醒，继续说道：
“你呢？你已经有舞伴了吗？看样子好像没有吧？如果是男生倒没关系，但女孩子一个人，挺可怜的吧。”
赫敏猛地合上她的课本，站起身冷冷地看了罗恩一眼：“抱歉，我已经有舞伴了。”
赫敏冷冷的声音和眼神都让罗恩愣住了，而她也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自习室。
罗恩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赫敏为什么生气，呆呆地看着她离去。
德拉科也用冷漠的眼神看着罗恩。
接下来，哈利决定鼓起勇气，邀请在霍格沃茨急行列车上见过的拉文克劳女生——张秋，但很快就被拒绝了。
罗恩则邀请了芙蓉，但也同样得到了失败的结果。
最终，哈利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邀请了经常和他说话的帕瓦蒂，并请罗恩介绍了她的双胞胎妹妹帕德玛。
这样，哈利终于能有个体面的舞伴了。
舞会当天，哈利才知道，三大魔法学校对抗赛的代表选手要在大家面前首先跳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准备好，根本没练习过舞蹈。
哈利四处寻找其他代表选手的身影时，看到了塞德里克身旁站着的张秋。
看着这对搭配得天衣无缝的组合，哈利不禁心中一痛。
“看啊，哈利，她们真是太美了。”
帕瓦蒂指向的方向，哈利看到了赫敏正从楼梯走下来，穿着一件宽松的裙子，头发稍微做了些半束发型，宛如一位穿着淡紫色花朵的仙子。
周围的学生们忍不住屏息或者叹息，克鲁姆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
起初，哈利跳舞时显得有些笨拙，但当其他的教授和学生们也加入舞蹈时，他的紧张感渐渐放松，开始享受起派对的氛围。
然而，和罗恩的配合并没有达到理想的水平，两人很快就离开了舞池，坐到了休息的沙发上。
帕瓦蒂姐妹对他们的态度失望至极，最后去找了其他的舞伴。
与此相反，赫敏在舞池中随着音乐轻盈起舞，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晕，笑容灿烂。
与她截然不同的是，罗恩似乎愈发不高兴。
他的脾气变得更差，甚至把不满发泄到了赫敏身上。
赫敏不明所以，被讽刺了一番后，显然也愤怒了。
她自己其实对罗恩也有一些不满。
哈利看着两人争执不休，最终看到罗恩背过身去，径直回到了宿舍。
哈利跟在后面，心中满是担忧。
当他转身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时，赫敏像是断了线的布娃娃般，痛苦地哭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哭，格兰杰？”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情绪渐渐平复，一个关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赫敏用手背擦掉眼泪，抬起头，只见德拉科正站在她身边，面上挂着担忧的神情。
看到她的眼泪，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递出了手帕。
“……谢谢。”
赫敏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拿着她收到的手帕按在眼角止住泪水。
“脚痛吗？”
德拉科看着地上被丢弃的高跟鞋问道。
显然这是他出于自己的温柔关心提出的问题，虽然他大概已经知道了她流泪的真正原因。
然而，赫敏没有反驳，只是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
“新鞋子不该穿着跳舞。”
“如果走不动的话，我送你回去。”
赫敏没有拒绝伸出的手。
在穿着宽松长袍的她看起来依然非常纤细，尽管她平日里显得如此娇小，但显然通过魁地奇的训练，她的身体还是相当强健。
第一次背起她时，赫敏的背很宽，胳膊也很有力量。
虽然已经是深夜，低年级的学生几乎都回到了宿舍，但高年级的学生们似乎还有些打算通宵跳舞的，除了舞会场地外，花园和走廊里也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走廊阴影处，一些男生朝他们走过时吹起了嘲笑的口哨，赫敏说道：
“……你说，明天大家会不会开始传我们两个的流言？”
“刚才的那些人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他们根本不认识我们。”
德拉科答道：
“今晚大家都很兴奋，没人会在乎这些小事。”
确实，今晚大家都穿着盛装，没有佩戴任何代表自己学院的标志，除非是熟人，否则没人知道他们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
“可是如果你父亲看到这里的情况，估计会怎么想？”赫敏嘲讽地说。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困境——本来他不因为身份地位的顾虑邀请自己跳舞，却又在这时关心自己，并像忠实的骑士一样背着她走——赫敏忍不住笑了。
“送女孩到家才算是护送，我父亲这么说过，我只是照做而已，没什么好惩罚的。”
德拉科冷冷地说道。赫敏注意到这句话的意义，她突然抬起头，目光凝视着他。
“那么，马尔福，是不是在送潘西回去后又回到这里了？为了什么？”
“……”
“嘿，难道不想知道吗？”
德拉科试图忽略她，但赫敏没有放弃。
经过第三次的追问，并且当她用力捏紧他环绕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时，德拉科终于低声回答：
“……当克鲁姆离开你时，韦斯莱不是来挑衅你吗？我就担心他是不是伤害了你，我觉得克鲁姆不太会照顾别人。”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害怕被人听到，或是羞愧一般。
赫敏的脸离他很近，所以她听得清清楚楚。她充满惊讶，忍不住想要坐起来。
但就在她差点失去平衡时，德拉科重新背起她，确保她稳稳地倚在他的背上。
“那么……我的意思是，你是因为担心我才这么做的，对吗？”
赫敏感觉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
这或许是某种女性的直觉。
“嗯，如果不是你，我才不会回来，韦斯莱和谁争吵关我什么事。”
德拉科的回答像是有些释然，紧接着他停下脚步，稍微低下头，看着赫敏，直视她的眼睛，坚定地说：
“是因为你，赫敏。”
尽管他说得如此明确，但德拉科很快又转过身，继续走前面。
赫敏才意识到，这是他们认识四年来，德拉科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赫敏。
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此后，德拉科一直保持沉默，但他的金发在走动时轻轻摆动，赫敏看到他耳朵变红了，这恰恰表达了他的情感。
“谢谢你关心我……德拉科。”
赫敏轻声念出他的名字，就像回应他一样，只让他一个人听见。